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个时候可是没少被她折腾。”
今原荣像是也想到了过去,语气中也带着些怅然。
“那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李钦小心询问
平时,他们几个和今原荣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几个,都不约而同的对当年那件事避而不谈,就怕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可今日,气氛已经到这里了,李钦便斗胆问了一问,但也不敢问深。
“得知商环的行动可疑,便想起来了。”今原荣倒也不打算瞒着李钦
今年是天启三年,也是太子夫人薨逝的第三个年头。
在今朝,她没有葬礼,没有位分,妃陵更是没有她的棺椁,就连个简易的衣冠冢都没有。
这是今原荣答应淳王的,让他的女儿彻底消失在景明宫和他们的陵寝。
可是今原荣到底还是在即位之后,在自己的后宫单独留了一间房,命名为柔然堂。
只是他从没踏进一步便是了。
当年的柔然宫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直接整个坍塌,今原荣当时赶回宫就只能住进母亲的宫中。
有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楚了,也有一些事情无法挽回。
“念旧人自然是好的,只不过不要太冷落宫中其他的夫人们。”
此言一出,今原荣又明白了,放下手中的糕点,喝了一小口早就发凉的龙井茶“说吧,还有什么指示?”
“太后说,不管你喜欢哪位,但不要除了麟德堂之外就去雨禾堂。”
说完,李钦将身子向前倾,凑近了今原荣“太后的意思是,你喜欢玉王后她是管不了,但冷落谁都不能冷落婉夫人。”
沈清婉是太后当年亲自挑的,这么做完全是在打她的脸。
“我知道了。”
太后既然已经说软话了,那今原荣作为儿子也该收敛一下。
“不过,我是让你辰时进宫,你以后可以卡着点来的。”
李钦听后宛然一笑“这微臣可无能为力,若是按时到那可就迟了。”
今原荣瞥了一眼李钦没再说话,他知道,只要他想拒绝太后的召见,那张嘴定会哄得太后高兴。
“不过,好不容易不用上朝,你还不让自己歇一天,真是够勤勉了。”
“这才哪到哪,今朝的哪位大王都很勤勉,若到我这儿便松懈,别说是我,就连母后在百年后都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那好,”李钦便放下手中的茶盏“那我便不和王上聊家常了。”
说罢,李钦恭敬地起身,行了拱手礼。
“启禀王上,臣近期发现了公子曜那伙人的踪迹。”
这个消息算是这几个月今原荣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他的声音都愉悦了起来,
“哦?在哪里?”
“回王上,就在伽蓝郡中有清心禅院坐落的缘量山中。”
怪不得,今原荣听到此消息才算知道怎么找了这家伙一年多都没能发现他们的踪迹,原来是躲到这座山上了。
缘量山是因山中有座禅院所以才让寺庙的第一任方丈给这座山命名,意为缘不可丈量也因与‘原谅’同音,符合佛家的‘佛祖释迦牟尼感化央掘魔罗’的故事。
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在缘量山,这其中的意味到底是什么,很是让人琢磨。
“你是什么看法?”今原荣没说什么,反问道
“微臣已经派人去打探了,虽然禅院的方丈不太可能是曜党那边的人,但缘量山毕竟位置偏远,是个适合藏匿的好去处。”
“你的人是如何发现的?”今原荣进一步发问
“回王上,是个巧合。”
昨日,李钦接到了鼠耳蝠的飞鸽传书,上面说在伽蓝郡的一家典当行中她发现了有人在典当一件白马玉雕。
她进去化缘所以匆匆地看了一眼,辨认出这玉雕是隆泰二十八年,西域十六国之一的疏勒灵洲向野王求援时所进献的宝物。
那个地方盛产白玉,但个头都不是很大。
当年,那里的一座矿山就挖出这唯一一件有将近一公尺的原石,所以特意雕成野王最爱的那匹白灵驹的样子进献。
鼠耳蝠便是看到了这件物什,才确定此人定是叛党公子曜的人,所以化完缘后便尾随那人,直到看到他进到了缘量山中。
伽蓝郡中大部分的百姓都是佛教的信仰者,所以那里的商铺都会准许僧人和尼姑化缘,而且每天还会特意备出十几份。
所以,鼠耳蝠才能在不让任何怀疑的基础上有时间尾随。
“连白马玉雕都当了,看来已是穷途末路。”今原荣轻轻敲着一旁竹盒的边缘,若有所思
今原荣记得,这件白马玉雕父王甚是喜欢,无论谁请求他都不会同意,直到五年后的一次战役之中,公子曜立了战功才得到的。
两年前公子曜趁野王突然离世,便立刻暴起篡位,最后兵败,带着他宫中所有值钱的财物一下子消失了。
就连他的母亲悠夫人都被一并带走,可见他是筹谋已久就等着这上天给他的绝佳良机。
“是的,王上判断的没有错,那缘量山虽植被众多,但大多无法结果,所以那里无法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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