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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5章 后周灭齐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此时的北齐,早已是千疮百孔。斛律光等开国功臣被冤杀后,朝堂上剩下的不是陆令萱、穆提婆这样的奸佞,就是高阿那肱之流的谄媚之徒。他们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把国库掏得空空如也,再转头向百姓敲骨吸髓。街头巷尾的乞丐随处可见,饿死的流民更是堆积如山,可这些惨状,全都被层层封锁,传不到高纬的耳朵里。

而北周的宇文邕,听说高纬沉迷酒色、荒废朝政,知道伐齐的时机到了。于北齐武平六年九月,亲率大军,兵分三路向北齐杀来。周军将士个个士气高昂,一路势如破竹,不到两个月就攻克了北齐三十多座城池,直逼晋阳。

就在这危急关头,宇文邕却突然染病,加上听说北齐右丞相高阿那肱正从晋阳调兵增援,担心战局生变,才暂且下令撤军。可高阿那肱却把周军的撤退当成了畏惧,回到邺城后大肆吹嘘自己“击退周军”,把高纬哄得眉开眼笑。高纬一听周军退了,悬着的心立刻放下,转头又搂着冯小怜寻欢作乐,连边境的防务都懒得再问。

转过年冬,宇文邕病愈,再次亲率大军伐齐。这一次,周军的攻势更猛,先是一举拿下晋州,紧接着又攻克了军事重镇平阳。消息像雪片一样往邺城传,可此时的高纬,正带着冯小怜在天池围猎,压根没心思管这些。

从清晨到中午,平阳的告急文书接连送来了三封,全被高阿那肱拦了下来。他对着满头大汗的信使呵斥道:“陛下正玩得高兴,边境这点小冲突算什么?也值得来扫陛下的兴?滚回去!”信使不敢违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军情被压下。

直到日暮时分,平阳失守的消息再也瞒不住了,高阿那肱才不情不愿地去向高纬禀报。高纬一听平阳丢了,顿时慌了神,当即就要下令停止围猎,回邺城调集军队。可冯小怜正玩到兴头上,她拉着高纬的胳膊,撒娇道:“陛下,再猎最后一围嘛,就一围,说不定还能猎到白狐呢!”

高纬看着冯小怜娇滴滴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把亡国之危抛到了九霄云外,笑着点头:“好,听爱妃的,再猎一围!”这一围又耗了近两个时辰,等到他们满载而归回到邺城时,周军早已在平阳站稳了脚跟,加固了城防。

几天后,高纬亲率大军反攻平阳。齐军将士深知这是保家卫国的最后机会,个个奋勇当先,昼夜不停地猛攻城墙。箭矢像雨点一样射向城头,擂鼓声震得地动山摇,连城墙都被轰塌了十几丈宽的缺口。将士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举着刀枪就要冲进去,彻底收复平阳。

可就在这时,高纬却突然下令:“停止进攻!”

将士们全都愣住了,不知道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来,高纬刚才听侍从说,平阳城西的一块巨石上有“圣人足迹”,觉得是祥瑞之兆,非要拉着冯小怜一起去看。可冯小怜还在军营的帐篷里梳妆打扮,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磨磨蹭蹭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

等冯小怜娇滴滴地走到阵前,高纬才笑着下令继续攻城。可这半个时辰的耽搁,足以改变战局,周军早已用木栅、土石把缺口堵得严严实实,齐军再攻时,伤亡惨重,却再也攻不进去了。将士们看着冯小怜那副娇弱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恨,却敢怒不敢言。

高纬见攻城不顺,还怕城上的箭矢伤到冯小怜,竟下令让士兵们拆了攻城的器械,用木头搭建一座“远桥”,好让冯小怜站在上面安心观战。可这临时搭建的桥根基不稳,冯小怜刚走上去,桥就“轰隆”一声塌了一大截,幸亏高纬拉得快,两人才没掉下去摔死,否则倒真成了“水底鸳鸯”。

