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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3章 荒诞帝后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盛夏时节,建康城仿佛被放进了蒸笼,蝉鸣在暑气中嘶喊,一股脑儿地往宫墙里头钻。太极殿那蟠龙环绕的金柱,被烈日晒得滚烫,仿佛能烙熟面饼。可就在这酷热难耐的殿中,萧昭业却好似一条刚从冰窟里捞出来的蛇,浑身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劲儿。他歪在御座之上,随手扯了半幅绛纱帐,松松垮垮地裹着自己的身子。

阶下,一位白胡子老臣正颤颤巍巍地捧着奏折,声音里满是忧虑:“陛下,今岁江南水患肆虐,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这……”

“淹死便淹死了。”萧昭业猛地一把掀开帐幔,露出精壮的上身。他满不在乎地开口,神色间尽是轻慢,“朕昨日赌马,轻轻松松便赢了三千匹锦缎,这些玩意儿,够他们买十船粮食了。”说罢,他伸手抓起案头的甜瓜,“咔嚓”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溅得龙案上斑斑点点。“再说了,你这折子写得跟那老学究念经似的,啰啰嗦嗦,朕看着直犯眼晕。”

殿内,二十余个朝臣纷纷跪地,彼此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与担忧。左仆射王俭紧紧攥着朝笏,手背上青筋暴起,好似随时都会断裂。就在三天前,他刚刚率领百官联名上书,恳请陛下整肃宫闱仪典,让这混乱的宫廷恢复应有的秩序。可如今看来,这位年仅二十的皇帝不仅丝毫未改,反而变本加厉。今日早朝,他竟公然穿着一身用金线绣着牡丹的胡服,那艳丽的色彩与朝堂庄重的氛围格格不入,腰间还大大咧咧地挂着个鎏金酒壶,随着他的动作,酒壶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仿佛在肆意嘲笑这严肃的朝堂。

“退朝!”萧昭业不耐烦地把甜瓜核往龙案上狠狠一抛,扯着嗓子喊道:“李公公,去尚衣局传朕的话,明儿个给朕找件用孔雀翎做的大氅,就得是那种风一吹,羽毛能簌簌往下落的!”言罢,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迈着大步,旁若无人地朝着殿外走去,留下一众朝臣呆立原地,满脸的震惊与无奈。

初秋的一日,辅政大臣王晏、徐孝嗣入宫奏事,刚进含章殿,就见殿内摆着几张赌桌,萧昭业光着上身,只系了条猩红的犊鼻裈,正搂着两个宫女掷骰子。他胸前的玉佩晃得人眼晕,骰子落在金盆里的脆响,盖过了大臣们的叩拜声。

“陛下,北境州郡的灾情奏疏还请御览……”王晏捧着奏折,头埋得快贴到地面,不敢抬头看那刺眼的景象。

萧昭业却捏着骰子嘿嘿笑,随手扔了个“豹子”,转头冲宫女们嚷嚷:“赏!都赏!”待宫女们娇笑着谢恩,他才瞥了王晏一眼,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灾情?让地方官先看着办,朕这儿正赌到兴头上呢。”说罢,他干脆把骰子塞到王晏手里。“王大人也来玩两把?赢了朕赏你个美人。”

王晏吓得手都抖了,忙跪伏在地苦苦劝谏:“陛下乃九五之尊,当谨守礼仪,岂可在朝堂之上如此放纵?若让外邦使者见了,岂不失我大齐体面?”

萧昭业脸上的笑瞬间淡了,他踢开赌桌,赤着脚走到王晏面前,用脚趾碰了碰他的朝服下摆:“体面?朕当皇帝,就是要活得自在,要什么体面?”话虽如此,见王晏哭得老泪纵横,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朕穿衣服还不行吗?别在这儿哭丧。”

可这收敛不过三日,萧昭业骨子里的顽劣就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再也拉不回来了。

转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宫道上的青石板还沾着露水,值夜的宫人就被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喧闹声惊醒。只见萧昭业穿着一身波斯胡商的锦袍,那袍子用金线绣着缠枝莲纹,领口袖口还缀着五彩的宝石,在晨光里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头上插着一根长长的孔雀羽毛,斜斜地歪在发髻上,手里攥着缰绳,骑着一匹西域进贡的矮脚马,在宫道上疯了似的狂奔。

