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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尊仙途 第79章 诛越之战

作者:凡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9 09:37:33

宁不凡踉跄着降入小五行阵中,胸口的伤口仍在渗血,他顾不上疼痛,抬头看向陈巧倩:“陈师姐,法阵好了吗?妖皇马上就到。”

陈巧倩正忙着最后一道阵纹的镌刻,闻言抬头望向阵顶,见穹顶灵光一闪,最后一道光幕悄然闭合,脸上露出惊喜:“宁师弟,成了!”

宋蒙立刻扶着钟卫娘退到阵眼附近,与陈巧倩一同掏出灵石握在掌心,抓紧时间恢复法力。宁不凡刚喘了口气,猛地回头——来了!

一道血影如鬼魅般追至阵顶,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血影中,越皇的身影缓缓浮现,他悬浮在半空,低头看着阵中的四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本皇不入此阵,一样灭杀尔等!”

话音未落,他双手猛地合拢,浓郁的血煞之气在掌心中凝聚成一团粘稠的血光,双掌向前一推,低喝一声:“血光波!”

一道粗壮的血红光波如利剑般射向法阵,落在光幕上时却未激起预想中的碰撞,反倒像水滴融入大海般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去,唯有光波炸开的浓浓血雾迅速笼罩了整个法阵,试图侵蚀阵纹。

“动手!”宁不凡接过陈巧倩递来的阵盘,双手快速结印,灵力注入阵盘的瞬间,他从袋中唤出三具大魔傀儡与两只玄甲兽,将五行颠倒阵的五面主阵旗分别插在它们背上,“去!”

三魔两兽收到指令,立刻四肢着地,朝着法阵边缘的五个方向狂奔而去。每抵达一处阵眼,傀儡背上的主阵旗便“嗖”地一声自动插入地面,紧接着,一道璀璨的光柱从阵眼冲天而起,五道光柱在半空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五边形光网。

“成了!”宁不凡看着五道光柱亮起,心中一凛,随即按住阵盘,按照齐云霄曾传授的法门,依着金木水火土的顺序转动阵盘上的刻度。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阵盘边缘的符文骤然亮起。

“启!”宁不凡低喝一声。

五座小五行阵外围突然涌起磅礴的灵力,以五道光柱为支点,迅速勾勒出一个更大的法阵轮廓。法阵旋转间,天地灵气倒卷,连空中的血雾都被搅得紊乱。越皇猝不及防,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阵一同包裹其中。

阵外的血雾被隔绝,阵内则亮起五色灵光,正是真·颠倒五行阵!

越皇脸色终于变了,他低头看着脚下流转的阵纹,又望向阵中四人,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这是……什么鬼法阵?休想困住我!”

宁不凡扶着阵盘,嘴角扬起一抹疲惫却坚定的笑。到此,总算将这头邪魔困入阵中。

法阵激活成型的瞬间,越皇只觉脚下阵纹猛地一转,周遭景象骤然变换——方才还在半空的他,竟被一股无形之力拖拽,瞬间坠入一片茂密的丛林幻境中。藤蔓如活物般缠绕而上,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正是五行阵中的木阵领域。

“成了!”宁不凡见越皇身影被木阵吞没,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几分,悬着的一颗心落回实处。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对宋蒙三人道:“走,去阵外等着。这真·五行颠倒阵虽杀不了他,困住一时半会儿却不成问题,除非来个结丹后期修士,否则休想轻易破阵。”

说罢,他指尖在阵盘上一点,身前的小五行阵光幕裂开一道缝隙。宋蒙扶着钟卫娘,陈巧倩紧随其后,四人依次从缝隙中飞出,脱离了下方的幻境。

他们悬停在大阵上空,脚下是流转着五色灵光的巨大阵纹,越皇的怒吼与木阵的绞杀声隐隐从阵中传来,却被牢牢锁在光幕之内。

“抓紧时间恢复。”宁不凡取出几颗疗伤丹药分予众人,自己也吞下一粒,盘腿闭目。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修补着被血煞之气侵蚀的伤口,胸口那道贯穿伤虽仍在隐隐作痛,却已不再妨碍行动。

宋蒙三人也各自盘膝,握着灵石默默调息。竹林的风穿过大阵边缘,带起细碎的灵光,四人身影静立半空,目光不时扫过下方翻涌的阵纹——他们都知道,这片刻的安宁只是暂时的,越皇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交锋,只会更加凶险。

