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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恐怖 > 诡世九品:魏晋二十重规则炼狱 > 第75章 劝进表狱·文字炼形

静室之内,死寂如墓。

袁宏已然离去,留下满地无形的狼藉与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机。空气中弥漫着墨香、血腥味,以及那股被谢昭“玷污”后略显萎靡却依旧危险的规则力场残韵。

地上,那名老成文吏化作的灰烬如同被践踏过的雪,零星散落,透着彻底的死寂。他完美复刻了僭越之图,自身也成了献祭给野心的最好祭品,尸骨无存。

孙秀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角残留着血迹,眼神低垂,极力掩饰着方才硬抗规则反噬时暴露的异常。但他周身那瞬间结出的诡异手印和喷出的那口蕴含特殊波动的精血,如同刺目的烙印,深深刻在谢昭的感知中。此人是暗桩,而且绝非普通暗桩,其背后代表的势力或目的,耐人寻味。

谢昭自己,则完美扮演着“李荀”该有的反应——身体微微颤抖,额角冷汗涔涔,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侥幸与对未来的巨大恐惧,目光甚至不敢与孙秀有任何接触,只是死死盯着自己面前那份“拙劣”的、导致原图受损的副本,仿佛在懊恼自己的无能。

心理学屏障全开,模拟着李荀应有的情绪波动,同时内心冰冷如铁,飞速计算。

“袁宏最后的眼神…惊怒,痛惜,但更多的是探究和冰冷的审视。他未必全信‘笔拙’的托词,但原图受损,规则反噬自身,这种超出预料的情况显然也让他投鼠忌器,暂时无法判定我的虚实。”

“孙秀…必须极度警惕。他看到了我‘异常’过关的方式,虽然他自己也暴露了。他现在对我,恐怕是杀意与好奇并存。”

“九锡图殇,只是开胃菜。桓温的僭越之心绝不会因此停止。下一步,必然是…”

念头未落,静室的门再次被无声推开。

没有脚步声预告,仿佛来人早已站在门外,静静聆听了室内的一切。

刁奎那张油滑而苍白的脸探了进来,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毒蛇般的光泽,嘴角却扯出一个极其虚假的笑容。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袁参军走得急,吩咐下来,说…二位辛苦了。”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灰烬,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扫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随即重点落在谢昭和李秀身上,“大司马仁厚,念尔等用心(他刻意在‘用心’二字上咬了重音),特赐…新差事。”

他的语气抑扬顿挫,带着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戏谑和恶意。

“跟我来吧,二位‘栋梁之才’。”刁奎侧身,让出通道,那姿态,仿佛不是在引路,而是在押送囚犯赴刑。

谢昭与孙秀对视一眼(迅速交换了彼此警惕和伪装的眼神),默不作声地跟上。

穿过依旧压抑的西曹文书房,那些幸存的文吏投来的目光充满了麻木、恐惧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被刁奎亲自点名带走,往往意味着比“谤木生舌”和“刀笔噬魂”更可怕的下场。

这一次,刁奎没有走向任何偏殿或库房,而是引着他们走向府邸更深处,走向那片规则力量更加凝聚、更加森严的核心区域。

周围的建筑越发宏伟,装饰越发奢华逾制,巡逻的亲卫甲胄越发精良,眼神也越发冰冷空洞,如同真正的傀儡。空气沉重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每多深入一步,来自李荀记忆深处的恐惧就加重一分,那是对绝对权力核心的本能战栗。

最终,他们在一座极为宽阔的大殿外停下。

殿门紧闭,由整块黑檀木雕琢而成,上面遍布繁复的云雷鸟兽纹路,中心却并非兽首衔环,而是一个狰狞的、从未见于礼制的睚眦之首,怒目圆睁,獠牙毕露,散发着择人而噬的凶戾之气。

殿门两侧,矗立着八名身披全覆盖式玄甲、连面部都隐藏在恶鬼面当之后的武士,手持长戟,纹丝不动,仿佛早已与这森严的环境融为一体。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远比外面的亲卫更加可怕,那是真正经历过尸山血海、并被规则彻底侵蚀同化后的死寂。

