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这样就是熟了。”
许望炎给一片肉反面,然后把夹子递给赵昭昭。
“翻面。”
赵昭昭十分配合地接过夹子,以前她都是张嘴等吃的。
“你是怎么学会的?”
她一片一片地翻着肉,有的肉片会堆叠在一起,让她有些手忙脚乱。
炉子两边的芝士玉米开始逐渐变为金黄色。
有的因为翻的时间晚了一些,已经带上了焦糊的颜色。
“就是,额。”
许望炎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学会烤肉好像是在初中。
那时候许依上大学。
有一个假期回来之后说要带他们出去吃饭。
于是她一个大学生带着三个半大孩子就出去了。
也算是混成孩子王了。
问题是他们几个还统一不了意见。
最后还是许依说去吃烤肉自助吧。
到那之后也是许依忙前忙后,许望炎跃跃欲试。
他判断生熟的方式可以说是简单粗暴。
只需要尝一下就好了。
又当厨子又当神农。
“要是别人能干,我当然就不用做了。”
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而且他还是挺喜欢涮肉烤肉烧烤这些工作的。
有一种成就感。
而且烧烤的时候可以走神,放空大脑。
只需要重复手上的机械动作就可以了。
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生活压力和工作压力,他最理想的工作就是去工厂打螺丝。
因为什么都不用想。
赵昭昭没有说话。
她翻着烤肉,有些走神。
“呀。”
手上突如其来的灼烧感让她叫了一声。
“烫到了吗?”
许望炎看她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突然缩了回去。
“嗯。”
赵昭昭掐着刚才碰到炉子边缘的地方,瘪着嘴。
好疼。
“我看看。”
许望炎从沙发上站起来,探出身子。
赵昭昭感觉眼前突然暗了一下。
她把自己的手伸到阴影下面。
许望炎捏着她的手掌看了看。
小鱼际那里有些红。
“疼吗?”
许望炎看了一下之后就放开了手。
“疼~”
赵昭昭轻蹙着眉头,夹着嗓子,委屈巴巴地说道。
事实上因为她反应迅速的缘故,其实也没有烫得很厉害。
而且毕竟是锅的边缘,说到底也烫不到哪里去。
刚才确实有些疼,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疼的话就放嘴里嗦两口。”
许望炎十分认真地给出意见。
赵昭昭听完感觉人都麻了。
尤其是他好像真的是这么想的。
“什么叫放嘴里嗦两口啊。”
“就是唾液好像有缓解烫伤的作用,我小时候烫到手指就放嘴里嗦一会。”
赵昭昭乐了。
她脑补了一下小许望炎吃指头的场景。
有些可爱。
“嗦一会就不疼了吗?”
按道理来讲,她不会参与这种很无厘头的对话。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想听许望炎一本正经地说这些听起来很莫名其妙的东西。
“当然会接着疼了,最后会起泡,还是要抹烫伤药的。”
“你不是说有缓解烫伤的作用吗?”
“那你也不能用嘴一直嗦吧?”
赵昭昭听完觉得好笑。
感觉许望炎小时候过得乱七八糟的。
“你小时候没少受伤吧?不然怎么这么有经验?”
她还是觉得许望炎小时候是那种调皮捣蛋的小孩。
小时候把祸都闯完了,大了之后就稳重了。
“也没有,最严重的一次是被铅笔戳了一下手掌心。当时拿在手里,然后从桌子上往下跳,一下戳在手心。”
赵昭昭听完直皱眉。
“你不怕给手戳个窟窿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
许望炎振振有词。
“行行行,然后呢?戳进肉里面了?”
“没有,很反直觉的是,最后那个地方起了一个包,或者说是水泡比较合适。”
许望炎一边用剪刀剪着一块很厚的猪肉排一边说道。
因为很厚,所以需要剪成小块。
他左手夹着肉,右手拿着剪刀。
按理说这应该是商家该做的。
但或许是跨年的缘故,店里已经坐满,这里的店员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实在是无人可用。
好在许望炎并不在意这个。
虽然说他有一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靠互相麻烦才能保持活力的理论,但是出门在外,他并不喜欢麻烦别人。
就像他坐公交总是坐在最外侧一样。
“然后呢?”
“然后找了我们村的赤脚医生,他有一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当时把那个水泡挑破,浓水放出来之后又抹上,大概一周吧就好了。”
许望炎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朝上。
赵昭昭凑过去看了一眼。
看不出哪里有异常。
她本以为会留疤之类的。
“那个赤脚医生的方子确实厉害,尤其是治烫伤,一点不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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