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望炎觉得白晓琳是自己活爹。
但是他还是要说一句。
小姑娘真有品。
因为一开始他也是这么觉得。
他和阮眠穿的不是情侣装,胜似情侣装。
都是灰色连帽卫衣蓝色牛仔外套加黑裤子和板鞋的搭配。
一打眼看过去像极了情侣装。
唯一一点不同的或许就是阮眠卫衣里面是一件衬衫。
而许望炎是一件同色的圆领打底衫。
“当然不是了。”
许望炎和阮眠异口同声道。
这让他有点尴尬。
他本来还以为这种情景只会出现在马桶台的偶像剧中。
现在更解释不清楚了。
“只是颜色款式差不多而已,不算情侣装。”
阮眠也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爸妈一眼。
虽然说他们俩对自己耍朋友这事从来没有过问,但是她还是觉得有点怪。
而怪异的源头就在于,她和许望炎之间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许望炎是作为她的朋友才来的。
白晓琳这妮子。
欠揍了。
“出院我已经办理好了,就等你们两个来了。”
许望炎和阮眠的爸妈打过招呼,然后就听阮正平说道。
阮眠的妈妈曲雪朝他微微点头。
那天阮眠跟他说过了自己妈妈是大学老师这件事。
至于阮正平,许望炎没问。
他不是那种对别人家庭情况很好奇的那种人。
他们几个里面他也就和赵昭昭两个人对彼此的家庭成员情况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但那也是那天两个人无意间说说起来的。
并不是特意问的。
即使不问,单单看阮正平的派头和谈吐许望炎也能猜出个大概。
但是具体的行政级别许望炎猜不出来。
他也不感兴趣。
就算是地方父母官,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还是那句话,许望炎是个摆子。
他没有必要因为阮正平多大的官而去谄媚。
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人压根就没想着出人头地。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无欲则刚。
许望炎觉得这就是最早的摆子哲学。
所以说,阮正平是科员也好,地方父母官也罢,对许望炎来说没什么区别。
许望炎没事就爱瞎寻思。
就像上次从医院回去之后的某天,他睡前躺在床上,又想起当时阮正平说过的话。
他提起沧岛是不是想说自己在沧岛的体制内也有认识的人?
但是和自己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许望炎还没有自恋到以为阮正平是要拉拢自己,毕竟他就一个破大学生,每天想着的都是没课的时候来两把大乱斗,看看有没有什么老游戏打折,有水课的时候打两把牌,临近考试的时候祈祷一下不挂科。
除非是爽文入脑,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百年难遇的人中之龙。
各行各业的大佬都想拉拢自己。
退一万步讲,许望炎只想当人中之鳖。
躺平算完。
所以最后他也懒得去寻思阮正平话里话外的深层含义了。
而许望炎不知道的是,阮正平问过阮眠,自己有没有问过关于他的事情。
而阮眠当时一脸鄙夷的表情。
“爸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是阮眠当时的原话。
阮正平只觉得有点心肌梗塞。
自己的闺女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自己了。
“他没问我是干什么的?”
阮正平当时有点不可置信。
这对吗?
“人家问你是干啥的干嘛?再说了,你一个渝城的官,人家一沧岛人,你就算是渝城市长又能怎么样?”
阮眠觉得自己老爹真是太自恋了。
阮正平懒得和她讲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他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他都不问我是干嘛的?”
“你暗示啥了?”
阮眠有点无语。
你跟一个大学生说官话,人家听得懂吗?
“我说我在沧岛干过啊。”
阮正平理直气壮。
“哇塞,你这个暗示可太暗示了,爸我感觉你应该去当高考语文阅读理解出题组组长,你的每一句话都能作为阅读理解的题目。”
阮眠真是没招了。
她感觉她爸真的应该趁早退休,不然再过两年可能都不会说人话了。
该死的官腔。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
阮正平觉得许望炎肯定比自己这个闺女强。
她听不出来不代表许望炎听不出来。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谜语人啊,他一个大学生听不出来不是很正常?”
不由自主地,阮眠开始替许望炎说话,
“而且,许望炎八成对你是什么级别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有,他也不会问我,会直接问你。”
“你怎么知道?”
阮正平愣了一下。
阮眠摊了摊手,
“因为我就是这样。”
总之就是,自己亲闺女的这一番话让阮正平有点吃瘪。
自己当时守着许望炎叭叭了一顿,人家不会根本没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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