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尊仙途 第15章 夜了尘缘

陈巧倩不知何时竟从石阶上爬了过来，裙摆沾着草屑与泥土，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得像蒙了层水雾，原本端庄的仪态荡然无存，只剩一副受惊却又渴求庇护的幼鹿模样。没等宁不凡反应过来，她突然踮起脚尖，带着一身甜腻的药香——那是之前被陆鸣远掺入合欢散的丹药气息，猛地朝他吻了上来。

柔软的唇瓣带着滚烫的温度，毫无预兆地撞在宁不凡的唇上。

宁不凡整个人瞬间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他能清晰感觉到陈巧倩身体的颤抖，还有那从唇齿间传来的、混合着合欢散药效与绝境中绝望的气息，甜腻中带着一丝慌乱。

“唔……”陈巧倩的吻生涩又急切，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用力，唇瓣笨拙地蹭着他的，体内邪火的灼烧让她格外渴求触碰，双手甚至主动环上宁不凡的脖颈，将柔软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连带着胸前的柔软都抵在了他的胸口。

滚烫的躯体撞进怀里，宁不凡只觉一股热流从尾椎骨直冲头顶，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清雅的兰花香，唇上是温软的触感，还有那隔着薄薄中衣传来的、起伏的曲线，每一处都在拉扯着他的理智。

“该死……”他喉咙发紧，平日里的冷静荡然无存，理智在瞬间崩塌了一角。尤其是陈巧倩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那团柔软在胸口轻轻碾过，宁不凡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指尖擦过她因挣扎而敞开的领口，精准地落在了那高耸的酥胸上。

入手饱满而有弹性，隔着被汗水浸透的中衣，仍能清晰感觉到那惊人的柔软与灼热的温度，连指尖都仿佛被烫得发麻。

“唔……”陈巧倩的吻顿了顿，喉咙里溢出一声更娇媚的轻吟，像小猫般细软，身体贴得更紧了，甚至微微仰起脖颈，露出白皙的锁骨，像是在渴求更多的触碰与安抚。

这一声轻吟像冰水浇在宁不凡头上，他猛地回过神，看着自己停在不该放的手上，脸颊“腾”地涨成了猪肝色，连耳根都烧得发烫。他想起陈巧倩平日里的端庄自持，再看此刻她被药力控制的模样，心头又急又乱。

“陈……陈师姐！你清醒点！”宁不凡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推开陈巧倩，踉跄着后退几步，声音都带着几分结巴，“这是合欢散的药力在作祟，你别……别糊涂！”

陈巧倩被他一推，跌坐在草地上，裙摆散开，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眼神更加迷茫，望着宁不凡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不解，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像被抛弃的小动物般，还下意识地朝他伸出手，仿佛想再次抓住他。

宁不凡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几分莫名的慌乱。他赶紧转身在储物袋中翻找——之前整理墨居仁遗物时，见过一瓶能暂时压制迷情药力的“清神丹”，此刻正好能派上用场。

可没等他找到丹药，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陈巧倩正无意识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襟，原本就敞开的领口被扯得更大，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甚至连腰间的玉带都被她慌乱中解开了大半，裙摆也被蹭得向上卷去，露出更多肌肤。她眼神迷离地望着宁不凡，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合欢散的药力彻底爆发，正本能地想要宽衣解带，寻求更彻底的缓解。

宁不凡猛地回过神，像被烫到一般，一把推开陈巧倩，踉跄着后退几步，脸颊涨得通红，连声音都带着几分结巴：“陈……陈师姐，好软！啊，不对，冲动是魔鬼！”

陈巧倩被他一推，跌坐在草地上，合欢散的药力却在此时彻底爆发。她眼神迷离得更甚，无意识地抬手扯着上身衣裙的系带——原本系得整齐的衣襟被她胡乱扯开，内衫滑落至肩头，雪白的酥胸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肌肤泛着因药效而起的潮红，连细腻的肌肤纹理都清晰可见。她像失去理智的幼兽，撑起身体朝宁不凡扑去，双臂死死环住他的腰，滚烫的躯体直接贴了上来。

宁不凡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后退半步，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手掌竟直接托在了她的酥胸上。入手的柔软与灼热瞬间传遍指尖，他浑身一僵，连呼吸都漏了半拍。没等他抽回手，陈巧倩已经带着他一同摔倒在草地上，两人滚作一团，青草的气息与她身上的药香、体香混杂在一起，彻底缠绕住宁不凡的感官。

