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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5章 靖康之变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自登基以来,徽宗便将朝政尽数抛给蔡京、梁师成之流。蔡京打着“新法”的旗号,排除异己,将朝堂变成自家后院;梁师成身为宦官,却把持御笔,连官员任免都由他说了算;童贯、朱勔等人则借着“花石纲”“开边”的名义,大肆搜刮民财,中饱私囊。贤臣良将要么被罢官流放,要么被构陷致死,朝堂之上,只剩一群阿谀奉承的奸佞。

官吏们为了讨好徽宗,更是变本加厉地横征暴敛。江南一带,“花石纲”的劳役从未停歇,百姓为了运送一块奇石,往往要卖儿鬻女;北方诸州,为了给他修建园林,赋税翻了三倍,农户交不出税,便被官吏们拆房牵牛,无数人流离失所,只能躲进深山,靠挖野菜为生。民间流传着一句歌谣:“打破筒(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这简单的歌谣里,藏着百姓对奸佞的痛恨,也藏着对乱世的绝望。

终于,老百姓憋了多少年的火气,跟火山似的全喷了出来!宣和二年十月,睦州青溪县有个叫方腊的,在自己家漆园里喊来了几百号人,这些人全是被“花石纲”坑得家破人亡的苦主。方腊攥着拳头喊:“现在税又重、官又贪,咱们种庄稼、做手艺,连口饱饭都混不上!咱们都是皇上的百姓,凭啥没活路?反了!反了才能有条生路!”

方腊是漆园主,之前朱勔的人硬抢他的漆树,还把他弟弟活活打死了,这仇他早记在心里了。他这一喊,底下人全应和,个个抄起锄头、镰刀就跟着他干。这支起义军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一路打得顺风顺水:先拿下了青溪县,接着又打下了睦州,不到一个月,竟然把杭州都占了!

方腊在杭州干脆建了自己的地盘,自称“圣公”,没几天工夫,跟着他造反的人就有几十万。他们接着打,一口气占了六个州、五十二个县。江南那些当官的,平时欺负老百姓挺横,一见起义军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大多直接扔了城池就溜了。

消息传到汴京时,徽宗正在艮岳与道士们“论道”。他起初以为只是小股流民作乱,直到童贯率十万大军南下,数月未能平叛,才慌了神。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忘享乐,童贯出征前,他特意嘱咐:“平叛之余,别忘了给朕寻些江南的新茶、新画。”

就在方腊起义搅得江南天翻地覆时,淮南又爆发了宋江起义。宋江本是郓城县的小吏,因不满官吏欺压百姓,带着三十六个兄弟,在梁山泊竖起“替天行道”的大旗。他们虽人数不多,却个个骁勇善战,转战河北、京东十余郡,官军屡次围剿,都被打得大败。民间百姓将宋江等人视为英雄,流传着“来时三十六,去后十八双。若还少一个,定是不还乡”的歌谣。

徽宗不得不从西北调兵,两路夹击,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勉强平定了方腊、宋江起义。可这场内乱,早已让大宋元气大伤,江南的经济遭到毁灭性打击,军队精锐损失过半,更重要的是,百姓对朝廷的信任,彻底崩塌了。

方腊、宋江的起义刚被压下去,汴京皇宫里的香雾还没散尽,徽宗就把“百姓疾苦”“国本动摇”这些警语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刚在艮岳赏完新运来的“玲珑石”,童贯就揣着一叠“伐辽策论”凑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钻进了御书房。这宦官最会看眼色,知道徽宗平了内乱,正想着搞点“大事”装点门面。

“陛下,如今正是您立万世之功的好时候!北方的辽国,早不是当年的模样了!天祚帝天天沉湎酒色,朝堂乱得跟一锅粥似的,军队连饭都吃不饱。可更北边的女真族,出了个叫完颜阿骨打的狠角色,把部落治得铁桶似的,这两年打辽国跟切瓜似的,眼看就要把辽国吞了!”童贯把策论往案上一放,急切的说道。

徽宗抬眼看向童贯:“那又如何?辽国再弱,也是北方大国,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童贯往前凑了两步:“陛下!咱们大宋跟辽国的仇,还少吗?燕云十六州被他们占了多少年,先帝们哪个不想收回来?如今辽国要完,咱们要是跟金国联手,一起把辽国灭了,燕云十六州不就手到擒来了?到时候,陛下您就是收复故土的千古明君,比汉武帝、唐太宗都不差!”