四人悬立于阵外,目光紧盯着下方不断变换的阵域。越皇在木阵中被藤蔓绞得狂吼,转瞬又被阵力抛入火阵,在熊熊烈焰中疯狂劈砍;刚冲出火海,又坠入金阵,被漫天飞刃逼得左支右绌;紧接着是水阵的滔天巨浪、土阵的山崩地裂……五阵轮转不息,每一次转换都伴随着越皇愈发狂乱的咆哮,那状若疯魔的姿态,看得人不寒而栗。

可无论他如何疯狂攻击,拳脚与血煞之气落在阵壁上,都如同泥牛入海,不仅没能撼动法阵分毫,反被阵纹吸收,化作支撑法阵运转的能量。

陈巧倩望着阵中光影变幻,忍不住赞叹:“宁师弟,你这法阵当真玄妙绝伦!五阵环环相扣,各有妙用,竟能将他困得毫无还手之力。”

宋蒙在一旁点头附和,想起方才越皇的狼狈模样,不由得打趣道:“以后可不敢再随便得罪八师弟了,不然哪天被他悄咪咪关进这阵里,怕是没疯也要被逼疯。”

正专心操控阵盘的宁不凡闻言朗声一笑:“六师兄说笑了。此阵终究只能困敌,想要灭杀这妖皇,还得靠符宝之力。”

陈巧倩与宋蒙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两人不再犹豫,各自从储物袋中取出珍藏的符宝——宋蒙托出一枚绘制着通体浑圆珠子的符宝,其上珠子表面刻满厚重的符文,正是他得自师门的重元珠;陈巧倩则祭出一柄流光溢彩的符宝,符文上剑身虹光流转,赫然是赤虹剑。二人同时注入灵力,符宝顿时散发出逼人的威势,只待时机一到便全力出手。

一旁的钟卫娘却望着阵中,久久没有动作。她指尖悄然抚过腰间的香囊,里面藏着那枚刘靖与她交换的真宝·火凰符——那是他二人年少时约定,若遇生死关头便以此符相护的信物。此刻她心中天人交战:是该祭出这枚真宝,为正道除害、告慰师兄在天之灵?还是该留下这最后的念想,守住那段与他相关的回忆?

她抿着唇,沉默不语,目光落在阵中狂乱的身影上,又隐隐飘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刘靖最后护在她身前的模样。

四人正凝神戒备,忽然见越皇竟从轮转的五行小阵中猛地冲出,稳稳立在五阵中央的空地之上。他周身的血煞之气比先前浓郁了数倍,面色凌厉如刀,眼底翻涌着近乎实质的暴戾,显然在幻境中虽饱受折磨,却也因五行之力的催化,让体内的邪力变得更加狂躁。

越皇缓缓抬头,仰视着大阵外的四人,那目光像是在看四块待宰的血肉。被五阵轮番绞杀的疲惫并未削弱他的杀意,反而让那股凶性沉淀得愈发可怖。

“吼——!”

一声低沉的咆哮从他喉间溢出,右臂猛地膨胀数寸,青筋暴起如虬龙,浓郁的血煞之气顺着经脉疯狂涌向掌心。只见一团粘稠的血气在他掌心跳动、凝聚,渐渐化作一柄长刀的轮廓——刀刃初现时还模糊不清,转眼间便变得锋利如霜,刀身通体血红,仿佛由凝固的血浆铸就,周身萦绕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刺骨的杀意。

这便是他以自身精血与杀意凝练而成的本命邪器——血煞刀。

越皇反手握住刀柄,长刀拖过地面,竟在坚硬的阵纹上划出一串刺耳的火花。他掂了掂手中的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锁定阵外的宁不凡四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挥刀劈开大阵,将他们尽数屠戮。

“玩够了吗?”越皇的声音沙哑如磨砂,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接下来,该轮到朕了。”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血煞刀猛地扬起,刀身竟开始吸收周遭五阵散逸的灵气,那些原本支撑法阵的五行之力,此刻竟被邪器强行掠夺,在刀身上燃起一层妖异的血色火焰。

阵外的四人见状,皆是心头一紧。宋蒙握紧了重元珠,陈巧倩的冲虹剑虹光更盛,宁不凡则死死按住阵盘,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这血煞刀散发出的威势,竟已隐隐触及了结丹期的门槛。

