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尊仙途 第143章 齐聚虚天

宁不凡望着虚天殿外流转着符文的金色护罩，深吸一口气后，操控遁光缓缓靠近。指尖刚触到护罩的瞬间，灵光骤然闪烁，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包裹，下一秒眼前光影变幻，周遭的云海与殿宇轮廓瞬间消失，只剩一片白茫茫的虚空。

他心中一凛，尝试破开虚空，却发现灵力刚离体便被无形之力消融——显然这是虚天殿的隔绝禁制，正如传闻中那般，凡靠近者皆会被单独传送，断绝同伴相护的可能。无奈之下，宁不凡只能收敛心神，循着虚空深处隐约传来的灵光指引，缓步向前。

虚空之中并无参照物，不知行了多久，前方终于浮现出一道古朴的石门。石门上刻着“虚天殿”四字，推开门的刹那，刺眼的金光扑面而来，待视线适应后，他才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宽阔的白玉通道中。通道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将前路照得亮如白昼，而通道尽头，隐约能看到一片开阔的平台。

随着脚步不断向前，通道内渐渐传来其他修士的交谈声。宁不凡加快脚步，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时，终于见到了其他身影——数十名修士正分散在平台边缘，或打坐调息，或低声交谈，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不弱的灵力波动。

他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暗惊：这些修士中，最低修为竟是结丹初期！有身着青衣的剑修负剑而立，周身剑气隐现；有穿黑袍的魔修闭目打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还有几位道袍修士围在一起，手中捏着罗盘，似在推演前路凶险。显然，能突破虚天殿外层禁制、抵达此处的，无一不是乱星海修士中的佼佼者。

宁不凡甫一踏入外殿平台，便察觉左侧传来审视目光——那留着山羊胡的修士周身灵力如赤焰暗涌，赫然是结丹后期的赤火老怪。对方打量片刻后移开视线，显然在虚天殿这种险地，没人愿轻易招惹陌生人。

他收回目光时，左侧石壁下一抹熟悉身影映入眼帘。萧诧正斜倚在青苔斑驳的石墙上，见他进来，指尖轻弹传音入密：小子来得巧，极阴那老东西还没到。

宁不凡不动声色御空落于二十丈外的角落，盘膝调息时将神识外放至极限。平台中央立柱旁那几人气息隐晦如深潭，分明是元婴修士；不远处低头拭剑的温婉女修，竟让他联想到温天仁的狠辣模样——这该是那疯魔剑修的道侣汪氏？

还装聋作哑？萧诧的传音带着不耐，我师徒二人的恩怨，你掺和进来保准有大机缘。

他等的正是这句话。神识扫过平台确认无人注意，才压低声音：前辈说笑了，晚辈这点微末道行，如何敢卷入元婴修士的纷争？

话音未落，通道口骤然灵力鼓荡。黑袍翻飞间，极阴老祖阴鸷面容浮现，身后佝偻的乌丑扛着九鬼重水幡，周身死气与殿内灵气相冲，激得石壁上古纹微微发亮。

平台瞬间陷入死寂。极阴目光如毒蛇扫过全场，落在宁不凡身上时，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笑意。宁不凡心头剧震——当年蝎岛缠绕炼傀的蛛丝，终究还是被这老怪记在了账上！

小子，你要倒霉了咯。萧诧的传音带着幸灾乐祸。

宁不凡眼底寒光一闪：不劳前辈费心。晚辈若是走不了，不介意把前辈与极阴的百年恩怨当众抖搂出来。

你竟敢威胁本座！萧诧气息骤然紊乱，信不信我现在就......

前辈且息怒。宁不凡语气陡然转软，只是想到心爱之人的傀儡肉身被前辈夺舍，心中悲愤难平。若是一时失言......

话音未落，萧诧那边传来压抑的闷哼。片刻后，传音里多了几分诱哄：小子，你可想进阶元婴？

难道前辈有捷径可循？宁不凡故作疑惑。

本座知道一种灵药，能让结丹修士凝结元婴的几率倍增，名为......

可是九曲灵参？宁不凡适时打断。

哟，小子知道的不少。萧诧声音透着意外，此物就在虚天殿内。

前辈是想让晚辈帮忙夺取？宁不凡步步紧逼，怕不是想借刀杀人对付极阴？

不错。萧诧干脆承认，若能把极阴留在这虚天殿，对你我都是好事。实话告诉你，本座此次来只为虚天鼎，势在必得。只要你助本座拿到那物，本座就帮你取九曲灵参，事后再把灵参丹方给你——按方炼制服用，保你结婴几率大增。