这边齐军久攻平阳不下,那边宇文邕已经率领八万援军赶了过来。齐军见状,急忙在城南挖了一道深沟,打算凭沟固守。周军赶到后,看着宽阔的深沟,一时难以逾越,只能在沟南列阵,擂鼓助威。

两军相持了半天,高纬心里没了底,转头问高阿那肱:“你看今日能出战吗?”高阿那肱缩了缩脖子,道:“我军虽多,但能打仗的不足十万人,依臣看,不如退守高梁桥,以逸待劳为好。”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员武将就怒声反驳:“周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怕的?陛下只要一声令下,末将定能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扔到汾水里喂鱼!”一个主守,一个主战,高纬顿时没了主意。

这时,几个平日里围着高纬转的内参也纷纷开口:“陛下,他宇文邕是天子,您也是天子!他能远道而来,咱们凭什么缩在沟后示弱?”高纬被这话一激,顿时来了劲,拍着马鞍道:“说得对!朕岂能示弱!”当即下令,让士兵们填土填沟,越沟迎战。

宇文邕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见齐军主动填沟,当即下令全军出击。两军瞬间绞杀在一起,刀光剑影,喊声震天。高纬和冯小怜并马站在阵后观战,起初还看得兴致勃勃,可没过多久,齐军左军就有些抵挡不住,开始向后退了几步。

冯小怜见状,顿时花容失色,尖叫道:“不好了!败了!我们败了!”穆提婆在一旁也跟着起哄:“陛下快跑!再晚就来不及了!”高纬被两人一吓,魂都飞了,哪里还顾得上看清楚战局,抱着冯小怜就催马往高梁桥逃去。

“陛下留步!”开府奚长急忙追上来,拉住马缰绳劝谏:“两军交战,半进半退是常事,我军并未溃败,陛下若是一走,军心必乱,那才真的要败了!快回去稳定军心啊!”

高纬勒住马,犹豫起来。就在这时,武卫张常山也从阵前赶来,气喘吁吁地禀报:“陛下放心,我军已经稳住阵脚,阵型完好,围城的军队也没动!您要是不信,可派内参去查看!”

高纬刚想掉头回去,穆提婆却拽了拽他的胳膊,低声道:“陛下别信他们的,万一要是埋伏呢?”冯小怜也红着眼睛,眼泪汪汪地说:“陛下,我怕……咱们还是快走吧……”

看着冯小怜梨花带雨的模样,高纬的心又软了,再也顾不得什么军心、战局,扬鞭一抽,带着冯小怜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齐军将士见皇帝都跑了,顿时没了斗志,军心大乱。周军趁机发动猛攻,齐军溃不成军,被杀得尸横遍野,光是战死的就有一万多人,盔甲、兵器、粮草扔得满地都是。只有安德王高延宗率领自己的部队,勉强突围撤回了晋阳。

高纬一路逃到洪洞,见周军没追上来,才松了口气。冯小怜定了定神,竟掏出镜子,对着镜子补起了妆,仿佛刚才的大败与她无关。可还没等她补完妆,就听到后面传来“周军追来了”的呼喊,高纬吓得魂飞魄散,抱起冯小怜就跳上马,继续向北逃窜。

路上,高纬突然想起,之前围攻平阳时,他曾想过要是攻克了城池,就封冯小怜为左皇后,还特意派内侍回晋阳取皇后的服饰。巧的是,那内侍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们。高纬觉得反正周军一时追不上,竟停下马,亲自帮冯小怜换上皇后的礼服,看着她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模样,还得意地笑道:“爱妃真是天生的皇后命!”冯小怜娇羞地一笑,两人竟在逃亡路上,上演了这么一出荒唐的“封后”戏码。

几天后,周军逼近晋阳。高纬看着城外越来越近的周军旗帜,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守城。他不顾高延宗和文武大臣的苦苦劝谏,留下高延宗镇守晋阳,自己则带着冯小怜、穆提婆等人,趁着夜色打开五龙门,偷偷溜了出去,打算逃到突厥避难。

可他这一逃,随从们顿时没了信心,一路上纷纷散去,到最后只剩下高阿那肱等几十人跟着。穆提婆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人,心里打起了算盘:北齐肯定要亡了,不如投降北周,还能混个一官半职。于是,他趁高纬不注意,偷偷溜下马来,转身就向周军的方向跑去。

