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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4章 南征酿乱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南宋绍兴三十一年的冬天,五国城的土坯房内,宋钦宗赵桓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单薄的被褥,浑浊的眼睛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这位曾经的大宋皇帝,自靖康之变被俘以来,已在金国的苦寒之地苟活了二十六年。如今油尽灯枯,他咳着血,口中喃喃地念着“临安”“赵构”,最终头一歪,再也没了气息。

内侍将宋钦宗的死讯禀报给完颜亮,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勾起一抹冷笑:“这个废物,总算死了。正好,能派上用场。”他当即下令,封锁宋钦宗的死讯,不准任何人向外透露,随后召来大臣高景山与王全,命二人以“贺无中节”为名,出使南宋临安。

临行前,完颜亮特意将王全单独留下,密室中,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语气里满是阴狠:“你到了临安,见了宋高宗赵构,要当面指责他三件事:一,沿边境私买战马,蓄意扩军;二,诱骗我大金百姓叛逃,坏我根基;三,毁去南京(今河南商丘)的宫室,分明是对我大金怀有异心。”

王全躬身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不敢多问。

完颜亮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告诉赵构,若他诚心想要修好,就速速将汉水、淮河以北的土地割让给我大金,否则,朕便要亲自提兵南下,让他尝尝亡国的滋味!”

王全这才明白,完颜亮哪里是要“修好”,分明是想故意激怒宋廷,好找借口撕毁绍兴和议,兴兵南侵。他连忙应道:“臣遵旨,定不辱使命。”

一个月后,高景山与王全抵达临安。南宋朝廷早已接到通报,宋高宗赵构在紫宸殿召见二人。殿内气氛肃穆,赵构端坐于龙椅之上,看着下方身着金国官服的使者,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高景山先按礼节献上国书,语气还算平和。可轮到王全开口时,他突然向前一步,提高声音,将完颜亮的指责一字一句地抛了出来,语气傲慢,带着明显的挑衅。

赵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强压着怒火反问道:“二位乃大金使臣,当知两国邦交应以礼相待,怎会说出这般背理之言?汉水、淮河以北之地,早已在和议中划定,我朝从未有过异心,何来割让之说?”

王全见赵构反驳,竟毫不客气地厉声喝道:“你国君臣,莫非是因赵桓已死,没了顾忌,就敢对我大金不敬吗?”

“什么?”赵构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脸色惨白,他虽早已料到兄长赵桓可能处境艰难,却从未想过他已离世。这突如其来的死讯,让他一时间乱了方寸,只能仓促道:“朕身体不适,容后再议。”说罢,便快步走入内殿。

赵构离开后,辅臣陈康伯等人连忙上前,向王全询问宋钦宗的死讯详情。王全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赵桓已死数日。”

陈康伯等人连忙将消息禀报给赵构。赵构悲痛不已,当即下令:宫廷内外即日治丧举哀,暂停一切朝议,以告慰兄长的亡灵。

金使在驿馆中等了数日,见宋廷只顾治丧,对割地的要求避而不谈,心中焦躁。王全主动找到左丞相陈康伯,追问此事。陈康伯面色凝重,语气坚定:“天子正在居丧,心神哀恸,哪有心思议论割地之事?贵国若仍愿遵守旧约,我朝自然以礼相待;若是想借机败盟,那便等天子丧期过后,再从长计议。”

王全还想争辩,陈康伯却不再理会,转身离去。王全知道,此次出使的目的已经达到,宋廷不愿割地,完颜亮想要的“借口”,算是有了。他与高景山不敢多留,当即收拾行装,悻悻地返回金国复命。

燕京宫中,完颜亮听王全禀报完临安之行的经过,猛地一拍桌案,狞笑道:“赵构果然不肯割地!好,太好了!朕正愁找不到理由南征,他这是自寻死路!”他站起身,走到殿内悬挂的金国疆域图前,手指顺着淮河一路划到江南。“朕举兵灭宋,易如反掌!待朕踏平临安,生擒赵构,大金国才算真正一统天下!”

