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柔腕间的翡翠镯子突然发出细微脆响,笑容却愈发温婉动人。
她抬手捋了捋耳畔碎发,钻石项链在天鹅颈间晃出冷光:
自我介绍一下,宋氏集团宋倩柔,也是本次珠宝玉石拍卖会的联合主办方。
李一刚咬了口马卡龙,奶油突然噎在喉咙里。
他艰难咽下甜点,工装裤下的手指无意识攥紧:
等等——联合主办方?还有谁?
陈氏集团、青鸾珠宝,以及秦家......
宋倩柔的声音如同浸了蜜,每吐出一个名字,李一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宴会厅的水晶灯突然滋滋作响,映得少年发梢还沾着的奶油都成了讽刺的白。
赤焰蹲在肩头炸毛,爪子狠狠拍了下李一后脑勺,狐语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蠢货!你当夏英和陈舒晴为什么非要你坐地铁?
李一望着宋倩柔身后缓缓展开的巨幅赞助商海报,陈氏集团的鎏金LOGO在灯下刺得他眼睛生疼。
想起三女昨夜争抢载他的场景,还有地铁上夏英发的那句祝你玩得开心,此刻字字都化作耳光,打得他耳尖通红。
工装裤口袋里的手机适时震动,陈舒晴的消息弹窗跳出来:
小李子,场子好玩吗?
配图是三个捂嘴笑的表情。
水晶吊灯的光斑在李一瞳孔里碎成慌乱的星子,他扯松歪斜的工装衣领,喉结滚动着挤出笑容:
宋小姐,方才多有冒犯......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混元之力特有的震颤。
晚了。
林微的珍珠项链在颈间轻晃,金丝眼镜折射的冷光扫过李一僵硬的侧脸。
她身着墨色鱼尾晚礼裙,腰间的钻石腰带随着步伐泛起粼粼波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一狂跳的心脏上。
夏英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紧随其后,酒红色露背礼服将蝴蝶骨衬得凌厉如刃,指尖转动的车钥匙反射出刺目光芒:
维修费、精神损失费,从你下个月工资里扣。
陈舒晴抱着手臂倚在鎏金立柱旁,白色抹胸长裙勾勒出完美曲线,发间的祖母绿发饰与腕间翡翠镯子遥相呼应。
她突然轻笑出声,绷带下的手指轻点手机屏幕:
刚查了查,你这个月的工资......
尾音故意拉长,在宴会厅的寂静中荡出意味深长的回响。
宋倩柔掩唇轻笑,翡翠镯子与孙夏夏的金属徽章撞出清响。
四姝立于璀璨灯光下,礼服面料上的珍珠、钻石、翡翠交相辉映,将李一浑身的泥水与工装裤膝盖处的破洞衬得愈发狼狈。
赤焰缩在主人肩头,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爪子死死捂住眼睛——这场景,比被灵兽山的千年玄冰冻住还要窒息。
李一扯着沾满奶油的工装衣领,混元之火在掌心忽明忽暗,喉结艰难地滚动:
我、我刚徒手搬起了三吨泰山石......
话音未落,孙夏夏踩着十厘米细高跟逼近,白衬衫第二颗纽扣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摇摇欲坠,钻石胸针折射的冷光像把利刃抵在他喉间。
那也抵不过你打翻香槟塔,踩脏波斯地毯!
她扯松歪斜的领带,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军功章,军用靴跟重重碾过李一溅满泥浆的鞋尖,
还有三号展台的雕花底座,被你砸出的裂缝够买你十套工装!
李一后退半步撞上餐台,马卡龙塔在身后摇晃。
他瞥见孙夏夏颤抖的指尖还攥着半截麻绳——正是被他徒手捏变形的搬运工具,顿时梗着脖子反驳:
明明是你先拦着我!
赤焰趁机窜到他肩头,火红的尾巴卷住孙夏夏飞扬的发丝,
要不是你狗眼看人低......
我是女人!
孙夏夏突然拔高声调,宴会厅的水晶灯都跟着震颤。
她扯开西装外套,露出内搭的紧身白衬衫,玫瑰纹身随着急促呼吸若隐若现,
你一个大男人,和女士计较这么多?
周围宾客举着香槟杯的手僵在半空,快门声此起彼伏,将这场对峙定格成今夜最荒诞的风景。
李一喉间溢出一声挫败的闷哼,混元之火在经脉里黯了黯,任由赤焰蔫巴巴地趴在肩头。
工装裤膝盖处的破洞还在往下滴水,混着地毯上的奶油渍,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显得格外狼狈。
他盯着地面波斯地毯繁复的花纹,突然想起孔夫子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此刻竟觉得字字诛心。
哟,这就蔫了?
林微踩着珍珠白的细高跟款款上前,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泛着狡黠的笑意。
她戴着珍珠手套的指尖挑起李一的下巴,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出清脆声响,
小李子,把委屈说出来,姐姐给你评评理。
夏英倚着鎏金立柱轻笑,酒红色的露背礼服将蝴蝶骨衬得凌厉如刃。
她转动着车钥匙,金属反光在李一脸上晃来晃去:
早知道让你坐我的保时捷,也不至于被当成杂役。
陈舒晴抱臂而立,白色抹胸长裙勾勒出曼妙曲线,发间的祖母绿发饰随着笑声轻轻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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