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几乎是纯肉的晚餐,让几个男人吃得心满意足。
不是阿梅不想多买点菜,在这个缺水的小镇里,菜比肉贵,鸡就最便宜了,随便吃吃沙子也能活,肉质也好。
静之本来拿了酒出来,可一说要绑林正过来,阿坚几个便主动的把酒拿到桌下。
阿坚:“喝酒误事,万事都要小心。”
嘉乐躲在全然放下的竹帘后看了外面一会儿,忧心转头回来:
“队长,他们一直在说话,好像还没开始喝,今晚会不会不喝了啊?”
阿坚:“那桌上有没有酒呢?”
嘉乐:“太远了,我看不见。”
“用这个。”阿梅递给他一个手持望远镜。
嘉乐看着脸旁边的望远镜,眼睛越睁越大,“你们要这个干什么?”
阿梅指指后面,“我姐姐买的。”
静之收了碗碟,朝他们建议:“我一直不关大门,也会引得他们注意。
不如你们先回去休息啦,留个消防站的座机电话给我,我上二楼留意他们,差不多了,我就call你们过来。”
“都行。”阿坚从胸前口袋拿出本子和笔,给静之写了个号码。
纸条压在茶杯下,几个男人帮忙把碗端进厨房,顺便从后门出去。
静之拿着嘉乐放在椅子上的望远镜走到大门前,挑起帘子一角看了看对面。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派出所客厅的一张桌子。
竹波趴在桌上,召集几个小弟小声密谋着什么。
桌上摆着酒,他们也不喝,好像说的事情很重要。
林正坐在竹波右边,环胸捧着脸,时不时点点头附和。
看起来挺专注,实际眼神已经朝静之这边瞥过来。
与静之刚对视一眼,他立马收回余光。
静之蹙了蹙眉心,放下帘子关了卷帘门,把望远镜随手放在饭厅餐柜上,走进厨房。
她接过阿梅手里揉满泡泡的抹布,叫她先去烧水,“多烧一点,我也洗个澡,浑身都是灰的感觉。”
阿梅应声好,洗掉手上的泡泡,转身去了灶台前。
大灶烧火有些慢,水还没热,静之已经收拾好了厨房。
“我上楼收拾衣服,你慢慢来。”
交代一声后,静之这才捶着腰上楼。
坐了五天火车,又骑半天马,阿梅哎哎叫着,静之其实也浑身酸痛,只是习惯了做个榜样,也习惯了不在妹妹面前叫痛。
捶着背走进房间,看着一床凌乱的衣服,她疲倦的伸了个懒腰。
总归是要收的,不收没得睡。
她有预感,这次估计要回来很久,所以她把所有的衣服都带回来了,一件没丢。
最让她上心的,是衣服下盖着的藏宝图。
可静之翻了许久,就是找不到。
刚叠起来的两摞衣服又被她一件一件抖开。
阿梅站在楼梯旁对楼上喊:“姐姐,水弄好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阿梅你快上来。”
静之的声音不太对劲,带着一股急切。
阿梅顿了顿,立马抬脚往上跑去。
“图呢?”静之连被子都掀了起来,“到处都没有,怎么可能!”
阿梅扒着门框开始回忆,“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
静之蹙着眉跟着回忆,“火车上洗了两次澡,开了两次行李箱,最后一次,是前天晚上。”
“不对。”阿梅摸着下巴说:“昨天晚上我也洗了澡的,有拿出来看过一次。”
静之朝她伸出手,“是不是放在你那边了,快拿出来,别吓我啊。”
最后一个印象,阿梅只记得她把那张图夹进了书里。
快步跑进自己房间,阿梅翻找着床铺右边的小书架。
静之跟过来,眼皮一跳一跳,总觉得要坏事了。
“怎么样?放在哪一本书里,我一起找。”
阿梅背对着她僵在原地,抖着唇说:“姐,姐姐,我泡澡的时候看来着,应该是拿脏衣服出来时,掉在卫生间里了。”
“咩话??”
静之一拍额头,血压快速升高。
金山,她的金山好像在朝她招手远航。
一屁股跌坐在床上,静之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梅战战兢兢坐过来,小小声说:“火车几时再来,我们上去找找?”
静之深深叹了口气,此时此刻有一种**丝突然中了千万彩票,结果彩票跟衣服一起丢进洗衣机搅烂了的无力感。
她捧着头,低低说着:
“那个售票员同我说过,一个礼拜才过来一班,成个礼拜……黄花菜都凉噻。”
“应该……不至于吧。”阿梅还怀有侥幸心理,“那张图跟小孩涂鸦一样,爸爸还用了咱们家才能看懂的中药名暗语,比如大河床的车站,上头写的是车前子,一般人捡到,应该是看不懂的吧?”
静之慢慢抬起头,“要是跟你一样的护士捡到了呢?”
阿梅咬着指节又说:“你忘了?我们镇只有我们两个学医的。”
“所以往返的人几乎都是普通居民。”
静之撸了一把刘海,闭了闭眼,“算了,下礼拜一你跟我去大河床车站,等车靠站,咱们上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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