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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 第5章 一笑倾城

作者:孤鹤啸九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9 19:58:20

褒姒入主中宫,伯服立为太子,往日里那些碍眼的人或废或逐,身边尽是贴心的侍从与相投的玩伴,幽王看着满殿顺遂,只觉人生再无缺憾。可唯独一桩事,像根细刺扎在他心头:入宫六年,无论他用什么法子,褒姒那张绝色容颜上,竟从未绽开过一丝笑意。

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静时如月下寒梅,动时似风中幽兰,偏生那双明眸里总凝着层冰霜,唇角永远抿成一条清冷的线。先前宫廷争斗,幽王只当她心事重,可如今万事皆顺,她依旧是副冰山模样,幽王便忍不住犯了嘀咕。

这日在琼台设宴,乐师奏着新谱的乐曲,舞姬旋着轻盈的水袖,案上摆着南海的荔枝、西域的葡萄,幽王端起酒杯,看向身旁的褒姒:“爱妃,这乐舞是新聘的江南乐师排的,这珍馐也是昨日刚贡的鲜物,难道有什么不合心意的?”

褒姒轻轻摇头,声音平淡无波:“乐师技艺精湛,珍馐也无可挑剔,只是臣妾性子如此,倒让陛下费心了。”

幽王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望着褒姒:“你这般容色,若能展颜一笑,怕是连天上的花月都要自愧不如。你说,你想要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寡人也想办法为你摘来,只求你笑一笑。”

褒姒垂眸想了想,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案上的丝绸垫布:“臣妾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只是记得从前扯裂彩绸时,那‘嗤啦’一声脆响,倒觉得入耳。”

幽王闻言大喜,拍着大腿道:“这有何难!”当即传旨给宫廷掌库官,命他每日进贡上好的彩绸百匹,再挑出二十名手臂有力的宫女,就在琼台殿前轮流撕扯。

一时间,琼台上下日日回荡着丝绸撕裂的脆响,一匹匹流光溢彩的锦缎被扯成碎片,像满地碎金裂玉。幽王守在一旁,眼睛不错地盯着褒姒的脸,可她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

宫女们累得满头大汗,掌库官看着堆积如山的碎绸心疼得直抽气,幽王却毫不在意,只要能博美人一笑,莫说区区彩绸,便是耗尽国库,他也心甘情愿。

琼台殿里的裂缯声日夜不断,可褒姒的脸上依旧冰凝雪冻,半分笑意也无。幽王瞅着她波澜不惊的侧脸,终于按捺不住问道:“你说爱听裂缯声,朕日日让宫娥撕扯,怎么还是不笑?”

褒姒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满地碎绸,语气淡淡:“臣妾本就不爱笑,何况这彩绸撕得多了,声响也腻了,倒没什么意思了。”

这话非但没让幽王气馁,反倒像点燃了他心头的好胜心。他盯着褒姒那张绝色冷脸,越看越觉得这笑容定是世间最难得的珍宝,当即拍板:“朕偏要让你笑一次!”

次日,王宫之外便贴出皇榜,红绸金字写得分明:“凡能博褒后一笑者,赏千金。”

皇榜一贴,京城里的人几乎疯了。说书先生进宫讲最逗趣的笑话,唾沫星子溅了三尺远,自己笑得前仰后合,褒姒只端着茶盏,眼皮都没抬一下;杂耍艺人翻着筋斗抛彩球,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她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甚至有小丑穿着花衣,在殿下学狗爬、扮鬼脸,逗得满宫侍从哈哈大笑,她却只是蹙了蹙眉,嫌那模样“不雅”。

千金悬赏悬了月余,来献技的人络绎不绝,琼台殿前日日热闹如集市,可褒姒那张脸,始终像覆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幽王看着她清冷的眉眼,心里那点执拗反倒更甚了。他不信,这天下还有他办不到的事,还有博不开的笑容。

虢石父出了一个主意:“启禀陛下,臣有一计。先王在往年的时候,因为西边戎部少数民族十分强悍,经常入侵,先王恐怕西戎突然来犯,朝廷来不及集结军队,于是在骊山脚下设置了二十多处烟墩,还有大鼓数十架。只要有贼寇来侵犯,便在骊山脚下放起狼烟,那狼烟乌黑粗壮浓密,笔直向上直冲霄汉,且不随风飘散,维持时间极长,即使相隔百里,也是能看见的。附近诸侯如看到狼烟,便知镐京有变,即刻便会发兵救援。骊山这边再擂起巨鼓,催促援兵,那场面甚为壮观。如今这十数年,天下太平,边境安宁,狼烟、巨鼓再也没有动用过。陛下如果想要王后殿下开颜一笑,必须与王后同游骊山,于夜间便燃起狼烟,擂起巨鼓,周边诸侯必然来救,这样的场面必能让王后开颜。”

