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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生婆,掌中宫尺 第57章 刀口识亲

作者:木头虎 分类:总裁豪门 更新时间:2025-11-25 22:43:37

金殿陈尸,血案昭雪,勤政殿内的风暴虽暂告平息,但它掀起的滔天巨浪,才刚刚席卷整个大周王朝。

皇帝的谕旨如雪片般飞往全国各地,一道前所未有的皇榜张贴于九州各府——彻查先帝遗孤,寻回真龙血脉。

一时间,天下震动。

短短半月,从四面八方涌入京城的,自称皇子遗孤的少年竟有十余人之多。

他们或衣衫褴褛,或有乡绅豪族簇拥,怀揣着一夜登天的美梦,叩响了刑部特设的“甄别司”大门。

甄别司内,气氛压抑。

沈知微奉旨主理医学查验,她端坐堂上,面前是一张长案,笔墨纸砚,还有一列闪着寒光的银针与小刀。

第一日的甄别,堪称一场闹剧。

“草民自幼便知身世不凡,夜夜梦见金龙绕体!”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跪在地上,说得口沫横飞,却连皇室祭祀先祖用三牲还是五牲都答不上来。

沈知微眼皮都未抬一下,只在卷宗上批下两个字:妄言。

“大人请看!草民脚心亦有赤色胎记,与陆画师所言一般无二!”又一个少年被带上来,得意洋洋地脱下鞋袜,露出脚底一个鲜红的圆点。

旁边的刑部官员正要上前细看,沈知微清冷的声音响起:“给他一盆热水,泡上一刻钟。”

少年脸色微变,但不敢不从。

一刻钟后,他再抬起脚时,满堂皆惊——那所谓的“胎记”竟被热水泡得褪了色,化作一滩模糊的朱砂红印。

沈知微冷笑一声,落笔:“伪造。”

她看着这一张张或贪婪,或愚蠢,或惊惶的面孔,心中并无波澜。

这哪里是甄别龙种,分明是在围观一场人性的丑剧,看谁敢把谎言编得最大胆。

一连验过六人,皆是荒唐不堪。

直到第七个少年被带上堂时,喧闹的甄别司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约莫十**岁,身形清瘦,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却站得笔直。

面对满堂官吏,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惶恐跪拜,只是微微躬身,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堂内,清亮得像淬了水的寒星。

“你叫什么名字?何处人士?”刑部主官例行公事地问道。

“我没有名字,别人叫我萧砚。五岁前,我住在山阳县。”少年声音平静,不卑不亢。

沈知微握笔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山阳县……那是她母亲,那个叫柳氏的稳婆,生前最后的落脚之处。

“你说你是皇子遗孤,证据何在?”

萧砚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解开了上衣的系带,将右侧的衣衫掀起。

刹那间,满堂倒抽冷气之声此起彼伏!

只见他清瘦的右腹上,赫然横亘着一道狰狞的旧疤!

那疤痕从右侧肋骨下方,如一道灰白的闪电,斜斜划过整个腹部,一直延伸到接近大腿根的髂骨处。

疤痕边缘组织凹凸不平,皮肉扭曲,参差如老树最丑陋的裂纹,无声地诉说着当年剖腹取子时那场九死一生的惨烈。

沈知微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停滞!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疤痕上,脑中轰然炸响!

她命人取来当年刑场之上,为宁贵妃剖腹产子的卷宗副本。

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用带血的刀尖写下的第一份病案记录。

她指尖发颤,逐字逐句地比对着——

“刀口:右腹肋下三寸,左斜切入,长约七寸,避开肝脏及大血管,收刀于右侧耻骨联合上方……”

位置、走向、长度,与萧砚腹部的伤疤,分毫不差!

但这还不是最让她心神剧震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疤痕中段三处尤其明显的结节上。

那三个小小的、如同绳结印记般的凸起,是她穿越初期,在缺乏羊肠线的情况下,情急之下独创的“三结止血缝合法”留下的永久痕迹!

这世上,除了她,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用这种手法缝合剖腹产的伤口!

沈知微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抚上那道冰凉的疤痕,隔着十八年的光阴,她仿佛能触摸到当年自己颤抖的双手,和那具在血泊中渐渐冰冷的身体。

心,如擂鼓!

这道伤,是她亲手留下的。

这个少年……是她从鬼门关里,亲手拽出来的那个孩子!

