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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3章 恩断义绝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慕容熙登基未及半月,朝堂上的血腥味尚未散尽。他坐在太极殿的御座上,看着阶下匍匐的群臣,眼中没有半分初掌大权的青涩,只有不容置疑的狠戾。第一道诏书,便是下令全国搜捕叛臣段玑、秦兴、段泰余党,措辞严厉如冰:“凡涉叛者,无论亲疏,诛其三族,绝不姑息!”

禁军奉旨行事,龙城再次陷入恐慌之中。段玑藏匿的民宅被层层包围,他虽奋力抵抗,终究被乱箭射穿胸膛;秦兴、段泰逃至城郊,却被早已埋伏在此的骑兵截杀,首级被高悬城门示众。牵连者上百户,哀嚎声日夜不绝,连护城河的水都被染成了暗红。

更深露重,凤仪宫内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明明灭灭,映得梁上悬着的鸾鸟宫灯忽明忽暗。丁太后正低头研墨,墨条在砚台里磨出细腻的声响,与窗外的虫鸣交织成一片静谧。

慕容熙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带着习武人的薄茧,摩挲过她腕间那只羊脂玉镯,那是当年慕容熙寻遍西域为她求得的,玉质温润,上面雕着缠枝莲纹,象征着“永结同心”。

“嫂嫂。”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浸了冰的绸缎:“朝堂虽定,可太子慕容定、太弟慕容元还在,终究是眼中钉。”

丁太后研墨的手猛地一顿,墨汁在砚台里漾开一圈黑晕。她抬眼看向他,烛光恰好落在他眼底,那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狠戾。“慕容元素有贤名,朝野都敬他三分;太子才七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妇人之仁。”慕容熙猛地打断她:“嫂嫂忘了慕容盛是如何对待宗亲的?当年他登基,杀了多少叔伯兄弟?若留着这两人,他日他们羽翼丰满,第一个要算的,就是你我私通谋逆的账!”

“私通谋逆”四个字像针,狠狠扎进丁太后心里。她想起慕容盛生前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想起那些因“疑似谋逆”便被满门抄斩的宗室,指尖瞬间冰凉。她与慕容熙的私情本就见不得光,拥立他篡位更是逆天而行,若慕容元或太子将来掌权,她和慕容熙只会死得比谁都惨。

她沉默了许久,砚台里的墨汁渐渐沉淀,映出她苍白的面容。最终,她缓缓抽回手,将磨好的墨汁倒进笔洗,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陛下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慕容熙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伸手揽住她的肩:“嫂嫂放心,待除去这两人,往后这龙城的天,便只有你我。”

三日后的早朝,当内侍将那封“密信”呈到殿中时,满朝文武的呼吸都停滞了。那信据说是从段玑府中搜出的,字迹与慕容元的笔迹分毫不差,信中“坦言”与段玑同谋,只待时机成熟便诛杀慕容熙,夺回皇位。

“一派胡言!”慕容元猛地从朝班中冲出,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双手死死按住地面,厉声道“陛下明鉴!此乃伪造!臣对大燕忠心耿耿,从未与叛党有过半分勾结!”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满朝文武都知慕容元贤德,不少人面露迟疑,却没人敢出声,谁都看得出,这是新帝设下的死局。

慕容熙端坐御座,玄色龙袍衬得他面容冷峻。他缓缓拿起那封“密信”,目光扫过殿中群臣,最终落在慕容元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念在你我同宗,朕赐你全尸,自行了断吧。”

“自行了断?”慕容元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他望着御座上那个曾经温文尔雅的叔父,如今却成了索命的阎罗,忽然惨笑起来,笑声凄厉,在空旷的太极殿里回荡,“慕容熙!你篡位谋逆,滥杀无辜,迟早会遭报应!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站起身,朝着殿中那根雕龙立柱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血花瞬间溅在洁白的柱身上,像绽开了一朵妖异的红梅。慕容元的身体缓缓滑落,眼睛却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御座上的慕容熙,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头里。

殿内死寂一片,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群臣吓得面无人色,纷纷伏地叩首,没人敢抬头看那柱上的血迹。

慕容熙却仿佛没看见一般,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了擦手指,对侍卫道:“拖下去,按宗室礼仪厚葬。”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丁太后站在殿侧的帷幕后,看着那滩迅速蔓延的血迹,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终于明白,自己拥立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冷血的魔鬼。

太子慕容定的结局,来得稍晚些。

慕容盛下葬兴平陵那日,丁太后随驾送葬,龙城防卫稍懈。中领军慕容提、步军校尉张佛等人,素来不满慕容熙篡位,密谋趁机拥立太子复位。他们聚集了数百旧部,约定在送葬队伍离城后举事。

可他们忘了,慕容熙的眼线早已遍布朝野。密谋刚露端倪,便有人飞奔报知正在陵前的新帝。慕容熙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不动声色地遣亲信回宫,以雷霆之势包围了慕容提等人的府邸。

刀光闪过,慕容提、张佛的首级被快马送到陵前。慕容熙看着那两颗血淋淋的头颅,对身边的内侍低语:“去,告诉前太子,他的‘同谋’已伏法,让他也来陪先帝吧。”

内侍捧着毒酒来到东宫时,七岁的慕容定看着那壶琥珀色的酒,茫然地问:“这是什么?”

