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一下。”
许望炎一边穿外套一边和孙渊说着。
今天晚上这个家又只剩他们两个了。
郑毅和陈文现在回来的越来越晚,好像是因为十月一之后就要去参加一个比赛,曹学辉三天一顿小酒五天一顿大酒,而杨斌从那天之后也三天两头出去聚会。
“我又要独守空房了吗。”
“你可以航班起飞了。”
“说点人话吧许望炎。”
“我说的战争雷霆。”
孙渊很少能在许望炎这占到上风,但是想想他又释怀了,好像也很少有人能让许望炎吃瘪。
许望炎顺着地图导航的位置来到了学校外面商业街的一家酒吧门口。
他推开比较厚重的玻璃门,昏暗的氛围扑面而来。
现在这个点店里还没有人,毕竟刚吃过晚饭,许望炎是比约定时间来的早一些的。
“姐。”
他走进去叫了一声,原本在吧台处准备的女性应声抬头。
“呀,小炎你来了。”
她笑吟吟的,看起来就像是温柔的邻家大姐姐。
但是许望炎知道,他们家最犟最难伺候的就是他这个堂姐,许依。
许依从吧台后面走出来,作势要和许望炎拥抱一个。
后者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
“啊,你也太冷漠了吧弟弟,小时候我们明明没有这么生分的。”
许依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老妪何故惺惺然作处子态?”
许望炎总是能面无表情且语气平静地说出让人伤心的话。
许依听完尖叫着就要上去掐他。
没错,这就是两人小时候的相处方式,确实没有那么生分。
他们俩其实差的还挺大的,但即便如此,两人小时候也没少打架。
不过后来两人都长大了之后也不像小时候天天掐架了。
再加上都在外上学,一年都见不到几回,所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比小时候好多了。
“真没想到,我大伯那么传统的人竟然会让你开酒吧。”
许望炎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环视了一周之后感叹道。
在他大伯的认知里,酒吧这种地方都是黑涩会开的,老板身上纹龙画虎,来这种地方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嘻嘻,我没告诉他。”
许依笑得狡黠。
实际上许依这家小清吧已经开了一年了。
“我就是让上学给耽误了,读这几年研究生对我来说一点用没有。”
“你不是还谈了个对象吗?”
“那是大学谈的啊。”
对于许依的男朋友,许望炎见过一次,但是他大伯一家好像都不太喜欢那个男生。
但是许依作为老许家最大犟种,这门亲是破不了了。
“所以你叫我来干啥,当店员吗?”
昨天在手机上,许依只给他发了个位置让他过来帮下忙,许望炎也没问,回了一个好之后就直接过来了。
某种程度上,这确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羁绊。
“我这的驻唱走了,你不是会弹吉他吗,你唱歌可以吗?你要是没事的话过来当驻唱呗。”
“不要。”
许望炎拒绝的干脆利落。
“弟弟~”
“别夹。”
许望炎看着眼前这个奔三的女人,有些无奈。
“不用天天来,依你的时间,一天给你一百。”
一天一百,七点到十点或者十二点,这个时薪对于大学生来说已经很可以了。
许望炎本来就是逗她,并没想到许依能给他开工资。
“行吧,不过钱就算了。”
“那不行,亲兄弟明算账,而且这钱你不挣最后也是别人挣。”
听着许依认真的语气,许望炎也不跟她推辞,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只能说许依确实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她这个店的前台和驻唱全是招的大学城的大学生。
对她来说用人成本低,对学生党来说,时薪和工作时间也很吸引人,双赢。
“我的前台也走了,不过前台的活我一个人就干了,招大学生完全是做慈善。”
许依给许望炎端了一碟花生瓜子,侃侃而谈。
看了眼时间,许望炎去试了试吉他。
因为人员变动频繁的缘故,许依干脆自己配了一把。
“前面有谱子,你会弹什么就弹什么。”
许依站在许望炎旁边,看着他低头试琴。
许望炎其实已经很久没摸琴了。
而且他擅长的其实是电吉他,对于古典也仅限于能弹。
“行。”
许望炎点头,只要不是烧火棍他就能弹。
他可不想把自己手指头给摁肿了。
酒吧开始陆陆续续地上人,许望炎也开始了第一天的“兼职”
他把脸埋在谱子后面,虽然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也不会有人去刻意注意一个驻唱就是了。
谱上的曲子都是些耳熟能详的民谣或者流行,和弦节奏型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许望炎弹唱完两首就熟悉的差不多了。
只是连着唱三个小时还是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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