【规则波动:高度警戒!高度同化!】眉心残痕灼痛。

“在此候着。”刁奎尖着嗓子吩咐了一句,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挤出极尽谄媚的笑容,上前一步,对着那睚眦之首低声禀报了什么。

片刻,沉重的殿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古老、仿佛沉淀了无数野心与权谋的墨香,混合着一种冰冷的威压,从门内弥漫出来。

“进去吧。”刁奎让开身,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却如同在看两个死人。

谢昭深吸一口气,全力压制住灵魂深处对这股威压的排斥,低着头,跟在孙秀身后,迈入了那道门槛。

大殿内部极其广阔,光线却异常昏暗。数十盏长明灯跳跃着幽蓝色的火焰,勉强照亮中央区域。四周墙壁皆是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上面塞满了竹简、帛书、纸卷,浩如烟海。

这里,仿佛是桓温野心的智库,存放着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与谋划。

大殿中央,同样是一张巨大的紫檀木案,但比西曹静室那张大了何止十倍。案上并非空置,而是铺开了一幅巨大无比的白色帛卷,帛卷周边,摆放着数十方顶级徽墨、一排排大小不一的紫毫笔,以及数个用来盛放清水的玉盂。

帛卷之上,已然书写了数行墨迹淋漓、筋骨开张、力透纸背的文字!

仅仅是目光扫过那开篇几字,谢昭就感觉脑际轰然一震!

“臣温言:臣以庸蔽,猥亵殊宠…”

《劝进表》!

果然是它!

桓温僭越之路,最终极的精神宣言!逼迫晋帝禅位、索要九锡的正式表文!

这表文本身,就是一件凝聚了无穷野心、权术和规则力量的大杀器!

而此刻,这杀器尚未完全成型,正等待着更多的“祭品”来为其注入最后的力量,使其从“表文”化为“天宪”!

案旁,站着数人。

首席记室参军袁宏赫然在列,他面色已经恢复平静,只是看向谢昭的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冰冷的探究。他的身旁,站着几位同样身着高阶文官袍服、气息渊深的老者,皆是桓温幕府中掌管机要文书的心腹谋臣。

而站在最前方,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的,是一个身形高瘦、穿着紫色常服的身影。

虽然看不到面容,但那股如同山岳般沉重、如同深渊般冰冷的威压,正是从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笼罩着整个大殿,与那未完成的《劝进表》共鸣着!

桓温!(规则投影)

他甚至不需要回头,不需要任何动作,其存在本身,就是此间规则的绝对核心!

谢昭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来自李荀记忆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他死死低下头,和孙秀一起,躬身行礼,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人带来了。”袁宏上前一步,低声禀告。

桓温(规则投影)并未回头,只是微微颔首。

旁边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谋臣开口道,声音沙哑如同摩擦的砂纸:“《劝进表》乃泣告皇天、恳请天命之文,字字千钧,不容丝毫瑕疵。然表文过长,需多人合力誊录净本,呈送天听。”

他的目光扫过谢昭和李秀,带着一种看待工具般的冷漠。

“尔等二人,负责誊录‘述功’之部。需心诚意敬,笔笔到位,完美复刻,不得有误。”

【规则激活:文字炼形!高度危险!】

嗡——!

整个大殿的规则力场瞬间被引动!无数肉眼不可见的、由极度凝练的权欲和文字力量构成的金色锁链从《劝进表》的原稿上蔓延而出,如同活物般,缠绕向谢昭与孙秀手中的笔,并试图钻入他们的眉心,掌控他们的意志!

【规则判定:誊录过程即是对表文内容的“认同”与“践行”!完美程度决定“规则奴化”程度!】

冰冷的提示如同丧钟。

谢昭感到手中的笔变得重若千钧,笔杆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仿佛握着的是一条毒蛇。眉心刺痛,那金色的规则锁链疯狂冲击着他的心理学屏障,试图将“臣温言”、“天功伟业”、“天命所归”等字句蕴含的霸道意志强行灌入他的脑海!

