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病毒？不，是救世主 第133章 墨涅塔的疯狂告白

无形的金丝之笼禁锢着身形，更仿佛勒紧了灵魂。

面对墨涅塔这毫不掩饰、步步紧逼的“强制爱”，即便是代表绝对理性的瑟希斯，那万年不变的镇定自若也终于出现了裂痕。

她依旧端坐，姿态未改，但细微处，那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条，那刻意避开对视、投向虚无处仿佛在寻找逻辑出口的眼神，都透露出她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

那是一种故作姿态的疏离，试图以沉默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瑟希斯！”

墨涅塔的声音不再甜腻，而是带着一种砂石摩擦般的沙哑与执拗，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下。

“请正面看着我！”

瑟希斯置若罔闻，没有任何动作，如同亘古不变的雕塑，唯有眼睫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树顶的风变得急促，卷着冰凉的夜露，吹得墨涅塔那身由花瓣与金线织就的华丽婚袍猎猎作响，衣袂翻飞，仿佛她内心汹涌澎湃的浪潮。

下方广场上，由荧光苔藓和未熄火把连成的光海在不安地晃动，数十道目光或惊愕、或疑惑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灼烧在王座之上。

然而，墨涅塔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她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近在咫尺的瑟希斯。

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攥住瑟希斯试图微缩的手腕，指腹用力，几乎要嵌入那仿佛由理性光辉凝聚而成的肌肤之中。

“你听！”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更加嘶哑，眼底倒映着下方跳跃的火光，却亮得惊人，那是一种摒弃了所有伪装、近乎燃烧灵魂的偏执光芒。

“他们都在看，可我只看得见你，看得见你垂着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那道浅影，比我所见过的任何星空，都更让我心慌意乱！”

她突然做出了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举动，猛地将瑟希斯那只被她攥住的手，强硬地按在了自己左侧胸膛之上，让那冰凉的掌心，清晰无比地感受着她胸腔下那完全失控的、如同战鼓般疯狂擂动的心跳。

“瑟希斯，他们都说我疯了。”

墨涅塔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风将她的话语卷着，不可避免地飘向下方的每一个角落。

“说我不该对自己的创造者、对自己的母亲，喊出‘爱’这个字！”

“可我不管！”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眼中仿佛燃烧着炽烈的火焰。

“我旅行时，见过月下泛着凄冷银光的无垠海，见过雪后缀满剔透冰晶的寂静森林……那些世人眼中极致的美景，在我心里，都比不上你曾经无意间、指尖碰过我掌心时，那转瞬即逝的温度！”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却又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疯狂，俯身逼近，额头紧紧抵住瑟希斯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错。

“那一点点温度，烧得我整颗心都在疼，疼得我日夜难安，疼得我只想……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让你再也无法逃离！”

她全然不顾下方因此番露骨宣言而骤然爆发的、无法抑制的哗然，只是死死盯着瑟希斯近在咫尺却依旧紧闭的双眸，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哀求与最后的通牒。

“你说句话！哪怕是推开我，斥责我，也好过像现在这样，用沉默把我架在火上反复灼烤！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我只要你一个答案，瑟希斯！哪怕……哪怕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来求你！”

此刻的墨涅塔，与之前那个巧笑倩兮、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浪漫泰坦判若两人。

她撕开了所有从容与算计的面具，将内里最原始、最滚烫、也最不堪的偏执与脆弱，血淋淋地剖开，摊开在她唯一在意的人面前。

下方，正捧着虚拟西瓜看得津津有味的格林，动作彻底僵住，脸上的戏谑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惊愕。

他认识的墨涅塔，是狡黠的、神秘的、甚至带着几分恶劣趣味的，何曾见过她如此……失智疯狂的模样？

“爱……真的会让人变得如此疯狂吗？”

他下意识地喃喃低语，手中的西瓜仿佛都失去了味道。

身旁的雅努斯沉默片刻，沉重地点了点头，低声道。

“尤其是……求而不得，却又无法放手的爱。它能点燃最绚烂的火焰，也能造就最彻底的毁灭。”

然而，即便墨涅塔已然如此，甚至不惜以最卑微的姿态祈求一个回应，哪怕是否定的回应……瑟希斯，却依旧没有开口。

无声，在此刻，成为了最残忍、最明确的拒绝。

仿佛最后一根弦被彻底抽空，墨涅塔眼中的炽热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熄灭。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松开了紧攥着瑟希斯的手。

紧接着，令所有目睹者心神震颤的一幕发生了。

两行浓稠的、闪烁着微弱金芒的液体，如同融化的黄金混合着血泪，从她空洞的眼眶中缓缓滑落。

“嗒…嗒…”

金色的泪珠滴落在王座前的台阶上，发出清脆却又令人心碎的声响。

与此同时，平台上，乃至整个神悟树庭范围内，所有由墨涅塔力量催生或受她情绪影响的鲜花，都在这一瞬间剧烈地、痛苦地摇摆、蜷缩起来。

花瓣边缘迅速卷曲、焦枯，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无形的、源于心灵破碎的炙烤。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带着悲伤与绝望气息的奇异花香。

在这片极致的静默与视觉的冲击中，人们仿佛幻听般，清晰地捕捉到了一声。

“铮——！”

那是丝线被拉伸到极致后，终于不堪重负，骤然崩断的凄厉哀鸣！

……

……

求广子！

欠4章。

我奶奶今天入土，明天开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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