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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5章 汉国覆灭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刘聪在位期间,生活荒淫无度,行事骄横奢侈,对忠诚贤良的大臣肆意残杀,完全不理会国家政务。如此一来,朝廷的法度纲纪变得松弛混乱,奸邪谄媚的小人把持朝政,官场中贿赂之风盛行,毫无章法。他对后宫的赏赐更是出手阔绰,动辄就达千万之数。

刘聪的次子,担任大将军的刘敷,看到父亲如此行径,心中焦急万分。他多次跪在宫门前,痛哭着劝谏父亲要以国事为重,改掉荒淫奢侈的恶习。但刘聪始终对他的劝谏置之不理,后来甚至勃然大怒,斥责道:“你难道是希望我快点死吗?天天这样,活像个专门哭丧的人!”

刘敷眼见父亲如此昏庸残暴,国家已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内心的忧愤和绝望越积越深,最终郁结成病,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王鉴跪在太极殿外的青石板上,脊背被秋阳晒得发烫。他望着阶下王沈养女的软轿,轿帘掀开一角,露出半张涂着胭脂的脸,这女子才十四岁,眉毛细得像春蚕吐丝,腕上金铃随着轿子轻晃,叮铃作响。

“陛下,臣等所言句句肺腑!”王鉴抬头,看见刘聪扶着两个宫女的手缓缓走来,龙袍下摆沾着未干的酒渍。王沈养女迎上前去,发间步摇乱颤,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响。

刘聪伸手要摸那女子的脸,被王鉴一把拽住龙袍。“陛下可知,立娼为后,史书如何写?”王鉴浑身发抖,哭着谏道:“商纣王宠妲己而亡国,周幽王纳褒姒而斩宗……”

“斩!”刘聪突然暴喝。左右武士如狼似虎扑上来,王鉴的喊叫声被刀锋截断。鲜血溅在王沈养女的裙角,染红了那朵并蒂莲。刘聪捏着那女子的下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告诉朕,你叫什么?”

“回陛下,民女名唤绿珠。”女子缩成一团,眼泪砸在金砖上。

中常侍宣怀见王沈的养女刚入宫就被册封为左皇后,心中艳羡不已,也急忙寻来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收为养女,送入宫中,意图借此博取刘聪的宠爱。刘聪本就好色,对于送上门的美人向来是多多益善,对宣怀的养女也同样优待,没过多久便将其立为中皇后。

此时,刘聪后宫中的皇后已有**个之多,个个都正值青春年华,容貌一个赛过一个娇艳妩媚。这些皇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恩宠,无不尽心竭力,使出各种手段讨好刘聪。再加上后宫中其他的宫女妃嫔,不下千百人,都任由刘聪随意召幸。他日夜沉溺在声色之中,荒淫无度。就算是铜铸的头颅、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般消磨,更何况刘聪本就是血肉之躯。

刘聪命人在后宫设了选寝簿,每日由女官记录他翻了谁的牌子。起初他还记得几个名字,后来便只认得牌子上的珠花:红珊瑚的、蓝琉璃的、金累丝的,每一朵都对应着一张娇媚的脸。

入秋的夜晚来得早。刘聪裹着狐裘坐在建始殿的炭盆旁,看着案头的“选寝簿”,只觉那些珠花都在眼前晃成一片。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忽然听见殿外有啜泣之声,细细碎碎,像针在扎神经。

“谁在外面?”他拍案喝道。值夜的小宦官哆哆嗦嗦跪进来:“回陛下,奴才刚查过,各宫门都锁着,没有人……”

话音未落,哭声更近了。刘聪抄起案头的烛台,颤巍巍走到殿门口。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父皇……”那个声音又从廊下传来:“约儿冷……”

刘聪的烛台“当啷”落地。那是他夭折的幼子刘约的小名。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炭盆,火星子溅在帷幔上,腾起一股焦糊味。哭声却越来越清晰,混着婴儿的啼叫,还有刀剑相交的声响。像极了当年他诛杀刘和时,宫中的喊杀声。

“来人!”他尖叫着扯开嗓子喊道:“快来人!”

值夜的甲士冲进来时,正看见陛下瘫坐在地,浑身筛糠似的抖。樊皇后不知何时跟了进来,跪在他脚边:“陛下莫怕,是妾不好,妾这就给您煮安神汤。”她的手抚上他的手背,刘聪却猛地甩开,指甲在她腕上抓出几道血痕。

“鬼!”他指着窗外,哆哆嗦嗦的说道:“我看见约儿了,他穿着开裆裤,手里举着木剑……”

甲士们面面相觑,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殿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有人在低声说话。

刘聪再没踏足过建始殿外的花园。他整日躺在龙床上,盯着帐顶的金龙纹发怔。太医说他“心肾不交,气血两亏”,开了十几副补药,他却嫌苦,全倒进了恭桶。

几个皇后依旧轮流来侍寝。“陛下,该翻牌子了。”女官捧着选寝簿跪在床前。刘聪盯着那串珠花,忽然笑了:“都过来吧。”他张开双臂,几个皇后依次倒在他怀里。她们的脂粉香混在一起,熏得他头晕,可他却贪心地吸着,仿佛要把这最后一点烟火气都刻进骨头里。