马后跟着十几个内侍,一个个穿着粗布短打,脸上抹着黑灰,手里举着木刀木剑,嘴里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浑话,见了路过的宫女太监就冲上去“抢劫”。有个捧着梳洗用具的小宫女吓得手一抖,铜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萧昭业听见声响,勒住马转头看过来,不仅没安抚,反而拍着大腿笑:“抢得好!把她的发簪也抢了!”

几个内侍立刻围上去,小宫女吓得哭了起来,死死护着头上的银簪。萧昭业却不管这些,嘴里叽里呱啦喊着没人听得懂的胡语,驾着马又往前冲,那笑声粗野又张扬,震得宫道旁槐树上的露珠“簌簌”往下掉,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掌管宫廷礼仪的太常卿柳世隆正好路过,见了这荒唐景象,气得脸色发青,手里的朝笏都攥得变了形。他可是三朝老臣,一辈子讲究“礼义廉耻”,哪见过帝王如此不顾体面?柳世隆当下就转身往含章殿走,要入宫劝谏。可刚到殿门口,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拦了下来。

“柳大人,陛下有旨,今日谁也不见。”侍卫面无表情地说。

柳世隆急得直跺脚:“陛下如此放纵,岂不误了国事?你们让开,我要见陛下!”

可任凭他怎么争执,侍卫就是不让步,还冷笑着说:“大人还是回去吧,陛下正玩得高兴,您这时候去扫了陛下的兴,仔细吃不了兜着走。”柳世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最后只能对着殿门深深一揖,叹着气离开了。他知道,这荒唐的帝王,是再也劝不回来了。

若是说穿胡服、扮劫匪只是“小打小闹”,那萧昭业的斗鸡癖好,才算真正把“荒唐”二字刻进了朝堂。

这天,萧昭业在后宫和嫔妃们喝酒,一个内侍凑上来讨好:“陛下,奴才听说都城郊外有个姓王的农户,养了只‘铁冠鸡’,那鸡通体乌黑,鸡冠硬得像铁,斗遍建康城的斗鸡场,从没输过!”

萧昭业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酒杯“啪”地放在桌上:“哦?还有这般厉害的鸡?快,给朕去把它买回来!”

当即就有侍从领了旨,带着百两黄金直奔郊外。那姓王的农户本是靠养鸡补贴家用,这“铁冠鸡”是他养了三年的心头肉,哪舍得卖?可侍从掏出皇帝的手谕,脸一沉:“陛下要的东西,你也敢不给?若不肯献鸡,就按抗旨论处,抄没全家!”

农户吓得脸都白了,他就是个普通百姓,哪敢跟皇帝作对?当晚就用竹笼把“铁冠鸡”装好,连夜送到了宫里。萧昭业见了那鸡,欢喜得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亲自上手摸了摸鸡的羽毛,又捏了捏那硬邦邦的鸡冠,笑得合不拢嘴:“好鸡!真是好鸡!”

他立刻让人给“铁冠鸡”打造了一个金丝笼,还亲自给鸡套上用金丝编织的鸡冠,赐名“冠军将军”。要知道,“冠军将军”可是正三品的武官官职,多少将士在战场上拼杀一辈子都得不到,如今却成了一只鸡的名号。萧昭业还觉得不够,又下旨修建了一座“斗鸡殿”,殿里铺着柔软的锦缎,摆着上好的粟米和肉干,专门供“冠军将军”居住。

为了让“冠军将军”有对手,萧昭业更是荒唐到下旨让满朝文武都养斗鸡,每月初一、十五入宫比斗。大臣们哪敢违抗?不管会不会养鸡,都得花钱从市面上买鸡,天天琢磨着怎么把鸡养得强壮。有个御史大夫周确,是个文官,一辈子只会舞文弄墨,哪懂养鸡?他买的鸡瘦得像根柴,第一次入宫比斗,刚一上场就被“冠军将军”啄得落荒而逃。

