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探：从乡野神探到唐人街霸主 第99章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一分钟，或许五分钟，也可能已超过一个钟头——直到老头的手都打酸了，这才停下对大马先生的殴打。

小老头伸手指着他厉声喝道：“就凭你也配提我家人？我儿子就是被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的！我要为他 ** ，就必须这么做！”

“你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世上富人多了去，但人命只有一条。既然落到我手里，还指望能全身而退？再做白日梦，小心我给你尝尝更厉害的——这才只是开胃菜，我这儿还备着上百种刑具，往后的日子咱们慢慢玩！”

说着说着，小老头不禁老泪纵横。他与大马先生同样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但两人的身份地位、人生阅历截然不同，这份悲痛自然也难以相提并论。

他儿子原本在唐人街医院当护士，虽然收入不算丰厚，但在响当当的唐人街医院工作终归是份体面差事。若按正常轨迹，本该娶妻生子，过着平凡却幸福的生活。

可惜现实并未如愿。

或许是上天觉得他此生过于平凡顺遂，决意为他的生活增添几分坎坷，暗中设下了一些阻碍。

恰好在同一天，小萨的妻子遭遇车祸，碰上了飞车党。

被摩托车拖行后，小萨的妻子早已不堪重负，生命垂危。

被送往唐人街医院时，

她已濒临死亡。

但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

医护人员仍对她展开了紧急抢救。救治过程中，因发现她怀有身孕，

医生一边施救，一边安排人员进行了剖腹产。

不知是幸或不幸，婴儿出生后并未发出响亮的啼哭，反而毫无生气，令在场众人无不心酸。

为挽救这个婴儿，

小老头的儿子立刻为婴儿实施心肺复苏。

然而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

作为主治医生的哈尼球对这名婴儿毫不在意，要求停止抢救，转而尽快取出小萨的心脏。

在分析病情时，哈尼球发现小萨的心脏与大马先生的儿子高度匹配，于是动了邪念——反正小萨只是个无依无靠的普通人，

至多不过中产家庭，

怎能与大马先生的财富抗衡？

这些日子，大马先生多次催促他寻找合适的心脏源，为儿子进行移植手术。

如今合适的供体就在病床上，哈尼球一心想着赚钱攀附权贵，

作为心脏科主任医生，他不仅未救治小萨的妻子，反而挖出了她的心脏。

更甚的是——

就连刚出生的早产儿也毫不理会，甚至妨碍了小老头儿子对婴儿的抢救。

这分明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所做出的丧心病狂之事。

手术室里他拥有绝对权威，他不允许的事，其他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毕竟身为主任，想开除一个人再容易不过，况且唐人街医院是私立医院，并非公立机构。

再加上他与院长狼狈为奸，为寻找小马先生的心脏源已耗费多时，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手术结束后，小萨毫无意外被宣告死亡，杜仲的孩子也未能救回。

一尸两命。

小老头的护士儿子知晓全部内情，明白此举违背医者准则。尽管他只是个小护士，良心仍深感不安。

他找到悲痛欲绝的小萨，将一切 ** 和盘托出。

此时的小萨因杀害两名飞车党成员已被收监。两条人命在手，纵有万般理由亦难辞其咎。

得知 ** 后，他如遭雷击，万万没想到妻子的死亡竟如此错综复杂、荒诞离奇。

复仇的种子悄然滋生，如影随形地缠绕在他心头。

在良知驱使下，小老头的儿子开始搜集相关证据。

不料一次取证过程中，他被哈尼球逮个正着。

结局极为惨烈——

他被殴至半死，体无完肤，口齿不清，面容肿胀连生母都难以辨认。

闻讯赶来的小老头见状泪如雨下。

他绝无法接受儿子变成这般模样。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打成这副模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儿子明明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

他想了很久，依然理不出头绪。

幸好这位法医小老头并不愚钝。

他脑筋转得快，很快就想到了办法：既然儿子无法开口说话，那就让他看音标。

他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点过音标。

指到哪个，对方就眨一下眼，小老头便明白了。

通过这个方式，他迅速得知了害儿子的人是谁。

他万万没想到，之前来时院长和主任医生都对他嘘寒问暖。

原以为他们是好人，现在才明白，他们就是罪魁祸首——儿子正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他，真正害他至此的，就是这两人。

一想到这，他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起。

恨不得立刻将那两人撕碎。

但他清楚，自己虽是个法医，却势单力薄，难以对他们造成实质伤害。

然而复仇的火焰，已在他心中点燃。

儿子最终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白发人送黑发人。

无比凄凉。

从那一刻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形：他一定要为儿子复仇，一定要让那些害他儿子的人，沦为世间最凄惨的小丑。

随着时间流逝，机缘巧合之下，

他开始实施计划。

如今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自然不会放过。他对着大马先生一顿痛打，打得对方哭爹喊娘。

