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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恐怖 > 诡世九品:魏晋二十重规则炼狱 > 第44章 盲从即死·诱饵军令

张武的咆哮在腐朽的粮窖废墟中回荡,如同濒死困兽最后的怒吼,震得头顶霉变的梁木簌簌落下灰绿色的粉尘。他枯瘦的手死死攥着那张染血的寒门名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这承载着滔天血仇的布片生生捏碎,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眼中那疯狂燃烧的饥饿绿芒已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烧红的烙铁般的赤红,那是被彻底点燃的、对门阀世家刻骨铭心的滔天恨火!

“门阀…蠹虫…血债…血偿!!!”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的血块,带着脓血的腥气和无尽的怨毒。

“吼——!”

前方,那失去双眼的佝偻食人者被张武的咆哮彻底激怒!它空洞的眼窝“锁定”了目标,裸露的獠牙闪烁着寒光,沾满骨渣的枯爪猛地在地面一蹬,如同离弦的毒箭,带着一股浓烈的腐肉甜香和尸臭,朝着刚刚挣脱饥饿束缚、精神处于最狂暴状态的张武猛扑而来!速度比之前更快,更凶戾!

“小心!” 谢昭瞳孔骤缩,厉声示警!

“来啊!畜生!” 张武正处于精神剧烈震荡后的暴怒巅峰,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发出一声狂吼!他不退反进,将手中那张几乎要被他撕碎的名单狠狠塞进怀里,紧握那柄森白骨匕,如同扑向猎物的疯虎,迎着扑来的佝偻身影对冲过去!颈部的撕裂伤因这狂猛的动作彻底炸开,脓血如同喷泉般狂涌,但他浑然不顾,眼中只有那扑来的敌人!

噗嗤!

两道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狠狠撞在一起!

张武的骨匕带着他全身的力量和滔天的恨意,精准无比地捅进了佝偻食人者裸露的、腐烂的胸膛!锋锐的骨匕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层薄薄的、蜡黄的皮肉,深深没入胸腔!一股粘稠腥臭、如同放了半年的腐乳般的黑绿色浆液,混杂着碎裂的内脏碎片,瞬间从伤口喷溅而出!

“嗬…” 佝偻食人者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但它扑击的惯性未消,枯瘦如鸡爪的双手,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狠狠抓向张武的脖颈——目标正是他那处溃烂流脓的撕裂伤!

千钧一发!

谢昭动了!他没有武器,但规则之瞳在刚才的生死刺激下强行压榨出最后一丝力量!瞳孔深处那点幽芒疯狂闪烁!世界在瞬间化为无数交错的线条!他清晰地“看”到佝偻食人者枯爪攻击的轨迹,也“看”到张武因狂怒而完全放弃防御的姿态!

“左肩!沉!” 谢昭的嘶吼如同战场上的旗令,精准、短促!

张武对谢昭的命令有着近乎本能的信任!在骨匕刺入敌人胸膛的瞬间,听到“左肩沉”三个字,身体几乎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就做出了动作!他左肩猛地一沉,身体顺势向右前方踉跄半步!

嗤啦!

佝偻食人者致命的一抓,带着腥风,堪堪擦着张武左侧颈动脉呼啸而过!锋利的指甲在他颈侧原本就溃烂的伤口边缘,再次犁开几道深可见骨的血槽!皮肉翻卷,脓血如同开了闸般喷涌!

剧痛让张武发出一声闷哼,但他眼中凶光更盛!借着沉肩前冲的势头,他握着骨匕的右手猛地发力,在佝偻食人者的胸腔内狠狠一绞!

“呃啊——!” 佝偻食人者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下去,枯爪徒劳地在空中抓挠了几下,便无力地垂落。粘稠腥臭的黑绿浆液从它口鼻和胸口的破洞中汩汩涌出,迅速浸透了身下厚厚的霉菌毯。

张武喘着粗气,拔出骨匕,踉跄着后退几步,背靠着一根流淌着黄绿色粘液的霉变梁柱。颈部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柄沾满污秽黑液的骨匕,又看了看地上那具迅速被霉菌覆盖、融化的佝偻尸体,眼中的赤红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疲惫、后怕和深深悲哀的复杂情绪。

“队…队率…” 他声音虚弱。

谢昭快步上前,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内衬布条,想再次为张武处理伤口,但看到那深可见骨、边缘泛着死灰色、脓液中夹杂着如同霉丝般蠕动黑气的恐怖创口时,他的手顿住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伤口了!这是规则侵蚀和脓毒深度感染的结合体!任何物理包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撑住!” 谢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那片刻着血腥壁画的墙壁,“墙上的东西,是陷阱!是那鬼东西用来骗我们自相残杀的!信它,就真的完了!”