萧昭业见了,当场就发了火,指着周确的鼻子骂:“你连只鸡都养不好,还当什么御史大夫?”当即命人把周确拉到殿外,罚他对着“冠军将军”的金丝笼磕头认错,磕到“冠军将军”不叫了为止。周确是个文人,哪受过这种屈辱?可在皇帝的威压下,只能硬着头皮,对着一只鸡一下下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这荒唐事传开后,建康城的斗鸡价格一夜飞涨。原本一只普通的斗鸡只要几百钱,可自从皇帝喜欢上斗鸡,一只稍微好点的鸡就能卖到几十两银子,顶尖的斗鸡更是能卖到上百两,这可是寻常百姓十年的花销!街头巷尾的茶馆、酒肆里,再也没人讨论朝政民生,全是讨论斗鸡的:“你家的鸡今天喂了什么?”“我听说张大户家新买了一只鸡,能斗过‘冠军将军’?”

有个百姓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见斗鸡能赚钱,就把家里唯一的耕牛卖了,买了一只斗鸡想碰碰运气,结果那鸡刚上场就被啄死了,一家人只能流落街头乞讨。可萧昭业根本不管这些,他每天最关心的就是“冠军将军”有没有吃饱,下一次比斗能不能赢,至于朝堂上的奏折、百姓的死活,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皇宫里的“斗鸡殿”夜夜灯火通明,萧昭业带着一群宠臣、宫女围着斗鸡场欢呼,而太极殿上的奏折却堆得像小山。萧昭业不管这些,他只知寻欢作乐,还把朝政交给一**佞之徒。

徐龙驹仗着皇帝的宠信,穿着刺史的官服上朝,还把自己的宅邸修得比亲王的府邸还豪华。

中书舍人綦母珍之更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他见萧昭业不理朝政,便趁机弄权,把宫廷里的官职明码标价:吏部郎官要五十万钱,御史中丞需八十万钱,连禁军里的校尉都要三十万钱。有个富商想给儿子买个官职,凑了六十万钱送给綦母珍之,綦母珍之收了钱,连奏折都没写,直接带着富商的儿子入宫,在萧昭业面前说了句“此人可用”,萧昭业就点头准了。

不过一个月,綦母珍之就赚得盆满钵满,家里的金银珠宝堆得像小山。他还不满足,经常不等皇帝下诏,就擅自挪用宫里的丝绸、瓷器,甚至调遣百姓为自己修建花园。宫中有司见了,敢怒不敢言,私下里都说:“宁可得罪陛下,也不能得罪綦母舍人啊!得罪陛下,最多被骂几句;得罪綦母舍人,全家都要遭殃。”

萧昭业对这些乱象视而不见,他的心思全在后宫的美人身上。刚登基时,他还对皇后何氏有些情意,可新鲜感一过,就把何氏抛在一边,整日与后宫的嫔妃、宫女厮混。何氏本是出身名门的女子,嫁给萧昭业时,两人也曾有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可自从萧昭业做了皇帝,眼里就渐渐没有她了。

想起在西州的日子,何氏心里就一阵委屈。那会儿萧昭业还是南郡王,奉命入宫侍奉病重的父亲,把她留在西州王府。漫漫长夜,她独守空房,耐不住寂寞,就勾搭上了萧昭业的僚佐马澄。马澄生得高大英俊,又能说会道,把何氏哄得团团转。那段日子,两人瞒着所有人,在王府里私会,何氏以为自己找到了依靠。

可后来萧昭业登基,把她接入宫中封为皇后,她本以为能重续旧好,却没想到萧昭业开始变心。他整日流连在其他嫔妃的宫殿里,有时甚至半个月都不踏入中宫一步。何氏独坐在空荡荡的寝殿里,看着烛火摇曳,心里的委屈渐渐变成了怨恨:“他能寻欢作乐,我为何要守着这空名独守空房?”

