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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尊仙途 第64章 未雨绸缪

作者:凡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9 09:37:33

飞舟掠过山林时,宁不凡目光扫过下方狼藉的战场,指尖微动,一道灵力匹练如长鞭般探下。那些被铁罗手撕脚踏得七零八落的傀儡部件——大魔傀儡的骨刃残片、玄甲兽的青铜甲壳、还有断裂的齿轮与传输灵力的灵线,都被这股柔和的力道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飞向飞舟。

他抬手接住,将这些破碎的部件分门别类收入一个特制的储物袋中。三具大魔傀儡只剩半具还算完整,玄甲兽的核心法阵已被震碎,最可惜的是那头玄甲兽的甲壳,本是用万年玄铁混合墨蛟鳞片炼制,此刻却布满蛛网裂痕,复原起来又得花费一些心血。

这些傀儡虽耗费了他数年心血,终究只是死物。能在关键时刻缠住铁罗片刻,也算尽了本分。只是想起它们被铁罗徒手撕碎的模样,仍免不了一丝惋惜——若能再完善几分核心法阵,或许能支撑得更久些。

他将储物袋系在腰间,指尖弹出一缕灵光,仔细检查是否有遗漏的部件。直到确认战场再无傀儡残骸,才收回目光,重新催动飞舟。

残阳如血,洒在飞舟的青色灵光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宁不凡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京城轮廓,将那袋傀儡残片的事暂抛脑后。比起这些,即将面对的黑煞教与那位神秘教主,才是真正需要费心的硬仗。

秦府别院的厢房内,窗纸透着朦胧的月色。宁不凡盘膝坐在床榻上,指尖捏着一枚回气丹,丹药的清苦在舌尖弥漫开,化作丝丝缕缕的灵力涌入经脉。他缓缓闭上眼,神识沉入丹田,感受着体内五行灵力运转的滞涩——五灵根的弊端在此刻显露无遗,每一次周天循环都比单灵根修士耗费数倍心力,灵力也驳杂许多。

“五灵根……”他在心中轻叹。若无掌天瓶催熟的灵草炼制丹药,仅凭天地间稀薄的灵气,想要将五行功法尽数修满,恐怕真要等到猴年马月。可即便是丹药不断,身体对药力的耐药性也在与日俱增, 炼化丹药的效率已明显下降。

思绪流转间,一个念头愈发清晰——或许真该走韩老魔那条老路了。三转重元功,修炼至筑基后期巅峰便主动散功,以退为进,洗练灵根杂质,虽过程痛苦,却能为日后结丹打下更坚实的根基。这法子虽险,却是五灵根修士破局的捷径。

他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想起从馨王世子记忆中窥得的“血凝五行丹”。那丹药需以五行妖兽内丹辅以活人精血炼制,据说能强行补齐修士五行灵力的短板,凝结煞丹,但也就止步在结丹初期境界。“看来还是得靠……这之前在燕家矿洞秘道之中,从极炫骨骸中得到的补天丹来完善自身洗净灵根?”宁不凡眸色微动。若传闻属实,这丹药对他而言不啻于雪中送炭。

另一个念头随之浮现——黑煞教的化妖秘法。那秘法能将血煞之气炼化为煞丹,更能以活人炼制傀儡,分化出化外分身。只是此法需以大量修士精血为基,他如今既无傀儡,也不愿滥杀无辜,只能暂且搁置。“看来得等击杀胥皇之后,从他遗留之物那里寻找法门了。”他暗道。记忆中胥皇正暗中收集五行内丹,想来与这秘法脱不开干系。

只是这些都还太远。当务之急,是稳固筑基中期的修为,尽快将三转重元功练至小成。宁不凡深吸一口气,压下纷杂的思绪,重新凝神调息。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映出侧脸坚毅的线条。

五灵根的路虽难,却也未必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掌天瓶在侧,重元功为基,再加上那若隐若现的虚天残图线索……或许,结丹并非遥不可及。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周身灵力流转渐快,将所有杂念都摒除在识海之外。夜色渐深,厢房内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与窗外的虫鸣交织在一起,静谧而悠长。

宁不凡指尖捻着一枚刚绘制好的雷符,符纸边缘的灵光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胥皇与四血侍的事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但他清楚,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贸然闯入皇宫地窟无异于自投罗网。“只能等师兄们到了,再从长计议。”他低声自语,将雷符收入符袋。