高纬逃到半路,领军梅胜郎跪在马前,哭着劝道:“陛下,突厥远在天边,且未必肯收留我们,不如回邺城,收拢残兵,再图恢复啊!”高纬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转头向邺城逃去。

穆提婆投降北周后,宇文邕果然很给面子,封他为柱国,还让他兼任宜州刺史。随后,宇文邕又发布檄文,传遍北齐各地,说只要北齐君臣投降,一律既往不咎,还能封官加爵。檄文一传,加上穆提婆的例子在前,北齐的大臣们纷纷倒戈,争先恐后地投降了北周。

高纬在邺城得知穆提婆带头投降,气得浑身发抖,下令把穆提婆的家人全部抓起来处死。可他杀了穆提婆的家人,也挡不住大臣们投降的脚步。曾经权倾朝野的陆令萱,见大势已去,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不等官兵来抓,就服毒自尽了。她到死都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钻营一生,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不久之后,晋阳失守,高延宗被俘;紧接着,周军又攻克了邺城。高阿那肱见走投无路,也投降了北周。而高纬,刚逃到邺城郊外,就被周军追上,和冯小怜、太子高恒等人一起成了俘虏。

至此,立国二十八年的北齐,彻底灭亡。

周军入邺城那日,天降寒雨,冲刷着宫墙,也浇灭了北齐最后的气数。高纬被周兵押到宇文邕面前时,吓得浑身筛糠,连头都不敢抬,往日的骄奢淫逸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亡国之君的狼狈。

宇文邕看着他这副模样,或许是为了彰显“仁主”气度,或许是觉得留着他还有用处,竟下旨封高纬为温国公,连带着北齐三十多位藩王,也都给了相应的爵位,安置在长安城内。

高纬得了性命,顿时喜出望外,全然忘了自己早已国破家亡。可他住进赏赐的府邸没几天,就犯了愁,冯小怜被周军单独看管,没在他身边。思来想去,他竟厚着脸皮,备了些薄礼,亲自登门求见宇文邕。

“陛下,臣……臣思念冯氏,还望陛下开恩,将她还给臣吧!”高纬跪在地上,头磕得“咚咚”响,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帝王的尊严。

宇文邕见他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卑躬屈膝,忍不住嗤笑一声:“温国公倒是痴情。朕平定天下,如弃敝屣,一个妇人罢了,有何舍不得?”当即下令,把冯小怜送回了高纬的府邸。

高纬抱着失而复得的冯小怜,竟喜极而泣,转身就把府邸当成了昔日的皇宫,整日与冯小怜饮酒作乐,对窗外的世事不闻不问。可他忘了,阶下囚的“安稳”,从来都是镜花水月。

不出半月,宇文邕在宫中设宴,召来北齐宗室和降臣作陪。酒过三巡,殿内丝竹声起,宇文邕突然看向高纬,似笑非笑地说:“温国公,听闻你昔日在邺城,歌舞精妙,今日何不献舞一曲,助助酒兴?”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北齐宗室们个个面露屈辱,高延宗更是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可高纬却像是没听出话里的嘲讽,忙不迭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就扭扭捏捏地跳了起来。

他跳的还是昔日在宫中常跳的靡靡之舞,身段笨拙,神情谄媚,引得周军将领们哄堂大笑。高延宗看着兄长在众人面前丑态百出,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宴会散后,高延宗回到住处,越想越觉得屈辱。他拔剑对着铜镜,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喃喃道:“身为高家子孙,竟受此奇耻大辱,不如一死!”说着就要抹脖子,幸亏侍婢及时冲进来,夺下了宝剑,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可高纬对此毫不在意,依旧和冯小怜沉溺在温柔乡中。他以为只要安分守己,就能苟活一世,却不知宇文邕对他的戒心从未放下。两个月后,一封诬告信递到了宇文邕案前,说高纬与穆提婆暗中勾结,私藏兵器,意图谋反。