一旁的佞臣敬嗣晖、李通等人见状,连忙上前附和:“陛下英明!我大金兵力强盛,南宋不过是苟延残喘,只要陛下亲征,定能一举荡平江南!”李通更是凑上前,谄媚道:“臣愿为陛下督造战船兵器,保证不误南征大事!”

完颜亮大喜,当即下诏:命李通负责在通州督造战船,征调全国工匠,限期一月完成;令各州府献出私马,凡隐匿不献者,以通敌论处;兵力不足,便强行征募旧辽之地的百姓从军,若有违抗,直接用鞭子抽打,逼迫他们入伍。

旨意一下,金国境内怨声载道。旧辽百姓已经对金国的统治心存不满,如今又要被迫去打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更是忍无可忍。很快,辽人聚众数万,在西北起兵叛乱,攻占了数个县城,声势浩大。

完颜亮接到叛乱的消息,气得暴跳如雷,当即命仆散忽土率领大军西征,平定叛乱。仆散忽土是完颜亮弑君篡位的功臣,深受信任,此次西征,也算是委以重任。

可就在这时,宫中又出了变故,完颜亮的生母大氏早已病逝,嫡母徒单太后见完颜亮如此穷兵黩武,心中忧虑,屡次在宫中劝他:“国家世代居于上京,你非要迁都燕京,如今又要迁都汴京,还要兴兵南征,百姓早已疲惫不堪,再这么折腾下去,恐生变乱啊!”

完颜亮因辽人叛乱心烦,又听徒单太后屡次劝谏,心中愈发不满,认为太后是在故意拆他的台,对太后的态度也渐渐冷淡。

仆散忽土西征前,按惯例入宫拜见徒单太后。太后见了他,忍不住叹息道:“忽土啊,你随陛下多年,当知百姓疾苦。如今辽人叛乱,已是警钟,可陛下仍执意南征,我实在担心,这江山会毁在他手中啊!”

仆散忽土心中也有同感,却不敢明说,只能劝慰道:“太后放心,臣定会尽快平定叛乱,陛下或许见叛乱已平,便会改变主意。”说罢,便匆匆出宫,率军西征。

他却不知,这番对话,早已被一双耳朵听了去,此人便是徒单太后的侍婢高福娘。高福娘生得妖娆妩媚,早已被完颜亮看中,暗中与他私通。为了讨好完颜亮,太后的一言一行,她都会第一时间禀报给完颜亮。

当晚,高福娘便偷偷入宫,将太后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完颜亮。完颜亮听完,勃然大怒,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这老奴!老是在背后聒噪,想阻止朕?朕偏要迁都汴京,偏要伐宋!谁也拦不住!”

次日一早,完颜亮便下诏:即刻迁都汴京,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及徒单太后等人,限三日内启程,逾期者以抗旨论处。

旨意一下,宫中一片混乱。官员们忙着收拾家产,嫔妃们哭哭啼啼,可谁也不敢违抗。徒单太后看着眼前的乱象,心中悲凉,却也只能登上马车,随大队人马前往汴京。

抵达汴京后,完颜亮将徒单太后安置在宁德宫,又特意召来高福娘,密嘱道:“此后宁德宫中,若太后再敢说半句违逆朕的话,你立刻禀报朕。朕与她,势不两立!”

高福娘心中大喜,连忙应下,这可是她邀功请赏的好机会。

迁都之事刚尘埃落定,完颜亮又下令:搜捕汴京境内所有宋、辽宗室子弟。他深知,这些宗室虽已失势,却仍是潜在的威胁,不如趁南征前,一并斩草除根。很快,官兵便捕得宋、辽宗室一百三十余人,完颜亮没有丝毫犹豫,下令将他们全部押到城外的刑场处死,鲜血染红了刑场的土地,连孩童也未能幸免。

高福娘见完颜亮如此残暴,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卖力地讨好他。她早已嫁人,丈夫名叫特米哥,是个狡猾阴毒、心狠手辣之徒。得知完颜亮的密嘱后,特米哥对高福娘道:“如今是你立功的好机会!太后本就与陛下不和,你若能找到机会,说太后有废立之心,陛下定会对你更加信任,到时我们夫妻二人,便可平步青云!”

