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渊的嘶吼响彻虚无之渊,暗紫色的印记在白光中剧烈收缩,如同被灼烧的活物般扭曲挣扎。印记周围的皮肤开始焦黑,却没有散发出腐朽气息,反而升腾起缕缕金色的烟雾——那是被净化的混沌之力。
林舟三人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辰渊的灵魂正在快速消散,就像风中燃烧的烛火,每一秒都在变得微弱。
“辰渊!”绿瑶忍不住喊道,眼中泪光闪烁。她想上前帮忙,却被林舟拦住。
“别打扰他。”林舟的声音沙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混沌本源的怒吼在辰渊体内回荡:“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毁掉印记?我的力量与你的灵魂绑定,你燃烧灵魂,只会让印记与你同归于尽,到时候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辰渊的声音断断续续,嘴角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我不会...成为你的工具...更不会...让你改写历史...”
他猛地拔出长剑,印记处的暗紫色血液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道复杂的符文。辰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虚无法则碎片从祭坛中取出,抛向林舟:“接住...这是...第四件碎片...带着它...去混沌之隙...那里...有你们需要的答案...”
林舟飞身接住法则碎片,入手冰凉,却蕴含着磅礴的虚无之力。他看着辰渊快速苍白的面容,心中痛如刀绞:“辰渊!”
“林舟...答应我...”辰渊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灵魂之光越来越暗淡,“保护好...绿瑶和苍玄...找到创世遗迹...那里...有创世之光...留下的...后手...”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定格在绿瑶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温柔:“绿瑶...对不起...没能...遵守承诺...”
绿瑶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视线:“你别说了!我们带你一起走!”
“来不及了...”辰渊摇了摇头,身体化作无数光点,“记住...混沌之隙...的入口...在...紫渊宇宙的...核心...”
最后一个字落下,辰渊的身影彻底消散在虚无之渊中。只有那道暗紫色的符文还悬浮在空中,闪烁了几下后,突然炸裂开来,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林舟手中的虚无法则碎片。
碎片表面的暗紫色光芒瞬间变得纯净,原本冰冷的气息中多了一丝温暖——那是辰渊残留的灵魂之力。
祭坛周围的黑暗开始涌动,虚无之渊似乎因为印记的消失而变得不稳定,无数道空间裂隙在虚空中开合,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苍玄强忍着悲伤,释放出时光之力稳定周围的空间,“辰渊的灵魂献祭引发了虚无风暴,再不走就会被卷入裂隙!”
林舟将虚无法则碎片收入体内,与其他三件碎片产生共鸣。他最后看了一眼辰渊消散的地方,握紧弑神刃:“走!去混沌之隙!”
三人循着法则碎片的指引,朝着虚无之渊的边缘飞去。沿途的空间裂隙越来越密集,里面偶尔会闪过域外族群战舰的影子,显然混沌本源已经开始调动兵力,封锁通往混沌之隙的道路。
飞行了约莫半天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彩色光带。光带中蕴含着多元宇宙的各种法则气息,正是虚无之渊与外界的屏障。
“穿过这道光带,就能回到多元宇宙的边界。”苍玄辨认着光带的气息,“从这里到紫渊宇宙,至少需要七天时间。”
“恐怕我们没有七天了。”绿瑶指向光带另一侧,那里隐约能看到无数艘域外战舰正在集结,舰首的幽蓝晶体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林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强行突破!”
他将四种法则碎片的力量全部注入弑神刃,灰色光芒与金、银、绿、紫四色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林舟挥刀斩向光带,硬生生撕裂出一道通道。
“跟我来!”
三人冲入通道,身后的虚无风暴紧追不舍。光带另一侧的域外战舰立刻发动攻击,无数道幽蓝光束射向通道,将周围的空间炸得粉碎。
林舟三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绿瑶的生命之力不断修复着被光束擦中的身体,苍玄的时光之力则让他们的动作变得飘忽不定,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攻击。林舟则用弑神刃开路,灰色光刃所过之处,战舰纷纷被斩成两半。
激战中,林舟突然注意到一艘与众不同的战舰。那战舰比其他战舰庞大数倍,舰身覆盖着与平衡者相似的黑白纹路,舰首的幽蓝晶体中,隐约能看到一张模糊的人脸——正是平衡者!
“平衡者!”林舟怒吼一声,弑神刃直指那艘战舰。
平衡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舰首的人脸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战舰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紫渊宇宙的方向飞去。
“他想抢在我们前面去混沌之隙!”苍玄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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