“好丫头,你们在哪儿找着这么多的?”
谭玉把背筐放下,擦了擦额头的汗。
“就在东边那片山坡上,多得很。”
钱丽蓉满意地拍了拍谭玉的肩膀。
“行!晚上给大家伙儿加餐!”
谭玉笑了笑,目光在人群里扫过,最后落在了周建军身上。
她走到正在喝粥的周建军旁边,对众人说道。
“这附近野菜不少,大家干完活要是还有力气,可以抽空去采点。”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千万别走远了,就在营地周围一里地内活动,安全第一。”
谭玉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在众人心头。
让所有人的活动范围,都默契地缩减到了营地周围。
午饭后,钱丽蓉安排女同志们在附近采些野菜,改善伙食,没人有异议。
男人们则继续跟木头较劲,斧头劈砍的闷响声在山谷里回荡。
周建军干活麻利,一个人顶得上两个,午休的哨声响起时,他面前的柈子已经堆成了小山。
“我活动活动腿脚。”
他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跟王铁牛打了声招呼,便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有些人啊,就是会偷懒。”
蒋根生靠在一棵树上阴阳怪气道,
“大伙儿都累得跟孙子似的,他倒好,一到休息时间就往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游山玩水的。”
王铁牛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蒋根生,你他娘的放什么屁!”
他把手里的斧子往地上一顿。
“建军干的活比你多一倍不止!你那两只眼睛是出气儿用的?看不见他面前那堆木头?”
蒋根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他没想到王铁牛反应这么大。
“说?”
周建军不知何时已经转了回来,他走到蒋根生面前,
“我劈的木头都在这儿,你劈的也在那儿。”
他指了指蒋根生面前那可怜的一小堆。
“你要是觉得我偷懒了,咱俩换换。”
“以后我干你的活,你干我的活,怎么样?”
蒋根生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职工们都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笑意。
周建军冷笑一声道,"不敢?那就把你的嘴闭上。”
他不再看蒋根生一眼,转身走进了林子。
蒋根生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周建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绕到了营地的另一侧。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把自制的弹弓和几颗钢珠。
林子里的野物不少。
不到半小时,他的空间里就多了三只肥硕的野兔和一只锦鸡。
他正准备收手,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溪边的一处泥地有些不对劲。
几个脚印,被人潦草地抹去了,但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
周建军蹲下身,仔细看了看。
不是野兽的爪印,是人穿的胶鞋。
而且,看脚印的深浅,这人走得很匆忙。
他心里升起一丝警惕,将这件事默默记下,转身悄无声息地返回了营地。
夜,深了。
山里的温度骤降,篝火烧得噼啪作响,驱散着周围的黑暗和寒冷。
职工们大多已经钻进帐篷睡了,只有几个负责守夜的巡逻队员,抱着枪,围着火堆打盹。
周建军的帐篷里,王铁牛睡得正香,鼾声打得山响。
周建军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目光清亮。
他轻轻推了推王铁牛。
“铁牛,醒醒。”
“嗯?咋了?”
王铁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带你去吃点好的。”
一听到“吃”字,王铁牛的瞌睡虫瞬间跑了一半。
两人猫着腰,借着帐篷的阴影,溜到了营地边缘一处背风的岩石后面。
周建军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处理干净的野鸡,还摸出一个小小的扁平酒壶。
王铁牛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我操!建军,你……你哪来的?”
“山神爷送的。”
周建军言简意赅,找来几根干树枝,熟练地搭起一个小小的火堆。
他用一根削尖的木棍穿起野鸡,架在火上翻烤。
很快,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啦”的声响,
王铁牛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被烤得金黄流油的野鸡。
周建军把酒壶递给他。
“喝口,暖暖身子。”
王铁牛接过来,拧开盖子,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一股热气瞬间从胃里升腾起来,传遍四肢百骸。
“好酒!”
他哈出一口白气,脸上满是舒坦。
鸡烤好了。
周建军撕下一条油光锃亮的鸡腿递给王铁牛。
王铁牛也顾不上烫,抓过来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吸气,
“香!真他娘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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