旁边的孙秀显然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身体微微颤抖,握笔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但他眼中再次闪过那种隐晦的狂热,似乎对这种程度的规则灌输有所准备,甚至…渴望?

“开始吧。”枯槁谋臣冰冷地下令。

谢昭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需要誊录的“述功”部分。

帛卷上的文字,如同拥有生命般跃入眼帘:

“…扫灭成汉,巴蜀砥定…三次北伐,克复旧都…诛除异己,朝堂肃清…镇守姑孰,威加海内…”

每一桩“功绩”,都伴随着强烈的规则幻象冲击而来!

他仿佛看到蜀地山河在铁蹄下哀鸣,看到北伐路上尸骨累累,看到建康台城血雨腥风,看到长江在桓温的意志下颤抖!

这些文字,不仅是描述,更是烙印!是桓温试图强行镌刻在天地规则之上的“事实”!

而誊录它们,就等于用自身的精、气、神,去为这些“烙印”提供能量,去加深它们对现实的扭曲!

笔尖蘸墨。

落笔的瞬间,那股庞大的规则力量立刻如同引导员一般,牵引着他的手腕,要他将每一个字的笔画、结构、乃至神韵,都完美地复刻下来!

这不再是写字,而是在铸造!用自身的灵魂为燃料,铸造囚禁自身的牢笼!

谢昭咬紧牙关,心理学屏障运转到极致,抵抗着那无孔不入的意志侵蚀和精神同化。社会学模型疯狂分析着这些文字背后的权力逻辑和扭曲本质。

他不能完美复刻,那会加速自身的奴化。

他更不能明显出错,那会立刻引来规则惩罚。

必须再次走钢丝!

他回忆着第九卷大纲中关于“广陵散”的只言片语,那是一种超越言语、直指本心的力量。文字亦然,其形可摹,其神…未必不可违!

他手腕微微颤抖,看似是因为恐惧和笔力不济,实则是在极细微处,进行着惊心动魄的对抗与篡改!

在书写“扫灭”二字时,他刻意收敛了那笔画中的杀伐戾气,注入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悲悯”(源自二十五世纪人道主义教育的残影)。

在复刻“克复”时,他削弱了那征服者的得意, 略微强调了一丝“故土”的苍凉(利用李荀记忆中对中原的模糊眷恋)。

在描绘“威加海内”时,他更是巧妙地将那“威”字的霸气,稍稍向“畏”字的方向偏斜了一毫!使得其神韵从未临天下的霸道, 转瞬转向了令人恐惧的暴虐!

这一点点的偏差,在宏大叙事的表文中,几乎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被解释为笔力风格或个人理解。

但对于高度敏感、追求绝对“完美”和“认同”的规则力场而言,这细微的差异,不啻于在完美的乐章中插入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嗡!

缠绕笔端的规则锁链剧烈震颤起来,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和迟疑!它们无法判定这是“错误”还是“另一种正确”!

来自《劝进表》原稿的意志灌输也出现了一丝不畅!

有效!

谢昭心中稍定,但不敢有丝毫松懈,全神贯注地维持着这种极限操作。这对精神力的消耗是巨大的,他感到眉心残痕灼痛欲裂,大脑传来阵阵眩晕。

旁边的孙秀,则走上了另一条路。

他的笔迹极其工稳,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精准,完美地复刻着原稿的每一笔每一画。他似乎在主动拥抱这种规则灌输,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光辉,周身开始散发与规则锁链同源的金色微光。

他在快速被“奴化”,但奇怪的是,他眼底深处那丝狂热并未熄灭,反而愈发炽烈,仿佛…他渴求的就是这种“奴化”,并试图在其中保持一丝诡异的“自我”?

【世界频道】

(区域:北美-毁灭焦土)

【画面剧烈晃动,血色与黑烟弥漫】:杰克逊(斛律光)的咆哮声震撼着频道:“啊啊啊——!这冠冕!这力量!属于我!只能属于我!” 他头上的“血冕”裂缝蔓延,胡风孽火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喷涌,将周遭的一切化为熔岩与灰烬。曾经的罗马议庭遗址,此刻如同炼狱火炉。

【全球观测警报】:北美规则场稳定性急剧下降!“胡风孽火”污染加速扩散!已检测到多个现实扭曲焦点!