“太子殿下,这是陛下赏的‘安神酒’。”内侍的声音毫无温度。

毒酒入喉,孩童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当丁太后送葬归来,看到的只是东宫紧闭的大门。

清除了所有障碍,慕容熙开始沉溺于帝王的奢靡。他日日与丁太后在宫中饮宴,命乐师演奏靡靡之音,让舞姬跳着西域传来的胡旋舞。丁太后穿着最华美的锦袍,簪着最珍贵的东珠,为他斟酒时眼波流转,满是少女般的痴迷。

“陛下还记得那支玉兰簪吗?”她轻抚鬓边,那里插着的正是当年慕容熙冒雨送来的羊脂玉簪。

慕容熙握着她的手,笑容温柔:“自然记得。嫂嫂的情意,朕永世不忘。”

那时的甜蜜是真的。丁太后以为,自己十年孤寂终得回报,这个比她小十四岁的帝王,会与她白头偕老。她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他铲除异己,为他稳固朝堂,把所有的柔情与权谋,都化作他脚下的基石。

可帝王的情意,从来薄如蝉翼。

那年初夏,宫墙下的石榴花刚绽出艳红的花苞,一道旨意便从御书房发出,采选天下美女,充实后宫。他对丁太后说:“朕为天子,当广延子嗣,以固国本。”丁太后虽心有不悦,却也只能强颜欢笑:“陛下说的是。”

负责遴选的官员深知新帝喜好,遍历各州郡,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前中山尹苻谟的两个女儿身上。

苻娥与苻训英被送入宫时,龙城刚下过一场骤雨,空气里带着草木的清新。姐妹俩站在太极殿的白玉阶下,身着淡粉宫装,裙摆上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被雨水打湿的鬓发贴着脸颊,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慕容熙坐在御座上,原本正听着内侍读奏折,目光不经意扫过殿门,竟猛地顿住了。

走在前面的是苻娥,年方十六,抬眼时睫毛如蝶翼轻颤,肌肤在殿内鎏金铜灯的映照下,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透着淡淡的粉。她唇角天生带着一抹笑意,微微颔首时,左边脸颊便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仿佛盛着春日的阳光。

紧随其后的苻训英,比姐姐小两岁,身量更显纤细。她似乎有些怯生,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可偶尔抬眼的瞬间,那双杏眼便如含着秋水,怯生生的模样,像受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护在怀里。

“你们……抬起头来。”慕容熙的声音竟有些发紧,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握着朱笔的手指已经微微收紧。

姐妹俩依言抬头,目光与他相撞,又慌忙低下头去,脸颊泛起红晕。那抹娇羞,混着少女特有的馨香,像一阵春风,瞬间吹散了殿内沉闷的檀香。慕容熙忽然觉得,这太极殿里悬挂的那些描绘仙女神态的壁画,竟都不如眼前这两个活生生的少女动人。

“传朕旨意。”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封苻娥为贵人,苻训英为贵嫔,即刻迁入瑶光殿居住。”

瑶光殿是宫中最奢华的宫殿,原是为皇后准备的,如今竟赐给了初入宫的姐妹俩。群臣虽有异议,却见新帝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彩,终究没人敢出声。

当晚,瑶光殿便摆开了盛宴。慕容熙屏退了所有侍从,只留姐妹俩在身边。苻娥性子稍显活泼,见皇帝并无架子,便主动拿起玉筷,夹了一块冰镇的蜜瓜递到他唇边,指尖嫩得像刚抽芽的葱白,不经意划过他的唇角,惹得慕容熙心头一颤。

“陛下尝尝,这是西域进贡的哈密瓜,甜着呢。”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梨涡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苻训英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抱着一把琵琶,轻声问道:“陛下想听什么曲子?臣妾为您弹一曲《江南好》吧。”

她的嗓音比姐姐更柔些,像山涧的清泉流过玉石,叮咚悦耳。指尖拨动琴弦时,身姿随着旋律轻轻晃动,宫装的裙摆散开,如一朵含苞的睡莲。慕容熙端着酒杯,目光胶着在她身上,竟忘了饮酒,直到酒液凉透,才恍惚回过神来。

