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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5章 禅位崩逝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斛律光处理完女儿的丧事,便即刻返回了边关。可女儿惨死的模样,高百年被虐杀的惨状,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望着北周的方向,心中第一次对北齐的未来感到了绝望。

这些年,他南征北战,为北齐立下赫赫战功,前不久还率军击退了北周与突厥的联军,保住了晋阳重镇。可高湛不仅不体恤功臣,反而如此残暴不仁,连亲侄孙都不放过,这样的帝王,值得自己为之卖命吗?斛律光心中充满了迷茫。

他的心事很快被副将看出。副将劝道:“将军,陛下昏庸残暴,如今朝中奸佞当道,您手握重兵,不如……”话未说完,便被斛律光打断。

“休要胡言!”斛律光厉声喝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斛律家世代忠良,怎能做出谋逆之事?”可他的语气虽坚定,眼神却有些闪烁。他嘴上不肯承认,心中却清楚,北齐的根基,已经被高湛蛀空了。

与此同时,邺都的朝堂上,官员们也人心惶惶。高孝瑜、高百年接连惨死,让宗室亲王们人人自危。不少亲王纷纷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前往封地,远离邺都这是非之地。而和士开与高睿则趁机排除异己,将那些不依附自己的官员纷纷罢黜,安插自己的亲信。

左丞相斛律金年事已高,见朝政日益混乱,心中焦急却无能为力。他曾多次试图劝谏高湛,可每次都被高湛以“老丞相多虑了”挡回。这日,他看着朝堂上和士开的亲信耀武扬威,忍不住对身边的御史大夫赵彦深叹道:“老夫追随先帝打天下,历经三朝,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朝政。再这样下去,北齐早晚要亡啊!”

赵彦深也是一脸无奈:“丞相,如今陛下沉迷酒色,宠信奸佞,我们多说无益,只能明哲保身了。”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一声长叹。曾经强盛的北齐,在高湛的统治下,已经渐渐显露出亡国的迹象。

高湛沉迷酒色,对朝政不管不顾,胡皇后与和士开的私情更是愈发肆无忌惮,不仅在宫中公开出双入对,甚至还时常一起出入和士开的府邸。

这日,和士开府中举办宴会,胡皇后竟微服出宫,亲自前往赴宴。宴会上,两人并肩而坐,饮酒作乐,毫不避讳宾客的目光。有人看不下去,悄悄对和士开道:“大人,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如此抛头露面,恐招惹非议啊。”

和士开却满不在乎地笑道:“有陛下宠信,我怕什么?再说,皇后娘娘愿意来我府中,是我的荣幸。”

消息传回宫中,高湛却只是一笑置之:“皇后与和大人是挚友,一起饮宴有何不妥?”他早已被酒色迷昏了头,对胡皇后与和士开的私情视而不见,甚至觉得两人亲密无间,是“君臣和睦”的表现。

胡皇后见高湛毫无反应,更是有恃无恐。她不仅与和士开私通,还在宫中养了不少男宠,整日与他们寻欢作乐,将后宫搅得乌烟瘴气。宫女太监们稍有不满,便会被她秘密处置,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多言。

这日,胡皇后的男宠因争风吃醋在宫中打斗,甚至闹到了高湛面前。高湛见两人衣衫不整,满脸伤痕,顿时明白了几分,却只是皱了皱眉,道:“些许小事,何必闹到朕面前?拖下去杖责五十,赶出宫去便是。”他既没有责怪胡皇后,也没有深究,仿佛只是处理了两只吵闹的宠物。

朝臣们得知此事后,更是心灰意冷。御史中丞李德林曾冒死进谏,弹劾胡皇后秽乱宫闱,请求高湛废后。可高湛不仅不听,反而将李德林贬为县令,从此,再也没人敢弹劾胡皇后。

高湛的荒淫残暴,终于引发了天怒人怨。大宁三年秋,邺都周边爆发了大规模的旱灾,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地方官员纷纷上奏请求赈灾,可高湛却将奏折扔在一边,依旧整日饮酒作乐。

“不过是些灾民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高湛搂着嫔妃,满不在乎地说:“让地方官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把国库的粮食拨一点出去,别来烦朕。”

可国库早已被他挥霍一空,地方官根本无从调粮。灾民们走投无路,纷纷揭竿而起,虽然很快被镇压下去,却让北齐的统治更加动荡。

与此同时,北周与突厥也蠢蠢欲动。他们得知北齐朝政混乱,高湛昏庸无能,便多次派兵侵扰北齐边境。斛律光虽奋力抵抗,却因粮草短缺、兵力不足,渐渐难以支撑。他多次上奏请求朝廷增兵拨粮,可奏折要么石沉大海,要么被和士开扣下,根本送不到高湛面前。

和士开深知斛律光是自己专权的最大障碍,便时常在高湛面前说斛律光的坏话:“陛下,斛律光手握重兵,在边关威望极高,恐有不臣之心啊。他屡次请求增兵拨粮,说不定是想趁机扩充势力,图谋不轨。”

高湛本就多疑,听和士开这么一说,他不仅不增兵拨粮,反而下令削减边关的粮草供应,还派宦官前往监视斛律光的动向。

斛律光得知此事后,心中彻底寒了。他看着边关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却还要浴血奋战,而皇宫里的高湛却在醉生梦死,不禁仰天长叹:“苍天无眼啊!为何要让这样的昏君统治大齐?”