幽王自从即位以来就是各种玩儿,却还从来没有玩儿过狼烟,顿时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棒了,于是带着褒王后一起去骊山游玩。

到了晚上,便在骊山的行宫中设宴,选了一处视角最佳的位置,幽王传令举起烽火,擂起大鼓。霎时间,骊山之下火光冲天,鼓声如雷。附近诸侯见烽火燃起,以为镐京有变,立刻点将领兵,急速赶往骊山。

诸侯们带着兵马星夜兼程,赶到骊山脚下时,已是人困马乏。抬头望去,只见山顶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哪里有半分外敌入侵的紧张?众诸侯勒住马缰,面面相觑,心里都打起了鼓。

此时的骊宫楼上,幽王正搂着褒姒对饮。听闻诸侯已到,他笑着举杯朝楼下示意,随即命内侍传话:“列位爱卿辛苦!先王设下的烽火台久未动用,朕今日不过是想试试它还灵不灵验,并非真有外寇。多谢诸位远道而来,这便请回吧。”

诸侯们听了这话,想想自己领兵疾行的狼狈,再看看山顶君臣宴饮的惬意,一股怒气憋在心头,却又不敢发作,只得硬生生忍了。众人默默传令收兵,旌旗倒卷,马蹄声沉闷地远去,来时的急切与去时的憋屈,都写在将士们疲惫的脸上。

楼上的褒姒凭栏远眺,将这一切看得真切。她见那些诸侯带着大队人马,风尘仆仆地赶来,却像被戏耍的孩童般空跑一趟,那副既无奈又愤懑的模样,竟让她觉得格外可笑。“噗嗤”一声,她捂唇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唇边梨涡轻现,冰霜般的脸上终于绽开了暖意,美得让周遭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幽王看得痴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喜不自胜地赞叹:“爱卿这一笑,真是倾国倾城!虢石父这计策,果然没白费!”当即传旨,赏赐虢石父千金。

可幽王并未就此收手。见褒姒笑起来如此动人,他竟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便下令点燃烽火。诸侯们一次次被戏弄,带着军队徒劳往返,心中的怨怼越积越深,到后来,即便烽火再燃,也只是远远观望,再不肯轻易出兵了。

幽王废立的旨意传到申国,申侯坐不住了,太子虽然被废,好歹在自己身边,总能保得无虞,女儿一个人远在镐京,一旦被废,那日子可得多难过,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做父亲的又怎么能放心!何况夫妻父子乃是大纲,怎么能说废就废!

于是申侯上了一道奏章:“夏桀因宠幸妹喜而导致夏朝灭亡;商纣因宠幸妲己而导致商王朝灭亡。如今陛下宠幸褒姒,竟然就已经到了废嫡长而立庶出的程度,既不顾夫妻之义,又伤害父子之情。这跟夏桀、商纣又有什么区别!那夏、商王朝的前车之鉴尤在眼前,万望陛下收回乱命,避免亡国之祸!”

幽王看完奏章,见申侯竟将他比作桀、纣,不禁拍案大怒道:“此贼竟敢如此羞辱朕,即便将他斩首,也难解朕心头之恨!”

虢石父在旁奏道:“申侯因太子被逐,早已心怀怨恨。如今听闻太后与太子皆被废,必定有谋反之意,所以才敢用如此恶毒之言辱骂陛下。”

幽王问道:“依卿之见,该如何处置申侯?”

虢石父道:“申侯本无大功,只因王后才得以晋爵。如今王后与太子皆被废,申侯也不应再留,陛下应当发兵问罪,以绝后患。”

幽王听信虢石父谗言,任命他为将领兵讨伐申国。

申侯得知幽王命虢石父领兵伐申,便与大夫吕章商议,申侯道:“如今王师即将来伐,我申国规模小,军队弱,如何抵御才好呢?”

大夫吕章道:“当今天子无道,前者山川地震,不赈济百姓;后又驱逐良臣,囚禁忠直,导致朝廷忠良尽去。如今废嫡立庶,无视纲常,群臣百姓无人心服。天子如此行事,必将众叛亲离,孤立无援。虽然如此,但我国兵弱,确实不足以抵挡王师,如今西方戎部以犬戎为尊,又离中原不远,且与我国同姓。主公不如修书一封,向犬戎借兵若干,攻向镐京,既可拯救王后,也可劝天子传国于太子。俗话说‘先发制人’,如今朝廷已经在整顿军队,主公不可错失良机,应速做决断。”

于是申侯便给犬戎的首领写了一封信,并准备了一车金色的彩绸,作为见面礼,信中邀请犬戎出兵,并承诺只要攻下镐京,宫中府库的金银布帛,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犬戎首领召集部族的勇士们,道:“现在中原的天子失政,申国的国君本是国舅,又是我族的同姓,他邀请我族一起去讨伐无道,扶立东宫太子继承大统,这正合我意,诸位勇士以为如何啊?”

