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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里那股颓废绝望的味儿，
好像被林墨那句“顿顿加鸡腿”给强行驱散了不少。
虽然账户余额依旧感人，未来依旧扑朔迷离，
但至少，那根紧绷了太久的弦，暂时松了下来。
重新燃起“搞事”念头的张伟和李浩，动作麻利得不像话。
张伟把那堆积如山的外包废稿、失败项目的设定图，一股脑地扫进垃圾桶。
“妈的！看着就晦气！”
他重新打开布满灰尘的数位板，吹了口气，眼神又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神采。
“墨哥！你说的那种……发光带翅膀的装备，大概是个什么风格？
暗黑风？魔幻风？还是东方仙侠那种？”
李浩也没闲着，捣鼓着他那套宝贝音效设备，各种线缆拔插，调着参数。
“万人国战的音效…嘶…得有层次感。
近处的刀剑碰撞、技能嘶吼，远处的呐喊、战场鼓点…
还得有指挥官的命令语音…”
专业性。
这就是林墨需要他们的原因。
林墨走到两人中间，看着他们重新投入工作的样子，心里那点因穿越而生的陌生感淡去了几分。
这俩，是真兄弟。
他调出脑子里系统硬塞的《征途》资料包，里面关于美术风格和音效需求的文档清晰无比。
“胖子，风格嘛…就搞那种最简单粗暴的！
颜色要鲜艳！对比度要强！装备要大！
要夸张！怎么土嗨怎么来！
但又得带着点金属的厚重感和魔幻的颗粒感，明白？”
“总之，目标就一个字：闪！”
“要让玩家隔着八百里，都能一眼看出那是牛逼装备！”
张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种审美要求…跟他以前接触的完全不一样。
“呃…墨哥，这…是不是有点太…太土了？”
林墨嗤笑一声：“土？土就对了！玩咱们这游戏的人，就好这口！
记住，咱们不是做艺术品，是做杀时间、爆肝、掏空玩家钱包的印钞机！”
他又转向李浩：“耗子，音效也一样！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砍人就要有刀刀入肉的音效！
升级就要有‘叮’一下然后金光乱闪的音效！
爆装备？必须是那种‘哗啦啦’金币掉一地的声音！”
张伟和李浩对视一眼，虽然对林墨这种“简单粗暴”的要求有点懵逼，但看他那笃定的样子，也不好多问。
“行！墨哥！听你的！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
“保证给你整出最‘闪’的装备和最‘爆’的音效！”
两人重新埋头苦干起来。
工作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和鼠标点击的“哒哒”声，以及音响里偶尔传出的测试音效片段。
林墨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着干劲十足的两人，他嘴角微微上翘。
团队有了，方向有了，启动资金也有了。
开发？
他打开系统界面。
《征途》的项目模板清晰可见，
代码结构、逻辑框架、数值体系…
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在他面前。
以他本身就不赖的程序员底子，
再加上系统本身提供了一个后台运行的、效率极高的编译和调试环境。
编译速度、debug效率远超常人，
大大缩短“写代码-测试-改bug”的循环时间。
虽然只提供了一个月的使用权，后面需要金钱兑换时间。
但目前来说足够了。
“最多五天。”
林墨心里快速评估。
“五天时间，足够把《征途》的核心战斗、升级、任务、国战，还有最重要的——那套能让人倾家荡产的氪金系统，完美复刻出来！”
开发，根本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在于……
林墨的目光投向窗外。
这个世界的游戏，还停留在卖拷贝、卖点卡的“纯真”年代。
网游的推广，更是蠢得可怜。
无非就是花大价钱在门户网站买个豆腐块广告，或者在游戏杂志上印几张花里胡哨的宣传画。
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而且，死贵！
他那1000万启动资金，看着不少，真要按这个世界的搞法去砸广告，估计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就没了。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林墨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尤其是网游，初期的人气至关重要！
没有足够多的玩家涌入，再牛逼的社交系统、再刺激的pK国战，都是空中楼阁！
必须在开服瞬间，就把人气彻底引爆！
要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让全城、甚至全国的玩家，都把目光聚焦到《征途》上来！
怎么办？
林墨的脑子飞速运转，前世无数经典的营销案例在脑海中闪过。
忽然，一个名字蹦了出来。
史玉柱！
那个靠着“脑白金”和《征途》，把营销玩得出神入化的商业鬼才！
他的《征途》是怎么火起来的？
铺天盖地的广告？有。
但更狠的，是那招直击人性贪婪的——
送钱！
对！就是送钱！
林墨猛地一拍大腿，眼睛里精光四射！
有了！
