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翼要塞的清晨总带着巴尔独有的凛冽——赤黄色的沙粒被晨风卷着,撞在宿舍的黑石窗棂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为即将远行的战士低语送别。吉斯站在铁架床前,指尖拂过床板上刻着的细小纹路——那是他刚入住时,用链锯剑的碎片刻下的“吉斯”二字,如今纹路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却依旧清晰,像是在记录他从巴尔孤儿到正式战士的蜕变。
宿舍里的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一张铁架床、一个铁皮储物箱、墙上挂着的暗红色动力甲(MKX型,胸口的血滴徽章泛着冷光),还有桌角放着的那部早已没电的地球手机——屏幕上还残留着穿越前的战锤壁纸,如今成了他与故土唯一的连接。吉斯打开储物箱,开始收拾远征所需的物品,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记忆,每一次触碰都像在与过去的自己对话。
最先放入箱中的,是老格雷赠送的锈爆弹枪。枪身的漆皮早已脱落,枪托处的深痕是当初在猩红航道对抗劫道者时留下的,利奥前不久刚帮他更换了新的撞针,确保在特加尔5号的战场上能正常开火。吉斯摩挲着枪身,仿佛能感受到老格雷那只仅剩的右臂握着它时的温度,耳边也似乎响起老人当初的叮嘱:“爆弹枪是战士的第二双眼,扣扳机前要先看清敌人的弱点,别像个愣头青一样乱射。”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银质小瓶——里面装着圣血萃取液,是卡尔牧师在晋升仪式后亲手交给她的,瓶身上刻着“圣吉列斯之佑”的哥特式铭文。上次城门鏖战时,正是这瓶萃取液让“血牙”链锯剑的圣焰效果增强,才顺利斩碎了混沌巫师的灵能护盾。吉斯将小瓶放在爆弹枪旁,又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一枚小型圣血徽章——这是贫民窟的孤儿阿雅亲手制作的,徽章边缘有些粗糙,是用巴尔常见的红色黏土捏成,再涂上阿雅攒了很久才买到的银色颜料,背面还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翅膀战士”,阿雅说那是“吉斯哥哥的样子”。
“阿雅……”吉斯握紧徽章,指尖传来黏土的温热感,脑海里浮现出那个8岁小女孩的笑脸——当初在贫民窟清剿混沌窝点时,阿雅拉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问“哥哥会一直保护我们吗”,如今她已进入帝国孤儿院,开始学习基础知识,或许未来也会成为一名守护巴尔的战士。他将徽章别在动力甲的肩甲上,刚好与正式战士徽章相邻,像是在让这份童真的信任与战团的荣耀并肩。
“吉斯!你收拾好了没?再磨蹭就要错过集结时间了!”宿舍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卡伦的大嗓门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扛着那根加装了圣银涂层的黑石岩棒,岩棒顶端的钛合金丝在晨光下泛着银光,动力甲上还沾着昨晚与吉斯对练时的模拟血渍,显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连装备都没来得及清理。
“快了,再检查一下有没有漏带的。”吉斯笑着将“血牙”链锯剑斜挎在腰间,剑刃的鲜红色圣纹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你呢?你的岩棒保养好了?别到了特加尔5号,一棒下去岩棒先断了。”
“呸!你才断呢!”卡伦立刻瞪起眼,举起岩棒在吉斯面前晃了晃,“机械教昨晚连夜给我的岩棒加了三层圣银涂层,别说砍混沌信徒,就算砍混沌终结者的膝盖,也能砸出个坑!对了,我还偷偷带了两包烤肉干,藏在岩棒的中空夹层里,到时候咱们在巡洋舰上偷偷吃,不让利奥发现——那家伙要是知道了,又要唠叨我‘乱吃零食影响战斗状态’。”
吉斯忍不住笑了——卡伦永远是这样,看似粗枝大叶,却总在细节处透着可爱。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利奥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无奈:“卡伦,你以为我没发现?你的岩棒重量比昨天重了0.5公斤,夹层里的烤肉干香味都飘出来了,还想瞒我?”
利奥提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走了进来,工具箱上绣着机械教的齿轮徽记,是他晋升后勤小队长后新配发的。他走到吉斯的储物箱前,打开工具箱,取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这是我给你改装的混沌能量探测器,在特加尔5号的复杂地形里,普通探测器的信号会受干扰,这个能自动过滤杂质信号,还能显示混沌能量的浓度等级——红色是低浓度,紫色是高浓度,要是变成黑色,就说明附近有混沌巫师或 Lesser Daemon,你得立刻撤离。”
吉斯接过探测器,仪器的屏幕上显示着绿色的“待机”字样,手感比之前的旧款更轻便。他知道,利奥为了改装这个探测器,肯定熬了好几个通宵——后勤队的工作本就繁忙,还要额外为小队准备适配装备,这份细心与付出,比任何武器都更让人心安。
“还有这个。”利奥又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帆布包,递给吉斯,“里面装着30发.75口径穿甲弹,是专门为你的定制爆弹枪适配的,弹头上涂了一层圣银粉末,能击穿混沌信徒的骨甲;还有两瓶抗混沌毒素药剂,特加尔5号的混沌信徒可能携带了血神的腐蚀性毒素,要是被划伤,立刻注射,能暂时抑制毒素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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