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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尊仙途 第54章 夜诈吴道

作者:凡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9 09:37:33

窗后的倩影身形一僵,随即如受惊的燕雀般迅速后退,隐入阁楼深处。

“嘘——”

宁不凡单手覆上女子的唇瓣,指尖触及一片温软。几乎在同时,他另一只手迅速掐诀,两道淡青色的灵力瞬间扩散开来,一道隔音术将周遭声响隔绝,一道敛气术则彻底掩盖了两人的气息。

直到确认周遭绝对安全,他才缓缓收回手。

“宁、宁大哥?”女子抬起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露出一双又惊又喜的眸子。日夜思念的身影突然出现,让她一时之间忘了身处险境,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

宁不凡望着她那张陌生的脸,眉梢眼角却总有些熟悉的影子在晃,神识悄然扫过,那抹萦绕周身的气息,与记忆深处那个在燕家堡大漠时吻别时的身影别无二致。他心头微动,喉间溢出一声低问:“你易容了?”

女子下意识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此地不宜久留。”宁不凡不再多问,语气急促,“你在这城里可有落脚之处?”

“我、我在城西开了间药坊……”墨彩环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显然还没从重逢的冲击中完全回过神。

“好。”宁不凡当机立断,“我先送你离开馨王府。方才那两人是魔修邪教,修为远非你能应付,留在这里太危险。”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晚点就去寻你,到时你再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可好?”

墨彩环望着他沉稳的眼神,心中的慌乱渐渐平复,用力点了点头。

宁不凡不再迟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运转灵力,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跃出阁楼。借着夜色与廊柱的掩护,他足尖轻点檐角,带着墨彩环在王府的飞檐斗拱间快速穿梭,不过片刻功夫便出了馨王府的侧门。

一路疾驰至城西墨家医馆,宁不凡在二楼窗边将她放下,又低声叮嘱了几句戒备的话,才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等宁不凡重新回到宴客厅时,灵根测试早已结束。秦越正闷闷不乐地坐在原位,见他回来,只是斜睨了一眼,嘴角撇得老高,满脸都是“测不出灵根很不爽”以及“懒得理你”的神情。

宁不凡神色如常地坐下,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主位——馨王爷依旧满面春风,那位“仙师”也已退至侧席,一切看似与离开前并无二致。

秦言见宁不凡安然返回,一直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端起茶杯的手都稳了几分。方才灵根测试结束,秦越测出毫无灵根,正憋着一肚子火气,若宁不凡再出点什么岔子,他这趟王府之行可就真成了煎熬。

就在此时,宴客厅外传来脚步声。馨王世子在前,王益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世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对着席间宾客团团拱手:“让诸位久等了,方才陪仙师略作商议,耽搁了时辰。”

待走到秦言面前时,他特意躬身行了一礼:“秦世伯安好。”

宁不凡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神识如细密的网悄然铺开——果然!这世子体内萦绕着一股与王益如出一辙的阴寒煞气,虽被刻意压制在丹田附近,却仍有丝丝缕缕的魔气逸散,正是方才在后院廊桥与王益密谋的锦衣男子!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神识,心中冷笑。这对主仆演得一手好戏,一个在前厅扮乖巧世子,一个在暗处做护法爪牙,倒真是把满座宾客骗得团团转。

秦言连忙起身回礼,笑着客套了几句。秦越却依旧耷拉着脸,对世子的招呼爱搭不理,显然还在为灵根之事耿耿于怀。

馨王世子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便转身归位。王益则垂手立在他身后,面无表情,仿佛方才在后院与人密谋血祭之事的不是他一般。

晚宴继续进行,乐师换了更轻快的曲调,舞女再次登场,宾客们的谈笑声渐渐恢复了热闹。只是在宁不凡眼中,这场觥筹交错的盛宴已蒙上了一层血腥的阴影——主位上的馨王爷或许还被蒙在鼓里,但若继续被这伙魔修裹挟,迟早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他偶尔举杯应酬,目光却始终留意着馨王世子与王益的动静。两人看似与宾客谈笑风生,指尖却时不时在袖中微动,显然在暗中传递着什么讯息。

直到午夜梆子声响起,馨王爷起身宣布晚宴结束,宾客们才纷纷告辞离去。宁不凡随着秦言父子走出宴客厅,晚风带着凉意拂过面颊,他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王府深处,眼底寒光一闪。

