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四合院里的那棵老槐树叶子落了大半,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刺向灰蒙蒙的天空。自打全院大会上钟浩硬怼了一大爷易中海,拒绝给贾家捐款之后,这院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
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变化。该上班的上班,该洗衣的洗衣,阎埠贵照样扒拉着他的算盘,刘海中依旧挺着他的肚子训斥两个儿子。但暗地里,一种无声的紧张感在悄然蔓延。尤其是中院贾家那方向,时不时飘来的眼神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怼和审视。
钟浩对此心知肚明。他太了解秦淮茹了。这个女人,就像藤蔓一样,习惯于依附和索取。原主性格懦弱,又是单身,工资虽不高但还算稳定,就成了她眼里最好捏的软柿子,时不时来“借”点粮票、零钱,几乎成了惯例。以前那个钟浩拉不下脸,十有**就给了。
但现在,换了个芯子的钟浩,不仅当众撕破了贾家“困难”的遮羞布,还断然拒绝了“互助”的要求。以秦淮茹的性格和贾家眼下确实紧巴的状况,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条“财路”。反而,钟浩那天的强硬,很可能激起了她一种扭曲的心理——越是得不到,越要想办法弄到手,仿佛这样才能证明她依然能掌控局面。
“系统任务:让秦淮茹下一次偷窃行为当众出丑。”
脑海里的提示音冰冷而清晰。钟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系统,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时机抓得刁钻。
他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在轧钢厂第三采购科,他更加勤勉,凭借着超越时代的眼光和对市场细微变化的敏锐嗅觉(偶尔辅以系统极其隐晦的提示),他又顺利完成了科长交代的几桩采购任务,搞到了些紧俏的劳保用品和辅助材料,进一步赢得了科长的赏识和同事的佩服。这一切都让暗中观察他的易中海等人更加郁闷——他们找不到任何工作上的把柄。
下班回到四合院,钟浩和往常一样,跟遇见的邻居点头打招呼,对秦淮茹那欲言又止、我见犹怜的眼神视若无睹,对贾张氏从屋里飘出来的指桑骂槐的诅咒充耳不闻。他甚至有心情跟正在劈柴的傻柱聊了两句天气。
“嘿,浩子,今儿回来挺早啊。”傻柱抡着斧头,汗珠子顺着脑门往下淌。 “嗯,厂里没啥事就回来了。柱子哥,忙着呢?”钟浩停下脚步。 “可不嘛,攒点过冬的柴火。这天儿眼见着就凉了。”傻柱用胳膊抹了把汗,“哎,听说你小子前两天在会上跟一大爷杠上了?行啊,没看出来,挺有种!”
傻柱这话里带着点揶揄,但也有点不易察觉的佩服。他自个儿也常被道德绑架,但多数时候选择用混不吝的方式应对,像钟浩这样条理分明直接硬刚的,少见。
钟浩笑了笑:“道理不辩不明嘛。总不能老是吃亏的不是?” 傻柱嘿嘿两声,压低点声音:“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贾家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朝中院努努嘴,“东旭哥工资不高,家里五张嘴呢,秦姐怕是还得找你说道。”
“谢谢柱子哥提醒,我心里有数。”钟浩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她可不是要“说道”那么简单。
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东厢房耳房,钟浩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他需要为系统任务做准备。“让秦淮茹下一次偷窃行为当众出丑”,关键在于“当众”。必须要选择一个她必然会下手,而且能引来众人的时机。
原主的记忆碎片告诉他,秦淮茹来“借”东西,通常有几个特点:一是挑他发工资后那几天;二是往往趁院里人少的时候,比如上班时间或者傍晚做饭前后院比较嘈杂时;三是如果“借”不到,偶尔也会顺手牵羊。而原主放粮票、零钱的地方,就是那张旧书桌的抽屉,从来没锁过,因为觉得锁了反而显得生分和小气——这种想法在钟浩看来简直愚蠢透顶。
“新手大礼包开启权限”已经获得,但钟浩决定先不使用。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任务完成后获得的奖励,或许能和大礼包里的东西形成互补。
他仔细检查了那个抽屉。很普通,木质一般,有些年头了,拉起来有点涩,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把里面不多的东西——几本旧书、几分零钱、一叠用皮筋捆好的旧粮票(主要是市票和全国粮票)——都拿出来,仔细摆放在桌面上。然后,他开始构思陷阱。
直接锁上抽屉?太简单,而且无法“当众出丑”。需要一种能让她当场暴露,无法抵赖,并且能惊动全院的方式。
钟浩的目光在屋里扫过,最后落在墙角那堆旧报纸和一本《民兵训练手册》上。一个计划逐渐在他脑中成型。
他需要一种极强的粘合剂。这个时代,常见的胶水粘性有限,而且味道大,容易引起警惕。但他有系统。虽然“整活暴富系统”的核心功能似乎更偏向于制造节目效果,但签到和奖励模块或许能提供所需。
“系统,检索可兑换物品,需求:无色无味、粘性极强、不易干燥的胶状物。”他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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