张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着“食右臂者,免今夜噬心”那几个歪扭刻痕,眼中再次燃起愤怒的火焰,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呜——嗡——!!!

祖逖的号角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急促、焦灼,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再次撕裂了谯城上空的血色夜幕!这一次,号角声不再是悠长或短促的节奏,而是化作一声声如同濒死巨兽挣扎嘶吼般的、连绵不断的悲鸣!

呜嗡——!!!呜嗡——!!!呜嗡——!!!

声浪滚滚,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狠狠撞击在每个人的耳膜和心房之上!

几乎在号角响起的同一时间!

轰隆隆隆——!!!

城池中心,那“晋旗之殇”庞大肉山的方向,猛地传来一声撼动整个谯城的恐怖巨响!如同有远古巨魔在疯狂锤击大地!紧接着,是无数条触手疯狂挥舞抽打空气的尖锐破空声,以及更加贪婪、更加狂暴的饥饿咆哮!

“祖将军!” 张武猛地抬头,望向号角传来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深切的担忧。

谢昭的心也猛地一沉!祖逖在拼命!用生命吹响号角,强行牵制“晋旗之殇”!这既是机会,也意味着中军高台随时可能崩溃!必须尽快找到破局的关键!

他不再犹豫,规则之瞳强忍着刺痛,再次扫向那片壁画墙。这一次,他的目光越过那些血腥的刻痕,死死钉在壁画角落、一个极其不起眼的位置——那里,似乎用更细、更深的刻痕,画着一个向下延伸的、类似阶梯的符号!符号指向壁画底部一片被厚厚的霉斑和污垢覆盖的区域!

“下面!” 谢昭眼中精光一闪,快步走到那片墙壁前,不顾污秽,用骨匕的尖端狠狠刮擦那片厚重的霉斑!

噗嗤!噗嗤!

霉斑如同**的皮肤般被刮开,露出下面被掩盖的东西——不是石壁,而是一扇被泥土和霉块几乎封死的、生满厚重绿锈的青铜小门!门只有半人高,门环是两个狰狞的饕餮兽首,同样被厚厚的绿锈包裹。门缝边缘,隐约能看到一丝丝极其微弱、带着阴冷气息的墨绿色光晕渗出!

“地窖!粮窖下面还有一层!” 张武挣扎着凑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我…我听王二提过一嘴…说这下面…以前存过腌肉…后来塌了…”

【世界频道(祖逖号角的异常和肉山的狂暴引发关注):】

用户[华夏鼓吏]:号角连鸣!声带泣血!祖将军在搏命!中军危矣!

用户[规则分析师]:检测到‘晋旗之殇’核心规则力场出现剧烈波动!攻击强度提升300%!祖逖(规则投影)能量层级急速衰减!预测:高台防御将在15分钟内崩溃!

用户[琅琊谋士]:垂死挣扎!寒门异端在污秽之地徒劳无功!祖豫州…终究要为他纵容寒门、悖逆天命付出代价!

用户[北府残兵]:琅琊的狗!老子早晚撕了你的嘴!昭哥!张武!快啊!祖将军撑不住了!

“推开它!” 谢昭当机立断。他扔掉骨匕,和张武一起,用尽全身力气,用肩膀狠狠撞向那扇沉重的青铜小门!

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粮窖废墟中回荡。锈死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厚重的绿锈簌簌落下。门缝中渗出的墨绿色光晕随着撞击而波动,一股更加阴冷、更加深沉、仿佛沉淀了千年**气息的霉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腥甜,从门缝中汹涌而出!

轰隆!

在两人拼尽全力的撞击下,青铜小门终于被撞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刺骨的阴冷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

谢昭毫不犹豫,矮身就钻了进去!张武紧随其后。

门后,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狭窄逼仄的石阶通道。石阶上覆盖着厚厚的、滑腻的墨绿色苔藓,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勉强照亮了脚下的方寸之地。通道两侧的石壁湿漉漉的,不断渗出冰冷的水珠,滴落在苔藓上,发出单调的滴答声。那股混合着**和腥甜的怪异气味,在这里浓郁到了极点,钻进鼻腔,直抵肺腑,带着一种令人精神恍惚的魔力。

两人一前一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下摸索。通道不长,很快便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半天然的石室。石室中央,是一个用粗糙石块垒砌的、早已干涸的水池。水池底部,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白色的、如同骨粉般的沉淀物。

而石室内的景象,让谢昭和张武瞬间头皮炸裂,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墙壁!整个石室的墙壁,包括天花板,密密麻麻地刻满了东西!不是壁画,也不是符号,而是——字!

