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将墙壁映得一片冰冷。“夜枭”被铁链锁在特制的审讯椅上,双手手腕与脚踝处的铁镣深深嵌入皮肉,渗出的血珠在地面凝结成深色的印记。他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嘴角残留的血迹和偶尔转动的眼珠,证明他还保持着清醒。
林雨潇坐在审讯桌对面,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清晰。他没有急于开口,只是目光锐利地盯着“夜枭”,试图从他细微的动作中捕捉到一丝破绽。王勇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不耐,若不是林雨潇事先叮嘱,他早已忍不住上前逼问。
“夜枭,你应该清楚现在的处境。”
林雨潇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暗影阁’在安阳新区的据点已被捣毁,你手下的‘影子’杀手非死即擒,你以为还能有人来救你?”
“夜枭”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嘴角的伤口被牵扯,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硬气地说道:“林书记,少白费口舌了。我既然敢做,就没想过活着出去。想要从我嘴里套出‘长老’的下落,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吗?”林雨潇微微挑眉,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缓缓翻开,“我们已经查到,你在国外有一个女儿,今年刚满五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在瑞士的专科医院接受治疗。你每个月都会匿名给医院打一笔巨额医疗费,我说得对吗?”
“夜枭”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狠厉取代:“你想干什么?不准动我女儿!”
“我不想干什么。”林雨潇将文件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只要你说出‘长老’的真实身份、‘暗影阁’的组织架构以及那个所谓的‘终极计划’,我可以保证你女儿的治疗不受任何影响,甚至可以为她安排最好的医疗资源。反之,一旦你被定罪,你的资产将会被全部冻结,你女儿的治疗也会立刻中断。”
“夜枭”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沉默了许久,眼中的挣扎越来越明显。女儿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不能让女儿因为自己而陷入绝境。
“我凭什么相信你?”“夜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松动。
“就凭我是安阳新区的书记,我向来说话算话。”林雨潇的目光坚定,“而且,你现在没有其他选择。要么配合我们,争取宽大处理,还能为女儿铺一条后路;要么顽抗到底,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连女儿的病都无法医治。”
“夜枭”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好,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但我有一个条件,必须确保我女儿的安全,并且让我见她一面。”
“可以。”林雨潇立刻答应,“只要你提供的线索属实,我会立刻安排你与女儿视频通话,并且会派专人负责她的安全和治疗。”
“夜枭”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长老’是‘暗影阁’的最高领导者,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我们都只是通过加密通讯设备与他联系。他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每次下达命令都十分神秘,而且从不露面。”
“那你总该知道他的一些特征吧?比如身高、体型、或者特殊的习惯?”王勇忍不住问道。
“夜枭”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十分谨慎,每次通讯都只有声音,而且从不透露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不过,我记得有一次,他在下达命令时,背景中传来了一声钟声,听起来像是老教堂的钟声。而且,他说话时,偶尔会带有一丝南方口音。”
林雨潇立刻示意王勇记录下来,继续问道:“那‘暗影阁’的‘终极计划’是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针对安阳新区?”
提到“终极计划”,“夜枭”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终极计划’是‘长老’一手策划的,具体内容我并不清楚,他只是让我们执行其中的一部分。我只知道,这个计划一旦成功,整个安阳新区都会陷入瘫痪,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灾难。”
“你们之前的投毒事件和炸药危机,是不是都是‘终极计划’的一部分?”林雨潇追问。
“夜枭”点了点头:“是的。投毒事件是为了制造恐慌,扰乱社会秩序;而地基下的炸药,原本是想摧毁安阳新区的核心建筑,让新区的建设彻底停滞。不过,这些都只是铺垫,‘长老’真正的目标,比这些要可怕得多。”
“那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林雨潇的心中一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枭”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挣扎要不要说。林雨潇立刻说道:“如果你能说出他的下一个目标,我可以向法院为你申请从轻处罚。”
“夜枭”咬了咬牙,说道:“我听说,‘长老’的下一个目标是新区的能源中心。他说,只要摧毁了能源中心,安阳新区就会彻底陷入黑暗,到时候,他就能趁乱实施更可怕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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