深夜,他又听见鬼哭了。这次不是刘约,是张皇后。她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刘聪,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刘聪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中衣。“来人……”他嘶哑着嗓子喊道:“把镜子拿来……”

女官捧着铜镜跪在他面前,他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头发白了一半,眼窝深陷如两个黑洞,连嘴角都耷拉下来,活像具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哪里还有半分当年“英武过人”的汉主模样?刘聪盯着自己的脸,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他终于明白,那些鬼哭不是别人,是他自己的魂,在被酒色抽干前,发出的最后一声哀鸣。

光极殿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忽明忽暗,刘聪右手紧紧攥着刘粲的手,另一只手搭在龙枕上。

“粲儿……”刘聪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你听见那哭声了么?就在殿外竹林里,呜呜咽咽的,像极了约儿小时候闹夜……”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刘粲的玄色冕服上,染出几点暗红的花。

刘粲后退半步,伸手去扶他,却被刘聪反手攥得更紧。刘聪的眼睛半睁着,望着儿子年轻的面容,恍惚又看见刘约。同样的剑眉,同样的薄唇,只是那孩子永远停在五岁,穿着绣金缕衣在他膝头玩玉璧。

“前日夜里……”刘聪喘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我看见约儿站在床头,穿着开裆裤,手里举着他那把木剑……”他说:‘父皇,约儿冷……’”他的指甲深深掐进刘粲的手背。“你说……他是不是来接我了?”

刘粲抽回手,解下自己的狐裘给刘聪盖上。他望着殿外被雨打湿的芭蕉叶,声音里带着不耐:“父皇莫要胡思乱想。太医说您只是染了风寒,等天暖些便好了。”

“风寒?”刘聪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的腥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他的手无力地垂在床沿。“也罢,人活一世,终有尽时。”

他望着殿角那盏青铜长明灯,灯芯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在青瓷灯台上,像极了刘约周岁宴上撒的金箔。“我死之后……”刘聪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不必拘泥古礼。朝死夕殓,旬日出葬。你记着,莫要学那些帝王,停棺数月,让尸身烂在棺里生虫。”

刘粲垂首应是。“还有……”刘聪的手指虚虚点着案几:“朝中大臣的调遣……王鉴的儿子王易,你升他为光禄勋;陈元达的孙子陈景,调去守雁门……”他说着,忽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类似兽吼的哀号:“痛!痛煞我也!”

刘粲皱着眉后退,撞翻了案上的药碗。褐色的药汁在地上蜿蜒,散着刺鼻的苦艾味。宫人们一拥而入,有的按住刘聪的手脚,有的端来参汤,都被他一把推开。他望着穹顶的蟠龙藻井,指甲抠进床板,指缝里渗出血来:“鬼!好多鬼!约儿在前面跑,他又来接我了……”

“陛下!陛下!”宦官王忠跪在床前,用帕子擦他嘴角的血沫:“您别怕,鬼都让金吾卫赶走了……”

刘聪突然安静下来。他望着王忠身后空荡荡的殿门,嘴角扯出一抹笑……

殿外雨声淅沥,哪里有什么孩子。王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雨幕中摇曳的灯笼,和檐角被风吹落的铜铃。

刘聪是在七月十五的子时咽气的。那时雨刚好停了,一轮红月挂在飞檐上,把他的脸照得青白。

“陛下殡天了!”王忠的哭声撕裂了殿内的寂静。宫人们跪了一地,金漆棺木已停在殿中,棺盖上摆着刘聪的玉圭、玉璧,还有那枚刻着“汉”字的金印。

刘粲站在龙床前,望着父亲闭着的眼睛。“传旨。”刘粲的声音像块冰:“即日下葬。”说完,转身要走,头也不回。

刘粲继承帝位后,行事更加肆无忌惮,残暴无道,其荒淫程度甚至远超其父刘聪。

年少时的刘粲,本是个聪慧过人的皇子,文韬武略皆有涉猎,一度被视作汉国的希望。然而,自他身居宰相之位、手握重权后,性情便急剧蜕变:他独揽威福,专擅朝政,亲近奸邪小人,疏远忠良贤臣;对逆耳的劝谏一概拒绝,还极力掩饰自己的过错;更大兴土木,耗费民力营建奢华宫室,连他的相国府都修得如同皇宫一般富丽堂皇,同时四处搜罗美女,供自己肆意淫乐。

刘聪去世后,身为长子的刘粲,脸上毫无半分丧父的悲戚,反而难掩得意,满心欢喜地登上了帝位。

按照礼制,刘聪的皇后们各有尊号:靳月华被尊为皇太后,樊氏称弘道皇后,宣氏称弘德皇后,王氏称弘孝皇后。这四位皇后都正值青春妙龄,年纪未满二十,个个容貌美艳,性情轻佻。刘聪一死,这四位年轻的寡妇哪里耐得住独守空房的寂寞?而刘粲早已对父亲坐拥众美的奢靡生活垂涎不已,此时正好趁虚而入,将四位皇后一并纳入自己后宫,占为己有。