慕容熙的目光在姐妹二人之间流转,时而落在苻娥那带着盈盈笑意的脸庞,时而又被苻训英专注抚琴的模样所吸引。殿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姐妹俩身上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氛围,令慕容熙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他斜倚在榻上,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被搁置一旁,眼神迷离而沉醉。烛火跳动着,光影在墙壁上变幻莫测,仿佛也在为这美妙的夜晚翩翩起舞。慕容熙觉得,在这瑶光殿内,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他只想一直沉浸在这温柔乡中,永远不愿醒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欢愉,将外界的一切烦恼与纷扰都抛诸脑后。就这样,慕容熙在瑶光殿度过了这如梦似幻的一夜,沉醉在这令人心醉神迷的氛围之中,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只剩下他与苻氏姐妹,以及这无尽的温柔。

自那以后,慕容熙几乎成了瑶光殿的常客。有时天不亮便从御书房过来,只为陪姐妹俩用一顿早膳;有时干脆把奏折搬到殿里批阅,苻娥在一旁为他研墨,苻训英则为他轻轻摇着团扇,墨香混着少女的馨香,竟让他觉得比独自坐在冰冷的御书房惬意百倍。

后宫的妃嫔们看着瑶光殿日日笙歌,看着皇帝对苻氏姐妹言听计从,都暗自叹气,却没人敢多嘴。只有凤仪宫的丁太后,听着宫人传回的这些消息,指尖一次次掐进掌心,直到渗出血来,也浑然不觉。

那座曾与慕容熙对饮、私语的偏阁,如今只剩她一人独坐,案上的酒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再也等不来那个说要“护她一世”的人。

丁太后日日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眼角悄悄爬上的细纹,看着那支依旧光鲜的玉兰簪,心中的酸楚与愤怒,像野草般疯长。

“去请陛下过来。”她对侍女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侍女去了,却空着手回来,眼圈通红:“陛下……陛下说太后年老色衰,让您……安分度日。”

“年老色衰?”丁太后猛地将铜镜扫落在地,碎片四溅,映出她狰狞的面容。她想起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诛杀慕容元,鸩杀太子,顶着“**”的骂名助他登基,到头来,竟落得这般下场!

恨意一旦生根,便会疯狂滋长。

丁太后召来侄子丁信,时任七兵尚书,手握部分兵权。密室中,她看着这位年轻的侄子,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慕容熙荒淫无道,宠信妖女,早已失尽人心。当废黜此人,另立新君,以安社稷!”

丁信虽年轻,却也知此事凶险,犹豫道:“陛下掌兵权,恐难成事。”

“他沉迷酒色,早已疏于防备。”丁太后冷笑道:“我已联络了不少旧部,只要你率兵入宫,大事可成!”

可惜,他们的密谋,再次被慕容熙的眼线探知。

那夜,凤仪宫突然被禁军包围。慕容熙一身铠甲,带着苻娥、苻训英站在殿外,脸上再无半分温情:“丁氏,你勾结外戚,意图谋反,可知罪?”

丁太后站在殿中,穿着当年慕容熙送的白狐裘,反而笑了:“谋反?若不是我,你能坐上这龙椅?慕容熙,你忘恩负义,宠信妖女,迟早会遭报应!”

“报应?”慕容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念及旧情,朕赐你全尸。自缢吧,还能保你体面。”

苻训英依偎在慕容熙怀里,娇声道:“陛下仁慈,她这般恶毒,就该枭首示众。”

慕容熙拍拍她的手,示意禁军呈上白绫。

丁太后看着那抹刺眼的白,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风雨夜,慕容熙冒雨送来玉簪,握住她的手说“嫂嫂,臣弟护你”;想起紫宸殿的偏阁,他为她读《诗经》,说“愿与嫂嫂白首不离”。

原来,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抵不过岁月与新欢。

她拿起白绫,目光死死盯着慕容熙:“我在地狱等着你,等着看你和这两个妖女,如何不得好死!”

白绫绕过房梁,她踮起脚尖,闭上了眼睛。风吹过殿门,卷起她散落的发丝,像极了当年那个雨夜,他湿透的鬓发。

丁太后死后,慕容熙果然以皇后之礼将她葬于兴平陵,谥号“献幽皇后”。送葬那日,他并未亲往,而是陪着苻训英在御花园赏花。

丁信被斩首示众,株连者数十人。凤仪宫的陈设被尽数焚毁,仿佛这个曾权倾后宫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只是龙城的百姓私下相传,丁太后下葬那晚,兴平陵方向传来女子的哭声,凄凄惨惨,彻夜不绝。有人说,那是太后的冤魂,在诅咒这对忘恩负义的男女。

而慕容熙,依旧与苻氏姐妹夜夜笙歌,浑然不知,他亲手种下的仇恨,终将在不久的将来,将他与整个后燕,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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