脸都肿了起来。

原本就松动的牙齿，又掉了几颗。

场面十分凄惨。

好在打了一阵，他也觉得累了，打算歇一歇再继续审问。此时的大马先生满嘴是血，脸肿得像猪头，恐怕连他儿子复活都认不出来。

两人沉默对峙许久，大马先生才渐渐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可是唐人街声名显赫的富豪，绝不能在这里丢掉性命。

未来还有无数美好日子等他去经历，如果死在这里，那就一切都化为乌有，尘归尘，土归土。

为了逃出生天，

他再次发动言语攻势。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放过我好不好？”

“要是你不放我，我已经请了唐仁大侦探来调查这个案子。”

“你要知道，唐仁可不是好惹的，他破过很多大案。你再这样下去，绝对没有好下场——想想你的家人、朋友。”

“他们会因为你的行为受到牵连，遭受世人白眼，后果不堪设想。你得多为他们考虑考虑。”

“只要你放了我，我会非常感激，给你足够的钱财，让你一生无忧。你再好好想想。”

“……”

大马先生仍不死心，试图说服法医小老头放了他，但对方依旧沉默，毫无所动。

这人害死了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放过他？

只要有点脑子都清楚，这种希望不过是痴心妄想。

然而，就在大马先生低声下气哀求的时候，发生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在昏暗的灯光下，除了坐在对面的法医小老头，竟还有一道身影缓缓走近。

灯光太暗，他一时看不清对方是谁。

难道还有同伙？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大马先生明白，这些年为了获取巨额财富和地位，自己暗地里做了不少不光彩的事。不过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付出许多不为人知的代价，有些手段更是无法被社会所接受。

每个富人的崛起之路都不干净，原始积累总是残酷而血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只不过当他们功成名就之后，都会竭力美化自己的第一桶金。

这就是所谓的洗白。

洗的次数多了，黑也成了白，白也成了黑。于是他们便成了媒体报道中那些光鲜亮丽、白手起家的富豪典范。

此刻，大马先生焦急地望向从黑暗中走来的人影，迫切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几秒后，随着一道光线由远及近，他看清了来人的长相，瞬间惊得目瞪口呆，脑中一片混乱。

怎么会是他？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合理！

这一刹那，大马先生几乎心跳停止。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人，竟会是这般模样。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言行，

……

他意识到自己一直被对方耍得团团转，却毫无察觉。

此刻他懊恼不已，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何要这样做。他们明明素不相识，只是最近才见面，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大马先生迷茫而不解地问道：

“你不过才来唐人街几个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我？如果你想要钱或地位，我都可以给你。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备受富豪们推崇，地位不低了。”

“你以为我看重的是你的钱财和地位？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唐仁微微一笑，神情和煦。

来人正是唐仁，那位在唐人街声名显赫的第一神探。

大马先生一见到他，脑袋里顿时嗡嗡作响。

他怎么也想不通。

唐仁来这儿不过几个月，虽然办过几桩案子，但都与他毫无关联。直到这次事件，他们才扯上关系。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名鼎鼎的神探，竟让他亲自下场，甘冒风险，做出这样的事？

“我儿子是你杀的？那些人也是你杀的？”

大马先生忽然明白过来，大声质问唐仁。

他那宝贝儿子、院长这几人，原来都是唐仁他们一伙所为。

监狱里的小萨，在外的同伙就是唐仁和眼前这位法医小老头，总共三人。

难怪小萨总能提前知道消息，故布疑阵。

原来在监狱外通风报信的正是这两人。他们深度参与本案，要获取些消息自然轻而易举，还不会引起任何怀疑。这令大马先生震惊不已。

好家伙，原来他们之前的言行举止全在对方预料之中，被耍得团团转的不仅是他，连坤泰警长也不例外。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唐仁只是神秘地笑着，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大马先生再次追问。他实在想不通对方这样做的目的。

是为了钱财？还是为了扬名立万？抑或另有原因？

他相信，若不是唐仁介入，这案子绝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步。单凭一个法医小老头，想让他们全都丧命于此，显然不现实。

可有了这位唐人街第一神探的加入，一切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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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事态便全然不同，他可以从容展开谋划。

想到此处，大马先生既懊悔又愤怒。懊悔的是自己竟未能及早识破唐仁的真实面目，愤怒的是对方为何要如此行事。他苦思冥想，始终不得其解。

片刻之后，唐仁终于开口。他淡然一笑，说道：“不愧是大马先生，此刻头脑还算清醒。你先前问我为何这样做，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一切为了正义。你与哈尼球那群医生勾结所为，休想永远掩盖。既然法律无法惩治你们，我只好亲自化身正义，施以惩戒。”

“那位良家妇女被你们剖心取子，此等恶行天理难容。善恶终有报，时候一到，一切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