既然首领犬说正合他意,何况勇士们血气方刚的,有仗打,有钱赚,有东西抢,有什么不乐意的,纷纷赞同。于是犬戎部族点齐了一万五千名勇士,向中原出发。

申国与西戎之军合兵一处,浩浩荡荡,直逼镐京而来。他们出其不意,将京都围得水泄不通。

幽王得知变故,大惊失色,顿足大呼:“机密泄露,祸事先行。我军尚未出动,戎兵已然杀到。这围城之困该如何解除?”

虢石父奏道:“陛下速派人到骊山举起烽火,诸侯救兵必定赶来,内外夹攻,定能取胜。”幽王听信虢石父之言,即刻派人前往骊山举烽火。岂知烽火燃起多时,却不见一路诸侯发兵救援。众诸侯已被幽王戏弄多次,只以为幽王此番又是为博褒后一笑,谁还愿意为幽王的寻欢作乐而白白奔波劳累!

幸亏镐京城高池深,固若金汤,戎兵虽悍勇,毕竟骑兵不擅于攻城战,所以虽然日夜攻城,一时之间也拿不下镐京。然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且不说守城的物资日渐消耗,就单说城中的粮草那也是有限的,必须要想个办法退敌。

于是幽王命虢石父率兵出城迎战。那虢石父不过是善于逢迎拍马、进谗言迷惑君主之辈,并非能征善战之将。他勉强领命,率领战车两百乘,开门杀出。交战不多时,便被一名西戎小将挥刀斩于车下。西戎主帅乘势挥兵直逼城下,周围的周朝军队望风而逃。不多时,城池便被攻破。

先锋戎兵杀进城门,砍倒守军,将各处城门一一打开,镐京城就这样被攻破了。只苦了城中百姓,前几日被围困城中,日日胆战心惊,今日忽然城破,那戎兵一个个凶神恶煞,见财物便抢夺,见房屋便点火,见男人便举刀,见女人便抓走,便是孩童也逃不出魔爪,霎时间鬼哭狼嚎、血流成河、火光冲天,怎一个惨字了得!

幽王见形势危急,急忙乘坐小车,带着褒姒和伯服从后宫门逃走。只有司徒郑伯友随后保驾,途中尹球也赶来报道:“西戎兵正在焚烧宫室,抢掠库藏,祭公已死于乱军之中。”幽王听后,心胆俱裂。

幽王等人逃至骊山脚下,郑伯友再次命兵士举烽火、擂战鼓。然而,尽管烽火漫天,鼓声如雷,却依旧不见一个救兵。

此刻,西戎兵马已追至骊山之下,将骊宫团团围住,只听见一片呐喊:“别让昏君跑了!”

幽王与褒姒见性命难保,吓得抱作一团,相对而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郑伯友道:“陛下,事情已经十分危急,微臣愿意拼着自己的性命,保护陛下突围,陛下赶紧往最近的诸侯国去,请得救兵,再说后面的事情。”

幽王哭道:“朕当初不听叔父之言,才落得如此下场。朕今日夫妻父子的性命,都托付给叔父了。”

郑伯友无暇回应,命令士兵纵火焚烧骊宫,以迷惑戎兵,然后带领幽王从后宫突围。郑伯友手持长矛,一马当先开路,尹球领兵断后。没走多远,便被戎兵拦住去路。郑伯友跃马挺矛,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幽王等人冲出重围。不料刚走出半里多地,喊杀声又起,戎兵先锋率领大军追来。郑伯友让尹球保护幽王先行,自己领兵断后,且战且退。此时,西戎主帅也率兵赶到,指挥铁骑将郑伯友与他的士兵冲为两截。郑伯友被困核心,却毫无惧色,挺矛死战,一连斩杀数名戎将。西戎主帅见状,下令四面放箭。顷刻间,箭如雨下,郑伯友身中数箭,惨死于马下。

幽王的车驾此时也被戎将俘获。尹球躲在战车内,被戎兵拖出,乱刀砍死。

犬戎主一见幽王的衣着黑袍朱边,衣饰华美,绣有龙纹,知道必是天子,不问情由,一刀砍死,同行男子尽遭屠戮,太子伯服和尹公球也一并死于此难,只有褒姒因为美貌免死,被犬戎主带回毡帐以供自己玩乐。

幽王死后,诸侯们遵从申侯的旨意,拥立幽王的长子宜臼为天子,即周平王。周平王迁都洛邑,改国号为东周,宣告了西周的覆灭,一段风云变幻的历史就此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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