宇文邕当即下令将穆提婆从宜州召回长安,与高纬及北齐宗室一同押上大殿对质。

“陛下明察!臣绝无反心啊!”高纬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有人陷害臣,求陛下饶命!”其他宗室也纷纷喊冤,只有高延宗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殿外的天空。

他知道,这场对质本就是闹剧,宇文邕要的从不是真相,而是除掉他们的借口。看着高纬卑微求饶的模样,高延宗心中只剩悲凉。他缓缓抬起手,从怀中摸出早已备好的胡椒,趁着侍卫不注意,一把塞进了嘴里。

胡椒辛辣刺鼻,瞬间堵住了他的呼吸。没过多久,高延宗就身子一软,倒在了大殿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宇文邕看着高延宗的尸体,面无表情地说:“看来确有反心,畏罪自尽了。”随即下令,将穆提婆推出去斩首,高纬、太子高恒以及北齐宗室诸王,一律赐死。

而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北齐后妃,命运更是各有不同。高纬的母亲胡太后,虽已四十岁,却依旧丰韵犹存;太子高恒的母亲穆黄花,年方二十出头,正是青春貌美的时候。两人失去了依靠,在长安城里无依无靠,又放不下昔日的奢华,竟索性在僻静处开了家“别院”,做起了皮肉生意。

胡太后精通媚术,穆黄花妖冶善惑,消息传开后,竟引得不少长安的纨绔子弟和富商争相光顾。昔日的太后、皇后,如今沦为风尘女子,说来讽刺,可两人倒也因此过得“衣食无忧”,甚至胡太后还曾笑着说:“为后不如为娼,更有乐趣。”

相比之下,冯小怜的命运则要坎坷得多。高纬死后,宇文邕没杀她,而是把她赏给了代王宇文达。宇文达素来以“贤明”着称,不好女色,可见到冯小怜的那一刻,还是被她的美貌迷了心窍,整日流连在她的住处,对发妻李氏不闻不问。

没过几年,杨坚篡周建隋,宇文达作为北周宗室,被杨坚下令处死。冯小怜再次失去靠山,又被杨坚赏给了李询,而李询,正是宇文达发妻李氏的亲哥哥。

李询的母亲早就听说冯小怜害苦了自己的女儿,对她恨之入骨。冯小怜一进李府,就被她扒去了华美的衣裙,换上了粗布衣裳,扔进了柴房。

“你这狐媚子,害死我女儿,今日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李母指着冯小怜的鼻子破口大骂,随即下令,让她每日舂米、劈柴、洗衣,做最粗重的活。

冯小怜自幼在宫中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苦?舂米的石臼重得她根本搬不动,劈柴时又砸伤了手,粗布衣服磨得她皮肤生疼。更难熬的是李母的刁难,饭不给吃饱,动辄打骂,夜里就让她睡在柴草堆上。

有一次,冯小怜实在累得不行,舂米时不小心打翻了米缸,李母见状,拿起棍子就朝她身上打去,边打边骂:“你这废物!连这点活都干不好,留你何用!”冯小怜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浑身是伤,泪水混着泥土流下来,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想起昔日在邺城的日子,高纬对她百般宠爱,锦衣玉食,呼奴唤婢;想起“玉体横陈”时的万众瞩目,想起隆基堂里的奇珍异宝……可那些繁华,如今都成了泡影。

这天深夜,冯小怜趁着李家人都睡熟了,悄悄溜出柴房。她看着天边的残月,想起自己这颠沛流离的命运,心中一片悲凉。她走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解下腰间的粗布腰带,打了个绳结,套在了脖子上。

曾经让北齐后主神魂颠倒、断送了一国江山的美人,就这样在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庭院里,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北齐的兴衰,终究成了历史的尘埃。高纬的荒淫,冯小怜的媚惑,陆令萱的奸佞,共同谱写了这出亡国的闹剧。直到多年后,人们提起“无愁天子”和“玉体横陈”,依旧会唏嘘不已,君王无道,红颜薄命,最终不过是徒留一声叹息,警示着后世的帝王与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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