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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尊仙途 第171章 洞府赠缘

作者:凡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9 09:37:33

洞府寒玉床畔,淡灰色玄阴灵力如丝如缕,缠绕着宁不凡指尖。“嗡——”宁不凡神识骤然泛起涟漪,西南百里外,几缕急促的灵力波动穿透海雾传来。宁不凡指尖一顿,神识铺开如网:两男一女驾着破损飞舟奔逃,青袍染血,飞舟尾翼撕裂;身后二十余只鹰鸢兽追袭,领头那只翼尖缀暗红纹路,灵压达三阶,风刃劈得飞舟护罩裂痕遍布。

“莫非是那小杏杏来了?”宁不凡眸色微沉。他早年在小岛外围设置了隐匿踪迹的法阵,没料想这三人慌不择路,竟直直闯入进来。

下一刻,三人踏入阵区,海面泛起青蒙光晕,海水化作竹海幻境。三人跌入幻境,鹰鸢兽群也扎了进来,三阶鸢兽风刃劈竹,反被阵法灵力划得羽血飞溅。幻境中,三人误认同伴为妖兽,竟挥法器互攻,显然已被“迷”字诀困住。

宁不凡不再迟疑,左手捏诀拍向地面——十具青铜傀儡破土而出,左手持巨盾、右手握长刀,足以应对四阶及以下妖兽。

“去。”宁不凡传声指令,傀儡迈着整齐步伐飞入阵中,巨盾相撞成墙,将修士与鸢兽隔开。同时他弹指飞出三枚玉符,空中炸开的瞬间,灵虫密室的禁制开启,金银灰三色噬金虫如乌云涌出,翅翼“嗡嗡”声压过鸢兽尖啸。虫群分作数队,专攻鸢兽翼膜与关节,镰齿咬碎鳞甲的脆响不绝于耳。

阵中局势陡变。傀儡长刀劈向二阶鸢兽,几只躲闪不及,当场被斩落地;噬金虫覆盖住一只鸢兽,数息便啃得它羽翼残缺,哀鸣坠地。三人清醒后,连忙靠在一起喘息,眼中满是惊骇。

“唳——”三阶鸢兽见手下死伤,怒扑最前的傀儡,翼爪撕开傀儡肩甲,灵火蔓延。宁不凡神识一动,傀儡阵形骤变,五具持盾傀儡上前封堵,五具长刀傀儡绕后偷袭,同时噬金虫群调转方向,涌上前啃噬鸢兽翼根。三阶鸢兽被缠得难以脱身,尖啸喷毒雾,却被虫群尽数吞噬——虫群本就水火不侵,毒雾反成灵食。趁它滞涩,傀儡长刀齐斩,刀刃穿透其胸腹,三阶鸢兽轰然坠地,很快被虫群啃成骨架。剩余二阶鸢兽四散,也被傀儡一一斩杀。

宁不凡收了傀儡与虫群,散去阵法幻境。海雾中,一道平淡的传声响起:“既已脱困,自行离去。”

那名面容刚毅的筑基修士最先躬身,声音带着敬畏:“晚辈青灵门公孙风,身旁是师侄公孙默与公孙杏。我等为寻灵药出海,遭鸢兽追杀,误闯前辈阵法,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一旁的少女公孙杏连忙跟上,炼气七层的灵力带着颤抖:“晚辈公孙杏,谢前辈救命之恩。”

传声再次响起,无波无澜:“无事便尽早离开,莫再靠近此岛。”

如雷贯耳的传声入耳刹那,公孙杏心尖猛地一揪——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若错过,父亲便再无生机。指尖先于思绪发颤,攥着衣角的手将布料拧出褶皱,炼气七层的灵力不受控地外泄,连鬓边碎发都微微飘动,显露出内心的慌乱。

可她没敢犹豫太久,深吸一口气的瞬间,膝盖已重重砸在海沙上,动作快得让身旁的公孙风都来不及阻拦。抬头望向雾中时,原本含着怯意的眼神骤然变了,慌乱被压进眼底深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亮。

公孙杏却语速急切:“前辈留步!家父公孙云本是筑基修士,为给晚辈洗髓,强行修炼,导致真元逆转、经脉错乱,如今瘫痪在床,修为大损。我随师叔师兄出海寻灵草救治,却遇鸢兽……求前辈赐药,晚辈愿为奴为婢,哪怕做双修炉鼎,也绝无二话!”