用指甲、用碎石、甚至可能用牙齿,在坚硬冰冷的石壁上,硬生生抠挖、刻划出来的字!字迹歪歪扭扭,深浅不一,有的地方甚至带着暗褐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无数种不同的笔迹层层叠叠,如同无数冤魂临死前的控诉,布满了每一寸空间!

刻得最多、最深的,是无数个重复的、力透石壁的“饿”字!那扭曲的笔画,仿佛能听到刻写者绝望的嘶嚎!

除此之外,是无数混乱、癫狂、充满绝望和诅咒的语句:

“粮呢?!我们的粮呢?!狗娘养的仓曹!我咒你世世代代饿死!”

“王管事…是琅琊王家的狗!他…他把粮卖了…换了金子…我看见了…金子…”

“撑不住了…李四…对不住…你的胳膊…好香…”(字迹旁残留着啃咬的齿痕和暗褐色污渍)

“下面…有东西…在看着我们…它在笑…”

“不要相信…墙上的…是假的…吃了…也要死…”(这条刻痕被反复划掉又刻上,旁边溅满了喷溅状的血点)

“祖将军…救救我们…救救…”(字迹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几乎无法辨认)

整个石室,就是一座由饥饿、疯狂、背叛和绝望浇筑而成的文字地狱!无数底层士卒临死前的怨念和控诉,如同实质的诅咒,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

而最吸引谢昭目光的,是刻在水池边缘、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上的几行字。字迹虽然同样扭曲,却比其他地方显得稍微“工整”一些,带着一种临死前的、异样的冷静:

“同袍密码…是门阀的陷阱…诱我等自相残杀…”

“真路…在…西…门…”

“小心…祖令…有假…内…奸…”(“奸”字只刻了一半,旁边有一大片喷溅状的血污和一个深深的抓痕)

“西门?小心祖令有假?内奸?” 谢昭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笼罩了他!规则之瞳扫过那最后半句刻痕,上面残留的怨念和警示气息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

“队率!你看这个!” 张武的声音带着颤抖和难以置信的愤怒。他指着水池底部,那层厚厚的灰白色骨粉中,半掩着一样东西!

谢昭快步上前,蹲下身,拂开表面的骨粉。

露出来的,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断裂、沾满污渍的黑色木牌!木牌材质厚重,入手冰凉,正面阴刻着两个古朴遒劲的篆字——“东海”!木牌背面,则刻着一行细小的铭文:“持此令者,如本侯亲临”!

“东海…王?” 谢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东海王司马越!八王之乱后期的胜利者,也是导致西晋彻底崩盘的关键人物!这块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谯城粮窖深处?而且看断裂痕迹,明显是被人暴力毁坏后丢弃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谢昭的脑海!琅琊王氏!东海王司马越!门阀与宗室的勾结!克扣军粮!出卖祖逖!这哪里是什么单纯的规则末世?这分明是历史黑暗面规则化的具现!是门阀蛀虫对北伐军、对寒门士卒最恶毒的背叛!

【北美频道(杰克逊的意志投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充满恶意的咆哮):】

用户[灭世之眼]:虫子!找到了肮脏的真相?愤怒吧!怨恨吧!多么甜美的情绪!但这改变不了什么!你们华夏的根早就烂透了!从里面开始腐烂!就像这地窖里的尸骨!哈哈哈哈!毁灭吧!连同你们可悲的历史一起!

用户[规则掠食者]:检测到高浓度历史怨念节点激活!目标谢昭(陈川)精神污染指数飙升!愤怒情绪与规则时空契合度达到危险阈值!预测:3分钟内将引发小型规则风暴!

用户[深渊之眼]:补充:木牌‘东海’触发关键词关联!华夏第五规则时空背景信息补全:门阀(琅琊王氏等)与宗室(东海王系)勾结,出卖祖逖军粮!此乃核心怨念源之一!目标张武生理指标:脓毒血症全面爆发!规则侵蚀深度同化!即将丧失最后人类意识!