他压在陈巧倩身上，能清晰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躯体与起伏的曲线，鼻尖擦过她敞开的领口，连她胸口细微的起伏都能感知。陈巧倩仰头望着他，眼神更加迷茫，眼底却藏着一丝药效催生的渴求，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像小猫般软绵，又似在控诉他的僵硬与退缩，双手还在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襟，想将他拉得更近。

宁不凡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底更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慌乱。他赶紧稳住心神，想撑起身体去找储物袋里的“清神丹”，可陈巧倩的手臂却缠得更紧，甚至微微抬腰，将身体贴得更密。

就在这时，陈巧倩望着宁不凡涨红的脸，又低头瞥见自己敞开的衣襟与他撑在身侧的手，眼底先是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骇——像是短暂清醒了一瞬，随即是滔天的羞耻，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可没等她张口说什么，合欢散的药力便像潮水般卷土重来，彻底淹没了她残存的理智。她眼前一黑，身体瞬间软了下去，连环着宁不凡腰的手都无力垂落，呼吸也变得绵长而平稳，彻底晕了过去。

宁不凡僵在原地，看着身下毫无防备的陈巧倩，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悬在半空的手，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赶紧小心翼翼地挪开身体，将她滑落的内衫拉回肩头，笨拙地替她系好衣襟，才转身在储物袋里翻找丹药，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抹惊人的柔软触感。

宁不凡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刚才那一下，差点没把他的道心给撞破防。他蹲下身，看着陈巧倩苍白的脸颊，眉头皱了起来。

这姑娘要是醒了，记起今晚的事，哪怕只有零星片段，自己都得惹一身麻烦。陈巧倩是陈氏家族的弟子，身份特殊，真要是闹起来，别说黄枫谷不好交代，怕是连陈氏家族都会派人来问罪。

“看来只能用这个了。”宁不凡从储物袋里摸出个小玉瓶，里面装着三粒淡白色的药丸，正是他之前特意炼制的“忘忧丹”。

这丹药算不上什么高阶货色，主材是“迷迭草”和“忘忧花”，药效简单粗暴——能让人忘记近三个时辰的记忆，正好适合眼下的局面。他捏开陈巧倩的嘴，小心翼翼地塞了一粒进去，又灌了口清水，看着药丸顺着喉咙滑下去，才放下心来。

“千万别怪师弟，实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不凡拍了拍她的脸颊，见没什么反应，又在她人中上掐了掐，确认这忘忧丹起效够快，才起身处理另一桩麻烦。

陆鸣远的尸体还躺在枫树下，胸口的血洞正往外渗血，染红了大片草地。宁不凡踢了踢他的腿，这家伙死不瞑目，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还在怨恨自己坏了他的好事。

“死到临头还瞪？”宁不凡蹲下身，毫不客气地扯下他腰间的储物袋，“放心，你的东西我替你‘保管’，保证物尽其用。”

他晃了晃储物袋，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显然货色不少。宁不凡心里乐开了花——陆鸣远是叶师叔的亲传弟子，平日里搜刮的油水肯定不少，这下发财了。

打开储物袋一看，果然没让他失望：五十多块下品灵石，三瓶凝气散，还有几株二阶灵草，最重要的是那两枚筑基丹。想来是刚才他窃取的陈巧倩的，和叶师叔将自己那枚给了他，这也算物归原主。

“啧，家底还挺厚。”宁不凡咂咂嘴，把东西一股脑倒进自己的储物袋，又将空了的袋子随手丢在陆鸣远身上，“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就当积德行善了。”

接下来是处理尸体。

直接扔在这儿肯定不行，明天被巡山弟子发现，一查就知道是陆鸣远。宁不凡眼珠一转，从储物袋里掏出玄天雷——这玩意儿不仅能炸妖兽，处理尸体也挺方便。

他扛起陆鸣远的尸体，往密林深处走了半里地，找到一个被藤蔓遮掩的深潭。潭水漆黑，散发着淡淡的腥味，显然是妖兽饮水的地方。

先用火球术将尸体焚毁后，“扑通”一声，尸体被扔进潭里，溅起一圈涟漪。宁不凡摸出一枚玄天雷，注入灵力后，被他精准地丢向尸体。

“走你！”

他转身就跑，刚跑出三十丈远，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蓝色的雷网在潭面上炸开，水花飞溅，伴随着几声沉闷的爆裂声，潭水瞬间被染成血色。等硝烟散去，水面上只剩下几缕青烟和漂浮的碎布，连块骨头渣都没剩下——玄天雷的威力，对付一具尸体绰绰有余。

宁不凡拍了拍手，满意地点点头：“完美，这下死无对证。”