此时的北齐,就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大厦,外有强敌环伺,内有民怨沸腾,而高湛却依旧沉浸在酒色之中,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毫无察觉。他不知道,自己种下的恶果,终将由自己和整个北齐王朝一起承担。而那些被他残害的冤魂,也终将在历史的长河中,诉说着他的残暴与荒唐。

高湛沉溺酒色无度,年纪不过二十九岁,身体却早已被掏空。往日里龙精虎猛的帝王,如今面色蜡黄,步履虚浮,稍一劳累便气喘吁吁,还染上了一身怪病——每当头痛发作,便如万针钻脑,痛得他满地打滚,神志昏迷,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宫中之人对此避之不及,唯有中书侍郎祖珽瞧出了机会。他与和士开狼狈为奸,同为高湛宠臣,却比和士开多了几分心机。见高湛身体一日差过一日,祖珽便趁无人之时,凑到和士开身边,故作忧心道:“和大人如今的恩宠,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可臣实在替大人担忧,一旦主上归天,大人该如何自保?”

和士开平日里只顾着与胡后私会、享受荣华,从未想过身后之事。被祖珽一语点醒,顿时慌了神,额头上冒出冷汗:“祖大人说得是,可我一时也想不出对策,还望你指点迷津。”

祖珽早有谋划,当下压低声音道:“依我之见,不如劝主上禅位给太子高纬。你想,文襄、文宣、孝昭三位先帝的子嗣,哪个得以善终?主上若能让太子早登大位,定下君臣名分,日后太子必然感念大人的拥立之功。太子年幼,大人与我再辅佐左右,何愁不能长久富贵?”

和士开听完,连连称妙。两人当即定下计策,由和士开亲自向高湛进言,祖珽则随后上书,从“稳固社稷”“确保子嗣”等角度详论禅位的好处。高湛起初还犹豫不决,可一想到自己杀了三个亲侄儿,又念及三位先帝子嗣的悲惨结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惶恐。再加上和士开每日在他耳边吹风,说什么“禅位后可安心养病,享尽清福”,高湛终于动了心。

河清三年夏末,邺都皇宫举行了盛大的禅位大典。太子高纬身着龙袍,在百官的朝拜中登上皇位,左丞相斛律金手持禅位诏书,高声宣读:“太上皇帝高湛,因身染重疾,恐误社稷,特将帝位禅让于皇太子高纬。望新帝承天命,顺民心,励精图治,以固大齐江山……”

诏书宣读完毕,高湛身着赭黄长袍,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步入殿中。他虽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却仍带着帝王的威严。高纬连忙起身,上前搀扶:“父皇辛劳,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高湛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殿内百官,沉声道:“朕虽禅位,但军国大事关系江山安危,仍需奏报于朕,待朕定夺。尔等身为臣子,当尽心辅佐新帝,不得有半分懈怠!”

百官齐声应道:“臣等遵旨!”谁都清楚,高湛虽退居太上皇帝之位,却并未真正放权,这北齐的实权,依旧牢牢握在他手中。

禅位大典落幕,朝堂权力格局悄然变动,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祖珽。他因“劝进禅位”的献策之功,被高湛破格提拔为秘书监,加授开府仪同三司。这一职位意味着他不仅手握皇家典籍的管理大权,更拥有了自置官属、享受与三公同等礼遇的殊荣。祖珽凭借圆滑的手段,一边对太上皇帝高湛嘘寒问暖,每日入宫汇报“政务”时不忘奉承其“深谋远虑”;一边又刻意讨好新帝高纬,时常献上新奇玩具与市井趣闻,很快便成了两位君主面前的红人,双重宠信加身,风头无两。

相比祖珽的“步步高升”,和士开的地位则是稳如泰山。他本就是高湛心腹、胡后私党,禅位之后,没了“辅佐新帝”的表面束缚,行事愈发肆无忌惮。每日清晨,他以“商议后宫事宜”为由入宫,实则径直奔向胡后的寝宫,两人关起门来饮酒作乐、私语缠绵。有时高湛派人传唤和士开议事,他竟能让使者在殿外等候半个时辰,待与胡后温存够了才慢悠悠现身,即便如此,高湛也从未对他有过半句责备。在这位太上皇帝眼中,和士开既是“懂自己”的亲信,更是“安抚”胡后的棋子,只要不触碰权力核心,些许“失礼”根本不值一提。

