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将最后一沓文件重重塞进公文包,指甲在昂贵的真皮表面掐出清晰的月牙形印子。
五个亿的债权凭证,十年前的旧合同原件,还有瀛海集团当年盖着鲜红公章的还款承诺书。
沉甸甸的,加起来足足有十斤重。
纸张散发着金钱的铜臭和时光的霉味。
“英章那老头儿,今年都六十八了。”
一个温热的胸膛毫无预兆地从背后贴了上来。
程昱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上亲昵地蹭着,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上个月,我听说他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估计现在虚着呢。”
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西装布料熨烫着她的肌肤。
手指却极不安分地,一颗一颗勾开她米白色西装外套的纽扣。
动作熟练又带着点刻意的挑逗。
沈瑶被他弄得有些痒,肩膀微微一缩,反手“啪”地一声拍掉他作乱的手。
转身时,脚下七公分的高跟鞋鞋跟差点就踩上他那双定制款的牛津皮鞋。
“嘶——谋杀亲夫啊!”程昱夸张地抽了口气,脚下却灵活地避开。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丝质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上面还隐约可见她昨天情动时留下的、一小块暧昧的咬痕。
价格不菲的领带被他扯得松松垮垮,斜挂在颈间,平添了几分不羁的浪荡。
“英伟男,什么路数?”
沈瑶美眸微眯,伸出两根白皙的手指,直接拽住了程昱那条碍眼的领带,猛地往下一拉,迫使他高大的身躯弯了下来。
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混杂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瞬间包裹了她。
程昱顺势伸臂,再次将她整个纤细的腰肢牢牢搂在怀里。
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饱满莹润的唇瓣,声音低沉又暧昧:“他儿子,英伟男,三十二岁,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现在瀛海集团实际管事的就是他。”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唇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湿意。
“海归派嘛,就爱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什么私募、风投。
我查了,去年他主导的两个并购案,全都搞砸了,亏了不少钱。”
程昱的眼神带着一丝戏谑,补充道,“不过,这小子抠门倒是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次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捐了五千块,居然还好意思买通稿上了个本地新闻热搜,说他‘青年企业家热心公益’,笑死人了。”
沈瑶松开被她蹂躏得皱巴巴的领带,纤细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他凸起的喉结,感受着他说话时轻微的震动。
“所以,老狐狸这是装病不出,让小狐狸出来挡债?”
她眼波流转,带着洞察一切的清明。
话锋倏地一转,素手猛地揪住了程昱的耳朵,用力一拧,“你查得这么一清二楚,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存心看我着急是不是?”
“哎哟!疼疼疼……瑶瑶,轻点,轻点!”
程昱龇牙咧嘴地怪叫起来,却趁机将她整个人更深地往自己怀里带。
直到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才讨好地笑着,“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惊喜懂不懂?”
他另一只手在裤兜里摸索片刻,随即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U盘,在她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当当当当!英伟男的黑料大礼包!
这小子去年在澳门赌场,一把输掉了三千万!他挪用的还是瀛海集团财务账上的公司备用金!”
沈瑶水眸一亮,劈手夺过U盘,金属外壳入手一片冰凉。
她眯起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程昱,语气带着一丝审视:“程昱,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玩这种阴招了?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程昱的俊脸倏地埋进她的颈窝,滚烫的唇贴着她细嫩的皮肤。
低头轻轻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声音含含糊糊,带着一股子黏腻的湿热,“还不都是跟你这个聪明绝顶、诡计多端的小狐狸精学的?”
沈瑶被他咬得浑身一颤,一股电流从耳垂窜遍全身。
“叩叩叩——”
就在办公室里气氛逐渐升温,旖旎暧昧之际,煞风景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陈志明恭敬又略带一丝拘谨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清晰传来:
“沈总监,瀛海集团那边已经回复了,预约时间确认在明天上午十点。
地点是他们公司总部会议室。”
沈瑶触电般一把推开紧紧贴着自己的程昱。
程昱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后腰重重撞在坚硬的红木办公桌角上,“嗷”地闷哼了一声,顺带还碰倒了桌面上堆积如山的一摞文件。
“哗啦啦——”
无数纸页如同冬日里的雪花般纷纷扬扬散落一地,露出其中几张因为年代久远而微微泛黄的合同纸张。
上面“瀛海集团”那四个褪色的宋体大字,在凌乱中显得格外刺眼。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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