这话正好戳中了徽宗的痒处。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名声”二字,画要画得比别人好,字要写得比别人绝,做皇帝也得有件“千古流芳”的大事。童贯这话,跟把一块滚烫的黄金递到他手里似的,让他瞬间心热起来。他拿起案上的策论,翻了两页,问道:“真能成?金国愿意跟咱们联手?”

“怎么不愿意?金国虽强,可毕竟人少,怕辽国临死反扑。咱们大宋要是出兵,他们求之不得!臣已经让人偷偷跟金国那边联系过了,他们那边也有意向。只要陛下点头,咱们就能签个盟约,两边一起打辽国,打下的地盘,燕云归咱们,其余的归金国,多划算!”童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他正说得唾沫横飞,内侍突然来报,说老将种师道求见。徽宗皱了皱眉,还是让人把种师道请了进来。种师道刚进殿,就见童贯站在一旁,心里已然明白七八分,对着徽宗躬身行礼后,开门见山:“陛下,臣听闻有人劝您联金灭辽?此事万万不可!”

徽宗脸色一沉:“为何不可?收复燕云,乃是大宋百年夙愿。”

“燕云固然该收,可女真族绝不可信!”种师道的声音铿锵有力:“那完颜阿骨打能把散乱的女真部落拧成一股绳,灭辽如探囊取物,绝非善类!他们就像草原上的狼,饿的时候会跟你一起捕猎,可等猎物没了,下一个要咬的,就是身边的同伴!今日咱们帮他们灭了辽国,明日他们必来打咱们!陛下,千万不能引狼入室啊!”

童贯在一旁听着,立刻插嘴:“种将军这话就过了!女真族不过是个小部落,得了些地盘就该满足了,哪敢跟大宋作对?您这是老糊涂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种师道气得胡子发抖,还想再劝,徽宗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好了,朕知道了。种将军年纪大了,难免多虑。童贯说得有道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错过。”

种师道还想争辩,徽宗却已经端起了茶杯,示意他退下。看着种师道失望离去的背影,童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凑到徽宗跟前:“陛下英明!臣这就去安排使者,渡海跟金国签盟约,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徽宗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回案上的“玲珑石”上,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收复燕云、名留青史的场景。他哪里知道,童贯这碗“**汤”,喝下去的不是“万世之功”,而是让大宋万劫不复的毒药。

没过多久,徽宗就秘密派使者渡海,跟金国签订了“海上之盟”,约定两国夹击辽国,金军攻辽中京,宋军攻辽南京,灭辽之后,宋国将原给辽国的岁币转给金国。盟约签完,徽宗更是急不可耐,于宣和四年,直接任命童贯为河北、河东宣抚使,让他带着十万大军北伐辽国。

可这支宋军,早就不是当年能抵御辽国的劲旅了。这些年,士兵们要么被拉去搬运“花石纲”,累得半死不活;要么被贪官克扣军饷,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有心思训练?刚走到燕京郊外,就遇上了辽国的残兵。本以为是手到擒来,没成想辽军虽弱,却比宋军更有血性,一阵冲杀下来,宋军瞬间乱了阵脚,士兵们扔了盔甲、丢了武器,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跑,连带着粮草、帐篷都被辽军抢了个干净。童贯在中军帐里听得外面喊杀声震天,吓得腿都软了,最后还是靠着亲兵保护,才灰溜溜地逃了回来。

最后还是金军厉害,没等宋军缓过劲来,就自己一路杀到燕京,轻轻松松把辽国灭了。徽宗盼着的“收复燕云”,成了一场笑话,金国不仅没把燕云还给大宋,反而借着这次机会,把宋军的虚弱看了个透。完颜宗望等金军将领看着宋军逃跑的狼狈样,私下里冷笑:“原来这大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空架子,等咱们养好了精神,下次就轮到打他们了!”