钟卫娘的指尖终于从香囊上移开,她望着那柄血色长刀,又看了看阵中越皇那副与刘靖之死脱不开干系的凶相,眼中的犹豫渐渐被决绝取代。越皇眼中杀意暴涨,握着血煞刀的手猛地扬起,将满腔怒意与凶戾尽数灌注其中。“破!”他低吼一声,挥刀斩向大阵穹顶。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血色刀气撕裂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狠狠劈在法阵护罩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护罩表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灵光剧烈闪烁,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碎。

“不好!”宋蒙与陈巧倩同时惊呼,握着符宝的手不由得收紧,心头皆是一紧。

越皇见状,脸上露出狞笑,脚下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道最大的裂缝,显然想趁势冲出大阵。

“无妨。”宁不凡却异常镇定,指尖在阵盘上轻轻一点,沉声道,“阵中有阵,阵生阵复。”

话音未落,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道眼看就要冲出裂缝的越皇,身影竟如水中倒影般晃了晃,下一秒,他赫然又站回了大阵中央,而原本布满裂痕的护罩早已修复如初,灵光流转,仿佛刚才的破碎只是错觉。

越皇猛地低头,看着自己仍在原地的双脚,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错愕与不解。他明明已经冲到了裂缝边缘,指尖甚至触到了阵外的空气,怎么会突然回到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低吼出声,环顾四周,却发现周遭的五行阵纹仍在缓缓流转,只是比先前多了几分玄奥的韵律。

阵外的宁不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便是真·五行颠倒阵的厉害之处——不仅能困敌于幻境,更能以阵生阵,在阵中营造空间错位的假象。越皇看似在冲击裂缝,实则始终在原地打转,所谓的“冲出”,不过是阵法给他的错觉罢了。

宋蒙与陈巧倩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向宁不凡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陈巧倩轻声道:“这阵法竟能玩弄空间,当真神妙。”

宁不凡微微点头,目光却依旧紧锁阵中的越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以越皇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冲击,只会更加猛烈。

宁不凡见宋蒙与陈巧倩已将符宝催至巅峰,掌心也泛起微光。他储物袋中藏着一张得自灵兽山吕天蒙的符宝,此刻取出时,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念头:不知陈师姐还记得此物否?若让她知晓失踪的吕天蒙的符宝到了自己手中,怕是要生出许多疑问。

可眼下情势危急,哪容得他细想。“回头再寻几粒忘忧丹与她便是。”宁不凡暗自打定主意,随即取出那柄尺状符宝——裂天尺周身刻满雷纹,一经催动便有蓝白色电弧游走,发出“滋滋”的脆响。

此时,宋蒙手中的重元珠已被灵力彻底灌注,原本古朴的珠子骤然绽放出明黄耀眼的光华,褪去了符宝的虚幻,显露出法宝的真实形态——一颗通体浑圆、流转着厚重光晕的光珠,珠身符文如活过来般滚动,散发出镇压四方的沉凝气息,仿佛轻轻一掷便能崩裂山石。

另一边,陈巧倩的冲虹剑也已施法完成,赤红的光影渐渐凝实,化作一柄三尺长剑。剑身虹光流转,时而如朝霞映水,时而似烈火腾跃,剑刃处隐隐有破空之声响起,周遭的灵气被牵引着汇聚其上,让那抹红光愈发炽烈,仿佛下一刻便要化作一道惊天长虹,直刺苍穹。

两人并肩而立,重元珠的沉凝与冲虹剑的凌厉相互映衬,与宁不凡手中蓝电闪烁的裂天尺形成三股强悍的灵力波动,在大阵上空交织成一张无形的杀网,只待宁不凡一声令下,便要朝着阵中的越皇倾泻而下。

阵内,越皇握着血煞刀的手猛地一紧,刀身血色翻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头顶那三股越来越迫近的威压,嘴角却反而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来得好!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双脚在地面一跺,五阵中央的地面竟裂开数道缝隙,浓郁的血煞之气从地底喷涌而出,与他手中的血煞刀遥相呼应。

