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福瑞控却不能摸福瑞 第91章 被篡改的偏好与幕后真相

银月部落的夜空繁星点点，篝火余烬在晚风中明灭不定。墨言刚结束了对一处暗影锚点的净化测试，优化后的方案效果显着，让他紧绷的心情稍缓。他靠坐在古树下，正准备闭目养神，梳理一下近期纷乱的思绪，一股熟悉的、带着星辉气息的暖流便毫无征兆地包裹了他。

又来了。墨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他熟练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毛发滋生，骨骼微调，视野拔高，那条存在感极强的尾巴再次沉甸甸地坠在身后。他甚至都没睁眼，只是懒洋洋地甩了甩新生的狼尾，拍打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哟！小墨言，适应得不错嘛！”

一个带着笑意的、与作者本体截然不同的清朗声音在身旁响起。

墨言这才睁开眼，看到星耀不知何时坐在了他旁边。这位第二人格依旧是那副俊美耀眼的模样，琥珀色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着狡黠的光，身后那条星辉狐尾愉快地摇晃着，比墨言的尾巴活跃多了。

“星耀先生。”墨言语气平淡地打了个招呼，对于这位间接导致他频繁变身的“罪魁祸首”，他已经生不起气来了，更多的是某种“同病相怜”的理解——毕竟都是那位本尊的“作品”。

星耀凑近了些，脸上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表情，压低声音说：“喂，看在你这么配合（被迫）当我的毛茸茸素材的份上，告诉你个好玩的事。”

墨言抬了抬眼皮，示意他在听。

“你知道那家伙——”星耀用拇指指了指上空，意指本尊，“为什么最近撸你撸得越来越顺手，甚至都把你当抱枕了吗？”

墨言心中微微一动，这正是他最近的疑惑之一。本尊的行为模式，似乎确实在逐渐“升级”。

星耀嘿嘿一笑，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因为我偷偷地、稍微地、把他潜意识里对福瑞的天然好感度……调高了一点点点。”

墨言金色的狼瞳瞬间收缩，耳朵“唰”地一下竖得笔直：“……什么？！”

“别激动嘛！”星耀拍了拍他的肩膀（毛茸茸的），解释道，“那家伙平时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整天不是处理世界bug就是审视叙事线，多无趣啊！我作为他善解人意（自称）的另一面，总得帮他找点乐子，放松一下不是？”

“所以你就……篡改了他的偏好？”墨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这些高维存在，玩得都这么野吗？

“谈不上篡改，顶多是……放大和引导。”星耀晃着手指，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本身对毛茸茸就有那么一丢丢、微不可查的好感，毕竟我和江彻的存在就是证明。我只是把那个隐藏在冰山下的火种，稍微吹旺了那么一丢丢。”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距离。

“所以他现在看我，就跟你看部落里那些幼崽差不多？”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所以他之前感受到的“撸毛”、“抱枕”待遇，根源在这里？！

“差不多吧！不过你比较特殊，”星耀打量着他，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作品，“你是他亲自‘接触’最多、也是唯一一个被他亲手‘改造’过（虽然最初是意外）的毛茸茸，还兼具‘临时工’和‘观察样本’的属性，这叠加起来的好感度，自然不是普通毛茸茸能比的！”

墨言：“……” 他竟然不知道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那你就不怕被他发现？”墨言忍不住问道。以本尊那洞察一切的能力，星耀这小动作能瞒得住？

星耀得意地翘起嘴角：“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潜意识这种东西，就像水底的暗流，他自己都未必能清晰感知。只要我不做得太过分，不直接影响他的核心判断和行为逻辑，这种细微的‘偏好调整’，他只会觉得是自己的‘本性流露’，或者是你……呃，特别合他眼缘？”他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墨言彻底无语了。所以他最近的遭遇，竟然是一场来自第二人格的、针对本尊的隐秘“偏好调控”实验？而他自己，就是那个最直接的实验品和受益人（？）？

他看着星耀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去向他告密？”

星耀闻言，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带上了几分有恃无恐：“你去说啊！你看他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他自己‘自然而然’产生的好感？说不定他还会觉得是你想多了，或者……更想撸你了？”

墨言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打了个寒颤。确实，以本尊那性格，大概率会认为是他墨言在“臆测”，后果可能更糟。

“你看，”星耀摊摊手，“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明白‘人’。咱们这关系，多微妙啊！你得学会利用这一点嘛！比如，在他撸你的时候，趁机提点小要求？问问规则难题？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给你解答了呢？”

墨言看着星耀，眼神复杂。这位第二人格，不仅是个福瑞控，还是个深谙“枕头风”（字面意义）之道的家伙。

“好了，秘密分享完毕！我得回去了，那家伙好像快醒了。”星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星辉狐尾划出一道流光，“好好利用你的‘优势’哦，小墨言~记住，嘴巴要严！”

说完，他如同融入星光般，身影逐渐消散。

悬崖边，又只剩下墨言一个人（狼）。夜风吹拂着他银灰色的毛发，带来一丝凉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消化着刚才听到的惊人内幕。

所以，他这段时间遭遇的一切，撸毛、抱枕、形态切换……背后竟然有这么一层原因？他的“兽人生涯”，竟然是被作者的第二人格一手促成的？

荒谬，离奇，却又……莫名地合理。

墨言甩了甩尾巴，心情复杂难言。

他抬头望向璀璨的星空，仿佛能透过无尽虚空，看到那个或许正在沉睡、或许正在看视频、或许潜意识里正被放大着对毛茸茸喜爱的作者本体。

“利用……优势吗？”他低声自语，金色的狼瞳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或许，星耀说得对。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诡异的处境面前，与其一味抗拒，不如……试着在夹缝中，为自己争取更多。

比如，知识。比如，力量。比如，关于暗影规则的更多真相。

他轻轻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下巴，一个模糊的计划开始在心中成形。

下一次，当那只手再伸过来的时候，或许，他可以试着……不那么僵硬？甚至，主动把耳朵凑过去？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为了变强，为了弄清楚真相，一点点“牺牲”，似乎……也不是不能考虑？

墨言甩了甩头，把那个过于惊悚的想法暂时压下。

路要一步一步走，毛要一根一根撸。

先想想，怎么才能更“自然”地，在被撸的时候，问出关于规则本源的第一个问题吧。

他身后的尾巴，无意识地、带着点思考的意味，轻轻左右摇摆起来。