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章:
电影—富贵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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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的要回去啊?”
阿梅坐在床边,皱着眉看静之收拾行李。
静之放下手里的衬衣,朝她扬眉说道:“出来学医了七八年,都没爸教的那些灵,还不如回汗水镇去,爸的医书都在老家。”
“不是啊。”阿梅坐近一点,有些不舍的说:“爸妈都死那么多年了,你回去,难道要自学吗?”
静之耸了耸肩:“你以为这七八年,教授有特意教我们什么东西吗?背书,考试,到了医院变成实习医师,也是站在主任后面跟他巡房。
单独找我看病的病人,还不去我未出镇看的病人多。
我晓得主任是怕我出差错,但是他不放权呢,我就永远不能独立啦。”
阿梅挠了挠头,问她是不是陈主任。
静之点了点头,跟自己的亲妹妹,也没什么好瞒的。
她问阿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做护士天天两班倒,你看起来都快比我老了。”
“啊??”阿梅连忙捂住自己还有婴儿肥的脸颊,“真的?我才20啊!”
她站了起来,跑到静之身后的穿衣镜前照了照,“真的变成黄脸婆了,阿姐我不要,你帮我开个调理方子吧。”
“傻仔。”静之蹲在行李箱旁,往后拍了拍她的膝弯,笑了笑:
“知道中医比西医好使了?”
阿梅转头过来,摸了摸静之细皮嫩肉的脸蛋,羡慕点点头,“爸有偏方没告诉我?姐姐你可不能吃独食。”
“我这是天生的。”静之没好气捏捏阿梅的小肉脸,“你啊,别插科打诨,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阿梅唉一声,垂下眼睫:“你都好了,出社会三四年,有积蓄,回去也行,养得活自己。”
“我呢,医术没你好,又刚毕业,回去会饿死的。”
“回家住怎么会让你饿死呢?”静之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从小就独立得很,不过呢,做护士也是为了赚伙食费啦。”
“我给你看个东西,怎么都不会让你饿死的。”
说着,静之蹲了下来,从箱子里的衣服下面,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图纸:
“这是从爸爸给我的锦囊里找到的,他说人生遇到真正的挫折才可以打开,我也是看了这个,才动了回乡的念头。”
“真的?”
阿梅接过掀开,看了好一会儿,呲了一声,“藏宝图?老爸最喜欢开玩笑了,我不信的。
还有金山?
有的话早就被程放天挖走啦,他小时候天天放炮炸土堆的。”
“不是啊。”静之指指图上的那个红色小?,“这个在铁路旁边那座山啊,离镇子还有一段距离的,他不可能炸到那里去。”
阿梅摇了摇头,认真摁住静之的肩:“家姐,他连水坝都敢炸的,一座山又算什么。
就算碰不上这个疯子,镇子上也没水的,吃饭洗澡多不方便,你忘了咱们是因为什么才离开镇子的吗?”
静之:“咱们家有水井的。”
阿梅:“有怪味,而且附近的八婆婆老是不问自取,还要说我们姐妹俩闲话,很讨厌的。”
静之:“……”
她把藏宝图抢回来,“你不回去就算了。”
叠好藏宝图,把它压回衣服下,静之说:“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就算是回去祭祖,也该回去一趟了,这个月十八……就是爸的忌日了。”
看着自顾自收拾行李的静之,阿梅沉默了好久。
“好啦好啦。”阿梅勉为其难走到门口,“你等等我,我也得跟医院说一声……那个,什么时候的车?”
静之开心的回过头,“明天喽,票我已经帮你买了,快点辞职哦。”
阿梅翻了个白眼,小时候玩不过家姐,长大了也拿她没办法,醉了。
……
人来人往的售票站。
阿梅看着行李,忍不住朝静之的后脑勺翻了白眼。
“家姐啊,原来你没买我的,你又骗我。”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呢?”静之朝她伸出手,“身份证拿出来啦,反正去汗水镇的票永远有剩的。”
阿梅哼哼唧唧打开背包,掏出身份证递给她。
售票员边低头拿票,朝静之笑了笑:
“你们真是不凑巧,下个礼拜是富贵号列车发车三十周年,老板还请了西洋乐队过来演出,好热闹的。”
静之接过票耸耸肩,“无所谓啦,还是回家重要,我爸忌日可不能错过,”
“不,不好意思。”售票员笑容僵在嘴边。
静之笑着朝她摆摆手,“没事,请问火车大概什么时候来?”
售票员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回头跟静之说:
“不到半个钟,很快就来了。
你们这趟车要坐五天,车速不快的,卧铺票的话呢,上车第一餐免费,往后就要自己掏钱的。”
“多谢,清楚了。”
静之拿回阿梅的身份证和火车票,转身离开队伍。
阿梅嘟着嘴跟在她后面,没好气指指一旁月台上摆摊的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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