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颠簸了近三小时,终于停在了一个被经幡环绕的古朴藏族村落。
一位穿着传统绛红色藏袍的老人,正安静地站在村口最大的一棵核桃树下等候。
身旁还跟着一个皮肤黝黑、眼睛像星星一样亮的少年。
“诺布医生!”
程昱跳下车,竟然用生涩的藏语问候。
老藏医双手合十,笑着还礼,开口却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程少爷,你长大了。”
他的目光越过程昱,温和地落在沈瑶身上,眼神里透着了然,“这位,就是让你动了凡心的姑娘吧?”
沈瑶脸上一热,却还是落落大方地上前问好。
诺布医生领着他们走进一间充满了草药和酥油香气的石屋。
那个叫扎西的少年很快端来了滚烫的酥油茶和青稞饼。
“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老藏医声音沉稳,“待会儿,我带你们去雪线下采药。”
沈瑶本以为这只是个噱头,一个供游客拍照体验的项目。
可没想到,诺布医生真的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小药篓和一把特制的小铲子。
亲自带着他们,徒步进入了雪山脚下那片广袤的草甸。
“这是红景天,长在海拔四千米以上,抗高原反应最好。”
老人指着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仔细讲解它的根茎叶。
“那个是冬虫夏草,现在市场上假的太多了,你们看,真的虫草,眼睛是红色的……”
沈瑶听得极其认真,甚至拿出手机拍照记录。
她骨子里是个实用主义者,这些知识在她看来,比听一场经济学讲座更有意思。
程昱则显得笨手笨脚,挖断了好几根珍贵的草药,被少年扎西毫不留情地嘲笑。
他也不恼,反而像个小学生一样,虚心请教怎么用力才对。
阳光下的太子爷,褪去了在京圈里的狠戾和傲慢,额上沁出细汗,侧脸的线条依旧凌厉,却多了一份投入的专注。
中午,他们就在一条叮咚作响的溪流边野餐。
诺布医生从他那个看起来很旧的背囊里,掏出风干牦牛肉、糌粑,还有一个小小的银质酒壶。
“丫头,尝尝这个。”
老人给沈瑶倒了一小杯,“用刚开的雪莲花苞泡的酒,对你们女孩子身体最好,千金难买。”
酒液入喉,冰凉中带着一丝奇异的甜。
随后,一股汹涌的热流猛地从胃部扩散开,瞬间冲刷到四肢百骸。
沈瑶惊奇地发现,而积累的疲惫感竟然被这股热流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好东西吧?”
程昱在一旁看得意洋洋,那表情仿佛这酒是他自己酿的,“这酒在外面,你出多少钱都买不到一滴。”
诺布医生笑着摇摇头,眼神悠远:
“天地的精华,本就不该用钱来衡量。”
回程时,老人送给沈瑶一小包顶级的藏红花,叮嘱她:
“睡前泡几根水喝,安神养颜。”
给程昱的,则是一小瓶墨绿色的药油。
“这是你父亲年轻时最喜欢的,太阳穴上抹一点,再累都能扛过去。”
程昱接过药油。
旅程的下一站是香格里拉。
没有订那些名声在外的奢华酒店,程昱选择了一家由古老的藏式民居精心改造的精品客栈。
客栈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北京姑娘,气质飒爽。
见到程昱和沈瑶,她眼睛一亮,立刻迎上来:
“程少!可算把您盼来了!
房间早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整个客栈视野最好的那间。
正对着卡瓦格博峰,能看得到日照金山。”
房间比沈瑶想象中更奢华,是那种低调的,浸润着文化底蕴的奢华。
手工雕花的藏式立柜,温暖厚实的地毯,智能化的卫浴系统……
传统与现代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最震撼的,是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圣洁的梅里雪山十三峰毫无遮挡地铺展在眼前。
连绵起伏,巍峨壮丽。
“明天早上如果天气好,太阳升起的第一缕光会照在主峰上,那就是日照金山。”
程昱拉开厚重的窗帘,整个雪山仿佛扑面而来,“当地人说,看到的人,会幸运一整年。”
沈瑶站在窗前,被眼前壮丽到失语的景色彻底震撼。
夕阳的余晖给雪峰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金纱,云海在山脚下翻滚。
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只剩下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喜欢吗?”
一个温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了上来,程昱的双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密不透风地圈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间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起一阵战栗。
沈瑶没有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地方的?”她的声音有些发飘。
“我爸的‘秘籍’。”
程昱的胸腔在身后微微震动,笑声低沉而悦耳,“他年轻时候,为了做生意几乎走遍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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