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铁院 第98章 士气的飞跃

夕阳的金辉洒进刘家堡，把堡内的每一处角落都染得暖融融的。之前连续数日的压抑和恐惧，像被这场胜利的风吹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震天的欢呼和笑语，从马厩到伙房，从箭楼到地窖口，整个堡子都沉浸在一片欢腾里。

伙房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飘着肉香，刘江特意下令，杀了一头之前缴获的肥猪，给全堡的人加菜。妇女们围着灶台，一边麻利地切着肉，一边笑着谈论刚才看到的缴获战马，声音里满是雀跃；孩子们挣脱了大人的手，跑到空地上追逐打闹，手里拿着用干草编的小马，模仿着骑兵冲锋的样子，清脆的笑声在堡内回荡。

之前缩在地窖里不敢出来的老人们，也被家人搀扶着走到阳光下。他们看着空地上被护卫们牵着的战马，看着墙上挂着的缴获弯刀，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光。有个经历过流寇之乱的老人，颤巍巍地摸着一匹马的鬃毛，喃喃道：“以前见了骑兵就躲，现在咱们也有马了，也能打跑鞑子了……”

护卫们更是精神焕发。几个轻伤的护卫，不顾李郎中“好好静养”的叮嘱，凑在一起，兴奋地比划着刚才冲锋时的场景：“我当时一长枪刺过去，那鞑子直接就倒了！”“要不是赵头领指挥得好，咱们哪能这么顺利！”“还有少爷的震天雷，那一声响，直接把鞑子吓破了胆！”

讨论到兴起时，有人突然高喊一句：“咱们能打败蒙古鞑子！”

“对！能打败！”周围的人立刻跟着喊，声音越来越大，像滚雷一样在堡内回荡。这声呼喊，不是一时的激动，而是深深扎进每个人心里的信念，之前他们怕蒙古骑兵的马快，怕冷箭的偷袭，可现在，他们亲眼看到鞑子被打跑，看到缴获的战马，知道那些曾经“不可战胜”的敌人，也能被他们用刀和枪打退。

这种信念，让整个刘家堡的士气，实现了质的飞跃。之前流民们守堡，更多是“为了活下去”的被动；现在，他们眼里多了“守护家园”的主动，有几个流民主动找到赵忠，请求加入护卫队：“赵头领，俺也想练枪！下次鞑子再来，俺也想冲出去，杀几个敌人！”

就连之前最胆小的几个流民，也敢走到堡墙的垛口边，望着远处的雪原，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恐惧，多了几分坚定。他们知道，只要跟着刘江，跟着护卫队，守住这道墙，就没人能再欺负他们。

刘江的威望，也在这一刻达到了新的高度。

他走在堡内的小路上，无论遇到护卫还是流民，大家都会停下脚步，恭敬地喊一声“少爷”。有个之前质疑过“缩在堡里”的流民，看到刘江过来，赶紧上前，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少爷，之前是俺糊涂，不该说那些丧气话，您的指挥是对的！”

刘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为了守家，没什么糊涂不糊涂的。只要咱们一条心，就没有守不住的堡。”

路过马厩时，张老汉正带着几个壮丁给战马喂料，看到刘江，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大声道：“少爷，您放心！这些马俺一定养好，等开春了，咱们就能练骑兵，到时候再遇到鞑子，咱们直接冲出去，把他们打回老家！”

刘江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充满信心的脸，心里也泛起一阵暖意。他知道，自己的威望不是靠命令建立的，而是靠一场场胜利，靠对每个人的守护，慢慢积累起来的。现在，人们信服他的判断，愿意跟着他的指挥，这比任何战利品都珍贵。

傍晚时分，伙房的肉香飘得更远了。刘江让人把煮好的肉和热粥，先送到军医院给受伤的弟兄，再分发给老弱妇孺，最后才轮到护卫们。大家围坐在雪地里，捧着粗瓷碗，大口吃着肉，喝着热粥，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赵忠走到刘江身边，手里端着一碗热粥，笑道：“少爷，你看现在这气氛，跟几天前比，简直是两个样。以前大家见了鞑子的影子就慌，现在都盼着他们再来，好再杀几个过瘾！”

刘江喝了一口热粥，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道：“这就是胜利的意义。不仅是打跑敌人，更是让大家知道，咱们自己能守护自己。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巴特尔虽然败了，草原上还有其他骑兵，咱们还得抓紧训练，加固防御。”

赵忠点了点头：“放心吧少爷，明天我就组织护卫队加练，再把流民里年轻力壮的挑出来，教他们基本的拳脚，咱们多一分准备，就多一分安全。”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开始降临。堡内的火把被一一点亮，映着人们脸上的笑容，也映着墙上“刘”字旗的影子。之前的压抑和恐惧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信心和自豪。

“我们能打败蒙古鞑子”，这个信念，像一颗种子，在每个人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而刘江，就像这颗种子的守护者，用他的智慧和勇气，带领着刘家堡的四百多口人，在这乱世里，一步步走向更安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