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翼要塞的黑色钢城门在暮色中缓缓闭合,发出“轰隆”的沉重声响,像是要将贫民窟的污浊与危险彻底隔绝在外。城门内侧的守卫们穿着深红色动力甲,肩甲上的血滴徽章在应急灯的冷光下泛着暗光,他们正逐一检查归队战士的动力甲编号,手中的爆弹枪枪口始终朝向地面——这是战后要塞的常规警戒,却比平时多了几分紧绷,城门内侧的墙壁上,还残留着混沌攻城时留下的巨大凹痕,钢筋外露,像一道未愈合的伤疤。
吉斯跟着沃克穿过城门,动力甲靴底踩在铺着钢板的地面上,发出“噔噔”的回响,与周围守卫的脚步声、远处训练广场传来的链锯剑嗡鸣,交织成要塞独有的“战斗交响曲”。空气中弥漫着三重鲜明的气息:机油的刺鼻味来自左侧的维修区,几名机械教技工正围着一辆受损的Rhino运兵车,伺服臂挥舞着,焊枪的火花在暮色中闪烁;圣油的**从前方的圣物堂方向飘来,偶尔能听到牧师低沉的祷词;而金属的冷腥味则是常年堆积的武器与护甲散发的,混合着淡淡的火药味,提醒着每一个人,这里是对抗混沌的前线堡垒。
“先去武器库交还装备,再去见塔洛斯教官。”沃克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汇报时要简洁,重点说清混沌窝点的清剿情况、平民的安置状态,还有你发现的贫民窟辐射问题——塔洛斯教官最讨厌冗长的汇报,尤其是在战后兵力紧张的时候。”
卡伦扛着黑石岩棒,肩甲上的酸液腐蚀痕迹还没清理,看起来格外狼狈。他闻言,不满地撇了撇嘴:“还交什么装备啊,直接去见教官不就完了?我这岩棒还没擦干净呢,一会儿又要被机械教的红袍疯子骂。”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跟着沃克向武器库走去——塔洛斯教官的严厉在要塞里是出了名的,上次有个新兵延迟交还装备,被罚负重跑训练场五十圈,直到动力甲都被汗水浸透,再也没人敢怠慢。
利奥提着混沌能量探测器,走在吉斯身边,正快速整理着贫民窟的探测数据:“我已经把贫民窟的辐射分布图、混沌残留点标注好了,还有平民的数量统计——一共救了10个,安置点还有其他37个平民,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能战斗的成年男性不到5个。这些数据可以作为你建议加强保护的依据,比空口说更有说服力。”他推了推眼镜,屏幕上的绿色数据流在暮色中格外清晰,“尤其是辐射值,贫民窟核心区超标45%,长期暴露会导致基因变异,更容易被混沌蛊惑——这是机械教的研究数据,塔洛斯教官应该会重视。”
吉斯点点头,心里默默梳理着汇报的思路。他知道,塔洛斯教官是典型的圣血天使战士——忠诚、严厉、以任务为第一优先级,对平民的关注远不如对要塞防御、对混沌作战的重视。想要说服他加强平民保护,不能只靠“同情”,必须用现实的威胁——比如平民被混沌蛊惑后,会成为新的混沌信徒,反而增加清剿难度;比如贫民窟的辐射变异可能滋生新的混沌生物,威胁要塞安全。这些理由,才符合塔洛斯对“帝国利益”的考量。
武器库的军械官早已在柜台后等候,他穿着绣着齿轮符文的红袍,脸上的金属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红光的电子眼。看到吉斯四人,他立刻递过四张装备交接单:“编号731小队,交还链锯剑1把、爆弹枪3把、混沌能量探测器1台、黑石岩棒1根——岩棒需清理酸液腐蚀,链锯剑刃口有磨损,需重新打磨上油。”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没有丝毫情绪,“混沌战利品(混沌巫师法杖碎片、变异巨鼠獠牙)已登记,将送往机械教研究室。”
四人依次签字交还装备,卡伦在看到岩棒的“腐蚀修复”备注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不就是点酸液吗?我自己擦干净就行,用得着送修吗?”军械官没有理会他,只是用电子眼扫了他一眼,吓得卡伦赶紧闭了嘴——机械教的技工虽然不直接参与战斗,却掌握着装备的维修权限,得罪他们,下次领装备可能会拿到“次品”。
离开武器库,向塔洛斯教官的办公室走去。沿途的训练广场上,几名新兵正在进行动力甲负重跑,他们的步伐略显笨拙,汗水顺着头盔的缝隙流下,滴在地面上,很快被干燥的空气蒸发。广场中央的高台上,一名资深战士正挥舞着链锯剑,演示着劈砍技巧,链锯剑的锯齿切开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新兵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年轻的热血,却也难掩战争带来的疲惫。
塔洛斯教官的办公室位于要塞的指挥塔三层,门口站着两名穿着金色边缘动力甲的护卫,他们是塔洛斯的亲卫,战斗力在要塞里排名前列。看到沃克四人,护卫没有多问,只是对着沃克点了点头,推开了办公室的金属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很久没有上油,与要塞的精密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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