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夕阳的余晖透过彩窗,在书房的地毯上投下斑斓的光影。拉斯洛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轻轻揉了揉眉心。
“这段时间恐怕要委屈你长居宫中了,”他转向窗边的玛蒂尔达,声音带着些许歉意,“可惜这里没什么能供你消遣的...”
玛蒂尔达轻摇羽扇,紫罗兰色的眼眸在暮色中闪着狡黠的光:“不,我看着面前的国王就很有趣了。”
她故意拖长语调,“比维也纳的舞会有意思得多。”
拉斯洛温和地笑了笑,起身走向她。夕阳为他勾勒出金色的轮廓,深邃的眼眸中映着跳动的烛光。
玛蒂尔达不自觉地握紧扇柄。
“若是西尔维亚,此时肯定早就...”看着拉斯洛的模样,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西尔维亚向她的炫耀,那个贴人还欲求不满的妹妹此时肯定会紧凑上去...
这个念头让她耳根发烫。她强迫自己别过脸去,却掩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
“不过,还是谢谢你,西尔维亚...”
她心中轻轻叹息。那个看似莽撞的妹妹,或许正是用这种近乎挑衅的方式,点醒了她深藏心底的情愫。
“怎么?”拉斯洛在她面前的扶手椅坐下,指尖轻轻拂过她裙摆的褶皱,“我们的萨克森玫瑰觉得无聊了?”
“才没有!”玛蒂尔达急忙反驳,羽扇“啪”地合拢。
她注意到拉斯洛袖口沾着的墨渍,下意识地伸手想替他擦拭,却在半空停住。
“呵呵,还真是落入了这对兄妹的圈套了呢...”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拉斯洛,只觉得甜蜜涌上心头。
拉斯洛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薄纱传来:“你头发上沾了花瓣。”
玛蒂尔达僵在原地,任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髻。
当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垂时,她忽然觉得,即便这是设计好的陷阱,她也心甘情愿沦陷。
“是...是窗边的玫瑰。”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细微的颤抖,“你该让人修剪枝叶了。”
他忽然转向书桌,执起玛蒂尔达刚写好的家书:“我恰好也有话想对萨克森公爵说...”
他黑色的眼眸中闪着狡黠的光,“能否允许我在信中加上几句?也好向两位岳母大人请罪...”
“什么岳母!”玛蒂尔达猛地站起,羽扇“啪嗒”落地。红晕瞬间从耳根蔓延至脖颈,“我还没...还没答应...”
拉斯洛故作失望地叹气,作势要将羽毛笔放回笔架:“好吧,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等等!”玛蒂尔达急忙扯住他的袖口,丝绸在她指尖皱成一朵玫瑰,“既然...既然你如此有心,而且母亲也会高兴你亲自回应...”
她别过脸去,声音细若蚊吟,“那...加就加吧...”
拉斯洛眼中闪过胜利的笑意,执笔在信纸末尾添上几行优雅的字迹。
玛蒂尔达偷偷瞥见“小婿敬上”的落款时,感觉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满意了?”他放下笔,指尖轻轻拂过她滚烫的面颊。
玛蒂尔达轻哼一声,羽扇却掩不住上扬的唇角:“勉强...还算得体。”
“啊!玛蒂尔达你又在他面前出糗了!”
她内心懊恼地尖叫,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扇坠。
明明两人已经互表心意,可每次拉斯洛稍一亲近,她还是像初次踏入战场的新兵般手足无措。
嗯...她也是初次踏出情场的新兵。
“要镇定...要像母亲教导的那样矜持...”
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羽扇却“不小心”滑落在地。弯腰拾取时,裙摆又不慎勾住了椅腿,险些绊倒。
看着她笨拙的模样,拉斯洛及时扶住她的手臂,深邃的眼眸中闪着促狭的光:“小心些,高兴也不要碍了自己的身子。”
这个亲昵的打趣让玛蒂尔达耳根更红。她强作镇定地抽回手,无意识地反击道:“谁高兴了...”
“完了,我真的变蠢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简直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女孩。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假装整理书架上的典籍。但慌乱中碰落了一卷诗集,羊皮纸卷“哗啦”散开,露出描写骑士与贵妇爱情的篇章。
拉斯洛低笑一声,弯腰帮她拾起散落的书页。当他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手背时,玛蒂尔达感到一阵心悸。
“完了...又被他看笑话了...”
她懊恼地咬住下唇,却忍不住偷瞄他专注的侧脸。夕阳为他镀上金边,这个场景美得像宫廷诗人吟唱的浪漫传奇。
“好了。”拉斯洛将整理好的书卷放回书架,自然地执起她的手,“该用晚餐了。”
玛蒂尔达任由他牵着走向餐厅,羽扇半掩着发烫的面颊。
虽然一路上都在懊恼自己的不争气,但指尖传来的温暖,却让她的心跳渐渐恢复了甜蜜的节奏。
突然,一阵亮丽的声音从她的脑海中响起,(姐妹,你惨了,你已经彻底被这个男人给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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