刘粲整日周旋在四位皇后之间,夜以继日地轮流宠幸,毫无节制。而这四位皇后,也心甘情愿放下身份,与他一同沉溺在欢愉之中。

想当年刘聪即位时,不过是与单后有私,而如今刘粲竟将父亲的四位皇后一并玷污,其荒淫程度,就连他的父亲刘聪也远远比不上。

刘聪临终前,将靳准擢升为大司空,使其手握重权。然而权柄在握的靳准,早已暗藏篡夺帝位的野心。他故技重施,搬出当年构陷刘聪之父的阴谋,悄然入宫面见刘粲:“臣听闻诸王正密谋叛乱,欲拥立大司马刘骥登基。陛下若不抢先下手,恐灾祸转瞬即至,危在旦夕啊!”

刘粲起初并不相信,只淡淡道:“此事怕是传言不实,不必多疑!”

靳准见计谋未逞,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刘粲将此事告知诸王,反而引火烧身。他急中生智,连夜入宫与女儿——皇太后靳月华密谋,教她伺机在刘粲面前进谗言。

靳月华谨遵父亲靳准的密令,专等刘粲入宫与她寻欢作乐之时,便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声泪俱下地向他哭诉诸王如何暗中勾结、策划废黜君主,又如何图谋不轨、另立新帝。那些全属子虚乌有的谎言,经她那娇柔婉转的嗓音娓娓道来,竟让本就昏聩的刘粲渐渐觉得所言非虚。

靳月华实在是精于作戏的高手,她不仅把凭空捏造的细节讲得活灵活现,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更擅长用悲情触动人心。只见她对着刘粲,泪水涟涟,呜咽着说:“诸王之所以密谋废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陛下收纳了先帝的皇后啊。陛下若是想避开这场灾祸,往后就别再到妾的宫中来了。妾甘愿与陛下就此‘生别’,只盼能换得一时的安稳。”

这番话,既有对“叛乱”的渲染,又有对自身处境的“哀怜”,更以“生别”相胁,恰恰击中了刘粲沉溺美色、唯恐失去她的软肋,让他不由得不信,更不由得不怒。

此时的刘粲早已被靳月华迷得魂不守舍,两人日夜厮混、如胶似漆,早已到了片刻难离的地步。靳月华这番话,字字都戳在他的痛处。他最怕的就是失去这位美人,更怕从此与她阴阳相隔,再无缠绵欢愉的机会。

被**冲昏头脑的刘粲,哪里还顾得上分辨事情的真假对错?他满脑子都是“不能失去靳月华”的念头,当即下令,将诸位王公宗室一并押赴刑场斩首。为了留住枕边的温存,他竟对骨肉宗亲痛下杀手,全然不顾这会动摇国本、埋下更大的祸根。

事后,刘粲愈发信任靳准,授其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将军政大权悉数交予。靳准手握兵权,篡位之心更炽。他暗中叮嘱内侍,务必设法让刘粲沉湎后宫,凡军国重事皆由自己裁决。而刘粲正被四位皇后迷得团团转,巴不得有靳准这样的“良臣”代劳,好让自己安心纵乐,对此竟毫无防备。

靳准稳住刘粲后,又假传圣旨,任命堂弟靳明为车骑将军、靳康为卫将军,将宫廷禁军全部交由兄弟三人节制。一切布置妥当,一场篡逆之变已箭在弦上。

金紫光禄大夫王延德高望重,靳准派人游说,想拉他入伙,却被严词拒绝。王延心急如焚,欲入宫将靳准的阴谋禀报刘粲,不料途中被靳康截获,押至靳准面前。靳准怕夜长梦多,当晚便亲率甲士闯入皇宫。此时宫中禁军早已归靳氏掌控,无人阻拦,甲士们长驱直入。

靳准直奔光极殿,下令收捕刘粲。而此刻的刘粲,正在靳月华宫中饮酒**,忽见一群甲士持刃破门而入,还以为是刘氏宗室起兵发难,吓得魂飞魄散,一头钻进太后床下躲藏。

甲士早已瞥见,高声喝道:“司空有令,请主上升殿!”

刘粲一听“司空”二字,误以为是靳准来护驾,心中稍定,胆战心惊地从床下爬出,随甲士前往光极殿。

踏入殿中,刘粲顿时目瞪口呆:靳准竟端坐于御座之上,怒目圆睁,厉声斥责他荒淫无道、残杀宗室的罪状,言毕便喝令左右将其刺死在殿前。

随后,靳准展开了血腥清算:刘氏宗族无论男女老幼,皆被押至东市斩首;刘渊、刘聪的陵墓被掘开,刘聪的尸身被枭首示众;刘氏宗庙也被付之一炬。唯有靳月华与刘粲的皇后(靳准侄女)得以幸存。

这个由匈奴贵族建立、曾在北方搅动风云的汉国,终在刘聪父子的荒淫与靳准的篡逆中彻底覆灭,成为十六国乱世中又一个短命王朝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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