高福娘被丈夫说动,当晚便入宫,对完颜亮进谗言:“陛下,臣妾今日听闻,太后在宁德宫中与郑王完颜充的家人频繁往来,还说陛下残暴不仁,不如让完颜充的儿子继承大统……”

完颜亮听到“废立”二字,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吼道:“怪不得她私养完颜充!他的四个儿子都已长大,这老奴果然是想扶持他们做皇帝!”

高福娘见状,连忙煽风点火:“陛下,太后心思歹毒,若不早除,恐生后患啊!”

完颜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当即召来武士大怀忠等人,递给大怀忠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厉声道:“你速去宁德宫,将那个老妪杀了!提着她的人头回来见朕!”

大怀忠领命,带着几名武士,快步前往宁德宫。此时,徒单太后正坐在厅内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见是大怀忠等人手持兵器闯入,不由得一愣:“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本宫的寝宫?”

大怀忠面色冰冷,喝道:“太后,陛下有旨,你速速跪下听诏!”

徒单太后心中一沉,却不肯屈服:“本宫乃大金嫡母,陛下的长辈,岂有向你等下跪之理?”

话音未落,大怀忠身后的一名武士猛地冲上前,一把按住徒单太后的肩膀,强行将她按跪在地,又从背后狠狠一拳砸在她的背上。徒单太后年事已高,哪里经得起这般殴打,当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挣扎着想要爬起,那武士又接连几拳,将她打得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高福娘早已跟了过来,见状连忙上前,从腰间解下一根麻绳,套在徒单太后的脖子上,用力拉紧。徒单太后双目圆睁,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双脚蹬了几下,最终没了气息。

大怀忠又下令,将宁德宫中的十余名侍婢全部杀死,不留一个活口。随后,他提着徒单太后的人头,返回宫中复命。

完颜亮见人头,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竟下令:将徒单太后的尸体焚烧,骨灰撒入黄河,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他还担心郑王完颜充的儿子会报复,又下令将完颜充的两个儿子逮捕处死。

此时,仆散忽土已平定辽人叛乱,正率军返回汴京。完颜亮却突然想起,仆散忽土曾深得徒单太后信赖,担心他会因太后之死心怀不满,图谋作乱。于是,他又下了一道圣旨,召仆散忽土即刻还朝。仆散忽土不知是计,快马加鞭赶回汴京,刚踏入城门,便被早已埋伏好的武士逮捕,随后被押到完颜亮面前,未经审问,便被下令处斩。

一场血腥的屠戮过后,完颜亮认为所有后患都已清除,便论功行赏,封高福娘为郧国夫人,赏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封她的丈夫特米哥为泽州刺史,让他们夫妻二人尽享荣华富贵。

解决了内患,完颜亮终于可以专心筹备南征。他早就遣密使带着画工潜入南宋,将临安的湖山地形、宫殿布局一一绘下,制成一幅巨大的屏风,悬挂在自己的寝殿中。他还特意命画工在屏风上,绘上自己立马吴山之巅的肖像,又亲自在肖像旁题诗一首,其中最显眼的一句便是“立马吴山第一峰”——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仅要灭了南宋,还要亲自登上临安的吴山,俯瞰江南的大好河山。

南征大军出发的那天,完颜亮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黄金铠甲,站在军营前,对身旁的侍臣笑道:“朕此次南行,便是要实践屏风上所绘之事,让赵构看看,谁才是天下真正的主人!”

侍臣连忙逢迎道:“陛下英明!待陛下平定江南,那临安的美女便可任陛下采选,还有那宋宫中色艺双绝的刘贵妃,到时也定能归陛下所有!”