宁不凡回到原地时，陈巧倩还昏迷不醒，呼吸均匀了不少，想来是忘忧丹开始起效了。宁不凡蹲下身，打量着她——陈师姐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就算昏迷着，眉眼间也带着掩不住的娇俏，难怪陆鸣远会动歪心思。

“麻烦。”他啧了一声，重新为陈巧倩整理穿好了炼气期弟子常服。这倒不是他耍流氓，实在是陈师姐目前衣衫不整，背着走太扎眼，用道袍裹住才方便行事。

他背起陈巧倩，只觉得怀里轻飘飘的，像背了只大号玩偶。师姐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带着淡淡的药香，弄得他脖子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我说陈师姐，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宁不凡一边走一边碎碎念，“不仅救了你，还帮你清理现场，连不好的记忆都给你抹了，简直是活雷锋在世……”

他没敢走大路，专挑林间小道，脚步轻快得像只狸猫。路过一片酸枣林时，怀里的陈巧倩突然动了动，嘴里嘟囔着：“水……渴……”

“祖宗，别醒啊！”宁不凡吓得差点把人扔了，赶紧从储物袋里摸出个水囊，小心翼翼地往她嘴里倒了点水。

冰凉的清水入喉，陈巧倩又安静下来，只是眉头依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宁不凡松了口气，加快脚步——他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人放下，最好是离宗门不远不近，既能让她明天被人发现，又不会牵扯到自己。

半个时辰后，宁不凡拨开最后一道藤蔓，眼前豁然出现一个避风的山洞口。

洞口仅容两人并行，被茂密的爬山虎遮掩，若非他眼神锐利，根本发现不了这处所在。洞内干燥平整，角落里堆着些燃尽的灰烬，显然是过往修士歇脚留下的痕迹，岩壁上还嵌着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将洞内照得一目了然。

“嚯，这地方不错，比那山神庙隐蔽多了。”宁不凡咂咂嘴，背着陈巧倩钻了进去。

他在洞内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妖兽巢穴的痕迹，才将陈巧倩轻轻放在铺着干草的石台上——这干草看着还新鲜，想来是不久前有人打理过。宁不凡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件备用的灰色道袍，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遮住那月白色的中衣，只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

“就这儿吧。”他拍了拍手，打量着四周，“洞口有藤蔓挡着，里面风吹不进雨淋不着，明天你自己醒了，顺着山路飞回宗门，谁也挑不出毛病，完美。”

他又检查了一遍：道袍盖得严严实实，忘忧丹已经化开（方才喂水时特意看了眼，药丸确实化在她舌下），山洞位置隐蔽……没什么疏漏了。

宁不凡最后看了眼石台上的陈巧倩，姑娘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夜明珠的光线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他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这忘忧丹是自己按丹方瞎配的，药效会不会太猛？要是把她三岁尿床的事都忘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应该……没事吧？”他挠挠头，有点心虚。毕竟是第一次给人用这玩意儿，真要是把人家姑娘的记忆搅成一锅粥，陈巧倩醒来非提剑砍他不可。

可转念一想，就算真忘了点什么，总比记得今晚的事强。宁不凡撇撇嘴，从储物袋里摸出块下品灵石，嵌在洞口的石壁凹槽里——这是个简易的警戒阵，有人靠近就会发出微光，算是给她加了层保险。

“应该……不会吧？”他挠挠头，有点心虚。自己炼药的手艺也就那样，忘忧丹的药效把控得不算精准，真要是出了岔子……

“管他呢，反正麻烦不是我的。”宁不凡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走了走了，再待下去该出幺蛾子了。”宁不凡最后看了眼沉睡的陈巧倩，转身钻进藤蔓，像只灵活的狸猫，消失在密林深处。——他现在只想赶紧回药园，泡壶灵茶，好好捋捋今晚的事。

东方泛起鱼肚白，林间的雾气开始散去，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宁不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浑身轻松——解决了陆鸣远这个心腹大患，又处理好了陈巧倩这个麻烦，简直是神清气爽。

他摸了摸储物袋，里面沉甸甸的——陆鸣远的家底不算丰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上百块下品灵石够他买不少炼丹材料了；还有那两枚筑基丹，自己筑基的成功几率又增加了。

“收获不错。”宁不凡笑眯眯地掂了掂储物袋，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宁不凡掏出青叶法器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淡淡的残影，飞往黄枫谷。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药园的露水还凝在灵草叶尖上，宁不凡就像只偷食的夜猫，踮着脚溜回了自己那间小院。门轴“吱呀”一声轻响，他反手掩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口气——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把首尾都收干净了。