此次与铁罗死战,虽险象环生,却也让他对自身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他闭目回想,默默梳理着所学——

功法上,青元剑诀的剑芒愈发凝练,配合符箓催动,寻常筑基初期修士挨上一记便会灵力溃散;防御方面,青元剑遁的身法愈发灵动,辅以临时布下的简易阵法,足以在强敌手下争取喘息之机;符宝裂天尺的威力已初窥门径,虽耗费灵力甚巨且次数有效,却是目前能越级克敌的唯一底牌。

至于偷袭,蛛丝扳指的蛛丝能出其不意缠住对手,配合苦练多年的眨眼剑法,往往能在近身搏杀中抢占先机;若遇不敌,罗烟步能使身形化作一道青烟遁走,敛气术更能隐匿身形,让追兵无从追踪。

侦查有大衍诀,神识扫过便能洞悉周遭动静;辅助则有傀儡,虽前番损毁严重,却也让他摸到了操控更精妙傀儡的门径。

“同阶以下我无敌,同阶之上我自保。”宁不凡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自信。筑基中期的修士,凭他如今的手段,足以稳占上风;便是遇上筑基后期,凭借层出不穷的手段与符宝,也有脱身之力。

他将储物袋中的法器一一清点:金蛟子母刃泛着幽蓝,墨鳞盾虽有裂痕却仍堪用,裂天尺静静躺着,散发着内敛的威压。符箓、丹药、备用傀儡部件……一切都井然有序。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三更天。宁不凡吹熄烛火,躺倒在床榻上,却无半分睡意。脑海中反复推演着与黑煞教交手的可能,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周全。

“等师兄们来了,先摸清地窟虚实,再设法引出四血侍各个击破,最后再对付那位教主……”

思绪渐渐沉淀,他终于阖上眼。无论前路多凶险,他手中的剑、身上的术、脑中的谋,便是最坚实的依仗。

次日清晨,宁不凡来到秦府家主秦言的书房。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紫檀木书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言正捧着一卷古籍细读,见他进来,连忙放下书卷起身:“小友今日来得早,可是有要事?”

宁不凡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坐下,神色凝重:“秦老,有件事需告知您——馨王世子私下与五色门勾结,且牵涉黑煞教,此事恐怕已牵连越国皇室。”

秦言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案上,茶水溅出大半,他脸上的皱纹瞬间绷紧,声音都带着颤:“你说什么?馨王世子……黑煞教?那可是朝廷严打的邪教啊!皇室怎么会……”

“此事尚未证实,但铁罗已露妖化之相,其背后定有皇室成员撑腰。”宁不凡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秦府与馨王府素有往来,此事若败露,恐遭池鱼之殃。”

秦言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扶着书案的手指微微发颤:“这……这可如何是好?我秦家世代忠良,从未与邪祟有染啊!”

“秦老莫慌。”宁不凡起身按住他的手臂,注入一丝温和的灵力安抚其心绪,“我既告知您,便有周全之法。此事未解决前,我会一直护秦府周全,绝不会让黑煞教或皇室势力轻易动您。”

他顿了顿,补充道:“府中上下无需知晓此事,免得人心惶惶,节外生枝。您只需如常理事,装作毫不知情便可。”

秦言望着宁不凡沉静的眼眸,那目光中的沉稳让他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重重叹了口气,拱手道:“全凭小友安排。老朽这条命,秦家满门的安危,就托付给小友了。”

“秦老放心。”宁不凡颔首,又道,“我师尊会再派几位师兄前来相助,届时还需劳烦秦老安排。您只需吩咐门客,若有几位自称是秦家远亲的修士到访,便引他们来见我即可。”

“远亲?”秦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老朽明白,定不会出岔子。”

宁不凡这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留意府外异动的话,便起身告辞。待他离开后,秦言独自坐在书房,望着窗外沉思良久,终是唤来心腹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宁不凡指尖捏着那枚从王益身上搜来的青铜令牌,令牌正面古朴苍劲的“五色”二字已被血污浸透,背面则刻着“令出门主,四方皆从”。血洗墨府满门的元凶已然伏诛,此事终究该让墨彩环知晓——即便这消息带着血腥,也该由她亲自画上句点。

