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装作一般客人,左逛右看,转头溜边走了回去。
萨克斯还在响着。
静之随着缓慢的音乐挪动脚步,下巴搁在陈福生肩上,盯着消失在角落的那几个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陈福生忽而抬手搂住她的后腰,猛的一个转身,避开舞池旁边伸过来的一只咸猪手。
冷凝的眼神瞪了一眼那个意图揩油的死肥仔。
陈福生的手默默上抬,像珍宝一样,霸道的用结实的双臂圈住她的后背。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她抬起头问:“怎么?”
“没什么。”
陈福生微微侧过脸,一一瞪过去朝静之看过来的男人,低声在她耳边答道。
声音里没有明显的不悦,静之却莫名感觉到他有些不爽。
喉咙挤出一声短促的低笑。
她微微后仰脖子,把住陈福生的脸,把他的脸转向右后方。
距离他们两三个身位的舞厅一角,阿直和阿精——那一对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情侣,两人早已搂在一起,不知接吻了多久。
此时气息微喘,嘴巴却不舍得分开半点。
阿车坐在阿直身后的位置上,盐焗花生只能配可乐,他一脸丧气。
瞧见陈福生和静之像看狗一样,看着他,阿车有些难堪的别开脸。
手里听装的可乐瓶被他捏得微微变形。
阿车侧过头,若无其事饮一口,喉结滑动后,一颗花生抛到空中,阿车故作潇洒张嘴接住。
啧,装逼惯犯。
静之和陈福生不约而同的把头扭向另一边。
“阿车看起来真可怜。”
她轻轻叹息,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道观里和殡仪馆里的适龄女性。
正想着要给阿车介绍一个,静之就发觉揽住自己后背的双臂微微一紧。
随后耳边便传来他有些霸道的话语:
“不许可怜他。”
静之轻笑着扶着他的肩侧,忍不住又轻轻拍一下,“他可是你亲侄子。”
陈福生眯着眼,偷摸用余光向那个虎视眈眈的狗崽子发出警告。
对她说的言语里却充满了诉苦的意味:
“可他也喜欢你……”
还把你偷偷藏了十几年不让我见,哼!
一想起这个就生气!
阿车仿佛被狼王驱逐的孤狼,嗷一声,默默扭脸到后面,又点了一碟花生。
说实话,他也不算丑,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高大帅气。
浅蓝色牛仔裤配上白色卫衣,衬得他清爽又干净。
只是他老喜欢歪嘴坏笑,显得他有些流里流气,看起来不像个正经的年轻人。
然而,酒吧里多的是喜欢这种痞帅小伙的姑娘。
这回是陈福生把静之的脸给转了过来。
只见有一个穿着裸色紧身裙,肤白貌美的女人正端着酒朝阿车搭讪。
阿车神情犹豫,眼神时不时往这边飘过来。
见静之正在看他,阿车特意扬起下巴,装出一副“哥行情很好”的样子,举起可乐朝女人碰了碰杯。
“好了,别心疼他了。”陈福生搂着她又转了个身,抵住她的额头说:“他女人缘一向很好。”
“我知道。”
静之笑笑,“我师父给他批过命,他这辈子桃花不断,到五六十了也有人爱。”
刚说到这儿,余光又看到右侧包厢角落的阴影处,此时多了一个眼熟的高大身影。
是林宇。
此时他端着酒杯,却是没喝上一口。
眼神偶尔飘来这里,大部分时间则定定的看向酒吧后门。
静之嘴角的笑容一僵,这人的命,她可也批过了。
他是独特的凶煞之星命格,阴年阴月阴时出生。
本应活不过23岁,可今年他已25了,却还活着……
想来,她仅有血缘关系的那个爹,应该是找过大师为他化解延寿了吧?
“阿之……”陈福生的话里带上几分令她轻易可察觉的怨气,“你再看,我要生气了。”
“嗐……”
静之无语的捏捏他的臂膀,“他是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你怕什么。”
陈福生倔强的抿起嘴。
他就是怕,上辈子被乔宇虎视眈眈一辈子,这辈子还要防他……
陈福生是真的恨不得走过去踹他一脚。
“好啦,嘴巴瘪得跟鸭子似的,不好看。”
静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接着跟他耳语道:
“你都给我戴上戒指了,还怕什么,再说了,我也不是饥不择食,狂吃窝边草的兔子。”
“他来这种地方,既然特意带上了好几个属下,我想,应当是和贵利雄的案子有关。”
陈福生眸光一顿,锐利的视线顺着林宇观察的位置看过去。
那儿只有两个男人。
那两个人此时正插着兜倚着墙,边嚼槟榔边聊天,看起来跟普通顾客并没有什么两样。
陈福生压低声音:
“你觉得贵利雄今晚会过来吗?”
“……难说。”静之不置可否的挑眉,“混黑道的人有个优点——眼线极多。”
“特别是酒吧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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