高台之上，极阴身旁的青易居士最先开口，白须轻颤，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天悟子道友，木藤子道友，别来无恙？”天悟子还未应声，木藤子便摇着蒲扇嗤笑：“青易老头，跟着极阴这小儿，倒是委屈你这‘仙气飘飘’的名头了。”极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寒光一闪：“木藤子，多年不见，你这嘴碎的毛病倒是没改。”

“怎么？想动手？”木藤子蒲扇一收，周身灵力骤然紧绷，“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几年除了养出乌丑这等废物，修为长进了多少！”天悟子虽未言语，却也往前半步，显然与木藤子站在一边。原本只是寻常招呼，竟瞬间剑拔弩张，连青易居士都微微蹙眉，周身仙气般的灵力隐隐涌动，看架势随时要动手切磋。平台上的修士纷纷后退，生怕被元婴争斗波及，宁不凡也悄悄往墙边挪了挪，将聚魂钵护得更紧。

就在此时，通道中突然闪过一道金光，一人御空而来！他身着锦色长袍，面容俊朗，数十道金色小剑如星点般环绕周身，剑鸣声隐约可闻，正是万天明。他这副正牌魁首的气派一登场，平台上的喧闹瞬间弱了几分，连天悟子与木藤子都暂时收了气势，看向来人。

一直静坐擦剑的温夫人见此情形，将手中宝剑轻轻一收，抬眸看向万天明，声音清亮：“万道友，多年未见，没想到你也来了。”

万天明微微颔首，刚要回话，通道外却传来一阵爽朗大笑，震得石壁都微微发麻：“哈哈哈！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老夫！”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壮汉大步走入，他周身散发着狂放气息，正是蛮胡子。

蛮胡子刚站稳，便扫了眼高台的极阴与青易居士，又瞥了眼万天明，咧嘴笑道：“看来老夫来得不算晚，这虚天殿的热闹，可不能错过了！”

宁不凡悄悄与萧诧交换了个眼神——短短片刻，天悟子、木藤子、万天明、蛮胡子四位元婴修士齐聚，再加上极阴与青易居士，这虚天殿的试炼还未开始，局势就已错综复杂。他二人默契地保持沉默，只做壁上观，毕竟此刻多言一句，都可能引火烧身。

蛮胡子攥着一双铁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大步朝着万天明走去，粗声粗气的嗓音震得人耳膜发颤：“万门主，你那‘天罗真功’天天被人吹得天花乱坠，今日老夫倒要瞧瞧，是你的真功厉害，还是我这‘托天魔功’更强！”

万天明面色不变，锦袍下的灵力却已悄然涌动，淡淡开口：“久仰蛮兄的‘托天诀’，既然号称乱星海第一防御魔功，我万法门自然要好好领教一二！”

话音未落，两人周身同时爆发出元婴中期的浑厚气势——蛮胡子周身魔焰翻腾，如黑色浪潮般席卷开来，双拳微微抬起，拳面萦绕着暗沉的灵光，连空气都似被压迫得凝滞；万天明则周身金光乍现，数十道金色小剑嗡嗡作响，剑身上的符文亮起，与魔焰遥遥相对。平台上的结丹修士纷纷后退数步，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被这两股强大气势波及。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眼看要动手之际，“咚——咚——咚——”悠扬却厚重的钟声突然在殿内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平台中心的数根石柱开始缓缓上升，石柱表面刻着的古老符文渐渐亮起，显然是虚天殿的试炼即将开启。

宁不凡暗自松了口气，在心底嘀咕：“还好我没像二愣子一样坐于那石柱之上，那经典‘让柱’一幕，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徒增关注。”

可还没等他多想，一声骇人心魄的“此柱本人占了，滚！”突然炸响。宁不凡抬头看去，只见最先升至最高处的石柱上，蛮胡子正对着一名原本就在此柱打坐的结丹散修怒目而视，那双铁拳微微握紧，威慑力十足。那散修被吼声震得浑身一颤，赶紧拱手躬身，连滚带爬地飞离石柱。紧接着，极阴带着乌丑与青易居士，周身遁光一闪，稳稳落在了这根最高的石柱上，与蛮胡子并肩而立——显然是暂时结成了同盟。

另一侧，第二高的石柱也已停稳，上面一结丹散修见有人朝此柱飞来，自己主动先一步飞走完成让柱。万天明率先飞身而上，天悟子手持拂尘、木藤子摇着蒲扇紧随其后，三人稳稳站定在石柱上。万天明周身的金色小剑在石柱周围盘旋，天悟子拂尘轻挥洒下一层淡青色灵光，木藤子则将蒲扇往腰间一插，三人气息隐隐相连，形成一道稳固的同盟阵线。其余修士也纷纷各寻石柱落脚，温夫人独自立于一根稍矮的石柱上，转瞬之间，平台中央的两根最高石柱便成了元婴修士划分阵营的标志，而普通结丹散修，都只在石柱下方的平台边缘观望，等待试炼真正开始。

