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倒下的阴影尚未散去,四合院里的空气依旧沉闷。但生活总要继续,尤其是在这个讲究传宗接代、人丁兴旺的年代,男女婚嫁永远是胡同里最经久不衰的话题之一。而这话题,最近落在了中院厨子何雨柱,也就是傻柱身上。
傻柱这人,虽说脾气混不吝,嘴臭爱得罪人,但归根到底,是个心地不坏、有把子力气和手艺的实在人。又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工资不低,油水也足,按理说不该成为老大难。可偏偏就因为他那张破嘴和动不动就抡拳头的性子,加上被秦淮茹吊着、院里风言风语的影响,婚事就这么一年年耽搁了下来,眼看就快奔三十了。
这下,连一向看他不怎么顺眼的易中海都有些着急了。倒不是多关心傻柱,而是傻柱是他潜意识里规划的“养老候选人”之一(虽然傻柱自己压根不知道),要是傻柱一直打光棍,或者最后真被秦淮茹套牢,那他易中海的“养老大计”可就少了一颗重要的棋子。
于是,易中海撺掇着街道办的一位老大姐,给傻柱介绍了个对象。女方是附近纺织厂的女工,叫马春梅,模样周正,性格听说挺老实本分,家里条件一般,就图个男方有正经工作,人实在。
消息传回院里,倒是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傻柱要相亲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他那样?别再把人家姑娘吓着!” “啧,要是真成了,秦淮茹怎么办?”有人窃窃私语,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最高兴的莫过于傻柱自己了。他虽说对秦淮茹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但也知道自己没戏,贾东旭瘫了之后,那点心思更是淡了不少,反而觉得是个解脱。如今听说给介绍了个正经姑娘,心里也活泛起来,特意找出压箱底的中山装熨了又熨,头发抹得锃亮,见人就咧着嘴傻笑。
但有人不高兴了。非常不高兴。 那就是秦淮茹。
贾东旭瘫了,贾家的天塌了。她现在全部的希望,就是牢牢抓住傻柱这棵救命稻草。傻柱的工资、傻柱的饭盒、傻柱的力气,都是她维持这个破碎家庭不可或缺的资源。她可以吊着傻柱,用自己的柔弱和眼泪换取好处,但她绝不能接受傻柱真的结婚成家!一旦傻柱有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哪还有她秦淮茹什么事?她们贾家这一窝老弱病残,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因此,听到傻柱要相亲的消息,秦淮茹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心里又急又恨。她绝不能让这场相亲成功!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找傻柱“帮忙”。 “柱子,棒梗的学费还差点,你看……” “柱子,我妈又不舒服了,家里没药了……” “柱子,这煤我实在搬不动,东旭他又……”
她总是在傻柱下班后、或者休息日准备出门捯饬自己的时候出现,用各种琐事缠住他,消耗他的时间和精力,甚至故意把他弄得一身灰头土脸。她还时不时地在傻柱面前唉声叹气,抹着眼泪诉说家里的艰难,暗示傻柱要是撇下她们不管,她们就活不下去了。
傻柱这人吃软不吃硬,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再看看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贾东旭和懵懂无知的小当、槐花,心里那点同情心和“大男子主义”就被激发出来,往往就把相亲的事先放到一边,先紧着“秦姐”家的“急事”办。
这一切,钟浩都看在眼里。他对傻柱相亲成不成本身没什么意见,但他极其厌恶秦淮茹这种自私自利、绑架他人人生的行为。傻柱虽然浑,但罪不至此,不该被贾家这个无底洞彻底拖垮。
而且,从更实际的角度出发,傻柱如果能成立自己的家庭,有了牵绊,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被秦淮茹和易中海利用的可能,这对打破院里的畸形平衡是有利的。
于是,当那天下午,他看到秦淮茹又一次在傻柱准备出门前去相亲前,堵在门口,拿着一件破衣服让傻柱帮她缝(明显是借口),而傻柱居然还真挠着头准备接过去时,钟浩决定做点什么。
他不是要直接阻止,那样太明显,容易引火烧身。他要的是“间接搅局”,让事情按照其应有的轨迹发展。
机会来了。他注意到介绍人(街道那位老大姐)正领着一位看起来挺面生的中年妇女走进院子,想必就是女方的家属(可能是姑姑或姨妈)先过来看看情况,摸摸底。这是相亲的常见流程。
钟浩心念电转,瞬间有了主意。他装作刚好从外面回来,迎面碰上了介绍人和那位女方家属。
“王大姐,您来了?”钟浩笑着跟介绍人打招呼,态度自然。 “哎,是钟浩啊,下班了?”王大姐也笑着回应。 钟浩目光转向那位面生的妇女,礼貌地点点头。
王大姐连忙介绍:“这位是马同志,春梅姑娘的姑姑。这位是钟浩,我们院里的,轧钢厂的采购员,年轻有为。”
钟浩立刻表现得很热情:“哦!是马姑姑啊!欢迎欢迎!是来看柱子的吧?柱子这人不错,实在,手艺好,厂里领导都夸!”他先扬后抑,这是说话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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