仿佛是为了印证深渊之眼的判断,张武猛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重重跪倒在地!颈部的撕裂伤处,那些如同霉丝般的黑色脉络疯狂蠕动、增殖,如同活物般向四周皮肉蔓延!伤口流出的不再是脓血,而是粘稠的、散发着浓烈甜腥**气息的墨绿色浆液!他眼中的赤红迅速消退,被一种死寂的灰败和重新开始闪烁的、更加冰冷的深绿色幽芒所取代!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张武!” 谢昭心中大急,正要上前。

呜——嗡——!!!

祖逖的号角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九天惊雷,悍然压过了“晋旗之殇”的咆哮,响彻整个谯城!这一次,号角声中蕴含的,不再是悲怆,而是一道清晰的、如同金铁交鸣的命令!

“敕令!西门告急!胡虏诡物主力猛攻!着亲兵队率陈川,即刻率本部残存甲士,开西门,出城逆袭!焚其辎重!不得有误!违令者,军法从事!”

声音宏大、冰冷,带着祖逖特有的、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仿佛就在耳边炸响!一股无形的、强制性的规则力量随着号令降临,如同枷锁般瞬间套在了谢昭(陈川)的身上!属于陈川的记忆深处,对祖逖军令绝对服从的本能,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冲击着谢昭的意志!

“祖…祖将军令…” 跪在地上的张武,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的嗬嗬声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呓语。他挣扎着,似乎想站起来执行命令,但身体的剧痛和侵蚀让他无法动弹。

开西门?逆袭?焚辎重?

谢昭的身体也在军令规则的作用下瞬间绷紧!一股热血几乎要冲上头顶,驱使着他立刻执行命令!但!他脑中如同惊雷般炸响着石壁上那血淋淋的警示:“小心…祖令…有假…内…奸…”!

规则之瞳不顾刺痛,强行运转!视野中,这道由号角声传来的军令,并非纯净的能量,其核心处,赫然缠绕着一缕极其细微、却透着阴冷恶毒的墨绿色规则丝线!这丝线的气息,与那“东海”木牌上的污秽,与这地窖中弥漫的背叛怨念,如出一辙!

假令!陷阱!

这是门阀内奸,借着祖逖的号角规则,布下的借刀杀人之计!一旦他盲从这道“祖令”,带着张武和可能的残兵冲出相对还有祖逖力量庇护的西门,踏入那被“晋旗之殇”饥饿规则完全笼罩的外城区域,无异于羊入虎口!瞬间就会被无穷无尽的饥饿诡物撕成碎片!成为那肉山新的养料!

社会学洞穿本质:这是门阀对寒门将领最阴险的清除!利用规则,利用陈川对祖逖的绝对忠诚,设下必死之局!

物理学解析:西门方向规则之瞳视野中一片漆黑!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规则丝线密集如蛛网!是绝对的死地!

心理学对抗:陈川记忆中对军令的服从本能如同海啸冲击!必须用更强烈的情绪锚点——对门阀的滔天恨意!对真相的愤怒!以及对张武的袍泽之情来抵抗!

“队…率…令…令…” 张武挣扎着,眼中的灰败和深绿幽芒剧烈闪烁,属于张武的残存意识在军令规则和身体崩溃的双重夹击下,如同风中残烛。

谢昭猛地低头,看着张武那张因痛苦和侵蚀而扭曲的脸,看着他颈部那流淌着墨绿浆液的恐怖伤口,又看了看手中那块断裂的“东海”令牌,石壁上那血淋淋的“内奸”刻痕如同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神经!

不能盲从!盲从即死!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在谢昭被恨意和怒火点燃的脑海中瞬间成型!

他蹲下身,不顾张武身上散发的恶臭和那墨绿浆液的侵蚀,用那柄骨匕的尖端,沾了沾张武颈部伤口流出的、粘稠的墨绿色浆液。那浆液散发着浓烈的甜腥**气息,与“东海”令牌上的污秽气息隐隐共鸣。

然后,他拿起那块断裂的“东海”令牌,将骨匕尖端沾着的、属于张武被深度污染的脓血,狠狠地、一笔一划地,涂抹在令牌背面那行“持此令者,如本侯亲临”的铭文之上!尤其是那个“侯”字,被他用脓血反复涂抹、覆盖!

他在篡改!用这蕴含门阀背叛污秽和张武垂死怨念的脓血,篡改这代表门阀权威的令牌铭文!用最污秽之物,去玷污这虚伪的权柄!

