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招魂,浩哥冷笑
棒梗那场惊天动地的“腊肉窜稀”事件,如同在寒冬腊月里投下的一颗深水炸弹,其引发的余波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持续震荡着南锣鼓巷95号院的每一个角落。
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尽管在寒风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散去,但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鄙夷和种种窃窃私语,却像附骨之疽,牢牢缠绕在贾家门楣之上。棒梗自那天起就蔫了,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偶尔不得不出门上厕所,也是贴着墙根溜着走,生怕撞见人。往日里那股“盗圣”的嚣张气焰,被彻底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弓之鸟般的惶然。秦淮茹请了假,在家照顾儿子,脸色蜡黄,眼下的乌青愈发明显,见人时眼神躲闪,连平日里惯常的柔弱姿态都摆不出来了,只剩下满满的憔悴和难堪。
然而,贾家真正的“定海神针”——或者说,搅屎棍——贾张氏,却并未就此消停。宝贝孙子遭了这么大的罪,丢了这么大的人,在她看来,这绝不是简单的吃坏肚子或者运气不好,而是有人“作祟”,是冲着她老贾家来的“阴谋”!
头两天,她还只是在家里指桑骂槐,摔摔打打,咒骂那个“缺德带冒烟、断子绝孙”的害人精。但眼见院里邻居们看她们家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连平日里多少会接济一点的傻柱,送饭盒来时都少了往日的热络,多了几分疏远和探究,贾张氏坐不住了。她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扭转这种不利的局面,至少,要显示出老贾家不是好惹的!
于是,在一个北风呼啸、月黑风高的夜晚,当院里大多数人家都熄灯入睡,只有风声掠过屋檐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响时,贾张氏开始了她的行动。
钟浩那晚睡得比较晚,正在空间里查看新收获的“初级陷阱制作材料包”,琢磨着里面那些小玩意儿还能开发出什么新花样。忽然,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窗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又与风声迥异的窸窣声,间或夹杂着低低的、含混不清的念叨。
他心中一动,悄无声息地溜到窗边,用手指轻轻抹开玻璃上的一小块冰花,透过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清冷的月光下(后半夜月亮倒是出来了),一个矮胖臃肿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在中院靠近他家窗户的空地上忙碌着。不是贾张氏又是谁?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棉裤,像个移动的黑煤球,头上还包着一块黑布,打扮得不伦不类。她面前摆着一个小板凳,凳子上放着一个破碗,碗里似乎插着几根细细的、冒着微弱红点的东西——像是香,但又比普通的香短小许多。她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时不时朝着钟浩家的方向比划一下,然后弯腰在地上撒点什么粉末,嘴里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过往神仙听分明……有那黑心烂肝、不得好死的恶人,害我孙儿拉稀跑肚,丢人现眼……恳请四方鬼神,五路游魂,替我老婆子做主,收了那妖孽的魂灵,让他……让他也尝尝窜稀的滋味,让他走路摔断腿,吃饭噎喉咙,睡觉鬼压床……”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浓重的怨毒和迷信的愚昧,在寂静的寒夜里飘荡,显得格外瘆人。
钟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嘛,这是把他当妖孽,搞起封建迷信“招魂”诅咒这一套了?还指望鬼神让他也窜稀?这贾张氏,真是蠢得可以,也毒得可以。
他并没有立刻出去制止。一方面,他懒得跟这种愚妇一般见识,出去对骂反而拉低自己的档次;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这老虔婆还能演出什么幺蛾子。他索性抱臂靠在窗边,好整以暇地当起了“观众”,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充满讥讽的笑意。
贾张氏见“法术”施展了半天,钟浩屋里毫无动静,心里也有些发毛。但她不甘心,觉得可能是“法力”不够。于是,她开始加大“剂量”。她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黄裱纸(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用火柴点燃,一边烧一边围着那破碗转圈,跳着一种极其难看的、类似抽搐的舞蹈,嘴里念叨的词汇也越来越恶毒,什么“肠穿肚烂”、“七窍流血”都出来了。
烧纸的灰烬被寒风吹得四处飘散,有的甚至沾到了她自己的黑棉袄上。跳了没几下,她大概是年纪大了,又穿着臃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慌忙扶住旁边晾衣服的木桩才稳住身子,模样狼狈不堪。
钟浩在屋里看得直摇头。就这?也配叫“招魂”?简直是侮辱了“封建迷信”这四个字。他想起系统里似乎还有上次任务奖励的“磷粉”之类可以制造“鬼火”效果的小玩意儿,要是现在拿出来吓唬她一下,估计能把这老虔婆直接送走。不过,他暂时还不想把事态扩大到那种程度,对付贾张氏,用不着那么大动干戈。
贾张氏折腾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见钟浩家依旧静悄悄,仿佛她所有的诅咒都打在了空处,心里又气又怕。最终,她可能是自己也觉得没趣,或者怕被人发现,悻悻地收拾起那点可怜的法器(破碗和没烧完的纸),骂骂咧咧地回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钟浩的窗户一眼,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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