阵外三道光柱冲天而起,与下方大阵的灵光交相辉映。宁不凡握着裂天尺,与宋蒙、陈巧倩对视一眼,三人眼中皆是同仇敌忾。

钟卫娘望着三人手中的符宝灵光,指尖终于从香囊中抽出,露出那枚叠得整齐的符箓。黄符表面绣着一只浴火的凤凰,正是刘靖当年与她交换的定情信物——真凰符。

而阵中央的越皇,似乎察觉到了这股凝聚的杀意,握着血煞刀的手愈发用力,刀身的血色火焰烧得更旺了。

三件符宝的攻势如惊涛拍岸,重元珠带着山岳崩塌之势砸落,冲虹剑化作赤红流光刺向心口,裂天尺裹挟着雷霆之威横扫——三道洪流在半空交汇,将越皇周身退路尽数封死。

可越皇却丝毫不慌,足尖在阵纹上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左躲右闪,看似狼狈,实则有意将三股攻势引向中央。待三道洪流即将碰撞的刹那,他猛地冲天而起,手中血煞刀凝聚起全身血气,刀身弯如新月,带着筑基后期巅峰的威压狠狠斩下!

“轰隆——!”

血色刀气与三股符宝洪流正面相撞,灵力冲击波向四周炸开,重元珠的黄光、冲虹剑的红光、裂天尺的蓝光竟被硬生生撕裂,符宝洪流轰然溃散!

“噗!”

施法被强行打断的三人中,修为最弱的陈巧倩当即遭了反噬,气血翻涌间被震飞数米,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宁不凡眼疾手快,身形一晃冲到她身后,拦腰将她搂住才稳住身形:“没事吧,陈师姐?”

“谢谢宁师弟,无妨,还能坚持。”陈巧倩抹了把嘴角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宁不凡不再多言,双手法诀变换,猛地加大灵力输出。裂天尺在空中一分二,一左一右化作两道蓝电,再次扑向越皇。越皇刚斩碎攻势,正欲喘息,见符宝又至,立刻撑起血煞护罩。两道蓝电一经接触便死死缠住护罩,如附骨之疽般不断碰撞、炸裂,将护罩撞得连连震颤。

“师兄师姐,你们收回符宝吧。”宁不凡头也不回地说道。

宋蒙与陈巧倩虽满心不解,却还是依言收回了重元珠与青虹剑。只见宁不凡双目紧凝,双手法诀陡然一变,那两道蓝电竟泛起不稳定的光芒——竟是进入了自毁模式!

“宁师弟果然豪横!为了灭杀此獠居然如此舍得!”宋蒙看得眼角抽搐,那裂天尺好歹是件上品符宝,就这么自毁,简直让他心疼得肝颤。

宁不凡望着空中裂天尺自爆产生的璀璨蓝芒,那光芒如烟花般炸开,随即消散于无形。他心中并无多少惋惜,反倒暗忖:这裂天尺本是取自吕天蒙之物,来路终究不算光彩,如今能在此处自爆,为除魔尽一份力,也算是它最好的归宿了。况且我不这样自爆符宝,一会完了怎么好意思将越皇战利品一并收下呢。

陈巧倩望着空中逐渐消散的蓝电,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钟卫娘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宁不凡为了诛杀邪魔,竟连如此珍贵的符宝都能果断舍弃,那份决绝与刘师兄当年除魔卫道的身影渐渐重合。

血红的尘雾尚未散尽,一股比先前更加浓郁的血煞气息却从中翻涌而出,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直冲云霄。

“他还没死?!”宋蒙失声惊呼,握着重元珠的手猛地收紧。陈巧倩也是脸色一白,刚稳住的气息又有些紊乱——那裂天尺自爆的威力明明足以重创筑基后期,越皇怎么可能还活着?

宁不凡眉头紧锁,心中却暗自腹诽:这邪魔命也太硬了……随即又将目光投向身旁的钟卫娘,暗自催促:钟师姐,别犹豫了!你那真凰符再不用,等他缓过劲来,咱们这点家底怕是不够填的!早用早完事,解决了他,也好下去看看越皇遗留的宝贝,总不能让三师兄和我这符宝白牺牲了……

血色尘雾中,越皇的身影渐渐浮现,黑袍已被炸得破烂不堪,嘴角挂着血迹,眼中却燃烧着更加疯狂的火焰。

越皇站在血红尘雾中央,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空中的四人,嗬嗬笑道:“本皇刚才还真以为要栽在这里,没想到啊……这五行法阵的灵力竟如此浓郁!”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迅速愈合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只要神魂不灭,这点血肉损伤,须臾之间便能复原!更妙的是……”

