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SC总部,指挥中心的空气依旧紧绷。全球地图上的七个红点如同不肯熄灭的余烬,持续散发着微弱却执拗的光芒。负责国内事务的指挥层级经过快速评估,决定将由总部直接负责处理位于华中某省的那个异常点。距离最近,且文化背景易于理解,适合作为深入调查的样板。
周玄站在大屏幕前,目光扫过那个位于长江支流畔、被标记出的古镇位置,迅速做出了人员指派。“让张聿铭去,”他对陈薇说道,“他是我一位师侄,虽年轻,但心思缜密,符箓基本功扎实,应对这种初步探查足够。”一支精干的混合小队迅速组建:以这位名叫张聿铭的年轻茅山弟子为玄学顾问,配以两名经验丰富的GESC外勤特工,以及一位专攻地质异常的能量物理学家。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一座名为“清溪镇”的千年古镇。卫星图片显示小镇依山傍水,青瓦白墙,古桥流水,看似宁静祥和。但异常的能量信号,如同一个不和谐的脉冲,精准地指向镇子中央广场上那口有着“锁龙井”之称的千年古井。
小队驱车抵达清溪镇时,已是傍晚。古镇表面看起来与寻常旅游古镇并无二致,但细心的队员们很快发现了异常。携带的通讯设备时不时会出现细微的杂音和信号波动,并非完全中断,却持续不断,令人心烦。更明显的是,几乎家家户户豢养的看门狗,在入夜后都显得焦躁不安,不时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弄发出低吠。
“老乡,这口井最近有什么不一样吗?”张聿铭穿着一身便装,看似随意地坐在井栏边,与一位摇着蒲扇乘凉的老者攀谈。
老者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几个外乡人,叹了口气:“怪得很哩…这井水,喝了多少代人了,甜着呢。可就这半个月,味道不对头了,说不上来,总带着股铁锈味儿似的。水位也怪,有时候一夜之间能下去一截,没过两天又自己涨回来点。”
另一位在井边洗菜的大婶也插话道:“可不是嘛,晚上从井边过,有时候还能听到井里头嗡嗡响,怪瘆人的。”
初步的实地勘探印证了居民的感受。地质学家拿出精密的能量探测仪和水质分析仪,在井口附近工作时,仪器的屏幕上的读数却频繁跳变,指针不规则摇摆,受到了强烈的背景干扰。“能量场很混乱,”专家皱着眉头,“特征与昆仑数据有同源性和谱,但…感觉更阴冷,更…沉寂,像是某种沉淀了很久的东西被搅动了。”
张聿铭则默不作声地取出罗盘,只见磁针并非静止,而是在一个小范围内微微颤动着,显示此地的气场确实紊乱。
为了深入了解根源,小队拜访了镇上最年长的几位老人,并在镇志馆翻阅那些纸张泛黄脆弱的残卷。关于“锁龙井”的传说版本众多,但最古老的一种并非锁龙,而是镇封。“老辈人讲,古时候这底下不是龙,是闹水精,凶得很,发大水淹田地害人命。”一位耄耋老人回忆着祖辈的传说,“后来请了高人,下了符咒,把这祸害镇在了井底下,这才安生了。说是每逢地龙翻身(地震)或者发大水的年头,都得祭祀加固,不然怕它跑出来。”
镇志馆的残破记录中,也零星找到了几条佐证:“嘉靖某年,地动,井水泛赤,三日方褪,请道官禳之”;“道光某年,大水后井鸣如牛,乡绅共祭”…时间点都与历史上有记载的地震或特大洪汛期吻合。
综合所有信息,小队判断井下必然存在蹊跷。经过周密准备,在一个上午,游人尚未密集时,由特工负责清场警戒,地质专家和张聿铭下井勘探。
井口颇大,井壁由青石垒砌,内壁并非光滑,有可供踏脚和站立的凸起和早年开凿的观察平台。下探约五六米后,光线变暗,借助强光手电,他们终于在长满滑腻青苔的井壁上,发现了目标!
那是大片大片模糊不清的刻痕,覆盖了相当大一片区域。刻痕古老,风化严重,大多已难以辨认。但仔细看去,其整体结构和某些笔画的转折方式,与昆仑冰洞中的冰纹符有某种神似之处,只是显得更为粗犷、简陋。更令人心惊的是,许多刻痕已经断裂、模糊,显然失去了效力。
“这里有东西!”一名特工低声叫道。他在一道较深的石缝中,用镊子小心地夹出了一块东西。那是半块残破不堪的青铜碎片,边缘不规则,表面覆盖着铜绿,但依稀可见上面刻着一些极其古怪的纹路,那纹路既不像文字,也不像已知的任何符箓图案。更奇特的是,这青铜碎片本身,正散发着与周围异常能量同频的、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
就在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放入特制样本袋时,异变突生!
井底原本平静的水面毫无征兆地翻涌起来,冒起阵阵气泡,发出如同呜咽般的“咕噜”声。井口的能量探测仪读数瞬间飙升,发出尖锐警报!与此同时,古镇范围内,所有的狗仿佛约好了一般,同时狂吠起来,整个小镇瞬间被一种恐慌的气氛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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