提及“双修炉鼎”时,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耳尖瞬间泛红,指尖下意识蜷缩起来,显然清楚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但目光扫过储物袋里父亲的脉案玉简,那点羞怯又立刻被决绝压过,最后一句“绝无二话”说得掷地有声,甚至微微抬高了音量,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怕雾中的前辈听不清这份决心。

公孙风与公孙默脸色微变,却未劝阻——他们深知公孙云对青灵门的重要性,更清楚眼前修士的能为,或许是唯一的希望。

沉默片刻,传声响起:“你愿立心魔誓,信守炉鼎之约?”

公孙杏毫不犹豫:“晚辈愿立!若违此誓,心魔噬体,不得好死!”

说完后,她紧紧抿着唇,腰背却挺得笔直,哪怕跪在地上,也没露出半分乞求的卑微,只静静等着回应,眼底亮得惊人——那是把所有希望都押在此刻的孤注一掷,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错过前辈的任何一点回应。

话音落,一枚玉瓶从雾中飞出,稳稳落在公孙杏面前。“此乃三枚通脉丹,每日一枚,半月可续接经脉。”传声顿了顿,“你随我入洞府,尔等即刻离岛,莫要在此逗留,此岛也莫外传。”

公孙杏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炼气七层的灵力都因心绪激荡泛起微颤,却没让半分犹豫露在脸上。她抬眼望向雾中传声的方向,原本带着怯懦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眼底翻涌的不是对未知的惧,而是斩断退路的决——方才跪地时的颤抖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仿佛只要能换父亲痊愈,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能一步踏进去。

递出玉瓶给公孙风时,她指尖虽轻颤了一下,却没回头看师叔与师兄的神色,只声音清亮得不含半分哽咽:“师叔,丹药您收好,父亲就拜托您了。”说罢便转过身,脊背挺得笔直,朝着白雾深处走去,连最后一眼回望都没有——仿佛这一转身,便将过往的牵挂与怯懦尽数留在身后,只带着“救父”与“履约”的念头,毅然踏入那片未知的迷雾中。

公孙默也红了眼眶,却不敢多言。两人望着公孙杏身影被白色迷雾包裹,渐渐消失,才驾起法器,匆匆飞身离去。雾中岛再次被海雾笼罩,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白雾散尽时,公孙杏眼前骤然铺开一片与岛外截然不同的景象——洞府入口是整块墨玉雕琢的拱门,门侧两具青钢傀儡手持长戟而立,傀儡面无表情,眼窝中泛着淡蓝灵光,目光扫过她时,虽无杀意,却让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袖,脚步也顿了顿。

顺着玉石通道往里走,两侧石壁嵌着夜明珠,光线柔和地洒在通道旁的灵植区。成片的“凝露草”叶片上滚动着晶莹露珠,“紫纹兰”舒展着带金边的花瓣,连她只在典籍中见过的“洗髓花”都在此处扎根,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让她炼气七层的经脉都微微发胀。正当她忍不住驻足打量时,脚边突然传来“哒哒”的轻响。

低头一看,一只通体雪白的玉兔正歪着脑袋看她,红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身后还跟着个巴掌大的黑毛小兽——那小兽模样奇特,无眼无鼻,却透着股灵动,正是啼魂。两者围着她的裙摆转了两圈,啼魂还伸出小爪子碰了碰她的裤脚,惹得她紧绷的神经松了几分,嘴角不自觉抿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再往里走,转过一道弯,便见一方圆形灵池,池水清澈见底,底下铺着七彩玉石,几尾灵鱼在水中游弋。池边的白玉石台上,一只巴掌大的白玉蜘蛛正蜷缩着打盹,丝线在石台上织成薄薄的网,沾着晨露,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蜘蛛似是察觉到动静,慢悠悠抬起头,复眼扫过她,又懒洋洋地缩了回去,没半分敌意。