完颜亮闻言,仰面大笑,笑声中满是得意与贪婪。他此次南征,亲自统帅三十二路兵马总管,共六十万大军,号称百万。军营中,毡帐连绵数十里,旗帜如林,鼓角之声震天动地,声势浩大,看似锐不可当。

可完颜亮不知道,他这一南征,不仅没能实现“立马吴山第一峰”的美梦,反而让金国内部的矛盾彻底爆发。朝野上下早已对他的荒淫残暴忍无可忍,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宗室贵族也趁机图谋自立,一场足以让他身死国灭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大军出发不久,麻烦便来了。许多将士本就不愿南征,行军途中,纷纷逃亡。安福寿、高忠建等七八位将领,竟率领麾下数千士兵,中途折返,还在途中扬言道:“我辈今日要回东京(汴京),拥立新天子,不再为这个暴君卖命!”

完颜亮得知消息,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大军已南下,他根本无力回师平叛。

东京(汴京)留守府内,烛火彻夜未熄。曹国公乌禄自完颜亮率六十万大军南征以来,便日日关注着局势,既盼着这支暴虐之师受挫,又怕完颜亮兵败后迁怒于东京,将屠刀挥向自己与宗室。

乌禄本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嫡孙,血统尊贵,为人却毫无宗室子弟的骄纵。他平日里礼贤下士,对府中幕僚、城中百姓皆以礼相待,甚至常自掏腰包救济流民,在东京一带颇有威望。可这份仁厚,在完颜亮眼中却成了“威胁”,早在完颜亮篡位初期,便因忌惮乌禄的宗室身份与民心,将他派往东京担任留守,名为重用,实则软禁。

最让乌禄刻骨铭心的,是妻子乌林答氏的死。三年前,完颜亮听闻乌林答氏仪容韶秀且颇有文才,竟不顾伦理,下旨召她入宫侍寝。乌林答氏深知完颜亮的荒淫残暴,若抗旨,必会连累乌禄与家族;若从命,又难忍屈辱。临行前夜,她对着乌禄泣道:“夫君,我若入宫,必辱没门楣;若不从,主上必迁怒于你。今日我唯有一死,既能保节,也能换你与家族平安。”

乌禄抱着妻子痛哭,却无力改变结局。次日,乌林答氏随使者北行,行至良乡时,趁左右不备,从袖中抽出剪刀刺向喉管,以死殉节。完颜亮闻报,迁怒于乌禄,将他从亲王贬为曹国公。

如今,完颜亮的暴政愈演愈烈,弑杀嫡母徒单太后,焚烧其尸骨;屠戮宋辽宗室一百三十余人,连孩童都不放过;为南征强行征募辽人从军,逼得百姓揭竿而起。乌禄看着密报上“辽人叛乱,仆散忽土西征”“完颜亮令焚毁战船,绝将士退路”的字样,心中愈发忧虑:完颜亮已疯魔,若南征不利,定会回师东京,自己作为他眼中的“隐患”,迟早会被灭口。

乌禄的舅父李石,是个足智多谋之人,见完颜亮率大军南征,国内兵力空虚,便劝乌禄道:“如今陛下残暴不仁,天怒人怨,正是天赐良机。你若不先发制人,迟早会被完颜亮所害。不如趁此时机,起兵自立,以安天下人心!”

乌禄心中犹豫,却也知道舅父所言有理。就在他准备行动时,安福寿等将领率领叛军回到东京,听闻乌禄的处境,纷纷前来拜见,愿拥戴他为帝。

乌禄见人心所向,终于下定决心。他先是下令,将完颜亮安插在东京的副留守高存福逮捕,随后召集东京的文武官员,在府衙中宣布:完颜亮弑君篡位、荒淫无道、弑母屠族、穷兵黩武,罪恶滔天,今日起,我乌禄顺应天意民心,登基为帝,改元大定!

百官闻言,纷纷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乌禄登基后,当即下诏,历数完颜亮的数十条罪状,传檄全国,并命部众陈兵边境,截断完颜亮的归路。

远在淮河前线的完颜亮,得知乌禄自立为帝的消息后,如遭雷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南征,竟会让别人钻了空子,夺走了自己的江山。而他的末日,也在这一刻,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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