他猛地仰头狂笑,周身血气如沸腾的岩浆般翻涌:“我已经摸到结丹的门槛了!哈哈哈!等本皇突破结丹,你们这些蝼蚁,连让我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不好!”宁不凡脸色骤变,故意加重了语气,让声音带着焦灼,“此妖皇已踏入假丹境界!假丹修士的恢复力与战力远超筑基巅峰,必须趁他未彻底稳固境界前除掉,否则一旦让他真正结丹,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一出,宋蒙与陈巧倩皆是心头一沉。假丹与筑基,虽只差一步,却是天壤之别。陈巧倩握紧青虹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宋蒙更是将重元珠护在胸前,随时准备再次出手。

钟卫娘望着越皇那副狂傲的模样,又想起刘靖的惨死,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散。她将符箓捧在掌心,指尖轻轻抚过那熟悉的凤凰纹路,脑海中瞬间闪过当日场景:刘靖将符箓递来时,耳尖微红,低声说“此符威力等同结丹一击,若遇险境,它便如我在侧为你扫清强敌。”。

如今物在人亡,那抹柔情犹在眼前,却已阴阳相隔。钟卫娘鼻尖一酸,泪水险些滴落在符纸上。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犹豫,足尖一点跃至半空,将手中捏了许久的真宝高高举起将翻涌的悲恸压下,灵力缓缓注入符箓——真凰符骤然亮起,一只栩栩如生的火凰虚影在符上展翅,带着灼热的暖意,仿佛是刘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丝守护。

宋蒙见钟卫娘竟真要催动那枚真凰符,心头猛地一揪,急忙出声劝阻:“不可!五师姐,这可是刘师兄当年亲手赠予你的定情信物啊!是你们……”

话未说完,便被钟卫娘的眼神打断。她抬眸望向宋蒙,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有一片燃尽一切的决绝,仿佛淬了火的钢,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六师弟,”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凤已去,凰必追随。”

这八个字落下,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宋蒙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再说一个字——他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刘靖已死,这枚承载着过往情意的真宝,此刻便是她为他复仇的最后利刃。

钟卫娘不再多言,猛地将灵力催至极限。她指尖灵力暴涨,真凰符上的火凰虚影愈发凝实,双翼扇动间,连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

“真凰符,去!”

黄符脱手的刹那,一只浴火的凤凰虚影骤然展翅,羽翼遮天蔽日,带着焚尽万物的烈焰,朝着被血雾缠住的越皇俯冲而去。那幽蓝火焰中,仿佛映着刘靖最后的笑容,也燃着钟卫娘此刻的决心。

而越皇笑声未歇,竟主动朝着俯冲而来的真凰符迎了上去。他周身血气凝聚成一张巨网,竟想硬接这蕴含着刘靖遗志的真宝一击,仿佛要以此来宣告自己即将突破的威势。

掌中的真凰符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银光,那只火凰虚影发出一声清亮的啼鸣,双翼舒展间,蓝焰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越皇狠狠撞去。

越皇见状,脸上的狂傲终于敛去几分,他能感受到这道蓝焰中蕴含的决绝之力,竟丝毫不弱于结丹修士的一击。他不敢怠慢,将血煞刀横在身前,周身血气疯狂涌动,凝聚成一道厚厚的血墙。

“轰——!”

火凰撞在血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烈焰与血气疯狂撕扯,火凰的身影在血墙中不断冲击,而血墙也在幽蓝烈焰灼烧下滋滋作响,寸寸龟裂。

阵外的三人屏息凝神,望着那场惊天碰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刹那间,焚天烈焰与蚀骨血气绞成一团,半边天空都被染成了苍蓝色。

“啊!不可能!我的神魂!我的权势!啊——!”

被幽蓝火焰包裹的越皇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那火焰看似温柔,却带着焚尽一切邪祟的决绝,正一点点啃噬他的肉身与神魂。他想不通,自己明明已踏入假丹境界,怎么会被这看似柔弱的火凰吞噬?

肉身在烈焰中寸寸溃散,化作飞灰;凝聚多年的血煞神魂在蓝色火焰中扭曲、消散,那些沾满血腥的记忆、对权势的贪婪,都在正义的火焰中被一一洗刷。他不甘心地挥舞着血煞刀,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最终只能在无尽的怨毒与悔恨中,看着自己彻底湮灭。

如同永不熄灭的圣火,蓝色烈焰在大阵中持续燃烧,仿佛要将世间最后一点罪恶残留都烧得干干净净。

上空的四人静静看着这一切,无人言语。宁不凡看着大阵中的残骸,望着那片渐渐平息的火焰,宁不凡望着大阵中渐渐平息的火焰,目光在那片狼藉的残骸中逡巡,心里头打得全是另一种算盘。

