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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乱说！”
中年男人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惶恐，可惜他身后的人没看到。
他忙扬声道：“你不要污蔑我！这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为了自证，居然不惜给我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造这么大的谣。”
“你说你在窑子里见过我？你有什么证据？”
他摊开双手左右晃了晃身子：“你们有谁在窑子里见过我？”
众人不语，最前面的几个人随意摇了摇头。
他转回来露出一抹贱笑：“你说说，谁会信你？”
突然本来安静下去的人群突然又热闹起来：“就是啊！”
“像刘少爷这种有钱人才去的起窑子，我们这些穷人，一天都赚不了几两银子，哪里去得起那种地方？”
“就是啊！”
“为了自证还把脏水泼到人家身上了！”
“……”
“我就是见过！”刘思远喊道。
“那你拿出证据来呀！”
“我……”
他怎么知道，今日会在这里遇到这个人？谁会无缘无故去记住一个素未相识的人的脸？
“我算是知道了！刘少爷也喜欢男人，怪不得会跟冯二蛋在一起！”
“男人跟男人？咦~真恶心！”
“就是就是！”
在一声声诬陷，辱骂中，刘思远开始不知所措，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真恶心！秦小姐怎么会愿意嫁给他？”
“两个男人搞在一起，想想都瘆得慌！”
“希望我全家一辈子不沾，阿弥陀佛……”
刘思远突然好想逃，可是心口憋着一口气，迫使他移不动脚，整个人僵硬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冯宇抓住他的手：“跟这些人解释是没用的！”
说罢，冯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先走吧……”
“哎！他们好像要收摊了！”突然有人喊道。
“想走？不要让他们走！砸了他们的摊子！”
话落，一群人突然挤上来，要抓摊子上的材料，冯宇二人连忙拦住：“你们凭什么砸我们的摊子？”
“你们有什么资格？”
然而那些人情绪一上来，根本拦不住：“少废话！给我砸！不要让他们在霍霍人！”
“……”
片刻过后，几个人朝二人一一吐了老痰，转身离去。
摊子被弄得乱七八糟，麦芽糖倒落在地，与被拆散的烤架粘在一处。
两人的推车也被砸得轮子滚落，两个人身上也被弄得脏兮兮。
“没了，什么都没了！”
刘思远喃喃道，两个人靠在墙角，双目红肿，眼神空洞。
这一切这么突然，却好似天注定！
“道长！我去……”街对面，梁桂萍突然一阵心痛。
封醒还是一如既往拦下她：“别急！忍住，应该快了！”
许久，两人突然站起来，互相擦了眼泪：“没事！我们今年也赚了不少钱，我们可以买新的，我们去另一个地方摆摊！”
“好！”
那天之后，二人换了许多个地方摆摊，又被无缘无故砸了几个摊子，也不再有人愿意来买他们的东西。
“阿娘，我想要那个！”一个孩童指向一串糖葫芦。
而那孩童的娘亲看了看，突然推着人往前走：“这儿的不干净，我们去其他地方买！”
“哎……”
刘思远欲叫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人摆摊持续了两个月，一分钱没有赚到，反而还亏了。
二人打算去做其他的，可是那件事之后，无论他们做什么，只要看到他们的脸，所有客人都会嫌弃的离开。
就连街道上都在谈论两个人的事情，两人一走过，都是议论声。
故事也被传成了不同版本，一个比一个令人震惊。
“这两人，听说有媳妇了，还跟男人搞在一起！”
“我知道，他们还跟能当自己爷爷的人搞呢！”
“这有什么？我的可听说了，他们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
刘思远生来娇生惯养，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苦，突然被人说成是一个变态，他一时无法接受，便不再出门了，整日待在家里。
而冯宇一个人去外面找活干，许多人见是他当场哄走。
后来只能去搬货物。
可惜他哪里比得过那些常年搬货物的人呢？
搬了半天，全身上下都疼得要死，就赚了十文钱！
他去找老板理论，被人打出来。
可为了讨生活，他还是坚持了半个月。
终于病倒了。
他在家中休养了半年，而这半年除了自己的母亲偶尔做的杂活有点收入，两个人两手空空，一分钱没有。
冯宇身体刚有好转，便又出去找活干了，回到家里，还要亲自收拾家中的一切。
可是有一天，他却在青楼给人端盆子时，看到了一张他最熟悉不过的脸。
那张他每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的脸，那张每次跟他亲热时都会泛红的脸。
此时正坐在厢房里，摆着一个小倌亲热。
“思远？”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本来一脸享受的刘思远突然面部紧绷，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他转过头，瞬间对上了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
“刘思远！你在做什么？”
刘思远下意识将腿上的人推开，赢得那小倌一声低喘：“哎呀，刘少爷！您做什么？”
他赶紧收起自己被掰开的前襟，想要站起来，可那小倌又缠了上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
娇声道：“刘少爷，人家还没舒服够呢，您这是干什么？”
说着，他轻轻瞟了一眼门口的人：“呦，原来来人了，这是刘少爷新点的么？”
“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刘思远！”
冯宇又喊道，而刘思远侧过头去，不看他，不知道是不愿意还是不敢。
“啪！”
冯宇走过来将东西重重放下，再次问道：“刘思远？你不打算解释解释么？”
“……”
刘思远还是不说话，也一直没有侧过头来看他。
反倒是他身上的小倌盯着冯宇看了许久：“这模样生的还不错唉。”
小倌突然直起身，伸出手要抚摸′冯宇的脸：“你是新来的么？”
冯宇直接将他的手打开：“别碰我！”
他眼睛一直在刘思远身上，从未移开：“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倌突然趴在他胸口，委屈道：“刘少爷，他到底是谁呀？怎么这么凶？”
“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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