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阶段小结与风雨欲来
1958年的冬天,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凛冽,宣告着岁末的来临。寒风像磨快的刀子,刮过四合院灰败的屋脊和光秃的树梢,发出尖锐的呼啸。天空是那种沉郁的、铅灰色的单调,压得人心里发慌。
然而,与这肃杀严寒的外部环境相比,四合院内部的人际气候,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暴风雨过后般的死寂和平静。只是这种平静,并非祥和,而更像是一种被打怕了、吓懵了之后的短暂蛰伏与观望。
钟浩,这个名字,如今在四合院里,已然拥有了截然不同的分量。
他不再是最初那个无人关注、甚至可以随意拿捏的新来户。通过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却又精准狠辣的操作,他成功地在这禽兽环伺的大杂院里,树立起一种无人敢轻易挑衅的权威。
这种权威,并非来自年龄或资历,而是源于一种深不可测的“不好惹”。人们看不懂他,猜不透他,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手段——无论是许大茂的凄惨断腿、贾家的鸡飞狗跳、易中海的身败名裂、贾张氏的鬼火惊魂,还是刘海中那沦为笑柄的“局长梦”,似乎每一次针对他的阴谋或挑衅,最终都会以一种超出常人理解的方式,加倍反弹到发动者自己身上,且后果一次比一次惨烈。
这种“邪性”和“狠辣”,让院里所有心怀鬼胎的人,都从骨子里感到了一种寒意。他们暂时收起了爪牙,缩起了脖子,用复杂而畏惧的目光,偷偷打量着东厢房那个越来越沉稳、也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的年轻人。
许大茂彻底废了, physical and mentally,躲在家里不敢见人,偶尔传出几声压抑的咳嗽和咒骂,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贾家陷入了无尽的内耗和贫困,婆媳争吵成了日常,棒梗也更加沉默寡言,眼神里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阴郁。易中海闭门不出,仿佛从院里蒸发,往日的“道德高地”已成一片废墟。刘海中闹了个大笑话,“官迷”之名远扬,再也抬不起头来指挥别人。就连最深藏不露的聋老太,也变得愈发沉默和警惕。
阎埠贵则彻底被拿捏,成了惊弓之鸟,时不时会凑过来,低声下气地汇报点鸡毛蒜皮的消息,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傻柱因为那本香料秘录,对钟浩几乎是死心塌地,成了他明面上最有力的“打手”和支持者。
这片被强行压制出来的“平静”,成了钟浩最好的发展掩护。他的核心实力,正在这平静的表象下飞速增长。
意识空间里,早已是另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牧场又扩大了几分,十几头肥猪哼哧着争食,几十只鸡鸭悠闲踱步,几只山羊嚼着干草。旁边的黑土地里,“紫晶薯”又收获了一茬,块茎饱满硕大,堆满了角落的仓库,旁边还种着些耐寒的蔬菜,绿意盎然。仓库里,各类粮食、肉食、鸡蛋、蔬菜储备丰富,足够一个小型队伍吃上许久。
这些优质的农产品,通过陈雪茹那条越发娴熟和隐秘的渠道,源源不断地转化为珍贵的侨汇券和现金。两人的合作愈发默契,感情也在这种“并肩作战”中不断升温。陈雪茹的绸缎庄,因为常有“稀罕物”作为赠品或非卖品展示,名气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有实力的客户,也为他们织就了一张无形的关系网和保护伞。
轧钢厂里,钟浩的地位愈发稳固。李怀德视他为得力干将和“福将”,对他提出的“有计划按比例采购法”大为赞赏,正准备小范围试行。凭借副厂长的虎皮和实际拿出的成绩,他在采购科说一不二,将权力牢牢抓在手中。而“废料回收计划”,则成了他完美掩盖空间吞噬行为的护身符,大量有价值的金属材料、甚至一些罕见的特种合金废料,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为了他的私人储备。
那台手动压力机只是开始。在废料库那个秘密据点里,借助几台修复的苏制机床和系统的辅助,他正在尝试加工更精密的零件,对照着那些签到获得的图纸——尤其是那张至关重要的【59式坦克初期变速箱设计草图】,进行着学习和试验。技术的种子,正在悄然生根发芽。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资源、人脉、技术、武力(傻柱),他都有了初步的积累。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大局已定的傍晚,钟浩推着自行车和陈雪茹并肩走回四合院。天空中,开始零星地飘下细碎的雪花,落在人的肩头、发梢,带来冰凉的触感。
陈雪茹呵出一口白气,紧了紧红色的围巾,轻声说:“又下雪了。今年冬天好像特别冷,听说北边好些地方都遭了灾,河水封得死死的。”
钟浩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迅速融化。他嗯了一声,心中却隐隐有种预感。
将陈雪茹送回绸缎庄后(她通常住店里),钟浩独自回到冰冷的东厢房。他点燃煤炉,烧上一壶水,房间里渐渐有了一丝暖意。他坐在窗边,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雪花无声地覆盖着院子的地面,将那些肮脏和算计暂时掩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