而远在汴京的徽宗,还在为童贯编造的“小胜”沾沾自喜,全然不知,一场灭国之灾,已经在北方悄悄酝酿。

宣和七年十一月,汴京城迎来了当年的第一场雪。徽宗正在上清宝宫举行斋醮,林灵素此时虽失宠,但仍被允许参与道事,只见他在坛上高声宣称:“上天垂怜,将赐陛下无边福寿!”徽宗听得喜笑颜开,当即下令赏赐所有道士。

可就在此时,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送到了宫中:“金军分两路南侵,东路已破檀州,西路逼近雁门关,河北、山西诸州接连失陷!”

原来金国灭辽后,早已对大宋的富庶垂涎三尺。完颜阿骨打死后,继位的完颜吴乞买更是迫不及待地要南下,他们看透了徽宗的昏庸、大宋的**,知道这是吞并中原的最好时机。于是,金军以“宋廷违约,不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为借口,兵分两路,大举南侵。

东路军由完颜宗望率领,从平州出发,不到一个月便占领了燕京。沿途宋军要么不战而降,要么一触即溃,守将们要么是蔡京、童贯提拔的亲信,根本不懂军事;要么是早已被搜刮得没了斗志,只想保命。金军渡过黄河时,守河的宋军竟连营寨都没扎好,见金军来了,纷纷弃船而逃,完颜宗望不费吹灰之力便渡过黄河,直逼汴京。

西路军由完颜宗翰率领,从大同出发,一路攻克朔州、代州,直取太原。太原守将王禀率军民拼死抵抗,可徽宗却迟迟不派援军,此时的朝廷,还在为“是否迁都”争论不休,童贯甚至偷偷带着自己的亲信和财宝,从太原逃回了汴京。最终太原城破,王禀战死,西路军与东路军形成夹击之势,汴京危在旦夕。

警报接连传到汴京,朝廷上下一片恐慌。大臣们有的主张迁都南下,有的主张坚决抵抗,争吵不休。徽宗看着满朝文武,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当了二十多年皇帝,从未处理过如此危急的军情,平日里只会赏画、填词、与李师师厮混,此刻早已慌了神。

不久后,金军使者带着檄文来到汴京,檄文中历数徽宗的罪状:“沉迷声色,荒废朝政,任用奸佞,搜刮民财,联金灭辽却失信于金……”徽宗读着檄文,双手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嘴里只会念叨:“休、休……”他甚至想偷偷带着妃嫔、珍宝,弃城逃往江南,可刚收拾好行李,便被李纲等大臣拦住,只得作罢。

此时的徽宗,早已没了往日的风流倜傥,只剩下恐惧与懦弱。他看着宫外越来越近的金戈铁马,突然生出了“禅位”的念头,只要把皇位传给太子,自己就能卸下这千斤重担,躲起来保命。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徽宗在福宁殿召集大臣,突然抓住蔡攸的手,哭道:“我平日性子刚硬,没想到金人竟敢如此欺辱我!”话刚说完,便“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昏了过去。内侍们手忙脚乱地灌药,折腾了半个时辰,徽宗才悠悠转醒。他挣扎着坐起来,让内侍拿来纸笔,颤抖着写下:“皇太子可即皇帝位,予以教主道君退居龙德宫。”