他抓起桌上的纸笔，开始飞快地书写起来。
一个疯狂的、足以颠覆这个世界游戏推广认知的方案，逐渐成型。
“核心策略：开服！网吧！冲级！大赛！”
“口号：玩《征途》！不仅不要钱！还给你送现金！”
“执行方案：”
“第一步，砸钱！先从系统给的1000万里，拿出200万！作为第一期活动奖金！”
“第二步，铺网！联系本市所有网吧！所有！签独家推广协议！”
“第三步，奖励！开服第一周！等级达到50级，奖励现网费100元！等级达到80级，奖励网费500元！全服等级前100名，额外奖励1000元！前10名，额外奖励1万元！等级第一名……奖励10万！！！”
“第四步，宣传！所有合作网吧，门口挂横幅！墙上贴海报！电脑桌面、屏保全换成《征途》！给网管提成！让他们像疯狗一样给顾客推荐！就告诉他们，玩这游戏能赚钱！”
写到这里，林墨自己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十万块！
在这个人均月收入才两三千的世界，十万块现金奖励是什么概念？
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疯狂！
更别说还有保底的升级奖励！
玩个游戏，升升级，就能拿几百块？
白捡钱啊！
谁能抵挡这种诱惑？！
“这个世界的人，哪见过这种阵仗？”
“免费玩游戏？还能倒拿钱？”
“这消息一放出去，绝对能把全城的网民都炸出来！”
“只要他们进了游戏，被《征途》那套快速升级、强pK、强社交的体系黏住……”
林墨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嘿嘿，到时候，还怕我那套‘免费’的氪金系统，掏不空他们的钱包？”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啊！”
他放下笔，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套组合拳打出去，就不信《征途》不火！
“胖子！耗子！过来一下！”林墨喊道。
张伟和李浩放下手头的活，走了过来。
“墨哥，啥事？”
林墨指了指自己刚写好的计划草案。
“开发的事情我来搞定，你们俩，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任务。”
“拿着这份草案，去跑遍全城的网吧！”
“跟他们老板谈合作！条件可以放宽，分成、场地费都好说！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按我们的方案进行独家宣传！”
“这是我们打响第一枪的关键！必须拿下！”
张伟和李浩拿起草案，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两人的眼睛瞪得越大。
“开服冲级大赛？”
“玩游戏送现金？”
“第一名…十万？！”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被这大手笔给镇住了。
随即，一个巨大的疑问浮现在他们心头。
“墨哥，你没写错吧？游戏免费下载、免费玩？”
“那我们…我们到底怎么赚钱啊？！”
“难道真靠爱发电？！”
李浩的声音都变了调。
他感觉自己刚刚燃起的希望，好像又要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他们刚刚才决定陪林墨疯一次，结果林墨转头就告诉他们，要做一款完全免费的游戏，还要倒贴几百万进去搞活动？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难道林墨真被刺激得脑子不正常了？
看着两人那一脸“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林墨神秘一笑。
他伸出手指，摇了摇。
“谁告诉你们，免费游戏就不赚钱了？”
他凑近两人，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什么惊天秘密。
“记住我一句话……”
“在这个世界上，免费的，往往才是最贵的！”
“至于怎么赚钱……”
林墨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等游戏上线，你们就知道了。”
“现在，你们只需要相信我，然后，拿着这份计划，去把全城的网吧给我搞定！”
“有问题吗？！”
他的语气不重，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自信。
张伟和李浩看着林墨那高深莫测的笑容，又看了看草案上那诱人的现金奖励和宏大的推广计划。
虽然心里还是充满了疑虑和不解，但林墨那股强大的自信，以及那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们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没…没问题！”
“保证完成任务！”
“好！去吧！”林墨挥了挥手，“先从城东那几家最大的连锁网吧开始谈！”
看着张伟和李浩拿着草案，带着满腹的困惑和一丝被强行点燃的期待冲出工作室，林墨才缓缓坐回电脑前。
“免费…”
他喃喃自语，眼神里闪烁着危险而又兴奋的光芒。
“等你们体会到《征途》那无穷无尽的氪金深渊时…”
“就知道什么叫‘免费’的可怕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