知会过秦老后,宁不凡走出秦府。晨雾刚散,沿街的铺子已陆续卸下门板,豆腐坊的热气混着豆香飘出半条街,掌柜的正用粗布擦着案台,见有熟客路过,笑着招呼一声“来块热豆腐?”;布庄的伙计踩着长凳,将一匹匹新到的云锦挂上门楣,阳光照在上面,流转着水纹般的光泽;街角的馄饨摊支起了蓝布棚,老妪正用长勺搅动着锅里翻滚的白浪,木碗碰撞的清脆声响与食客的呼噜声交织在一起。

几个梳着棕角的孩童举着糖画在街上追逐,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挑着担子的货郎摇着拨浪鼓走过,担子里的胭脂水粉、针头线脑晃出细碎的光;茶楼上已坐了些早起的茶客,嗑着瓜子听着说书先生讲前朝轶事,拍案叫好的声音时不时落下,惊得街旁柳树上的露珠簌簌滴落。

青砖灰瓦的屋檐下,晾晒的衣裳随着微风轻摆,有妇人端着木盆出来倒水,与对门的邻里闲话几句家常;酒肆的幌子“太白遗风”四个大字在风中猎猎作响,伙计正搬着酒坛往后厨走,坛口的泥封带着陈年的酒香。这满城的烟火气,从街头漫到巷尾,像一碗温吞的米粥,熨帖着每个寻常日子。

宁不凡走在其中,手中的青铜令牌透着冰凉的触感。王益伏诛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老贼临死前的惊恐与不甘,终究抵不过青元剑芒的锋利。他不知该如何向墨彩环描述那一幕,是该说得惨烈些,让她泄恨?还是该说得平静些,让她少些阴霾?

思绪流转间,忽而闪过赴宴那夜的画面——医馆后院二楼,月光透过窗纸落在墨彩环微红的脸颊上,她睫毛轻颤,带着一丝惊惶与羞怯。那一夜的亲吻带着药草的清苦,又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柔软,回味起来竟有几分恍惚。

他微微摇头,将这念头压下。儿女情长不过是修行路上的过眼云烟,浅尝辄止便好,无需留恋。大道漫漫,唯有心无旁骛,方能走得长远。

直到望见城西那座熟悉的墨家医馆,他才收住思绪。医馆门口的两株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摆着几张长凳,几个面色蜡黄的病患正坐着候诊,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药方;穿粗布短打的药童端着药碗进出,药香混着淡淡的苦涩在空气中弥漫;墨彩环的身影偶尔从诊室门口闪过,正低头与病患说着什么,声音温和清晰。

宁不凡站在街对面看了片刻,望着那些进出的身影,忽然生出几分感慨——无论哪个时代,生老病死皆是常态,这医药行当,果然是经久不衰的营生。只是墨彩环守着这方医馆,何尝不是在守护着墨家最后的安宁?

他定了定神,将青铜令牌收入袖中,迈步穿过街道,朝着医馆门口走去。该来的,终究要来。

宁不凡踏步走进医馆,药香混杂着草木的清苦扑面而来。柜台后,墨彩环正低着头抓药,指尖捻着药秤的砝码,动作熟练而专注,青丝随着俯身的动作滑落肩头,沾了些药粉的白裙衬得她面色愈发素净。

他没上前打扰,只在角落的长凳上站定。旁边的七见了,放下手中的捣药杵问道:“宁公子,是来找墨小姐?”

“没事,我等她。”宁不凡轻声道。七叔“哦”了一声,也不多问,转身继续忙活去了。

柜台前,墨彩环刚将打包好的药包递给一对年轻夫妇,柔声叮嘱着煎药的火候,待送走两人,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角落的身影,动作猛地一顿。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眼中瞬间涌上水汽,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墨彩环慌忙抬手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攥着药包边角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哽咽的轻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他死了?”

宁不凡迎着她通红的眼眶,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

墨彩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泪水虽还在打转,却硬生生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对七叔道:“七叔,柜台这边您先照看片刻。”

七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宁不凡,了然地点点头:“去吧,这边有我。”

墨彩环转身往医馆后院走,脚步有些虚浮,却走得很稳。宁不凡默默跟在她身后,穿过种着药草的小院,来到一间素雅的祠堂。堂中供奉着墨家先人的牌位,香炉里还燃着未烬的香,青烟袅袅而上,带着肃穆的气息。

墨彩环在牌位前站定,转身望着宁不凡,眼中情绪翻涌,有释然,有悲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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