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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陈局长的恐慌,他被“基层医疗”了!

那块指向“断崖村”的、手写的白色油漆箭头,像一把生了锈的手术刀,在陈光明涣散的视野里,被无限地放大,然后狠狠扎进了他的视网膜深处。

断崖村。

周书记在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名字。

李某某老人所在的那个村子。

一个他需要代表自己,去好好“享受”一下基层医疗服务的地方。

这一刻,所有零碎的、诡异的、无法解释的片段,在他那被高烧和恐惧烧得滚烫的脑子里,猛然拼接成了一幅完整而狰狞的图画。

这不是巧合。

不是意外。

更不是什么该死的车辆故障。

从他喉咙里那第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开始,从那股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寒意开始,他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罩住了。这张网,将他从温暖如春的局长办公室,一步步拖拽到了这个荒凉的村口。这张网,让他最好的德国进口感冒药变成了无用的糖豆。这张网,操控着他引以为傲的奥迪专车,像戏耍一只耗子一样,将他精准地投放到了县医院、中医院的反方向。

这张网的名字,就叫“基层医疗”。

他被“基层医疗”了。

这个念头,比车窗外灌进来的冷风还要刺骨,让他从灵魂深处开始战栗。他不是在生病,他是在受刑。

“不……不……”陈光明嘴唇哆嗦着,发出了野兽般的低沉呜咽。他猛地坐直身体,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司机小张,像是瞪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掉头!马上给我掉头回城!我命令你!”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声音却因为极度的虚弱和恐慌而变得尖利刺耳,像被扯破的布。

小张被他这副模样吓得魂不附体,一张脸惨白如纸:“局长,我……我试过了,它不听我的啊!这车……这车有鬼!”

“我不管它有鬼还是有神!发动!踩油门!给我撞出去!”陈光明彻底疯了,他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抓着前排的座椅靠背,指甲深深陷进真皮里。

小张被他的疯狂所感染,也豁了出去。他咬紧牙关,重新拧动钥匙。

引擎发出一阵沉闷的呜咽,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仪表盘上所有的灯都暗了下去,车内最后的一丝暖风也消失了。这辆平时保养得一丝不苟、价值不菲的奥迪A6,在此刻,彻底变成了一具冰冷的铁棺材。

“动啊!你给我动啊!”小张疯了一样地反复拧动钥匙,可除了钥匙在锁芯里发出的“咔哒”声,什么都没有发生。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从车底的缝隙里一点点渗了进来,慢慢没过了陈光明的脚踝,膝盖,最后淹没了他跳动的心脏。

他瘫了回去,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放弃了抵抗。那股钻心刺骨的酸痛感,此刻变得异常清晰,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骨髓里啃噬。脑袋里的眩晕感也愈发强烈,车窗外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在他眼里分裂成了三四棵,张牙舞爪地晃动着。

他知道,自己被困住了。

被困在了这个他从未正眼瞧过、甚至懒得在地图上多看一眼的鬼地方。

王建国的电话,他没有挂断,但话筒里“喂喂”的焦急询问声,此刻听起来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遥远而模糊。

“老王……”他对着手机,发出了气若游丝的声音,“我……我在幸福村村口……车……车坏了……”

“幸福村?您怎么跑那去了?您别动,我马上派人!派最好的急救车!”

“没用的……”陈光明惨然一笑,笑声比哭声还难听,“来不了的……什么都来不了的……”

他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就算王建国把整个县医院的救护车都派出来,它们也只会像他这辆奥迪一样,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去参观城西社区卫生服务站,或者干脆在某个路口集体抛锚。

这是独属于他陈光明的“特殊优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冬日的太阳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却带不来任何温度。车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很快就和车外没什么两样了。小张缩在驾驶座上,双手抱着胳膊,牙齿都在打架,却不敢再出声。

陈光明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了。他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可那股寒意是发自内心的,根本无法抵御。他想起了自己办公室里那盆名贵的君子兰,想起了那套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具,想起了海南五星级酒店柔软的沙滩和温暖的海风……

那些曾经唾手可得的东西,此刻都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局……局长,”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指向窗外,“那……那个人,又回来了。”

陈光明费力地转过头,看见先前那个扛着锄头的老农,又从地里回来了。他大概是看这辆奇怪的轿车还停在这里,好奇心驱使下,又走了过来。

老农凑到车窗边,一张被风霜刻满沟壑的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他哈出一口白气,在车窗上形成一团雾。

“你们这车坏啦?”他瓮声瓮气地问。

小张不敢回答,只是惊恐地看着陈光明。

陈光明没有理会老农,他闭上了眼睛,试图用沉默来隔绝这个让他感到屈辱和恐惧的世界。

老农见没人理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看你这脸色,病得不轻吧?哎,也是倒霉,偏偏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他咂了咂嘴,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我跟你说,前年我老婆子也是,半夜里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我背着她走了二十里山路,天亮了才到镇上卫生院。医生一看,说是肠子扭住了,再晚来半天,人就没了。”

老农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在陈光明的心上。

“你说这人呐,命贱。在城里屁大点事,到咱这乡下,就是要命的病。”他摇了摇头,扛起锄头,一边走一边嘟囔,“撑着点吧,年轻人。等天黑了,这山里,冷得能冻死人……”

老农的身影消失在了村子深处。

“冷得能冻死人……”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在陈光明的耳边反复回响。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布满了血丝。

不!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不能像一个没人管的野狗一样,冻死在这个破村子的破车里!他是卫健局局长陈光明!他有钱,有权,有人脉!他不能就这么认命!

一股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不适。

“下车!”他推开车门,一股寒风立刻灌了进来,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局长!”小张连忙跟着下车,想要搀扶他。

“别碰我!”陈光明一把推开他,自己扶着车门,颤巍巍地站着。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那条通往断崖村的土路上。

他忽然明白了。

这股力量不是要困死他,而是要逼他。

逼他去那个叫“断崖村”的地方。

去路,早就给他指好了。

他想活命,就必须走下去。

这哪里是路,这分明是一条通往审判台的赎罪之路。

陈光明笑了,笑得比哭还绝望。他不再挣扎,不再反抗,只是迈开了沉重的、灌了铅一样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那条土路走去。

小张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局长!您去哪啊!那边是山里啊!”

陈光明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像风中最后一片顽固的树叶。高烧让他的视线模糊,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股肌肉的酸痛,已经变成了撕裂般的剧痛。

就在他走到那块“断崖村”的路牌下时,异变再生。

他的喉咙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痒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咳……咳咳……咳咳咳!”

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想说话,想让小张递瓶水过来,可他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惊恐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咙,用力地清嗓子,用力地想要喊叫。

但是,没用。

声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风般的嘶哑气音。

他,失声了。

就像那些在基层挣扎、投诉无门、声音被他无视了无数次的村民一样。

这一刻,陈光明彻底崩溃了。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那块指向“断崖村”的路牌之下。冰冷坚硬的土地,撞得他膝盖生疼,但他感觉不到。

他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前方那条通往未知深山的土路,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求救的哀嚎。

两行滚烫的泪水,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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