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陈福生想得好好的。
留她一起慢悠悠的练个武,他再慢悠悠的跟她一起享受甜品。
等到时间过了9点半,公交车停运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送她回家了。
那么他也就能“顺理成章”的得到女朋友家的地址了。
结果,他怀疑他被静之做局了。
小蛋糕刚刚做好,她立马擦着汗,朝他扬扬手机,“殡仪馆呼我了,有个急单,明早就要设灵堂迎客,我得先走了。”
陈福生顿了顿,无奈的帮她把四个小蛋糕装盒递给她。
还没说话呢,她扬着唇探进来上半身,在他嘴角处吻了一下。
陈福生:……这,这样,也不是不行。
佳人卷着夜晚的凉风,哒哒哒的下楼了。
陈福生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刚来到阳台外面,那两老一小,三个徒弟就七嘴八舌的对他拷问起来。
“陈师傅,她到底是学生还是你给我们请的助教啊?”
“我看是师娘。”小梅看着静之站在公交站旁的背影,如是说道。
其中一个老头惊讶的看着旁边的陈福生:
“我跟了师傅你快两年了,你跟她不过才认识两天吧?”
另一老头鄙夷的斜着他:“你懂啥,现在年轻人看对眼了就上,哪里还像我们之前那样,纠结半天!”
小梅笑眯眯的走过来,对着陈福生握拳振臂,“她教得很好,又有耐心,外貌嘛……人长得很有姐味,陈师傅加油呀,我觉得她很适合你。”
陈师傅心里腹诽,很有姐味……是什么味?
不过嘴上很诚实:“会努力的。”
三个徒弟看着进去换衣服的陈福生,面面相觑。
小梅讶异的捂着嘴:“我只是开玩笑的,他难道真想跟大姐头在一起啊?老实中医配大姐头??太魔幻了!”
老头一:“我觉得挺好,林小姐都主动亲上了。”
说明老实中医还是很有魅力的。
老头二摸着下巴:“这不叫老实中医和大姐头,应该叫——”
“沉默的高手和沉默的高冷入殓师。”
小梅好奇的睁大眼:“……那他们平时怎么交流?”
空气一时寂静。
阳台上的三人仿佛能想象得到陈福生跟静之两人无言以对的画面。
俩老头:“……噗,挺好,少走二十年弯路,夫妻走到最后都是这样的。”
躲在屋里走廊处的陈福生,默默撇了撇嘴:
他跟静之才不会相对无言呢,哼!╭(╯^╰)╮
*
也不知这些人的话是不是真的应验了,接连一个多礼拜,静之再也没来过中医馆。
而陈福生莫名的,也开始忙了起来。
来找他的,不是鼻青脸肿的,就是骨折脱臼的,一看就是被打的。
这些病人里面,不乏一些熟面孔。
贵利雄的那几个小弟,也在其中。
都不用他问,旁边陪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把事情真相吐槽得差不多了。
“太过分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守了这么久,不就没找到他前妻藏起来的卡吗?何必动手打我们?”
“我看八成是恼羞成怒,灵堂上被鬼耍了,回帮里就可劲儿的造作我们。”
“小倩可真惨,跑到半路都抓回去了,啧啧啧,小姨子终于被他得手了。”
“臭不要脸,得手两天,玩腻了就开始打人家,我看小倩也撑不了多久!”
陈福生静静的听着,黑道上的事儿,他不想插手哪怕一点。
趁着黄毛小混混侧耳听八卦的时候,他把住他的胳膊,用力拧住,往上一顶。
“咔擦!”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咯嘣响后,医馆里突然响起了混混的嚎叫。
旁边的陈老太都习惯了。
作为村口情报主要收集人,她没事干就喜欢坐在自家门口,打着毛衣听医馆里传来的各种八卦。
那声嚎叫过后,里头莫名没声了。
陈老太停下打毛线的手,推了推老花镜。
今天的八卦真短小,她一排针脚都没打完呢!
“神了嘿!不疼了!”
“下次还来找你!”
陈老太无语凝噎。
这群混混其实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一个个挺调皮,长大后学人家染个头发,拉帮结派,书也不好好念。
现在说的这什么混话?
陈老太太叹气。
医馆里突然传来陈福生的声音,“我希望别在医馆里看见你,不过是上个胳膊的事儿,你走吧。”
两个黄毛混混被推出来,他们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气。
其中一个不服气的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十块钱,“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陈老太翻了个白眼。
把毛衣放下以后,她拄着拐走过去,然后一把拧起其中一个黄毛的耳朵。
“人家是不想你再受伤,你这熊孩子,怎么好赖话听不懂呢?”
黄毛刚想反抗,一个扭头,发现是自己的老姑奶奶,一时动也不敢动了。
“奶,真巧啊。”他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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