公孙杏一路走下来,原本悬着的心渐渐落定——她本以为前辈的洞府会如传闻中高人那般冰冷肃杀,却没料到处处透着生机,灵植、灵兽、傀儡各司其位,既规整又透着几分烟火气。可这份安心很快又被一丝紧张取代,她想起自己“炉鼎”的承诺,想起未知的将来,指尖又悄悄攥紧,脚步也放得更轻,眼神中多了几分谨慎与期待,不知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安排。

公孙杏走到石桌前,目光先落在最上层的《缠玉诀》上——淡青色封皮绣着细巧的缠枝纹,书名是用银线绣成,透着几分雅致。她指尖轻轻拂过封皮,才小心将书拿起,缓缓翻开第一页。目光落在“炼气七层引气入脉”的注解上,她不自觉放慢翻页的速度,逐行看着功法里的吐纳法门,连指尖都悄悄跟着心法口诀的节奏,轻轻动了动。

公孙杏正逐行琢磨《缠玉诀》里的吐纳要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平淡的男声,惊得她手一抖,连忙将功法手册合上摆回原位,指尖还下意识捋了捋书页边角,生怕放乱了顺序。她垂着头不敢抬眼,方才转身时匆匆一瞥的画面却在脑海里炸开——原以为能操控傀儡、虫群,又设下复杂阵法的前辈,该是白发长须、气势威严的老者,可那人看着竟不到三十,面容清俊得过分,眉宇间没有半分高人的疏离,反而透着股沉静的温和,与她想象中“深不可测的隐者”模样大相径庭。

这反差让她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尖都红得发烫,心跳“咚咚”地撞着胸口,慌乱得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只能紧紧攥着衣角,指尖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细若蚊蚋的回应:“前、前辈……”

公孙杏垂着头,方才那惊鸿一瞥的清俊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心头却猛地一跳——这便是自己要履约侍奉的前辈?原以为会是气场迫人的长者,没成想竟这般年轻,连眉宇间的沉静都透着几分温和,与“炉鼎”二字带来的晦涩想象截然不同。这念头刚冒出来,她脸颊又烧得更烫,指尖攥着衣角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连心跳都乱了节奏,慌乱中只敢盯着地面的玉石纹路,不敢再胡思乱想。

宁不凡看着公孙杏垂首攥衣、耳尖泛红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促狭——这姑娘拘谨得像株怕风的青禾,倒让他起了逗弄的念头。他刻意放缓语气,声音里带了点似真似假的轻挑:“你真若准备好了,今晚如何?”

这话一出,公孙杏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头垂得更低,连脖颈都染了层薄红,手指把衣角攥得皱成一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在耳边炸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宁不凡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再逗她,上前自然地将人揽入怀中。公孙杏身体一僵,却没敢挣扎,只觉得前辈身上的气息清清淡淡,带着灵植的温润,倒让她紧张的情绪松了几分。“别慌,”宁不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先说说你在青灵门修的是什么功法,日常都练些什么?”

公孙杏定了定神,才小声说起自己修的《青灵基础诀》,平日里除了打坐炼气,还要帮师门打理药田、整理典籍。宁不凡听得仔细,偶尔插几句话,从炼气七层如何稳扎灵力根基,到筑基前需避开的岔路,把自己当年从炼气到筑基的心得体会一一讲来——哪些地方容易走火入魔,哪种吐纳方式能更快吸收灵气,甚至连如何在低阶功法里找到适配自身灵根的细节,都解释得明明白白。

公孙杏越听越专注,原本的羞怯渐渐褪去,时不时抬头问几句,眼里满是求知的光亮。聊到兴起时,宁不凡顺势问道:“你随师叔出海寻药,可知这附近有哪些坊市?寻常修士交易都去何处?”公孙杏想了想,便把自己所知的“黑石坊市”说了出来,还细致地讲了坊市的大致方位,以及进出时需要注意的规矩。