这念头一旦生根,就再也压不住了。一次,萧昭业带着近侍杨珉入宫赴宴,何氏一眼就看中了杨珉。杨珉才二十出头,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活脱脱一个美男子。何氏看着他,心里的火苗“噌”地就起来了,她记得在西州时,马澄也有这样一双含情眼。

从那天起,何氏就开始暗中留意杨珉。她借着赏赐宫女的由头,把杨珉叫到中宫,摆上精致的酒菜,亲自为他斟酒。杨珉本就知道皇后的美貌,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多看,如今见皇后对自己如此热情,心里也起了波澜。

“杨大人在陛下身边当差,想必很辛苦吧?”何氏端着酒杯,眼神似有似无地瞟着杨珉的脸。

杨珉忙起身谢恩:“为陛下效力,是臣的本分,不辛苦。”

何氏轻笑一声,伸手碰了碰杨珉的衣袖:“大人不必如此拘谨,这里没有外人,就当是家常便饭。”说着,她故意把酒杯里的酒洒在杨珉的衣襟上。“哎呀,都怪我不小心,快让宫女帮大人换件衣服吧。”

杨珉的脸瞬间红了,他能感觉到皇后的眼神里带着不一样的情愫,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炽热。等宫女拿来新衣服,何氏却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呢。”

殿内只剩下两人,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何氏走到杨珉身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大人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心动。”

杨珉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住何氏,声音带着颤抖:“皇后娘娘……臣……”

何氏靠在他怀里,笑得娇媚:“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那天之后,杨珉就成了中宫的常客。何氏总是借着各种理由把他召来,两人在寝殿里厮混,有时甚至通宵达旦。何氏怕事情败露,对萧昭业反而比以前更殷勤了。每次萧昭业偶尔来中宫,她都极尽媚态,又是喂酒又是捶背,把萧昭业哄得晕头转向。

萧昭业本就糊涂,见何氏对自己如此温柔,还以为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把何氏的亲戚全都接入宫里,让他们住在耀灵殿,还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何氏的哥哥何迈本是个闲散贵族,也被提拔为卫尉,掌管宫廷禁军。

可萧昭业不知道,他的纵容,让后宫彻底乱了套。何氏的亲戚在宫里横行霸道,随意出入嫔妃的宫殿,甚至还和宫女私通。耀灵殿里夜夜笙歌,声音传到宫外都能听见。后宫的斋阁更是彻夜不闭,无论是内侍、宫女,还是外戚、宠臣,都能随意进出,宫里的珍宝、丝绸经常不翼而飞,可没人敢查,谁都知道,这些事背后有皇后撑腰。

有一次,萧昭业在后宫闲逛,撞见何迈搂着一个宫女在花园里亲吻。他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着拍了拍何迈的肩膀:“小舅子好眼光,这宫女确实不错。”何迈吓得赶紧跪下认错,萧昭业却摆摆手:“无妨无妨,宫里的日子本就枯燥,找点乐子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萧昭业在前面荒淫无道,何氏在后面私通男宠,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皇宫里的礼仪、规矩,早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太极殿上的龙椅蒙了尘,斗鸡殿里的“冠军将军”却享受着比大臣还高的待遇;中宫的寝殿里秽乱不堪,耀灵殿的外戚却在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建康城的百姓看着皇宫里的乱象,都在私下里议论:“这哪里是皇宫?分明是个大赌场、大勾栏!”可没人敢公开指责——毕竟,那位袒胸露背的皇帝,连劝谏的大臣都敢罢官,谁还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深秋的一天,萧昭业又穿着奇装异服,带着一群宫女在宫里打猎。他用弹弓打宫树上的鸟,却不小心打到了路过的杨珉。杨珉吓得赶紧跪下,萧昭业却哈哈大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杨爱卿没事吧?朕这弹弓准头不行,下次一定注意。”

他没看见,杨珉起身时,悄悄给不远处的何氏递了个眼神;也没看见,何氏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对荒唐的帝后,还在继续享受着他们的“自在”日子,却不知朱雀门外的风雨,早已悄然聚集——他们亲手摧毁的,不仅是皇宫的庄严,更是整个萧齐王朝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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