平台中心处，一座刻满繁复纹路的祭台缓缓升起，待升至与最高石柱齐平时稳稳立定，祭台表面的符文随着升起渐渐亮起，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就在此时，三道金光自通道出口疾射而入，直扑祭台。灵光散去，现出两男一女三道身影——两名男子身着星宫高阶修士的银白法袍，金色面具遮去大半面容，周身气息沉凝如渊；那女子则一袭紫裙，身姿窈窕，正是紫灵。

宁不凡目光微凝，一缕微弱神识下意识探出，刚触及紫灵周身，便见她秀眉轻蹙，循着神识来源望来。四目相对刹那，紫灵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粉唇微张似要言语，却见宁不凡不动声色地轻轻摇头，她当即会意，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只微微颔首，便转回头与两名星宫修士低声交谈。

这一幕尽落身旁萧诧眼中，他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笑意，故意以尖细女声传音宁不凡：“哟，小子艳福不浅呐！既有先前洞穴里的道侣，竟还与星宫这美人有牵扯，本座倒要向你学学～”

宁不凡转头瞥他一眼，眼神里的嫌弃与鄙夷毫不掩饰——萧诧这男身女态的模样本就令人不适，此刻这般调侃，更让他心头生厌。他未作回应，径直转回头，目光重落祭台与石柱之上，懒得理会萧诧的聒噪。

紫灵转过身，双手轻叠于身前，身姿如修竹般挺拔，静立祭台边缘。方才与宁不凡对视的那丝波动已悄然敛去，只余沉静模样，仿佛方才的目光交汇不过偶然。

她身侧的星宫执法长老始终目不斜视，金色面具下眼神锐利如刀，直视下方众修士。纵然察觉紫灵方才目光偏移，也未动分毫——此次虚天殿之行由星宫大长老金奎亲派，他身负监督统筹之责，半点不敢懈怠，虽将所有细节纳入考量，却也不轻易干涉金奎特许的安排。

片刻后，紫灵耳中传来金奎的传音，语气平和却带着指令：“紫丫头，传送门开启前，先到台下等候，时机一到，随众修士一同进入便可。”

紫灵心中微动——她本就记挂宁不凡安危，金奎这番安排正合心意。当即垂眸颔首，向祭台中央的星宫修士微微拱手躬身行礼。礼毕，周身泛起淡紫灵光，自祭台飞身而下，未直接走向宁不凡，而是选了处离他不远却相对僻静的角落落下，静静等候。

目光掠过宁不凡时，她只飞快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迅速收回视线——既不愿让星宫长老察觉异常，也不想给宁不凡招来不必要的关注。宁不凡看在眼里，心中了然：紫灵虽为星宫之人，却始终记挂着同行之约，这份心意让他紧绷的神经稍松。

紫灵在角落站定，指尖悄然捻出敛声诀，确保传音不泄，才将一道轻柔魂音送向宁不凡：“韩兄，你竟真的来了！那日分别后，我往你洞府发去传音未得回应，听闻你与金青一同寻宝，总担心你遇险……你一切安好？还有巧姐姐，她如今……”话至末尾，声音满是小心翼翼的探询。

宁不凡心中微暖，却也掠过一丝怅然，传音语气轻缓了几分：“我无事，只是巧儿……她与其他几位道友不幸陨落，如今仅剩神魂被我留存。”他未多提养魂木之事——此事太过隐秘，在这虚天殿中，少提一分便多一分稳妥。

“竟……竟会这样？”紫灵的传音瞬间染上真切的惊痛，指尖不自觉攥紧裙摆，“韩兄，莫要太过难过，能护住她的神魂已是万幸，往后总能寻到安置之法……”她稍作停顿，轻声续道，“还记得先前在天星城，我们私下约好，若有机会便一同来虚天殿吗？此次我来只为采摘几种灵草，可这殿内凶险，我对禁制阵法又不精通，第一重试炼怕是难以应对。正愁无同行之人，韩兄既来了，能否……能否多帮衬我些？”

这番话，既有对巧姐姐的惋惜，又自然提及昔日私约，将求助说得恳切而不刻意。她刻意不提星宫安排，只以“私约”为引，既拉近距离，又悄悄传递心意——如今巧姐姐不在，她想让这份藏在心底的情愫，在并肩同行中慢慢深化。

宁不凡听出她话里的依赖与昔日约定的分量，当即传音回应：“紫灵放心，既然先前允诺过，第一重试炼我自会帮扶你，只是你自身需多加小心。”

