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
空气中带着一丝伏特加的凛冽和斯拉夫民族特有的粗犷。
华夏队一行人入住比赛指定的选手村,一栋充满了苏式风格的建筑里。
简单的休整后,钱振业教练带着六名队员,前往公共餐厅用餐。
餐厅很大,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国的顶尖天才。
金发碧眼的欧洲人,皮肤黝黑的非洲选手,戴着头巾的中东少年……
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属于智慧的嘈杂。
非洲在大家的认知中,智慧生物少得可怜,但其实黑人科研工作者还是有不少的。
而华夏队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红色队服上的五星红旗,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哦,看看谁来了,钱,我的老朋友。”
一个带着明显优越感的声音响起。
美利坚队的教练,一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态度傲慢的白人教授,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六名同样穿着星条旗队服的美利坚队员。
大部分人高马大,只有一个小男生是跟李默似的豆芽菜体型。
“克拉克教授。”钱振业面无表情地回应。
“希望今年你们能给我们带来一点惊喜,”
克拉克教授耸了耸肩,语气看似客气,实则充满了挑衅,“说实话,去年的比赛太乏味了,我的孩子们甚至没怎么出汗。”
美利坚队的队员们发出一阵轻笑。
而队中那个金发的魁梧少年,亚历克斯·安德森,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别人。
出于高手的直觉,他的目光如同鹰隼,穿过人群直接锁定了许燃。
平静,审视,又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战意。
许燃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平静地回望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在闪烁。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提前打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赛前示威时。
亚历克斯忽然端着他的餐盘,径直走到了华夏队这张桌子前。
他没有说话。
只是放下了餐盘,用餐刀在自己那张干净的餐巾纸上,不紧不慢地画了起来。
他的动作优雅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很快,一个由数十个点和数百条线段构成的,极其复杂的图形,出现在餐巾纸上。
图形的结构,兼具了组合数学的美感和数论的诡异,一眼看去,就让人头皮发麻。
画完后,亚历克斯抬起头,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将那张餐巾纸,轻轻地推到了许燃的面前。
他用一口流利的,带着加州口音的英语说道:
“A little puzzle for fun.”
一个小谜题,找点乐子。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各国选手,都屏住了呼吸。
这哪里是图个乐子!
分明是当着全世界的面,发起的最**裸的挑战!
是在试探,是在示威,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收割者”已经提前开始狩猎了!
钱振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赵天宇更是气得差点站起来,这他妈欺人太甚了!
然而,许燃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张餐巾纸一眼。
【思维殿堂】中,那个复杂的图形瞬间被分解,被重构。
它的所有拓扑结构,所有潜在的代数关系,都在LV10的数学直觉下,无所遁形。
这是一个关于“完美图”的变体。
出题者,巧妙地将一个图论领域的经典难题,伪装成了一个需要庞大计算量的几何着色问题。
亚历克斯的意图很明显。
如果许燃去计算,就会陷入他预设的陷阱,耗费大量时间,就算解出来,也落了下乘。
况且,哥们儿还得吃饭呢,要是换做别人,被这题搞得大汗淋漓真不值当的。
如果许燃解不出来,那华夏队所谓的“核心”,就成了一个笑话。
好一招毒辣的“下马威”。
可惜,他遇到了许燃。
许燃没有动笔,甚至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用餐叉,从自己的餐盘里,随意地拨动了几颗青翠的豌豆。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
他在桌子上,用五颗豌豆,摆出了一个简单的五边形。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看不懂。
包括亚历克斯,他的笑容里也多了一丝疑惑。
摆完之后,许燃才抬起头,同样用流利的英语,慢悠悠地回应道:
“Interesting.”
“It implies a flaw in the Shannon capacity of a five-cycle graph.”
(有趣,它暗示了五循环图的香农容量,存在缺陷。)
轰!
餐厅里99%的人,都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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