“张武!” 谢昭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信我!像在洛阳时一样!想活命,想报仇,就跟我一起喊!”

他深吸一口气,无视脑中祖逖军令规则的疯狂压迫,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扇被撞开的青铜小门外的方向,用陈川的声音,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惊怒”和“不敢置信”:

“东海王?!令牌?!狗贼!尔等竟敢假传王命!出卖军粮!通敌叛国!该当何罪!!!”

吼声如同炸雷,瞬间压过了祖逖号角的余音,在狭窄的地窖石室中轰然回荡,并顺着通道传了出去!

“呃…啊…东…东海…王…叛…叛国…该…该死…!” 张武残存的意识被这吼声中的滔天恨意点燃!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咆哮,用尽最后的力量,嘶哑地、断断续续地附和着!他颈部伤口流出的墨绿浆液,随着这充满怨恨的嘶吼,如同活物般微微沸腾起来!

几乎在谢昭吼出“假传王命!出卖军粮!通敌叛国!”的瞬间!

异变陡生!

谢昭手中那块被他用污秽脓血篡改了铭文的“东海”令牌,猛地剧烈震动起来!令牌表面那层厚重的污垢和绿锈簌簌剥落,露出了下面暗沉如血的木质本体!背面被脓血覆盖的铭文处,那浓稠的墨绿浆液如同强酸般发出“滋滋”的剧烈腐蚀声!暗红色的木质被迅速染黑、碳化!

同时,令牌正面那两个阴刻的篆字“东海”,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猛地迸发出刺眼的、带着不祥气息的惨绿色光芒!

轰——!!!

一股庞大、阴冷、充满了背叛、贪婪和腐朽气息的规则力量,如同沉睡的毒龙被惊醒,从令牌中轰然爆发!这股力量带着被亵渎的狂怒,瞬间锁定了…那道由号角声传来、缠绕着墨绿丝线的“祖逖军令”!

嗡!!!

虚空中,仿佛有两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碰撞在一起!

那道强制谢昭执行“开西门逆袭”的虚假军令,如同被投入熔岩的冰块,在令牌爆发的惨绿光芒照射下,发出“嗤啦”的消融声!缠绕其上的墨绿规则丝线瞬间绷断、湮灭!整个军令的规则结构开始剧烈波动、扭曲、崩溃!

“呃啊——!!!”

一声凄厉无比、充满了惊怒和痛苦的惨叫,并非来自谢昭或张武,而是仿佛从城池中某个阴暗角落传来!这惨叫声极其短暂,如同被扼断了喉咙,但其中蕴含的怨毒和难以置信,却清晰可辨!

【东亚频道(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彻底震惊):】

用户[建康御史]:假传王命?!东海王?!通敌叛国?!这…这…

用户[规则分析师]:高能反应!规则对冲!检测到‘门阀权威象征物(东海令)’被污秽怨念侵蚀!触发核心规则反噬!虚假军令被强制瓦解!施令者(内奸)遭受重创!

用户[琅琊谋士]:污蔑!这是寒门异端对王侯的亵渎!其罪当诛九族!…呃?!(信号突然剧烈干扰杂音)

用户[会稽狂生]:哈哈哈哈!炸得好!炸死那些狗娘养的内奸!昭哥牛逼!用他们的屎盆子扣死他们!

用户[东瀛阴阳师]:呪いの返し…(诅咒反噬)见事…(漂亮)核心…あの木札…(核心是那块木牌)

令牌的惨绿光芒在击溃虚假军令后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彻底熄灭。那块被污血侵蚀的“东海”令牌,也如同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在谢昭手中寸寸龟裂,化作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木屑,从他指缝间滑落。

压在谢昭身上的军令规则枷锁瞬间消失!他大口喘息着,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队…率…” 张武虚弱的声音传来。他眼中的深绿幽芒似乎随着令牌的碎裂而黯淡了几分,灰败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惨笑,“干…干得…漂亮…” 话音未落,他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冰冷污秽的地面上,陷入了深度昏迷。颈部的伤口,墨绿色的浆液依旧在缓缓流淌,如同生命的倒计时。

谢昭看着昏迷的张武,又看了看地上那滩恶臭的黑色木屑,最后目光投向通道外,那烽燧台依旧在燃烧的炽白火焰。

破局的第一步,他踏出去了!用门阀的污秽,反噬了门阀的阴谋!

但代价,是张武的命悬一线!而“晋旗之殇”的阴影,依旧笼罩着这座垂死的孤城!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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