两人隔数丈距离，虽未对视，这几句传音却似将彼此距离拉得极近。紫灵心中微甜，悄悄松开攥紧的裙摆——她知道，这虚天殿之行，或许会成为她与宁不凡感情的新开始。一旁的萧诧将两人“各立角落却气息相缠”的模样看在眼里，嘴角勾起看戏的笑，却没敢多言——星宫之人惹不得，这两人之间的“小九九”，还是多看少言为妙。

全场寂静中，金奎身旁那名戴金色面具的星宫执法长老率先上前，向金奎拱手躬身行礼，随即转身面向下方众修士，朗声道：“此次虚天殿之行，因星宫两位圣主闭关，特由金奎大长老与在下代表星宫前来监督，统筹诸事。”

话音刚落，金奎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传遍殿内每个角落：“入殿规矩，与往年无异，无需多言。”

执法长老立刻接话，语气陡然严肃：“外殿三关，严禁任何私斗！凡恃强凌弱、杀人夺宝之辈，诸位修士均可先杀后报，无需顾忌。若有侥幸逃脱者，离开虚天殿后，星宫必将其列为全乱星海通缉目标，永不姑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补充道：“至于内殿，星宫概不干涉，亦不介入任何纷争。诸位若自觉修为不足、无把握应对后续凶险，还请即刻止步于外殿，莫要强求。”

萧诧听到“星宫通缉”时，眼神几不可察地动了动，随即瞥向不远处的宁不凡——见他虽未转头，气息却与紫灵隐隐相连，显然仍在暗中传音，当即以只有两人能闻的声音提醒：“小子，多劝你一句，小心星宫。每次虚天殿开启，正魔两道总有人死得莫名其妙，多半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别到时候栽了跟头，再怪我没提前预警。”

宁不凡未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他早知晓星宫行事未必光明，萧诧的提醒虽带挑拨意味，却也并非无的放矢。

就在此时，“咚——咚——咚——”厚重的钟声在殿内再次响起，比先前更为急促。平台中心的祭台突然亮起刺眼金光，石柱上的符文剧烈闪烁，显然外殿试炼即将开启。

祭台中央的金色光幕愈发璀璨，光幕中隐约可见扭曲的空间纹路，阵阵古朴的灵力波动从中溢出。萧诧见宁不凡望着光幕出神，双手抱胸靠在石壁上，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提点：“此乃虚天殿外殿的传送入口，内里分三重空间，传送落点全看运气。本座先行一步，你若连第一重关卡都闯不过，那九曲灵参之事，便不必再提了。”

话音落，他周身泛起一道灰光，身影一晃跃向祭台，脚尖刚触光幕边缘，便被一股吸力卷入，瞬间消失。

紫灵望着不断扩大的光幕，指尖微微蜷缩——她知晓此地不可唤宁不凡真名，更清楚传送机制的凶险，一旦脱手便会被随机传至鬼渊不同角落，情急之下还是传音与他：“宁兄！”传音里藏不住担忧，连呼吸都跟着紧了几分。

宁不凡回头看她，目光沉了沉，传音安抚：“莫慌，星宫既设外殿禁私斗，传送本身应无凶险，但需攥紧彼此，不可分开。我们等元婴修士与结丹后期之人先进，再紧随其后，免得卷入他们的纷争。”

话音刚落，高台之上的元婴修士便动了——蛮胡子率先纵身跃起，一双铁拳护在身前，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入光幕；万天明与天悟子、木藤子紧随其后，金色小剑与拂尘、蒲扇交织出三道灵光，齐齐没入光幕；温夫人也化作一道倩影，手中宝剑轻颤着飞入。

待元婴修士与结丹后期修士陆续进入，宁不凡正欲开口，眼角余光却瞥见极阴从光幕边缘转过身来——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眼神像毒蛇般斜斜扫过宁不凡，那目光里的阴鸷让人心头发寒。随即，极阴抬手一抓，将满脸凶相、死死盯着宁不凡的乌丑裹挟在身边，两人化作两道黑影，瞬间钻入传送光幕。

“走吧，紫灵！”宁不凡不再犹豫，脚下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跃至她身前。不等她反应，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指腹微微用力，刻意将两人手指扣得更紧——掌心传来的温度沉稳而有力，瞬间驱散了紫灵心中的不安。

周围修士见状，有人面露诧异，有人眼中闪过艳羡，却无一人敢出声阻拦。紫灵脸颊瞬间染上绯红，耳根烫得发疼，呼吸也变得急促，却下意识地收紧手指，牢牢回握宁不凡的手掌，不敢有半分松懈，任由他带着自己飞向金色光幕。

指尖触到光幕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吸力包裹住两人，宁不凡手臂微收，将紫灵往自己身边带得更紧，确保肢体没有半分分离。两人的身影在璀璨的金光中渐渐模糊，最终一同消失在光幕里，只留下身后众修士各异的目光，消散在殿内的灵力波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