“那几件物品,说的那么玄乎,像是应该没事吧?”他暗自嘀咕,视线在火焰烧过的焦土上扫来扫去,“那张方布看着就不是凡品,还有他那本不知怎么从燕家矿洞坐化极炫骨骸中偷来的玄阴诀不知道在哪儿,要是携带在身上的话,那就完犊子了……可千万别被这真凰火烧成灰了。至于再次被这火凰烈焰炼化出来的那五粒血凌丹,以后有了合适的傀儡肉身再考虑吧。”

他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想起刚才自爆的裂天尺,又肉痛又期盼:“要是能再捡着几件完好的宝贝,卖了换些灵石,再买几张上好的符纸,也能弥补些损失。不然这趟除魔,赔了符宝法宝又耗了许多符箓,回头师门论功行赏要是再小气点,那可真是前程渺茫了……”

正想着,脚下的大阵彻底消散,露出布满裂纹的地面。宁不凡眼睛一亮,率先朝着火焰熄灭的中心飞去——管他什么感怀,先捡到宝贝才是正经事。

宋蒙望着大阵中彻底熄灭的余烬,紧握的双拳终于缓缓松开,指节因长时间用力而泛着青白。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却仍像堵着块巨石,直到确认越皇的气息彻底消散,那股憋了许久的郁气才终于散去,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刘师兄……”他低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从刘靖陨落那一刻起,这血海深仇就压在他心头。此刻邪魔伏诛,总算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

他抬手抹了把眼角,再抬头时,目光已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只是望向钟卫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心疼。这场复仇,他们都付出了太多。

月色如水,静静洒在竹林上空。钟卫娘望着火焰熄灭的方向,泪水终于滑落,滴在掌心的余温里。

“靖哥哥,你看到了吗?”她在心里轻声说,“你的除魔卫道,我替你做到了。”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刘靖站在月光下对她微笑,还是当年那个递出符箓时会耳尖发红的少年。钟卫娘抬手拭去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泪光的笑。

她会永远把他记在心里,记在每一缕清风、每一轮明月里。只是此生,大概再也遇不见那个如凰般深爱自己的人了。

陈巧倩望着火焰熄灭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袋,上面的余温仿佛还带着方才搏杀的灼热。刘师兄的仇得报,可心头那股沉甸甸的闷意却未散去,反而被一层更复杂的情绪包裹。

她悄悄瞥向不远处正急着探查阵中残骸的宁不凡,此刻眼里的期盼毫不掩饰。可陈巧倩知道,他早已不是那个懵懂修士了——能布下如此精妙的大阵,能果断舍弃珍贵符宝,这份心智与狠劲,未来定非池中之物。

方才激战中,他拦腰接住自己的那一刻,灵力裹挟的暖意似乎还残留在腰间。她忽然想起昨日桃树之下与他的约定。明明心里压着更重的事,却想着这般儿女情长的赏菊。

可一想到家族传来的那封密信,这丝转瞬即逝的柔软便被寒意冻结。正魔决战的阴云已在天际凝聚,家族为了自保,竟要她嫁给另一脉的筑基修士,以此换取庇护,避免被卷入浩劫。信里说得明白,这是她唯一能避开成为黄枫谷弃子的路。

她该告诉他吗?告诉他自己未来的归宿早已被家族钉死,告诉他这场看似僵持的战局,底下早已暗流汹涌?陈巧倩咬了咬唇,目光落在宁不凡闻声回头的脸上,他眼里带着几分诧异,或许还在奇怪她为何看着自己。

他还在为眼前的胜利雀跃,或许还在盘算着如何回宗后提升实力,可他知道这场浩劫的残酷吗?知道一个不慎,便可能身死道消吗?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不如拉着他转身就走,趁白菊未谢,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隐居。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家族多年的教养压了下去——她没有那样的勇气,舍弃家族的庇护,赌上两人的性命,去对抗那即将席卷天下的风暴。

陈巧倩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涩意,指尖在布料上掐出浅浅的印子。

她抬起头,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那满山白菊的约定,此刻竟像根细细的线,一端系着她不敢言说的心事,另一端,连着她看不清的未来。

大阵缓缓散去,露出满目疮痍的地面。四人相顾无言,朝着远处的晨曦望去。身后是尘埃落定的过往,身前是尚需守护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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