【用户(北美Ip)】:“上帝啊!他疯了!他在摧毁一切!”

【用户(欧洲Ip)】:“完了…罗马的荣光彻底被野蛮吞噬了…”

【用户(东亚Ip)】:“卧槽!这哥们比boss还像boss!自爆卡车流?”

(区域:大和-平安京)

【信号断断续续,夹杂着凄厉的鬼哭与妖异的笛声】:安倍晴川(宇文护)的身影在一处枯山水庭院中闪现,鬼化左臂撕裂的空间裂缝在他身后缓缓闭合。他脸色苍白,但眼神锐利如鹰隼,快速扫视着周围。

【安倍晴川(低声快速吟诵)】:“以北狄之乱为引,撬动百鬼夜行之隙…时间不多,必须找到‘那个’…”

他面前的兽皮卷上,代表“弑君”与“权臣”的符文疯狂闪烁,与平安京规则场的阴森鬼气激烈碰撞又诡异地融合。

【用户(大和Ip)】:“晴川大人抓住了机会!”

【用户(东南亚Ip)】:“他好像在用北美的混乱做跳板?这操作太骚了!”

【用户(匿名)】:“都在兵行险着啊…就看谁先撑不住。”

(区域:东亚-华夏)

【焦点集中于桓温府大殿】:

【用户】:“开始了开始了!文字炼狱!昭哥顶住啊!”

【用户】:“这比直接打打杀杀可怕多了!杀人诛心!”

【用户】:“孙秀这家伙绝对有问题!你看他那样子,都快被规则同化了,怎么眼神还那么亮?”

【用户】:“谢昭好像在…改文案?卧槽!这细节!在‘威’字上做文章?”

【用户】:“大佬牛逼!这特么是对文字规则的理解到了极致啊!用魔法打败魔法!”

【用户】:“不过这样太耗神了吧?昭哥脸色好差!”

【用户】:“外面杰克逊快自爆完了,安倍晴川好像偷鸡成功,压力全到昭哥这边了!华夏国运稳住啊!”

大殿之内,时间仿佛变得粘稠而缓慢。

每一笔落下,都如同在泥潭中挣扎,耗费着巨大的心力。

谢昭的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后背早已湿透。他感觉自己就像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下方是万劫不复的规则同化,任何一丝失误都会导致毁灭性的后果。

孙秀的状态则愈发诡异,他誊录的速度越来越快,字迹也越来越完美,几乎与原稿别无二致。他周身散发的金光越来越盛,甚至开始隐隐发出类似诵经般的低沉嗡鸣。但他那双眼眸深处,那点狂热的核心非但没有被金光吞噬,反而如同黑洞般,吸收着周围的力量,孕育着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

端坐于上的桓温(规则投影)依旧背对众人,没有任何表示。但大殿内的规则力场却愈发凝重,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袁宏和其他几位谋臣的目光,则更多地聚焦在谢昭身上。他们显然察觉到了谢昭笔下的那种“不协调感”,虽然微弱,却持续不断地干扰着《劝进表》规则力场的完美凝聚。

终于,谢昭誊录到了“述功”部分的最后,也是气势最盛、规则力量最强的一段:

“…此皆陛下圣德所感,亦臣子份内之责。然功高不赏,恐寒天下忠臣之心…望陛下效尧舜之事,顺天应人…”

写到“效尧舜之事”(即禅让)这几个字时,那规则锁链的力量骤然暴涨了数倍!磅礴的野心意志如同海啸般冲击而来!

轰!

谢昭的心理学屏障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瞬间出现了数道裂痕!

那恐怖的意志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强行让他认同这**裸的篡逆之言!

他的手腕猛地一僵,笔尖停顿,一滴浓墨滴落在帛卷上,晕开一小团污迹。

【警告!规则排斥!意志冲击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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