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崩珠,全院笑柄
阎埠贵在全院大会上算盘失灵的糗事,像长了腿一样,没过两天就传遍了附近的几条胡同。连胡同口摇着拨浪鼓卖货郎看见他,都忍不住挤眉弄眼地调侃一句:“阎老师,今儿个算盘珠子听使唤了不?”
这把阎埠贵给气得哟,好几天都没脸在院里人多的地方坐,吃饭都端着碗躲屋里吃。他那把视为命根子的红木算盘,也被他翻来覆去检查了无数遍,用软布擦了又擦,上了油,可怎么看都好好的,一点毛病没有。他只能把这邪门事儿归结于自己那天“手滑”或者“走了神”,但心里那口窝囊气,却是实实在在堵得慌。
这人啊,越是憋屈,就越想找补回来。阎埠贵不敢明着怨恨钟浩(毕竟没证据,而且钟浩现在势头正盛),也不敢再轻易显摆算盘,但他那算计的本性难移。他把这股邪火,转移到了更变本加厉地算计院里邻居上,尤其是算计到钟浩头上——虽然他现在不太敢直接算计钟浩本人,但总觉得因为钟浩,他才丢了这么大脸,必须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机会很快又来了。快到月底,该收各家各户的电费了。这年头,院里就一个总电表,各家自己屋里安个小分表,电费得先按总电表的数把钱收齐了,再去供电所交。这负责收钱算账的“美差”,自然又落到了“铁算盘”阎埠贵身上。
若是以前,阎埠贵最多也就是在计算公摊损耗时,稍微多算那么一点点,给自己弄包烟钱。可这次,他憋着劲要“精打细算”,把丢的面子从钱上找回来!
他拿着小本本,挨家挨户地去抄分电表,那小眼睛瞪得溜圆,生怕看错一个字。轮到钟浩家时,他更是格外“认真”,差点把脸贴到电表玻璃罩上。
钟浩冷眼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这老抠肯定又要作妖。果然,晚上阎埠贵把账算完,在大院墙上贴出了一张电费清单。
清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家用电度数和应缴金额。大部分人扫一眼自家数字,觉得差不多,也就没细究。但有心人(比如钟浩)稍微一算,就发现了问题。
公摊的楼道灯、水房泵的电费,阎埠贵给他自家算的比例,明显比按人头或者按户数算要低!而像钟浩这种被认为是“单身汉、用电少”的,或者像贾家那种被认定为“困难户、能少摊点就少摊点”的,公摊部分反而被悄悄多算了一点!
虽然每家多算少算也就几分几厘钱,但全院加起来,阎埠贵就能从中抠出好几毛钱的油水!这年头,好几毛钱能买一斤多粗粮呢!
这手段极其隐蔽,不是特别精明且在意的人,根本发现不了。院里大部分人都粗枝大叶,或者碍于面子,不会为这点小钱去跟他较真。
但钟浩不同。他本来就不在乎这点钱,但他极其厌恶阎埠贵这种蝇营狗苟、占小便宜没够的德行。而且,这老抠明显是针对自己,想从自己这儿找补。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钟浩看着那张清单,心里冷笑,“刚吃了亏,还不长记性。看来上次算盘卡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正好,上次任务奖励的【心算能力】此刻派上了用场。他目光扫过清单,大脑如同高速计算机,瞬间就将各户数据与公摊比例进行了交叉验算,立刻精准地抓住了阎埠贵做手脚的证据。
他本想直接戳穿,但转念一想,那样太便宜这老抠了。对付这种爱算计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最得意的领域,用他最擅长的方式,让他彻底崩盘!
机会很快又来了。周末,易中海大概是觉得上次大会被阎埠贵搅和黄了,心有不甘,又想找点事由重新树立威信。正好街道下发通知,要求各院统计一下军烈属和困难户情况,年底可能有点慰问品。易中海就又召集开会,并且再次让阎埠贵“负责核算一下各家基本情况,看看怎么上报更合适”——其实还是想找机会让阎埠贵显摆一下算盘,挽回点面子。
阎埠贵经过几天的“休养生息”,又见易中海再次委以“重任”,那颗虚荣和算计的心又活泛起来。他决定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好好表现!他特意换了件干净的中山装,把那把擦了又擦、上了油的宝贝算盘捧在手里,早早地来到中院,坐在那张特意给他准备的、放着笔墨纸砚的小桌子后面,严阵以待。
院里人再次聚拢,看着阎埠贵那副架势,不少人想起上次的闹剧,都忍不住想笑,但又憋着,气氛有点诡异。
易中海咳嗽两声,开始讲话,无非又是些关怀困难户、体现大院温暖的车轱辘话。最后,他把目光投向阎埠贵:“下面,请阎老师根据各家报上来的情况,核算一下大概的数字,我们也好向街道汇报。”
阎埠贵深吸一口气,推了推眼镜,拿起算盘,脸上努力做出庄重严肃的表情:“咳咳,下面,我来核算一下。咱们院,符合初步条件的,一共有……五户人家,涉及人口……嗯……十一人。根据街道的精神,慰问品的分配,应该适当向人口多的家庭倾斜……所以,我们需要计算一个加权平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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