回到秦府时,宁不凡刚进别院西厢房,就见萧翠儿趴在桌案边睡着了,小脸埋在臂弯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显然是等他时熬不住睡了过去。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抱起——小家伙轻得像片羽毛,在睡梦中还咂了咂嘴。宁不凡将她放到床上,拉过锦被盖好,又从袖中取出一枚静心符,轻轻贴在床头。符纸遇气即隐,化作一层微不可察的灵光,能护她不受夜惊。

安顿好萧翠儿,宁不凡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一套玄色黑袍换上。再次潜入馨王府时,月色被云层掩去大半。宁不凡足尖点过琉璃瓦,衣袂翻飞间悄无声息,连廊下的夜枭都未被惊动。凭着先前记下的路径,他避开巡逻的护卫,径直来到那“仙师”下榻的清修院。

推开虚掩的房门,屋内只点着一盏孤灯,案几上还放着白天用过的测灵石。宁不凡走到墙角蒲团上盘膝坐下,运转功法调息——丹田内灵力如静水般流转,神识却如蛛网般铺开,将整座院子罩在其中。

推开虚掩的房门,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案几,墙角燃着安神香。宁不凡走到案几旁盘膝坐下,运转功法调息——丹田内灵力如静水般流转,神识却如蛛网般铺开,将整座院子罩在其中。

香烛燃尽过半时,院外终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正是那名白发老道。宁不凡眼帘微抬,装逼开始。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老道背着手走了进来。他反手扣上木门,又摸出黄铜门栓插上,动作慢悠悠的,全然没察觉屋内早已多了个人。

月光透过窗纸,刚好照在屋中央的圆木桌上。老道笑眯眯地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哗啦啦”一阵轻响,一堆奇珍异宝便凭空落在桌上——有鸽卵大的南海珍珠,有镶嵌着红宝石的金如意,还有馨王爷特意赏赐的那只羊脂玉酒杯,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还是凡俗的宝贝实在。”他咂咂嘴,从桌角拎过一只描金酒壶,往玉杯里斟了半盏琥珀色的醇液。酒水入杯时泛起细密的泡沫,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显然是上好的贡酒。

老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拿起那支金如意,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缠枝纹,又掂了掂分量,嘴角咧开个贪婪的笑:“想当年在宗门里,为了块下品灵石都要争破头,哪曾想过有这般日子?”

他随手将如意丢回桌上,又抓起那颗南海珍珠,对着月光端详:“筑基?嘿,老道我资质也就这样了,与其在山里苦修那几十年,不如来这凡尘世俗,美酒佳肴、金银珠宝管够,岂不快活?”

“人生在世,图的不就是个舒坦么……”他喃喃自语,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自得,“那些修仙者争来斗去,最后还不是化作一抔黄土?哪有我这般逍遥。”

墙角蒲团上,宁不凡双目微阖,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神识扫过老道体内那驳杂的灵力——修为卡在炼气九层多年,经脉淤塞,确实再无筑基可能。看来这人是彻底放弃了修仙,转投世俗权贵门下,靠着这点微末法术混吃混喝。

只是,与魔修同流合污,这荣华富贵,怕是享不了多久了。

宁不凡指尖微动,解除敛气悄然现身。

白发老道正拿着那把嵌满鸽血红宝石的纯金小镜,对着镜面眯眼端详,忽然瞥见镜中映出一道陌生身影——一个身着玄色黑袍的年轻人正端坐于自己身后蒲团上,面色冷峻如冰,目光直直落在他背上,带着不容错辨的威压。

“!”

老道浑身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那无形的神识威压如泰山压顶,瞬间让他炼气十层的修为动弹不得,冷汗“唰”地浸湿了后背的道袍。

“哐当”一声,纯金小镜脱手落地,在青砖上滚出老远。他连滚带爬地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拱手作揖,声音抖得像筛糠:“老、老朽有眼无珠!不知前辈驾临,冲撞了尊驾,还望前辈大人有大量,饶过老朽这一回!”

宁不凡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们在馨王府做的勾当,七派联盟早已了如指掌。你到了此刻,还想装傻?”

“七、七派联盟?”老道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却仍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膝行半步哭丧道,“前辈明鉴!小道只是个混吃等死的散修,哪敢跟魔道扯上关系?不过是贪图些凡尘富贵,偶尔替王爷做点小事罢了,实在不知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啊!”