高湛在禅位之后,身体每况愈下。那恼人的头痛病发作得愈发频繁,起初还是每月一次,后来竟发展到三五日便来一次,每次发作时,他都如被万千钢针钻脑,疼得在床上翻滚嘶吼,冷汗浸湿被褥,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太医们轮番上阵,汤药、针灸、推拿试了个遍,却始终无法根治。有一次头痛病发作得格外猛烈,高湛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宫中上下乱作一团,胡后表面上哭哭啼啼守在床边,暗地里却悄悄嘱咐宫人“不必过于紧张”;祖珽与和士开则趁此机会,暗中调度官员、巩固势力,全然没把这位太上皇帝的生死放在首位。待高湛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看着床边寥寥几位真心担忧的老臣,再想起禅位前的意气风发,只觉得心口一阵发闷。他终于明白,权力可以轻易掌控,可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早已回天乏术。

新帝高纬自幼在深宫长大,耳濡目染皆是荒淫之事,对朝政毫无兴趣,整日与宫女太监们嬉戏打闹,将大权悉数交给和士开、赵彦深等人。朝堂之上,奸佞依旧当道,忠良难以立足,北齐的乱象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河间王高孝琬是高孝瑜的三弟,性情刚烈。当年高孝瑜被毒杀,他亲自前去吊唁,抱着兄长的灵柩痛哭不止,扬言要为兄报仇,被高湛软禁起来。眼见朝政日益混乱,高湛残暴依旧,高孝琬心中积怨难平,时常在家中饮酒骂街,痛斥和士开等奸佞误国。

为了发泄怒火,他还扎了许多草人,在草人身上写上和士开、祖珽等人的名字,每日用箭射靶,口中骂道:“我射死你们这些奸贼!”可他万万没想到,家中竟有和士开安插的眼线。此事很快被和士开得知,他当即添油加醋地禀报给高湛:“太上皇帝,河间王不仅在家中辱骂您,还扎了草人比作您的模样,日夜用箭射,简直大逆不道!”

此时高湛正因头痛病久治不愈而心烦意乱,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恰巧当时邺都流传着一首童谣:“河南种谷河北生,白杨树端金鸡鸣。”和士开又借机挑拨:“‘河南北’便是‘河间’,暗指河间王;‘金鸡鸣’是大赦之意,他这是编童谣蛊惑人心,想谋逆夺权啊!”

高湛当即下令将高孝琬召入宫中,高孝琬刚一进殿,高湛便抄起身边的马鞭,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你这个逆子!竟敢咒我谋逆?”高孝琬被打得皮开肉绽,痛得满地打滚,连连哀求:“叔叔饶命!侄儿不敢啊!”

“谁是你叔叔?”高湛怒喝,“你这种大逆不道之人,也配称我为叔?”

高孝琬忍痛嘶吼:“我是神武皇帝的嫡孙,文襄皇帝的嫡子!为何不能称你为叔?”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高湛。他拿起巨杖,朝着高孝琬的双腿狠狠砸去。“咔嚓”一声脆响,高孝琬的双腿应声折断。他惨叫一声,当即晕厥过去,片刻后便没了气息。高湛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冷下令:“拖出去,扔到西山乱葬岗!”

高孝琬的弟弟安德王高延宗得知兄长惨死,悲痛欲绝,整日以泪洗面,眼睛哭得红肿滴血。他无力对抗高湛,只能在家中扎了个高湛模样的草人,每日用鞭子抽打,边打边骂:“你这个暴君!为何要杀我兄长?我打死你!”

可没过多久,这件事又被人密告给了高湛。高湛本就因高孝琬之事迁怒于其家人,听闻高延宗的所作所为,更是怒上加怒,当即下令将他召入宫中。高延宗一进殿,便被侍卫按在地上,高湛下令:“给我打!狠狠地打!”

侍卫们手持马鞭,对着高延宗一顿猛抽。两百多鞭下去,高延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地上。高湛见他没了动静,以为他已经死了,便不耐烦地挥挥手:“拖出去,扔了!”

侍卫们将高延宗抬到宫外的乱葬岗,便转身离去。谁知到了半夜,高延宗竟奇迹般地苏醒过来。他忍着剧痛,挣扎着爬到附近的农户家中,被好心的农户收留。靠着简单的草药和照料,高延宗竟慢慢活了下来。

高湛的头痛病越来越严重,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左仆射徐之才医术高明,每次都能缓解他的痛苦。因此,高湛对徐之才十分依赖,每次发病必召他前来。

和士开见徐之才深得高湛信任,担心他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与祖珽等人串通一气,以“镇守地方”为由,将徐之才派往兖州任刺史。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刚过一个月,高湛的头痛病就再次发作,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高湛躺在床上,抱着头撕心裂肺地惨叫,很快便陷入昏迷。宫中顿时乱作一团,太医们围着御榻束手无策。高湛苏醒的间隙,挣扎着下令:“快……快召徐之才回来!”

可兖州距离邺都千里之遥,徐之才纵马疾驰,也无法立刻赶到。就在徐之才抵达邺都城门时,宫中传来了高湛驾崩的消息。临终前,高湛紧紧握着和士开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千万……千万不要负我……”说完,便咽了气。

这位荒淫残暴的帝王,在位五年,做太上皇四年,死时年仅三十二岁。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信任的宠臣,早已与自己的皇后勾搭成奸,更不知道自己的王朝,早已在他的挥霍下濒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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