两人一聊便到了深夜,公孙杏渐渐睁不开眼,头轻轻靠在宁不凡肩头,呼吸也变得平缓。宁不凡见她睡熟,便打横将人抱起,轻轻放在里间的玉床上,替她盖好薄被。随后他转身走到外间石桌前,从储物袋里倒出一堆宝物——黄枫谷低阶弟子修炼的《基础吐纳诀》《凝气诀》整齐叠在一旁,玉瓶里装着适合炼气、突破筑基期服用的聚气丹、固元丹及筑基丹,还有几柄品相不错的低阶法器,连一面能抵御筑基初期攻击的盾牌都放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又取出一枚留音符,注入灵力后放在宝物中央,随后抬手布下一道简易禁制护住石桌。接着他走到洞府各处,将中高阶灵植用玉盒存放后与法宝、玉简一起收入储物袋,又将啼魂、白玉蜘蛛、噬金虫等灵宠尽数收入灵兽袋。

一切收拾妥当后,宁不凡来到洞府外最后看了眼洞府,在其岛外重新布设了两道隐蔽法阵,确保无人能轻易闯入后,便化作一道遁光,朝着公孙杏所说的黑石坊市方向飞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公孙杏在玉床上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没看到宁不凡的身影。她起身走出里间,才发现洞府里空荡荡的——原本灵气浓郁的中高阶灵植不见了,灵池边的白玉蜘蛛、常绕脚边的啼魂和玉兔也没了踪迹,连角落里的青铜傀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心头一慌,快步走到外间,却见石桌上的那堆功法、丹药、法器映入眼帘,最上面悬浮的留音符泛着微光。公孙杏拿起留音符,注入灵力后,宁不凡平淡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孝行可嘉,洞府余宝相赠,日后不要轻易示人以免招来杀身大祸,望莫要心急离去,待突破筑基稳固后再考虑去留,好自为之。”

声音消散的瞬间,公孙杏彻底怔住了,手里的留音符险些滑落。她看着桌上堆得满满的宝物,脑子里一片茫然——她从没想过,这位要自己履约做炉鼎的前辈,会如此慷慨地将洞府中的东西都留给自己。可这份惊喜很快被失落取代,前辈就这么不告而别了?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她指尖轻轻拂过那本《缠玉诀》,昨夜前辈温声讲解功法的模样、揽着自己时的气息,一一在脑海里浮现。不知何时,心里竟生出一丝异样的情愫,有对前辈离去的失落,有对未知将来的迷茫,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心动。她站在空荡荡的洞府里,望着窗外的白雾,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连指尖都泛起了凉意。她想起自己曾为父亲的病急得彻夜难眠,想起出海寻药时的九死一生,再看看眼前这些能助她突破筑基的功法与丹药,鼻尖忽然一酸,先前对“炉鼎”的惶恐、对未知的忐忑,竟悄悄被一种复杂的情愫取代——有感激,有失落,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对那位清俊前辈的惦念。

公孙杏攥着留音符站在原地,指尖的凉意顺着脉络蔓延到心口。方才那点因前辈离去而生的失落,此刻竟像浸了灵池的水,慢慢涨成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惘然——她原以为“炉鼎”之约是束缚,是不得已的交换,却没料到前辈不仅没半分逼迫,还留下满桌宝物与修行指引,连离开都替她考虑周全,让她在这空荡荡的洞府里,反倒生出几分“被珍视”的错觉。

晃了晃脑袋,公孙杏强迫自己收回心绪。她抬手将留音符仔细收好,又把桌上的功法、丹药分门别类装进储物袋,连那面低阶盾牌都擦拭干净,郑重系在腰间。前辈既说“待突破筑基再自行离去”,又叮嘱“莫要轻易示人”,她便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走到洞府深处的灵植区,看着剩下的低阶灵草,公孙杏深吸一口气——这里灵气浓郁,又有现成的灵草辅助,正是修行的好地方。她看着《缠玉诀》,坐在昨夜宁不凡坐过的石凳上,按照书中记载的吐纳法门运转灵力。指尖泛起淡青色的灵光时,她悄悄在心里定下打算:先以聚气丹稳固炼气七层的修为,再借岛上灵气打磨经脉,待炼气期圆满,便尝试冲击筑基——等她成了筑基修士,不仅能返回宗门,或许……待筑基后回报其恩情。

窗外的白雾缓缓流动,洞府里只剩下灵力运转的细微声响。公孙杏垂眸看着书页上的字迹,嘴角不自觉抿出一点浅淡的弧度,先前的茫然渐渐散去,眼底多了几分坚定——这洞府,这机缘,她定要好好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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