“不知?”宁不凡眼神骤冷,周身灵力微微一荡,让老道如遭重锤,闷哼一声趴在地上,“你替魔修筛选凡俗子弟,助他们网罗势力,还敢说不知?”

他缓缓起身,黑袍在夜风中微动,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本座问你,你只需如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

话音未落,指尖一道灵力弹出,“嗤”地击穿了桌上那只羊脂玉杯。玉杯应声碎裂,酒水溅了老道满脸。

“是、是!老朽一定如实回答!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老道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咚”作响,哪里还有半分先前把玩珍宝时的悠然自得。

宁不凡眼神如炬,沉声发问:“你姓谁名谁?师承何处?方才测灵时所用的控火术,又是从何学来?”

吴三星被这威严的目光逼得缩了缩脖子,慌忙答道:“禀前辈,晚辈吴三星,实在是无门无派的散修。那控火术……不过是晚辈瞎琢磨的粗浅法门,登不得大雅之堂,平日里也就糊弄糊弄凡夫俗子,换些酒钱罢了。”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双手捧着递上前,“这是晚辈自己誊写的《火控浅习》,若是前辈不嫌弃,便请笑纳。”

宁不凡起身,指尖轻弹,一股无形之力便将册子卷到手中。他翻开册子扫了几页,眉头微挑。册中记载的虽是引气燃火的基础法门,看似粗浅,细品却藏着几分门道——寻常控火术多求火势猛烈,这册子却反其道而行,专在“幻化”二字上做文章。

只见页间图文并茂,竟能以微薄灵力将火球凝成鸾鸟、猛虎之形,火焰吞吐间栩栩如生,足以乱真;更有一手“烟影术”,燃火时浓烟滚滚遮人视线,实则火势微弱,仅能燎伤皮毛,偏能借着烟雾障眼法唬得凡人魂飞魄散。

“倒是个钻营取巧的好手。”宁不凡暗自点头,这等术法对付修士不值一提,用来糊弄凡俗权贵却绰绰有余,难怪吴三星能凭着这点本事混得风生水起。合上册子,他淡淡道:“本座虽修的是魔道,却也不屑做那巧取豪夺之事。这册子我留下,你想要什么丹药或资源,尽管开口,权当交换。”

吴三星闻言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哪有这般好事?他本以为今日难逃一死,没想到竟能得前辈赏赐!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前辈大仁大义!晚辈……晚辈卡在炼气十层已有十余年,斗胆想求一粒能助突破瓶颈的丹药,哪怕只是些辅助药材也好!”

宁不凡看了眼他鹤发长须却难掩憔悴的模样,从乾坤袋中取出两个白玉瓷瓶,放在桌上:“这瓶黄龙丹,共三粒,可温养经脉;另一瓶是筑基丹,一粒足矣。能否借此突破,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郑重,“拿到丹药后,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宁不凡指尖已掐起敛气诀,身形瞬间隐入阴影,只余下一道淡淡的法力波动——“吱呀”一声,房门自行推开,又在他离去后缓缓敞开着。

吴三星跪在地上,只听得衣袂破空之声远去,抬头时屋内已空无一人,唯有桌上的两个瓷瓶泛着莹光,大门敞着,夜风卷得烛火微微晃动。他这才刚抹了把冷汗,站起身时,后背的道袍早已被冷汗浸透,黏在身上冰凉一片。

正欲去拿瓷瓶,吴三星忽然瞥见瓶底压着一张素笺,上面字迹凌厉:“此地凶险,携丹速离,迟则生变。”

他心头猛地一震,再不敢耽搁,抓起瓷瓶揣入怀中,连桌上的珍宝都顾不上收拾,踉跄着冲出门去。夜色中,那道苍老的身影竟跑得比年轻护卫还要快几分。

吴三星全然没留意到瓷瓶底部那一点微不可察的银芒。那是宁不凡临走前,以指尖灵力凝成的一道追踪印记,细如发丝,隐在玉瓶的冰裂纹路里,若非刻意探查,便是筑基修士也难发现。

他满心以为自己得了天大的机缘,从此可以隐姓埋名,寻个清静之地冲击筑基。却不知,那玉瓶上的银芒正随着他的移动,在夜空中折射出只有宁不凡神识能捕捉到的微光——就像一根无形的线,一头系着他的性命,另一头,则攥在那位“活菩萨”手中。

宁不凡此刻已回到秦府,神识透过那道印记,清晰地“看”到吴三星慌不择路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老道迟早能钓出馨王府背后更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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