当夜,医塾密室,灯火通明。

沈知微从冰窖的秘匣中,取出了那方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属于宁贵妃的产后血帕。

十八年的光阴,血迹早已干涸成暗褐色。

她小心翼翼地刮取下血痂粉末,用特制的溶液复溶,制成了珍贵的血样。

与此同时,她借口查验身体,采集了萧砚的晨尿样本。

简陋的铜制器皿在酒精灯上加热,她用最原始的发酵法,分离测定着两种样本中属于母系遗传的雌激素代谢物特征。

这个时代的“亲子鉴定”,是她能想到的、最接近科学的验证。

子时,结果出来了。

在放大镜下,两份样本呈现出的沉淀物形态与色谱反应,高度匹配。

铁证如山。

他,真的是宁贵妃的儿子,那个本该继承大统的皇长子。

次日复查,甄别司内,沈知微却破天荒地没有亲自问诊,而是让心腹刘嫂主持,自己则藏身于一架十二扇的百鸟朝凤屏风之后,冷静观察。

“你五岁前,住在山阳郑稳婆家,可还记得什么?”刘嫂按沈知微的嘱咐问道。

萧砚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追忆,神色依旧平静:“郑家阿婆叫我‘阿昭’。她说,我的命是捡来的。七岁那年,她病得很重,拉着我的手说,如果能活到十六岁,就去京城的撞钟台下,大喊一声‘我姓赵’。她说,会有人来接我回家。”

屏风后,沈知微猛地攥紧了手心。

她从随身携带的医箱暗格里,取出一枚被摩挲得温润的铜药匙——那是原身母亲柳氏唯一的遗物,药匙的柄上,清晰地刻着四个小字:山阳郑氏。

郑稳婆……阿昭……母亲的遗物……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然而,她没有走出去,没有当场相认。

她只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万丈波澜,在递出屏风的卷宗上,用冰冷的笔触写下一行批注:“身世幻想,言行偏执,疑似先天癔症,建议隔离观察。”

她要保护他!

在真相足以掀翻皇权根基的此刻,任何轻率的承认,都只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晚,小蝉按照她的密令,以“疫病防治”为由,悄无声息地将萧砚从刑部大牢,转移到了太医院一处最偏僻的独立病房。

早已等候在此的太医院典药官程怀仁,提笔为他写下了“慢性腹疾,需静养除根”的病历。

深夜,熟悉的猩红色身影如鬼魅般滑入医塾。

谢玄将一份东厂密报拍在桌上,俊美妖异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城南的‘寻龙社’已经聚众三百,一个叫林秀才的读书人,公然扬言‘宁扶死龙,不拜假凤’。皇上龙颜大怒,刚刚下了口谕,三日后,所有在押的应验者,不论真假,一律以‘妖言惑众’论处,就地正法。”

他狭长的凤眼凝视着沈知微,声音冷得像冰:“你用一个‘癔症’救了他一次,能护他一世?”

沈知微沉默地翻开那本剖腹产的病案记录,翻到她亲手绘制的缝合图谱那一页,指尖轻轻点在那个“三结止血法”的图示上。

“谢玄,你看,”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这不是谎言,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抹去的名号。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道十八年前就该愈合的伤口。如果承认他是真的,天下将乱,国本动摇;可如果说他是假的……那就是我,沈知微,在撒谎。”

谢玄怔住了。

他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干净到执拗的医者信念,与这肮脏的宫廷格格不入。

三更天,沈知微换上一身不起眼的医婢服饰,潜入了太医院的偏院。

萧砚正发着高热,大约是白日奔波牵动了旧伤,那道狰狞的疤痕边缘竟有些微开裂,渗出血水。

他蜷缩在床上,眉头紧锁,在梦魇中喃喃自语。

沈知微没有惊动他,熟练地取出银针、烈酒、药膏,亲自为他拆开旧疤粘连的皮肉,清创,上药,重新缝合。

就在她用镊子清理腐肉时,指尖忽然触到一个极细微的硬物。

她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探入皮下组织,夹出了一小段早已碳化、几乎与坏死组织融为一体的黑色细线——那是一截被遗忘了十八年的,麻绳的绳头!

是当年她用来缝合子宫的麻绳,有一小段,竟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身体里。

沈知微用丝帕将这截小小的绳头包好,放入随身听诊器的夹层,贴身收藏。

她凝视着萧砚在药物作用下渐渐安睡的脸,低声自语,像是在对他,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皇子……但你这条命,是我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它夺走。”

窗外月光如霜。小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递上一张字条。

字条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娟秀却急促的字迹:“山阳郑稳婆尚在人间,现病卧于城南观音庵。”

沈知微握紧了胸口藏着那截麻绳的听诊器,猛地抬眼,望向京城以南那片沉沉的夜空。

风暴中心的京城已是死局。

可真相的根,那唯一的活证,还在民间,在风雨飘摇中,等着她去亲手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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