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蜘蛛尾巷的门铃被急促地按响。
爱莉西娅正窝在客厅沙发里看书,闻声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脸色略显苍白、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皮箱、神情有些复杂的德拉科·马尔福。他身后并没有家养小精灵,显然是自己过来的。
“德拉科?”爱莉西娅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她侧身让他进屋。
德拉科走进熟悉的客厅,将皮箱放在门口,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易察觉的放松:“又被我爸丢过来了。”
爱莉西娅瞬间了然。和去年暑假几乎一模一样的情景。卢修斯叔叔肯定又是察觉到了伏地魔那边有什么不对劲的风声,不想让德拉科待在已经成为食死徒巢穴的马尔福庄园,于是再次选择了蜘蛛尾巷这个相对安全且信任的避风港。
“这次又是为什么?”爱莉西娅关切地问,给他倒了杯水,“黑魔王又……‘情绪不稳定’了?”她用了去年卢修斯那个委婉的说法。
德拉科接过水杯,点了点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嗯。他最近对‘培养新人’表现出了过分的‘兴趣’。”他压低了声音,“贝拉姨妈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提到了几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父亲不想我引起他们的注意。”
虽然德拉科说得轻描淡写,但爱莉西娅能想象出马尔福庄园里此刻是怎样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以及卢修斯叔叔是如何在刀尖上跳舞,才找到借口把儿子送出来的。
“来了就安心住下吧。”爱莉西娅拍了拍他的手臂,“这里虽然没格里莫广场那么……热闹,但至少安全,也没人逼你吃跳跳蛙饼干。”她笑着调侃道,指的是去年暑假他在布莱克老宅的“悲惨”经历。
德拉科闻言也笑了笑,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不少。确实,比起危机四伏的马尔福庄园,甚至比起那个虽然热闹却总让他有点格格不入感的格里莫广场,蜘蛛尾巷反而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安心。也许是因为这里有她,还有……嗯,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但那个总是阴沉着脸的教父,至少不会害他。
这时,斯内普从地下室走了上来,显然是听到了动静。他看到德拉科,并没有太多意外,只是微微颔首,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说:“卢修斯跟我说了。房间还是上次那间。”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通知一件寻常小事。
“好的,教父。”德拉科恭敬地回答。
斯内普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下,没再多说,转身又回了地下室——大概他的魔药正处在某个关键阶段。
确认教父离开后,德拉科才真正放松下来,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问爱莉西娅:“对了,你前几天双面镜里说教父生病了?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他当时听到消息时就很担心,但隔着双面镜不方便细问。
一提到这个,爱莉西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那种“我可算找到第二个听众了”的兴奋表情。
“何止是严重!”她拉着德拉科坐到沙发上,绘声绘色地开始讲述,表情丰富,手势夸张,“那简直就是一场史诗级的‘斯内普教授形象崩塌纪实’!”
她先从斯内普如何淋雨归来、如何带伤、如何企图溜去实验室被自己逮住开始讲起。
“你当时是没看到他那副样子!”爱莉西娅模仿着斯内普当时强撑的表情和虚弱的语气,“‘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呵,额头烫得能煎鸡蛋了还在那嘴硬!我当场就赐予他‘霍格沃茨烤蝙蝠’的光荣称号!”
德拉科听得目瞪口呆,差点被口水呛到。“烤……烤蝙蝠?”他实在无法将这个词和那个令人敬畏又恐惧的教父联系起来。
“这还没完呢!”爱莉西娅越说越起劲,进入了最佳状态,“最精彩的部分来了!我拿出他自个儿熬的退烧药,你猜怎么着?这位魔药大师!霍格沃茨恐怖药水之王!他、居、然、拒、绝、喝、药!”
德拉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为什么?”
“因为——他、怕、苦!”爱莉西娅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脸上写满了“想不到吧”的得意,“真的!我当时也跟你一个表情!他自己熬的那些玩意儿,味道堪比家养小精灵的洗脚水,他逼我们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结果轮到他自己了?哼!宁死不从!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耍赖!”
德拉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生怕笑声传到地下室去。他简直无法想象教父“耍赖”是什么样子。
“最后没办法,”爱莉西娅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只能亲自下去,给他的魔药里加了能甜死嗅嗅的蜂蜜和糖霜草,弄成了一杯‘斯内普大小姐特供版齁死人不偿命退烧糖水’,他才勉强肯喝下去。喝完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德拉科已经笑得肩膀都在抖了,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故事比他听过的任何笑话都要好笑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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