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接过花,以免他太过紧张又跑掉,所以故作轻松开起玩笑:
“你也是我粉丝呀?”
“呃……我……”
林正清了清嗓子,余光瞥到屋里楼梯口偷看的文姐,心里备好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丢脸转过身去,林正紧了紧手,低低说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静之知道文姐可能在看。
她抿了抿唇,看着走出几步的林正,突然上前一步,揪住他中山装的后摆。
“好不容易来一趟,去后院坐坐吗?我刚消毒完,可干净了。”
林正侧过头,余光依旧顾虑的觑向屋里的文姐。
“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改天——”
“不用改天。”
她松开手,很快回屋一趟。
“我看今天就挺好。”随着话音接近,一双新买的深蓝色男士拖鞋,在几秒后被放在玄关入口。
林正怔怔看着那双拖鞋,思绪不由回到第一次来她家时。
之前……他和珍珠可只配穿一次性拖鞋进去呢。
“进来呀。”
静之站在玄关旁,一手抱住两瓶苏打水,一手欢快朝他招了招。
见人家连水都备好了,林正只能转身进去。
脱鞋换上拖鞋,林正发现这鞋子的码数居然正合他的脚。
耳根莫名红起来。
他应当是没会错意吧?
不管她是找她妈妈问了,还是那天晚上过于关注他了。
总归……她好像对他上了心。
穿了鞋转身跟她穿过客厅,期间路过通往二楼的楼梯。
文姐就站在那里,不躲不避,看过来的眼神中,警惕里还带着两分无奈。
警惕自然是对他的。
无奈,自然是对静之的。
她勉强对林正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林生。”
“你好。”林正更加拘谨,声音愈发低沉。
停住脚步后,他指指已经快走到后门的静之,清了嗓子开口:
“我……有事找她聊聊。”
文姐用四十几年看人的经验,研究了一会儿林正。
穿着老派,永远都是那身中山装。
并且不管是不是晚上,他的扣子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
不说话时,他的嘴唇紧紧抿着,话很少,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背后议论他人私事的人。
文姐手指轻轻点着扶手,放松语调提醒他:
“我不是不同意她谈男朋友,现在是关键阶段,以后,你要来找她的话,最好像今天一样,天黑了再来。”
林正垂下眸子,静默几秒。
虽然知道文姐的意思,林正不免会觉得有所冒犯。
按照他的角度来讲,文姐这话完全维护了静之的利益,却多少对他有些冒犯。
直到后院传来她催促的声音,文姐这才抬脚上楼,“阿之没你想象的这么开朗的,我希望你好好对她。”
丢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文姐消失在楼梯口。
林正转头看向后门。
那儿伸出来一个脑袋。
静之的短发垂下空中荡漾,头发剪短了,她的肩颈线条更加明显。
精致的锁骨上挂着两根细细的黑色吊带,雪颈上的汗水在头顶射灯下微微泛着光。
才春天怎么就出汗了?林正抬脚走过去。
路过沙发,顺手捎去一条披肩。
林正来到她跟前。
静之开心举平双手,俏生生站在他面前,“帮我披上吗?”
“唔……此举越矩。”林正举起手中浅灰色的披肩,有些抱歉的看着她,“如若可以,你自己动手?”
静之身子一僵,有些不悦的垂下手臂。
这男人规矩真多,还需要多处处才能开窍的吧?
静之抬眸,欲言又止对他送着秋波。
林正等了一会儿,出声催促:
“有风,这儿水汽重,当心感冒了。”
静之:哼,媚眼抛给瞎子看!
楼上的文姐听到林正白目的话,终于放心回去客房处理其他工作。
静之拉了披肩裹住自己,带着林正来到泳池旁的户外休闲桌椅旁坐下。
知道自己脑子里只有整人的那些蠢计划,静之好不容易想了个对台词的借口。
兴致勃勃挪过来椅子,把她的台词本递给林正。
林正无措捏着本子,“我……我不会演戏呀。”
静之撑住脸,笑盈盈看着他:“你那晚吓我的时候,我看挺自如的。”
“……”
那不是一时兴起吗?
现在有关她的正事,他可不能懈怠。
林正抿紧唇,低头仔细研究男主的戏码。
越看剧本,脸越黑。
什么叫“陈生对胭脂一见钟情,豪掷千金后,来到后台,跟胭脂共度**。”
她台词里画起来的备注里竟还有:“侧头与陈生接吻,45°角,闭眼,表情羞涩,动作由被动到主动,带着一股名伶遇到真爱豁出去的气势。”
这……这都是她之后要演的戏吗?
林正默默的把剧本翻到第一页。
男主角的名字就在上面:陈龙。
好像看电视时有听说过,一个新人,长相痞帅,专门演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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