就这样,在金军兵临城下之际,徽宗将自己亲手酿成的大祸,甩给了太子赵桓,自己则当起了“太上皇”,一心想着如何逃离汴京。

靖康元年正月,钦宗刚刚即位,金军东路军便已抵达汴京郊外的牟驼冈。徽宗得知消息后,再也顾不上“太上皇”的体面,带着蔡京、童贯、梁师成等心腹,以及大批珍宝、妃嫔,偷偷从通津门逃出汴京,一路南逃,最终躲到了镇江。他甚至还下令将江南的漕运物资全部运往镇江,美其名曰“以备军需”,实则是为自己留后路。可他却忘了,正是自己当年听信童贯之言,联金灭辽,才引来了这亡国之祸。

留在汴京的钦宗,在李纲等人的辅佐下,勉强组织起防御,打退了金军的第一次进攻。完颜宗望见一时无法攻克汴京,又收到了宋廷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的诏书,便暂时撤军北还。

消息传到镇江,徽宗竟以为战事已平,又开始惦记起汴京的繁华与艮岳的奇珍。他不顾大臣劝阻,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返回汴京,还想着继续当他的“教主道君皇帝”,享受荣华富贵。可他不知道,金军的撤退只是缓兵之计,完颜宗望、完颜宗翰早已看清了大宋的虚弱,他们回到北方后,立刻集结兵力,准备对大宋发动致命一击。

靖康元年十一月,金军两路大军再次南侵。这一次,他们不再给宋廷任何机会,东路军迅速突破黄河防线,西路军攻克太原后,与东路军会师汴京郊外。此时的汴京,早已没了往日的防御能力,李纲被钦宗罢官,军队士气低落,粮草短缺,百姓们也因长期的战乱与赋税,再也无力支持朝廷。

十二月,金军发起总攻,汴京外城很快被攻破。钦宗不得不亲自前往金营求和,却被金军扣押。靖康二年正月,金军在汴京城内大肆搜刮,将皇宫中的珍宝、典籍、仪仗尽数装车运走,还掳走了无数宫女、工匠、宗室子弟。他们甚至闯进艮岳,将徽宗珍藏的奇花异石砸毁,将珍禽异兽宰杀充饥,这座用百姓血汗堆起来的园林,成了大宋灭亡的陪葬品。

二月六日,金军下令废黜徽宗、钦宗二帝,将他们贬为庶人。四月初,金军带着徽宗、钦宗,以及皇后、妃嫔、宗室、大臣等三千余人,还有大量的金银财宝、文物典籍,向北撤退。这便是历史上惨痛的“靖康之耻”,北宋就此灭亡。

一路上,徽宗受尽了屈辱。金军士兵对他肆意打骂,妃嫔们被金军将领肆意凌辱,连他最宠爱的女儿茂德帝姬,都被完颜宗望强占。他曾坐在囚车里,望着远去的中原大地,想起当年童贯在他面前吹嘘“联金灭辽必成大功”的场景,想起自己沉迷书画、声色,将朝政抛诸脑后的日子,悔恨得捶胸顿足,却再也无法回头。

金军将徽宗押到燕京后,封他为“昏德公”,极尽羞辱之能事。后来又将他迁往五国城,那里气候寒冷,荒无人烟,徽宗只能住在简陋的土屋里,靠耕种度日。他曾写下“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的诗句,字里行间满是悔恨与悲凉,他终于明白,帝王的“雅趣”从来都不是个人的消遣,而是关乎天下苍生命运的责任;他更明白,听信奸佞之言,引狼入室,最终只会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

绍兴五年四月,徽宗在五国城病逝,终年五十三岁。他当了二十六年皇帝,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却也亲手将大宋推向了灭亡的深渊;他做了九年亡国奴,尝尽了世间的屈辱与苦难,最终客死异乡。

这位风流天子,精通书画,擅长填词,却唯独不懂如何当一个皇帝。他的故事,成了大宋最惨痛的教训,也成了后世帝王的警示:若君主沉迷享乐、听信奸佞,哪怕王朝看似繁华,也终将在**与愚昧中,走向万劫不复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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