屋里没点灯，借着窗棂透进的微光，宁不凡从储物袋里往外掏东西，动作麻利得像在开盲盒。

“先数数灵石。”他摸出个钱袋，哗啦啦倒在桌上，月光石的微光下，上百多块下品灵石反射着细碎的光。宁不凡捻起一块，对着光瞅了瞅，啧啧两声：“陆鸣远这小子倒是攒了不少，够买半炉凝气丹了。”

接着是丹药瓶，三瓶凝气散，两瓶回春丹，还有个玉瓶里装着两枚圆滚滚的丹丸，正是那两枚筑基丹。他拔开塞子闻了闻，丹香醇厚，灵力波动沉稳，确实是上品货。“这下筑基的把握又大了三成，叶师叔怕是要心疼坏了。”宁不凡嘿嘿直笑。

灵草和材料也不少：四株二阶灵草，半块雷纹石（玄天雷的边角料），还有那面废掉的青蛟旗。宁不凡拎着旗面抖了抖，旗上的苍白蛟龙虚影早已散去，但蛟鳞还泛着淡淡的灵光。

最后是几件零碎法宝：裂风锯的残骸（被金蚨子母刃崩了好几个齿），一枚传讯符（已经碎了），还有个空储物袋。宁不凡翻来覆去看了看，把有用的零件拆下来，没用的随手丢进墙角的废料堆——他早习惯了这般精打细算，在修仙界混，一分一毫都不能浪费。

正清点得入神，院门外突然传来马师伯的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不凡，醒着没？”

宁不凡迅速将桌上的物品往储物袋里一收，嘴里应着：“醒着呢，师伯！”等他把桌面抹干净，马师伯已经掀帘进来了。

老头穿着件半旧的灰布道袍，头发睡得有些凌乱，手里还攥着个药篓，显然是刚从内园过来。他扫了眼屋里，目光在宁不凡略显疲惫的脸上停了停，没多问昨晚的去向，只把药篓往桌上一放：“给你的。”

宁不凡探头一看，篓里装着不少瓶瓶罐罐：三瓶“清灵丹”（解瘴气用的），两瓶“止血散”，还有一小包硫磺粉，正是之前向之礼提过的防腐心虫的玩意儿。

“师伯，这是……”

“下月初就是血色试炼了，你以为我忘了？”马师伯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下来，“你小子虽不是我亲传弟子，但在药园待了两年，也算半个徒弟。那地方凶险，这些东西带着，能多几分活命的把握。”

他拿起一瓶清灵丹，拧开盖子倒出三粒，晶莹剔透的丹丸在掌心转了转：“迷雾泽的瘴气能迷心窍，清灵丹半个时辰吃一粒，别省着；黑风谷的铁背苍狼爪子带毒，止血散里掺了‘醒神草’，敷上能防毒素蔓延；硫磺粉你知道用处。”

宁不凡心里一暖，这老头看着粗犷，心思倒细，便笑道：“多谢师伯，我前些天在坊市也淘了些，加上这些，足够用了。”

马师伯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血色试炼的简易地图，用朱砂标了几个红点：“这是我年轻时去试炼时画的，标红的地方是妖兽巢穴，你绕着走。”

宁不凡赶紧接过来，叠好塞进怀里：“记下了，师伯。”

“还有件事。”马师伯顿了顿，眼神沉了沉，“叶师叔的弟子陆鸣远，昨晚没回住处，有人说看见他往枫树林那边去了。你要是在试炼前碰到他，离远点。”老头显然也听说了陆鸣远的名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马师伯看了眼窗外，天已经亮透了，便拎起空药篓，“我去内园看看血珠果，你把外园的‘龙须草’浇了，别偷懒。”

“得嘞！”

等马师伯的脚步声远了，宁不凡才松了口气，摸出怀里的地图和丹药，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这老头看着闷葫芦似的，关键时刻倒是真靠谱——有了这些东西，血色试炼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他走到院门口，望着外园那片绿油油的龙须草，晨光洒在草叶上，露水折射出七彩的光。宁不凡伸了个懒腰，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先把药园的活计糊弄过去，抽空再去一趟万宝楼补点货，再用陆鸣远的灵石买些辅助筑基的灵草……

至于血色试炼？

宁不凡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金蚨子母刃的寒气透过布袋传来，带着几分冰凉的笑意。

玉髓芝，紫猴花，还有碑林中的机缘……等着吧，这次试炼，他可不止是来“活命”的。

他舀起一瓢灵泉水，往龙须草上浇去，水珠滚落，在晨光里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

新的一天，新的盘算，属于宁不凡的修仙路，正朝着血色弥漫的试炼场，一步步铺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